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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30)

    阮临霜与柴筝有差不多的感觉,只是阮临霜并不会将目光放的太过长远,她现在急需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怀疑军中有内奸。阮临霜将声音压得很低, 柴国公会伤在此人手上。
    柴筝原本是越想越觉得这事并不简单,此时阮临霜拽着往后一扯,她又回过神来,确定吗?
    刚问出口,柴筝犹豫了一下, 能找出是谁吗?
    暂时不能确定,阮临霜小声,你要养好伤,这个人既然憋在幕后这么多年,上辈子都没被揭穿,可见有些本事柴筝,你身上的担子比我重,更得照顾好自己。
    柴筝点头,我明白。
    除了小阮,她身上还有一家三族六十余口,就算阎王爷亲自来收人,她也要挣扎过五更。
    她已经不是无忧无虑招娘疼的两岁了,从今后起,就要端出小公爷的模样,军队里站得住脚,朝堂上稳得住根,还得在羽翼未丰之前欺瞒着赵谦。
    这大靖天下柴筝会寸土必争,迟早将其俸给她的圣明君主。
    刚说完我明白三个字,柴筝就忽然脱力往下栽,她的额头抵着阮临霜肩窝,腰被阮临霜虚虚扶着,平素脊骨中镶钉子的人这会儿温吞吞吐出一句小阮我累了,先睡一会儿,剩下的可交给你了。
    阮临霜拍了拍她的后背,应了声轻轻的嗯。
    远处的赵琳琅百忙之中抬起头来,便看见自家女儿与阮临霜的三角造型。
    两人跟避嫌似的,只有肩膀以上靠在一起,腿脚各往后退了一步,倘若不知这是克制守礼,还以为两人隔着深仇大恨,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亲近。
    打扫这堆烂摊子又耗费了不少时间,天边雨云仍然积压着,这天气属实见鬼,阳光根本透不进来,风卷着阴云一层叠过一层,令人提醒吊胆了几次,倾盆大雨到最后也只落了寥寥几点。
    天已经要亮了,然而毫无预兆,仍是四方一盖阴沉沉的天,赵琳琅直觉风雨欲来,先挑了匹马,让两个孩子随斥候先回去,她将此处打理干净了再回营。
    木桑人极为擅长海战,那位与柴远道割据僵持的统帅极有才能,就连柴国公偶尔提起,也是满腹惋惜不能为己所用。
    有这样一个对手,万事都得小心,营帐布料烧起来容易起烟尘,小半夜的火将天边照得通红,双方眼线遍布整个海域,木桑那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只是一时半刻确定不了具体位置。
    赵琳琅必须在这之前,收拾好废墟、尸体,掩藏所有痕迹,并留下具有误导性的线索,将这小渔村撇干净了。
    虽说也担心柴筝的伤势,但赵琳琅清楚这里并非家中,她身上压着的并不是柴远道与柴筝两条亲近之人的性命,而是整个大靖海防,稍有疏失,就会有更多的家破人亡。
    何况,柴筝是自己主动随军而来,她心中就应当存有这样的准备,必要时柴国公和长公主都会以大局为重
    一座孤坟终归抵不过漫山遍野的磷火。
    平常都是柴筝骑马带着阮临霜,此时骤然调换过来,阮临霜难得有几分的手忙脚乱。
    柴筝低头坐在她身前,虽然坐得还算端正,车马颠簸也板直着腰杆,但其实已经睡到了云里雾里
    阮临霜倒是希望柴筝睡着时能依赖自己哪怕分毫,可又不能打断了柴筝脊梁骨,就只当换个角度好好看看柴筝。
    八岁的柴筝在阮临霜记忆中留下的痕迹并不多,上辈子似乎是随父亲进京述职,匆匆见过一面就分开了。
    她留在两江总督府,而柴筝曾从京里给她寄过来一支桃花,而后便是柴国公重伤,北关之外的蛮厥听闻消息蠢蠢欲动,至隆冬腊月,柴筝第一次去往漠北苦寒之地,这一去就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阮临霜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悬空丈量着柴筝的腰身
    瘦了许多,肩背显得越发单薄,个头还不高,马蹬得特意向上调一些,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姑娘。
    十几天的海风没有在柴筝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仍是白白净净的,衬着红裙与挤出云层的橘黄晨曦显得皮肤更加透明,像一层可以随时戳坏的泡沫。
    阮临霜心上一紧,她的手中途拐个弯,想去摸摸柴筝的脉搏,兴许是离得太紧,引起了柴筝的警觉,睡梦中,柴筝嘀咕了一句,还活着呢。
    阮临霜蓦地有些好笑。
    自重逢以来,每当柴筝睡着或是闭目养神时,阮临霜只要噩梦中惊醒,就会立马跑过来试探柴筝鼻息,有时候柴筝呼吸过于绵长,半晌只进不出,阮临霜便发急似地捏脉搏。
    柴筝隔三差五便被折腾醒,也就养成了阮临霜靠近时嘀咕一句话,证明自己还没死,你可以放心的习惯。
    笑完之后,阮临霜心中又生出无限的酸涩,她轻轻抱着柴筝的腰,几不可闻地叹了句,你待我真好。
    此处离柴国公的营帐驻地已经不远,有马匹代步,还有经验老道的斥候在前面引着,天色稍晚时,她们就进入了自己人的地界。
    斥候先下马,从阮临霜手中接过缰绳,随后道,国公爷在主帐里,他交代小公爷一到,就去主帐见他,至于阮姑娘,今晚稍歇,明日他会找人护送回两江总督府。
    此处是军营,人人都得听从国公爷的安排,请两位小姐不要与我为难。
    这斥候一路上都不说话,原以为是个不做声的,未曾想一开口,就是恭恭敬敬的态度,不容转圜的口吻。
    阮临霜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轻举妄动,此人一定会顶着张我也很为难的面孔,将两个小姑娘捆结实了,回头还告诉别人,我也是被迫的。
    可是柴筝受着伤,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阮临霜眨着大眼睛,骨头缝里好不容易轧出来的天真可爱被她用在了这种地方。
    我很听话的,若是明日柴国公一定要送我回去,我肯定就跟着回去了,只是现在不放心柴筝,等来了大夫为她诊伤,或是长公主殿下回转,我就听安排去营帐好不好?
    方才马一停,柴筝就已经醒了,她睡得很浅,向来是有点风吹草动就支楞起耳朵,只是还搞不清楚状况,所以动也不动得装了会儿。
    那斥候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小公爷已经在安全之地,我们的人会安排照顾,阮姑娘自己也一身狼狈,不如先回营帐打理。
    柴筝心想,这世上还有小阮说不过的人?她刚准备掀开眼皮子,看看这位斥候是谁,只听那人又道,小公爷竟然醒了,那就跟属下一起去见将军,属下一介男儿,扛着小公爷终归是不好看。
    柴筝啧了一声,从马上跃下来。
    不劳烦带路了,这里我熟的很,柴筝道,你将小阮安排妥当,房间里备好吃的喝的,别缺了什么她明天还回不去呢。
    阮临霜难得做些符合年纪的事,还被这斥候当面驳了回来,她也就不再装了,轻轻对柴筝点了下头,万事小心。
    我知道。柴筝抿嘴,小阮,下次也尝试对我撒个娇吧,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阮临霜拽了下缰绳,对那斥候道,不必理会她,去营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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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远道的主帅营帐比较难找,既不显大,也不显得威风,甚至于每两天就要换个位置,也换一排巡逻的卫士,敌军就算看他再不顺眼,想要实施暗杀,都得掂量自己有没有一击即中的本事。
    那斥候原本是想提醒柴筝等一等,不要一个人走丢了,然而柴筝看着弱不禁风,腿脚比他想象中快上许多,几乎是一个眨眼,就连衣服边角都看不见了。
    柴筝多年跟着她爹南征北战,闭着眼睛都能挖到老窝,只是今天的氛围不同寻常,柴筝一时拿不住自己在她爹心里的分量,这一掀门,是当头砍过来一把刀,还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爹。
    然而不等柴筝做好心理准备,就听见柴国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等你好一会儿了。
    ===第38章 第 38 章===
    柴筝下意识拉了拉头发, 整了整衣冠,然后准备靠精神气,让她爹尽量忽略这副被烧过的狼狈相。
    谁知, 掀开帘子后, 里面的阵仗就连柴筝都吓了一跳。
    柴国公坐在主位上,两边各站着四五位老将军, 有些还是柴筝的熟面孔,后来也曾跟她一起受召进京, 不是被处终身监禁, 就是抄家灭门, 此时乍然聚拢一处, 就连柴筝都觉得气血翻涌, 想上去抱着大腿嚎一场同命相连的丧。
    然而不管柴筝多招摇的个性, 到柴国公面前先不由自主收敛三分, 拱手道,爹。
    这军中没有你的爹, 也没有你的娘。柴国公将脸一板, 叫我元帅。
    哦。柴筝从善如流,元帅。
    许久不见,柴筝不觉得有什么,柴国公却被元帅两字扎了心,总觉得一别经年, 自己同宝贝女儿不亲近了,竟然让她改口就改口,都不会撒娇恳求一下。
    柴筝远远只看见她爹一张脸阴晴不定,赶紧反思自己又做错什么惹到他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柴国公正为自己刚刚的作悔断了肠, 这会儿根本没想正事,只琢磨着如何找补。
    父女不知心,各有各的盘算,过一会儿,柴筝大概是总结出元帅二字还是太过亲近,惹她爹不高兴了,索性道,不知元帅大人叫我过来所谓何事?
    元帅大人上头加了重音。
    不经意间,柴筝将她爹的心扎成了破碎的筛子。
    人前,柴国公就算一斤慈父心,也得掰扯出二两严厉来,他咳嗽一声,近些时候我军中收留了一位小姑娘,自称夭夭,是木桑的巫衡大祭司,还说与你有旧,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假,今日早些时候赵将军就不会带人进入小渔村,救出我与阮临霜了,柴筝挑眉,所以这个真假,大人心中没有定论吗?
    怎么八岁的孩子说话如此老气横秋?柴远道满心怨愤,必是随了柴霁那混小子,他八岁时说话就是如此的气人。
    面上柴远道却老成持重地点了点头,我与你几位叔伯商量过,这个小姑娘是木桑国巫衡的可能性极大,只是木桑祭司院一直比较神秘,关于巫衡的传说也很多,一时不知该将她如何处理。
    柴远道这话说得虽然不明显,奈何他掉根头发,柴筝都知道他要作东南西北哪股妖风,更何况这么明面上的试探。
    柴筝道,巫衡在木桑国内享有至高无上的荣宠,她来投奔我们,总要以礼相待,最好还是大礼,但不知她意图为何,又不好直接送入附近关卡,万一巫衡是个内应,岂不自毁长城?但同时军中风餐露宿,总要安排个说话解闷,随行接待的两江总督是封疆大吏,他的女儿当得上这个头衔。
    第一步是将小阮留下。
    而木桑人既然如此重视巫衡,那我们就封锁消息,然后借她身份一用。柴筝仰面笑起来,便是十足的嚣张意味,元帅,您的麾下刚好有可以替代巫衡,送入敌军腹地之人。
    第二步是以身犯险,找出内奸卧底。
    柴筝的话音落下,整个主帐都因此陷入静默中,柴远道一身的杀伐之气恰逢对手般被激了出来,他一对眸子寒光潋滟,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回来的路上临时起意,柴筝道,方法和我想要达到的目的大差不差,不过真要施行,还需完善细节处。
    柴远道是真正的杀伐果决之人,多年戎马削出一身不可亲近的风骨,街上咬人的恶犬闻见他身上的血腥气,都会自觉退避三舍,当他沉默不语,只将目光落在人身上时,几乎是千刀万剐般的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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