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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4)

    柴筝对她娘身上的这种变化并不奇怪,她柴家的女儿郎骨血里就有野性,当年赵琳琅也是打遍三军无敌手,只是她跟柴筝又不同。
    赵琳琅比起柴筝鱼死网破的烈性,她更有种兼容并蓄的温和,是生长在水中百折不挠的蒲苇。
    柴国公日后哀叹,便是叹女儿随了自己,怕是命不长久,若能像长公主哪怕三分,日后的路不至于那么难走
    雅间里就算是不点菜,也会先送上三小碟的点心和一壶茶水,只要钱给足了,就算各位只是坐在里面打瞌睡不吃饭,掌柜的也允许。
    松鹤楼上下两层中间做了架空,大部分的声音都能过滤,相互之间不打扰。
    但即便如此,此时外面也过于安静了,几乎一点声响都听不见
    松鹤楼迎来送往,有这样临街开窗,能见松园柏林和潮涨潮退的雅间,也有闹腾起来的大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自然高谈阔论,醉酒闹事也在所难免。
    老板当初建楼时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螺旋式的外走廊可以直接从一楼上二楼而不经过大堂,方便达官显贵们避人。
    可现在本该最热闹的大堂鸦雀无声,反而是外走廊上传来些轻微的动静。
    来人非常的小心,连风铃都未曾惊动,只是这一屋子中除了阮家父女,都是枕戈而眠的高手才两岁的柴筝都认为论拳脚,自己比四岁的阮临霜厉害。
    孩子给我吧。阮玉璋也警觉起来,他主动承担了后勤工作,又道,早知道就该让陛下多带几个护卫,他的身份毕竟不同往日了。
    哎,柴远道不高兴了,小阮啊,你这是看不上我嘛?有我在,赵谦他小子的命丢不掉。
    柴筝心道,爹,我的亲爹,您行行好,待会儿趁乱插赵谦两刀行不行?
    然而两岁的孩子实在没有发言权,柴筝大头朝下,直接被塞进了阮玉璋的怀里。
    柴远道跟赵谦合力将红木的八仙桌架在角落中,形成个不小的空间,让阮玉璋带着孩子们躲了进去。
    红木桌桌面有三四寸的厚度,一般的刀刃绝对扎不穿。
    柴筝向外伸着脑袋,堪堪能让视线越过桌子边缘。
    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脑子超负荷运转,竭力思考松鹤楼的刺杀事件为什么没能形成气候,甚至于她都未曾听说过。
    来了。赵琳琅将桌上的杯子拿起,即刻便有一枚小小袖箭从窗户处射了进来,袖箭后续力道不足,被困在杯子底部,一声脆响断成了三截。
    看分工,柴远道是负责保护赵谦的,赵谦是疯狂作死的,而赵琳琅兜底,就守在桌子旁边,因此袖箭掉落时,柴筝看清了铸造工艺。
    这东西明显不属于中原,虽然有意识仿造,但中原产铜量不大,一般袖箭箭头为铁制,杆为木头,倘若用久了即便保养得当还是会产生锈渍。
    而这只袖箭箭头是黄铜所制,箭杆虽然也是木头,不过这种木头的纹路很奇怪,从中间断开后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
    柴筝曾经南征北讨,对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都有见识,这种带香味的木枝喜阴喜潮,喜盐碱地,大部分都长在沿海地区。
    观察完这些细节,柴筝的目光又落在闯进来的人身上。
    一共是四个人,柴筝估计外面应该还有一到两个人是撤退时接应的,而闯进来的人全部蒙面,没有穿夜行衣,青天白日穿夜行衣实在过于瞩目,有些招摇过市的嫌疑,大概率他们还没开始做坏事,就被衙门给捉了个现行。
    这些人的服饰都比较简单,粗麻布衣,灰色或深褐色,混进贩夫走卒里面完全找不出来,长安城中天子脚下,又是非一般的繁荣,若真要兴师动众的排查,十个里面能揪出五个相似的。
    就这些精密的部署来看,幕后之人应该有些头脑,只是对大靖王朝还不够熟悉,也没实地考察过,单凭外观上的臆测,才有袖箭这样的破绽。
    柴筝又想,这要是我,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四个人的身手都很不错,培养来做死士都绰绰有余,而且用的都是短兵刃,小空间内也能施展的开,相反,柴远道他们却是赤手空拳。
    身手虽然不错,但行刺这类活儿不是谁都能做,这么精细的布局,最后却派了几个江湖人士,明显是不想成功啊。
    柴筝皱了皱眉,栽赃嫁祸?
    这时候阮临霜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柴筝隐隐惊了一下,但没表现出来。
    阮临霜道,他们好像很怕死。
    连阮临霜都看出来的怕死,那基本就等于写在脸上了,这几个人若是拼尽全力,恐怕柴远道也会吃点亏,但很明显,他们行刺的目的就是为了撤退,一点额外的劳动都不愿意给出。
    柴远道将一双筷子分成两支,一支拿在自己手里,另一支飞抛给了赵谦,翠玉制得筷子只要不是横着撞在重物上,就能保持不断不碎。
    他伸手拉住面前的赭衣人,在短刀刺过来时将筷子顶住刀背,刀身猝然下沉,砍在赭衣人自己的手指上,刹那间鲜血横流,而另一根筷子直接从天灵盖灌下,在赭衣人脑袋上开了瓢。
    柴筝回头,遮住了阮临霜的眼睛。
    ===第5章 第 5 章===
    短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自诩武功高强的刺客就已经失去了一位同伴,剩下的人更加不想恋战,望天吹出一声长哨就想撤退。
    赵琳琅刚刚挡下袖箭的茶杯仍然完好,她屈指在杯上一弹,这小小的东西便崩裂开,分前后两片袭向刺客,一片正中后心,另一片压于其上,直接开膛破肚。
    柴筝对自己的父母还是了解的,一旦动手,场面必然十分血腥。
    四个人来的,最终只走脱了两个人。
    楼底下的喧闹又忽然恢复过来,柴远道伸手,将挂在窗户上的尸体往后一拉,此人流血不少,死相也不太平,肠子掉出来一截,松鹤楼的外墙上应该到处都是血肉碎片,但短时间内居然没有听见惊叫声。
    看来行刺的人不简单啊。柴远道将尸体放在地上,迅速摸了一番,从口袋里摸出半张银票,另外还有一捧牛毛小针。
    柴远道有些不解,倘若此人在逃脱之前放出暗器,不求伤人至少可以增加全身而退的机会,难不成这些东西极为稀有,宁可没了生命也要揣着跑?
    柴远道盯成了斗鸡眼,都没看出个与众不同。
    就在这时,赵琳琅也搜查完了另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更加奇怪,全身上下连张银票都没找到,怀中却放着一个普通的木匣子。
    木匣子制作粗糙,没有带锁,街面上到处都能买到。
    三个大人交换过眼神,都觉得这匣子里面肯定装有什么机关,赵谦甚至道,要不还是扔远一点吧这四个刺客本事不凡却脑子不好,匆匆而来又匆匆撤退,布置周密但是全程草率,总是有些问题。
    话音刚落,二楼的地板忽然颤动了起来,赵琳琅一脚踩空,手中木匣掉在地上,从里面滚出两颗黑色磁球,牛毛细针受到磁球影响,立马脱离掌控,在柴远道的手掌心制造出数道创口!
    然而这一切都还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柴筝刚刚就注意到,自己这边的震动是最剧烈的,木板几乎在一瞬间断裂,自上而下形成漏斗状,红木桌再坚硬也防不住釜底抽薪,她跟阮临霜齐齐往下陷,阮玉璋反应稍慢一些,他又是个文弱书生,为救孩子们手臂蹭在尖锐的木刺上,瞬间鲜血淋漓。
    柴筝先掉进了一个针网稀疏的麻袋中,人为开凿的洞口不算大,仅供小孩通行,因此阮临霜也未能幸免,而她爹则被一巴掌拍在脑后,直接昏厥了过去。
    麻袋口随后被扎了起来,柴筝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上她隔着麻袋伸手一摸,在旁边摸到了人类的脊骨,因此判断绑架自己的人应该是个灵活的胖子。
    这只麻袋不算小,两个孩子装在里面只要不乱动,空间还算富余,柴筝一点都没慌,反正这辈子不管遭受何种苦难,都不会惨过上辈子,柴筝都自暴自弃做好了重蹈覆辙的准备,所以万事平常心。
    她小声地安慰阮临霜,姐姐不怕我,保护你。
    不管阮临霜日后再怎么出类拔萃,此时不过四岁,被人绑架还亲眼看见爹爹受伤,难免委屈跟害怕,她缩在柴筝旁边咬了咬牙,爹说,君子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行义,故无所惧(注)。我虽然还不是君子,但心里也不怕。
    小小年纪就从她爹那儿学来这些不够天真可爱的条条框框,柴筝努努嘴,嘀咕了句,有我在呢,你永远别当个君子。
    两个小孩都怕对方受到伤害,只是所用方法各有不同。
    阮临霜拉住了柴筝的手,而柴筝则扒拉开两个网眼,示意阮临霜往外看。
    绑架她们的人实在太大意了,将她两都当成年幼不晓事的娃娃,竟然一不弄晕,二不蒙眼,□□裸将目的地暴露了出来。
    周围的空气逐渐湿润,柴筝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鱼腥味,透过网眼,她发现自己置身于长安城最繁华的渡口。
    一个背麻袋的脚夫只需要在这里放慢步调,很快就会淹没其中,就算爹娘追得飞快,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将他揪出来。
    随后,麻袋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阮临霜小声道,上船了。
    是一艘毫无特色可言的捕鱼船,船舱并不小,除了艄公外还有位带着斗笠的老人家,装有柴筝她们的麻袋被放在老人面前。
    绑人的胖子并非丧心病狂,还记得里头是两小孩子,所以轻手轻脚。
    老人家的中原话说得并不好,夹杂着浑浊的口音,通常要重复好几遍才能听清楚,他道,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死了两个兄弟。胖子压低了嗓音,行动之前,你提都没提对方的能耐,只说一方诱敌,一方绑人,按你的计划走。我们虽然是匪盗,从来不做积阴德的事,心里也知道这条路走到黑,终究逃不开个死但这件事你要给我个交代。
    他说着,将捆麻袋的绳子松开,阮临霜抓紧扒拉了柴筝两下,将她白白净净的脸扒得又红又脏,眼睛都给揉疼了,泪汪汪地扁着嘴。
    而阮临霜四岁时就演技高超,哭得比柴筝还梨花带雨。
    那胖子就更加气不过了,你要绑得竟然是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柴筝心想,临霜也是目标之一,不是受我牵连?
    盖住大半张脸的斗笠向上抬了抬,露出老人家的一双眼睛,柴筝的心跟着瑟缩了一下
    这老人家只剩了一只完整的眼睛,瞳孔有种妖异的血红色,看起来就像是从小被人做了手脚,故意培养出的怪种。
    而他另外一只眼眶则是空荡荡的,眼球被人挖去了,伤口已经过了很多年,大部分已经愈合,但愈合之处往里凹陷,还是挡不住那种阴测测的渗人。
    老人家在看见柴筝跟阮临霜时也震惊了片刻,他颤巍巍地伸手在柴筝头顶上摸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绑来的人。
    他精神受了很大打击,整个人有些恍惚,嘴里不停念叨着,怎么会这么小,神谕不会有错的,难道时间算错了可是我等不起啊,我等不起啊
    前面几句还有些内容,后面就纯粹感慨自己命苦,怕是等不到海晏河清的那一天了。
    柴筝越听就越加确信这老人家不是大靖人士,虽然赵谦后来成了个废物,但前期干活还干得不错,虽不至于让天下人喊明君,但也至少维持了表面上的安居乐业。
    然而这老人家却悲痛欲绝,看见麻袋里的两个小娃娃,跟被人迎面踩了一脚差不多,肝肠寸断的情况下开始骂苍天无眼,国终不国。
    胖子被他这种疯魔的状态吓住了,他将麻袋往后拉了拉,让两个小女孩呆在自己背后的阴影处。
    即便知道加点钱,这胖子就会将自己给交出去,但此时此刻作为绑匪而言,他已经算是良心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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