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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3)

    柴筝怀疑自己再胖一点,当场就能砸断赵谦的脊梁骨,替自己全家报仇,也让大靖改朝换代了。
    一盏茶后,赵谦坐在书房里,手里抱着扯头发的柴筝,身边规规矩矩站着阮临霜,而他本人的形象十分狼狈,鼻子通红,简单上了药,一说话就疼得抽气,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柴远道和阮玉璋就坐在他的对面,两个爹欲言又止
    他们有要事相商,但书房里的氛围却有些儿戏。
    要不,还是让琳琅将两个孩子带出去吧?柴远道建议,孩子这么小,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
    赵谦摇摇头,无妨,正因为她们听不懂,留在这里也不碍着什么,更何况孩子们很乖,不耽误谈正事。
    他说得一本正经,其实是怕赵琳琅问起鼻子的伤以及柴筝胳膊上的红痕他接住柴筝的时候手劲大了。
    圣上发话,不得不从,柴远道只能尽量忽略张牙舞爪的柴筝。
    阮临霜原本的目的,就是想听墙角,看看大人们在说什么,虽然过程差之万里,但结果却是一样的,为此她还感激地亲了一口柴筝,亲在额头上,柴筝眼神紧紧追着她,因此差点翻白眼。
    都以为四岁的孩子识字都不齐全,能接触的人又不多,还是爱玩的年纪,却忘了孩子也有个中翘楚,满腹的心思,阮临霜是不太懂,但她一直知道,有些事听着听着,也就懂了。
    赵谦要说的,正是木桑国的事,不仅如此,柴筝还听到了些史书上未曾记载的内容。
    赵谦道,半个月前,木桑国内乱平息,国宝却在此期间失窃,新上位的克勤王坚称是我国使者所偷,于三天前扣押使团,并要求归还圣物,这件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柴筝抬眼看了下房间里各人的反应,发现这件事除了自己,就连阮临霜都像听说过。
    而阮临霜则怀着不同的心思,她的母亲是难产而死的,阮玉璋就这么个宝贝闺女,表达喜爱的方式比较特殊,有时间就给女儿讲故事,阮临霜从小就听什么佛骨还乡,瀚海遗迹。
    因此,关于木桑国圣物雀玲珑,阮临霜也有印象。
    是个巴掌大的孔雀翎,黄金打造,上面的纹路描绘了木桑国最鼎盛时期的三日庆典图,中间则镶着一枚被掏空的红色宝石,宝石里装着神木的种子。
    整个造型状似人眼,据说晚上对着月亮看,还能看到小人起舞,传得神乎其神。
    这件圣物除了精美华贵,价值连城外,里面的神木种子,更有关于木桑国的宗教信仰。
    木桑国家家户户尊崇海边上的一株苍天古木,古木极少开花结籽,就算有也大多落在海水中,或是本身具有缺陷,而古木近些年隐隐有枯萎的趋势,这颗种子就成了唯一的希望。
    在这种宗教信仰极强的国家,圣物雀玲珑有些得之可得天下的味道,甚至近百年登基的帝王都直接拿它做传国玉玺。
    这种东西丢了,可以说是举国震惊,克勤王就算再不待见大靖王朝,也不会拿传国玉玺开玩笑。
    赵谦继续道,雀玲珑丢失恐怕不是捏造,不过现在有两种推测,一种认为是克勤王王位得来不正,乃是叔夺侄位,趁宫廷内部混乱不堪时,宝物被前朝之人带出藏匿;二是认为我大靖趁虚而入,拿了木桑国圣物。
    第二种说法明显立不住脚。
    柴远道眯了下眼睛,我们拿这个东西图什么,图它木桑国有了理由陈兵海上、犯我边疆,还是图这东西漂亮,凿开还能种树?纯粹看重价值这东西也很难转手卖出去吧。
    木桑国虽然不大,却异常富硕,海上贸易往来都要经过他们的关卡才能放行,军队建制也是有模有样,否则也不会死而不僵,连年想着怎么以小博大。
    柴筝当然知道这个国家有多难缠,她爹受伤后的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最终熬到油尽灯枯,她也一直记着仇。
    柴国公死后,木桑国曾试图趁乱违背条约,分地占城,被披麻戴孝的柴筝一路撵回海上哭爹喊娘,但这颗野心却始终打不退。
    要真有人敢拿这个国家的圣物,别说出手,只要有一丝半点的痕迹留下,它就能咬死不松口。
    所以我跟玉璋都觉得,克勤王只是想以此作为借口,试探我们的态度。赵谦的眉心微微蹙起来,连手指被柴筝咬了一圈牙印都没发觉。
    柴远道心想着我儿牙口真好,一边道,所以你想派我去两江之地沿海之滨看看?
    赵谦笑了,柴大将军威名远播,我这皇位都是指望你坐上的,更何况我与你多年戎马生涯,生死与共。此事不劳烦你,我还能去找谁呢?
    别,柴远道赶紧摇头,我史书兵法都读得不少,功高盖主这一说还是清楚的,你要是再给我带高帽子,我现在就得给你跪下了。
    柴筝从来不知道,自己老爹还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在她的记忆里,柴国公总是有些病歪歪的,虽说打仗揍孩子的时候也生猛,但脸上却甚少有血色,每次去上朝回到家,精神气就会再被抽去几分。
    有时候就算重病卧床,听见赵谦来了,柴国公也会先到院子里跪着候驾,哪有现在的没大没小。
    应该就是这一两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君臣生了嫌隙,到最后抄家灭族,深恩负尽。
    柴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她才三十出头的父亲。
    在柴筝的心里,柴远道一直是个魔鬼形象,此刻端正审视他,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并不是记忆中那么雄伟粗壮,孔武有力,一巴掌能拍死一头狗熊。
    相反,柴远道有些像个锋利些的文人,眉眼脸型没一处不齐整的,眯着眼睛时,多年征战打磨出来的杀气都收敛了,懒洋洋往椅子上一滩,跟赵琳琅颇有几分夫妻相。
    而大靖的长公主,世所公认的漂亮。
    柴筝没良心地想,原来我那死人老爹长这副模样啊。
    她跟柴国公之间跟父女有仇似的,向来谁也看不惯谁,柴筝多年不拿正眼盯她爹,加上人死时她才十几岁,脑海里分分钟妖魔化成歪鼻子斜眼的壮汉。
    把柴国公放在她面前,柴筝能立马认出来这是自己亲爹,刚一挪走让她画,她能画出个魑魅魍魉四人组来。
    相较于柴筝的不务正业,四岁心智的阮临霜都比她显得成熟。
    寻常人家的女儿,这个年纪别说国家大事,就连自家一亩三分地的争吵都搞不明白,但阮临霜的聪慧仿佛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懵懵懂懂中竟然能够明白一些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相较于她还是太高深,以至于阮临霜的脸上现出几分忧愁,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害怕。
    不怕。柴筝忽然伸手够向她,手指在阮临霜的脸上飞快戳了一下,当阮临霜抬头时,刚巧看见柴筝无声的嘴形。
    阮临霜在同龄人中,一直是比较寡言的那一个,倒不是因为性格孤僻,而是她混在当中做游戏时过于厉害,最后搞得趣味全无。
    小孩子也是有棱角的。
    阮临霜并不打算装糊涂,其它孩子也能感觉出彼此不同,久而久之开始排外与躲避,阮临霜也就更愿意与书本为伍。
    但就在刚刚,她忽然发现这个小妹妹能够明白自己的想法,柴筝的手指有些温热,擦过阮临霜的眼睛,刚好抹去她因为惧怕,挂在睫毛上的眼泪。
    姐姐抱,柴筝向着阮临霜挪动身体,饿了,吃饭饭。
    赵谦他们的谈话也进行到了尾声,柴筝亲眼看见赵谦往她爹的怀里塞了什么,随后一手抱起她,一手牵着阮临霜,走走走,舅舅带你们去长安城最大的馆子吃饭去。
    阮玉璋跟在后面摇头苦笑,陛下,你这样要宠坏孩子了。
    阮大人您想多了,柴筝露出两颗门牙,叼住了赵谦的耳朵,她心想,我跟小阮以后都会盼着他英年早逝,宠不坏的。
    ===第4章 第 4 章===
    长安最大的饭馆叫松鹤楼,上面还挂着先帝所提牌匾。
    松鹤楼是公认的热闹,东西也确实做的好吃,只不过口味有些清淡,分量也比较小,讲究个七分饱。
    赵谦提出请客的时候,柴远道就呼朋唤友,想将一家人全部捎上了
    柴筝上面还有个哥哥叫柴霁,典型的书呆子,整日没事就窝在书房里,才十几岁就已经出口成章,眼瞅着是要往五体不勤的文官方向发展,就算是柴国公亲自来薅,也很难将他薅出房门。
    父子两间的谈话通常是,柴国公道,儿啊,你皇帝舅舅请吃饭,出门走走?
    柴霁头也不抬,哦,不去。
    按理说,柴国公这辈子就一儿一女,奈何这儿子是早产,胎里不足,不干体力活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但要带兵柴霁倒是想,柴远道还怕家底被败光呢。
    柴国公也叹息过,怕儿子不成器,但柴筝却在亲娘的怀里腹诽道,您儿子我大哥以后可是户部尚书,管着全天下的钱粮,要不是我们兄妹两有勾结成隐患的嫌疑,还不至于死的这么快。
    有时候儿女太争气也是祸害。
    盖世的英雄在亲娘怀里也有气短的时候,柴筝打了个哈欠,小手从赵琳琅怀里伸出去,拽着阮临霜的衣角,死活不愿意撒开,大有宁可断臂的决绝。
    大概是母女连心,有相同的审美,赵琳琅对阮家的丫头也很喜欢,走哪儿都带着,反倒是阮玉璋跟在后面,成了个尴尬的外人。
    我家柴筝很皮,一点没有女孩子该有的乖巧,琳琅她大概是见你家女娃安安静静的,想给柴筝认个姐姐吧。
    柴远道话音刚落,柴筝的耳朵就整个儿地竖了起来,她要不是因为口齿不清,这会儿能给她爹念出套长篇大赋,劝她爹做个人。
    阮玉璋苦笑,虽说霜儿自小缺个娘,但她脾气比较拧,远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平和,更何况柴小姐精力充沛又机灵,兴许以后能接你的衣钵。
    我也想啊,但是筝儿才两岁,还得看她自己以后想干什么,带兵或读书,都随她愿意。而我这个做父亲的,只想给子女撑个天。柴远道双手合十,望天道,老天保佑我长命百岁。
    柴筝心想着,您老人家还这么想过呐,我还以为往死里抽我,是您无聊中培养出的爱好。
    随即又发现自己果然是柴国公亲生的,都喜欢向上天祈求些难以完成的事情,譬如投胎转世成蚊子,又或这辈子长命百岁。
    他们这一行人不算浩浩荡荡,不过好几个脸熟的,小二和掌柜的都迎了上来,给开了个东边的雅间。
    盖窗户的帘子刚放下来,阮临霜就看见长公主的脸色一变,温柔和善的笑容瞬间像开锋的刀,透出些不可忽视的危芒。
    她原本的美明艳而雍容,若非皇家,养不出这样骄阳般的贵女,即便是嫁了人也有了些年纪,赵琳琅仍然是沧海中明亮的珍珠,而此时,她那种美夹杂了金戈铁马,却猛地惊心动魄起来,这是后天磨砺产生的,再大户的人家想养,也养不出一二分。
    阮临霜有些敏锐的直觉,从长公主放下帘子的那一刻,她就回握住了柴筝的手指危险在往这小小的地方聚拢,待会儿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皇兄,你这是多不招人待见啊。赵琳琅笑了,吃个饭也有搅和的。
    赵谦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时局不稳啊。
    先帝驾崩前的那几年,内忧外患,节度使与外邦勾结,导致漠北十六州一夕之间数度易手,是柴远道临危受命授印挂帅,又遣赵谦为他管钱粮军备,赵琳琅为先遣军前锋。
    他们三个是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军中几年又磋磨了心性,因此算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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