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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楼望秋(18)

    治鸟转变了语气,再一次询问:现在,告诉我,你付出代价唤我来此,究竟想完成什么?
    我想要
    无论自己结果如何?
    无论自己结果如何。
    一则新的消息在城镇中传开,城主馆里出现了一个新主人,却是谁都不许见到的新主人,他们只听说城主迷恋他到发疯。
    没人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从浮浮沉沉的情海里走出来,发肤上还沾染着欲望的水,像是某个不可言传的符号。这个带着隐秘禁忌色彩的人物在流言中飞至各处,很快就有无数人想起自己曾经偶然间的艳遇,想起自己曾偷偷地攥紧他的手,或触碰他的发。
    像是一片桃金色绮梦,不知从何时开始,城镇里出现了几个拨弄着西拉琴的诗人,头发梳得歪歪扭扭,腰间还别着刚从街角偷来的钱袋子,有些身上还带着打架搞出来的伤痕。
    他们不去别处,日日夜夜在城主馆一角演奏,吟唱着今晚我们又在梦中相逢。
    哦,为何只得在梦中见你一眼?
    你的爱只在梦乡存在,醒来,我空余泪眼。
    阿什蒙听见那些吟唱,起先还不在意,只觉那些华美的腔调惹它厌恶,本想着干脆赶走,后来仔细辨认内容,便是紧随其后的怒火。
    你不在夜里见我,却只顾着入他人梦中?它叫仆人送来那几首歌谣,摆到治鸟眼前。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它难得亲自出手,叫他们背上一大笔债款。
    或许是突然被狂风吹走房瓦,或许是一场出乎意料的大火,只是那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竟然早已无人在乎。反正本就没了钱财,偷鸡摸狗赚得一分是一分罢了,如今更是全心全意地放声歌唱。
    要比起地痞无赖,这个只活在黑暗里的魔物还真不一定比得几个人类。
    阿什蒙从来就没吃过这种亏,干脆暗地里解决了几个。
    那些在馆外吟唱的,见身边人少了,反而开心,半点不知警醒。
    到了此时此刻,那些原本写在纸上的传闻,阿什蒙才算是真得深有体会了,一群求偶的花孔雀!
    写得不错。
    不是玲珑骰子安红豆的温婉含蓄,反而是另一种大胆的奔放,恨不得将心中炽烈的爱意一股脑全都交出来,直接叫喊着夸耀,丝毫不知掩饰地剖白相见一刻的情愫。
    他们在诗里直说,倘若某一日葡萄染杯酒泛红,身边一定要他来相依相偎。
    夸张又离奇的比喻,搜肠刮肚地许诺,唱着唱着又因为身旁的人言语更动人,抡起不知道哪里淘来的琴就揍上去。
    一群莽野村夫!阿什蒙怒骂起来,试图避开他完全没有一点儿文学天赋的事实。
    眼睛却滴溜溜往治鸟那边瞥去。
    其实他也写了一封,就藏在这几张交给他的歌词里。才华与艺术是游荡的神明,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只是黑暗寄宿者们都嫌弃矫情,有什么事不能靠打架和钱财解决呢?
    就到用时方恨少来!
    可它这份期待是注定不会有回应的,治鸟一篇篇看了,有的读出来、反反复复,有的干脆只瞄两眼,就放在一旁。
    从前在楼中,姐姐们甚至会聚在一起分享,说哪个哪个写得狗屁不通,看都不看就交给后厨烧火,又有哪一个文藻堆砌,看起来倍感眼花缭乱,可不敢读下去。
    那时候他收到的诗最多,新晋的状元郎不小心瞧见,便拿楼藏五车函来打趣,发誓以后赠诗,一定当面读出来,不然埋在一堆信笺里,怕他看倦。
    从来没有谁是怀着花魁一定会回应的想法才写下那些诗的,做这些事,只是图着自己做时的开心而已,那份书写时怀揣着期待与喜悦的心情才是由花魁赐予的礼物。
    或许过上几天、过去几年,偶然翻开那些遗忘的造作,还能想起往日稚嫩的心思与一时的轻狂。
    这不正是你要的吗?治鸟半分不理睬阿什蒙的忧愁,将我锁在这里。
    如今治鸟算是被完完全全囚禁起来了,虽说是他自己入瓮,具体情节也跟斐瑞脑补出来的大有出入。阿什蒙固执地要求他同它一起坠入暗神的怀抱,偷偷在饭食中藏进秽兽的肉,给他的金发扎上缀有猩红宝石的发带。
    像是完全抛弃了原本的冷清素净,阿什蒙用最华美的方式装扮他。
    穷奢极欲或许能够概括一二。
    这专注的心思给了费索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在队伍里连续失去几位骑士法师以及两位候选者后,某一天清晨,他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封信函。
    信纸的材质与阿什蒙交到治鸟手中的一模一样,上面写着送给他的话语,费索认真且快速地读了一遍,然后点起烛台烧成灰烬。
    将剩余的人整合起来,我们向着更南方进发。这几日城中的疯狂他尽数看入眼中,如果不是念着圣子大人离开前的叮嘱,他恐怕要将那些人挨个儿揍一遍,就为他们言语中对圣子大人不敬。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秋霏堵在走廊上,小声控诉,圣子大人正被魔物囚禁,你们就打算这样放弃他!
    这是大人的安排。威严的圣骑士长将离城的安排布置下去,只等待着明日凌晨众人熟睡之时,趁着半昏半明的天色掩护离开。
    不、我不明白,更南方,魔物只会愈发猖獗。他等待好久,这座城每时每刻都在影响他的神志,他本就不是坚定的人,如果没有圣子大人为信念支撑着。
    他害怕了,怕自己很快就无法坚持下去,堕落总是轻而易举,他畏惧这份轻而易举。
    第25章 光神自天坠落(十二)
    如今,你已体验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感受,自可想象治鸟所处的境地。况且他并无先进的工具与外界交流,每日的乐趣,也不过是看小魔物阿什蒙为他挑选好看的衣服。
    他是不被允许离开这间卧房的,阿什蒙已然将他当做自己诸多藏品之一,与这房间一起上了锁。
    阿什蒙天真又原始,原始在无法摆脱魔物的天然观念,熔铸它的每一个组件都是被暗神亲吻过的,恰与尤德米安相反。
    天真作乱最为残忍,治鸟尝试过哄骗它,可阿什蒙在禁止他外出这一点上有着惊人的执着:你都在梦中自由了,为何不多陪陪我?
    同样的,阿什蒙从未放弃过让自己进入治鸟的梦。
    它不知从何处听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类似的话,便更换了爱好,日夜与治鸟痴缠,绝对不离开他半步以外。它全无人类的道德,只觉得治鸟就应当被精美包裹起来,莹白皮肤逐渐沾上由它带来的欲的色彩这是少数阿什蒙能够看到的,治鸟不复平日圣洁的模样,一如花枝着雨,教它神摇意动。
    它丝毫不介意在治鸟面前暴露魔物们的各类癖好,这在它看来是一种教导,来自年长魔物对即将成为新魔物的后辈的教导。
    就像成年猫咪会故意将活老鼠叼到人类面前,然后现场演示如何捉老鼠一般。虽然在当前大环境影响下,该教程通常是用家里买回来的老鼠玩偶完成的。
    在演示完毕后,阿什蒙甚至会期待地看着治鸟,等待他做出同样的回应。
    然而众所周知,人类一般是不会像猫一样直接扑杀活老鼠的,野味警告!
    你又没吃。在又一次午饭过后,阿什蒙看着治鸟面前一口未动的菜肴,真诚地表达了担心,你以后成为我的同类,会无法吃下人类食物的,现在就应该开始适应。它见过许多人类无法接受魔物们的生活习惯,很快死去。
    它曾经嘲讽过被自己引诱的人类,心想着长生不老,结果到最后连食物都无法吃下。因为饥饿日渐孱弱,最终还不是落得被分食的下场。
    在武力与势力上,阿什蒙可以完美庇护它看好的圣子,但对方却仍旧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你这样可不行。它还盘算了许多事情以后同治鸟一起做,等它完完全全占领这片大陆,阿什蒙认为自己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暗神,那时它要许他均摊的地位。
    这在人类中还是一个秘密,魔物们绝对不会轻易向外吐露。
    实际上,再上一次光暗战争后,两位神明双双陨落,各自以最极端的方式留下传承。
    所谓封印,实际上是暗神为自己的子嗣们留下的喘息时间。当然,暗神绝不会那么好心,祂渴望的是复生,却仍旧用一线生机吊住每一位黑暗寄生者的神经。这一线生机就是在上任暗神复生刹那,用自己的意志战胜对方。
    胜者为王,是慕强的暗神阵营里永恒的真理。
    它不知道光神那边是怎样传承的,大约也是差不多的方法?
    美杜莎已经回不来了,再过不久,会有新生魔物出来取代她的位置。届时,其余几位魔君都会推上各自选中的生命,以此争夺并控制最后一席的权柄。
    阿什蒙希望坐到那位置上的是圣子。
    它相信,再不会出现比圣子更加完美契合那位置的生命了,只要他愿意堕落。
    治鸟厌倦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并不在乎阿什蒙的劝诱:那是你的妄想,倘若你喜欢我,便应当思考我的感受。
    阿什蒙听不懂有什么区别,人类太麻烦了。它想,还是将对方尽快变作与自己相同的魔物,说不定圣子就能够理解它了。
    又是一场毫无结局的交流。
    谁都不能够劝服对方。
    在这僵持局面下,另一批人开始行动了。
    以不可令圣子大人忧心为名义,被阿什蒙丢弃到地下牢笼里的人在短暂的低迷后重新振作起来,乔伊尔理所应当地担任了组织者一职。
    当斐瑞听到乔伊尔对他说现在还是你好好发挥作用的时候时,整个人已经陷入进不可名状的惶恐中。他还在疯狂地联系他的系统,妄图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下一秒就被乔伊尔抢先掀翻牌面:怎么这模样,同样的事情,你不也很擅长?
    不是我,我那是
    不必解释了,你的失败已经是定局。乔伊尔拿出自己从前在商场上威逼利诱的模样,一字一句地为他分析,从现在来说,我要你做什么,用积分换什么,你就只听从,明白吗?
    斐瑞沉默了。
    [不止我一个任务者?]
    [抱歉。]
    [你甚至不告诉我?!]
    [我们是为了公允。]
    乔伊尔静静看着这人面部表情的变化,直到他认为让出的时间足够,才继续说下去:我询问过,任务失败的下场也不过是无法回归而已,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你应该明白,现在帮助我,以后留下起码还有好日子过。如果换成其他人,或许就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了。
    斐瑞自己也知道自己经常脑子不好使,然而基本的账还是会算的。
    他这样的人,根本无法参与大方向的决断,无非是游戏玩多了会点儿小情小爱的手段,在其他方面确实废得可以。
    可是要他轻而易举去投降?
    斐瑞低头沉思片刻,回答:好,我可以跟你合作。
    我要的不是合作。
    被噎住,斐瑞长呼一口气:怎样说都好,但你要保证我的性命安全。
    自然。
    口说无凭!
    乔伊尔耸耸肩:很抱歉,你似乎现在只有相信我这一条路。
    斐瑞心里万般纠结,乔伊尔也在拼演技。系统出品的道具效果相当强力,作为同寝室的候选者,他吃下了不少来自斐瑞的无差别AOE攻击。乔伊尔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那里好感度已经抵达多少,他只知道,如果斐瑞真得把道具用在他身上,说不定被反制的就是自己了。
    这么一想,那个一开始占据优先条件的圣子竟然成为这局游戏里唯一的BUG。
    得让他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掉这个BUG
    愁哇!
    馆外每日每夜的诗歌,既然阿什蒙能够听到,他们自然也能够听到。斐瑞前些日子天天数着手指盘算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抵达这种高度,甚至思考起来自己究竟要不要回头拜圣子为师。
    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这么快就被迫转移了阵营。
    他被迫从掏出自己珍藏起来不舍得用的润唇膏,塞到乔伊尔手里:你要的道具,使用后可令说服能力提高100%,效果比洗脑包还显著。
    乔伊尔嫌弃地看着他:你这都兑换些什么玩意儿。
    一个勾男人系统,你还指望怎么样?斐瑞也不高兴了,合着他被压榨个干干净净,转过头还要被骂?他也不想拿这些化妆品、首饰出来,可是他积分商店里全都是这些玩意儿,他能怎么办!
    爱用用,不用拉倒,这可是他花了第一个世界一半积分买回来的,在膏体消耗完之前永久有效,他才用唇膏上嘴四五次。
    女孩子的润唇膏,大家都懂,四舍五入等于一辈子都用不完一管:给你我还心疼呢!
    乔伊尔打开唇膏盖子,看见上面几道凹凸不平的唇痕,一脸嫌弃地往自己嘴上擦了擦。
    还别说,质感不错,属于上唇清爽不油腻的类型,并不柔软,但是涂上几秒后很快就能够感觉到嘴巴上的干裂、细纹得到了恢复。
    乔伊尔错愕地打量斐瑞。
    看什么,物有所值懂不懂?他的积分哟!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纯情小可怜先被骗感情又被骗积分,身无分文又遭贼惦记。不过话说回来,斐瑞之前一直把目光放在自以为好攻略的秋霏身上,还真没注意到自己这个舍友长相也很不错,当即询问了系统同为任务者是否可攻略。
    或许是本局游戏已有两位任务者已经亮清身份牌,这一次,斐瑞的系统是这样回答的:
    [所有任务者之间都可互相攻略,但请明白,被攻略成功则失去任务者权限。]
    那一瞬间,斐瑞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优势,不过嘛
    [等等,你说所有任务者,意思是就不止我们两个?]
    系统的沉默让斐瑞同样沉默,因为系统未言明的话里证明了一点:哪怕是这个世界,也是不止他们两位任务者的。斐瑞看着正偷偷躲避魔物们的监守、小声忽悠一同被捕的骑士法师们的乔伊尔,重新确定了自己的作战路线。
    [系统,你知道什么叫祸国妖妃嘛?]浅棕色瞳孔里倒影着四周的景象,窗子里的光透进来,落入他眼里,仿佛是斐瑞眼中,正散出诡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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