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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楼望秋(17)

    我可以答应你留下。治鸟回答,眼看着阿什蒙脸上的笑意瞬间张大,伸出食指比在它唇前,制止了阿什蒙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可我拒绝你的要求,我会留下,是因为他们流落在这里。
    阿什蒙的脸上的笑还没绽放到最热烈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神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它握住比在它唇前的食指,触碰时感受到了光神余力带给他的刺痛,这痛感反而让他感觉像极了眼前的圣子,分明平和宁静,碰触了却发现有隐蔽的锋芒。
    它最终还是亲吻了指肚,感受那份并不明显的刺痛落在唇上的感觉,再往内深入,直达不可探究的深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
    你会同意我的提议,不要让我等太久。
    第23章 光神自天坠落(十)
    圣子入住城主馆,原本的旅店老板看不见他,便迁怒那些跟着圣子前来的人,服务态度愈发怠惰,整日抓心挠肺。
    卖花的姑娘脾气似乎也暴躁起来,几块铜币的花非得要价三金。可把从賭馆出来的佣兵气坏了,他今日总共才赢了三个铜板,心里知道拿钱换不来落于额头的一吻,那样连衣袍都不染纤尘的人,只是想将对方慷慨的赠予一点点还给他。想去找那人,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在街头小巷绕了一圈又一圈,看不见期盼的影子,原本的怒火消退,渐渐变成了茫然。倏忽从一个酒鬼佣兵变成河道里扑腾身子、半死不活的咸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手里攥着刚赢回来的三枚铜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什蒙的确为治鸟提供了最优越的居住条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品味问题,它坚持要治鸟换下那身白袍,转而披上由它亲自挑选的暗色调织物。
    柔软细腻的丝绒与绸缎几乎与圣子袍的材质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上的差别。
    领口与小臂上尽是刺绣与珠宝,似乎有什么魔法的加持,那些小珍珠与金线拼凑成的接骨木仿佛扎根在衣料上的活物,无时无刻不在吸取生命的活力成长。
    我托能工巧匠连夜赶制,果然是极适合你的。丝绒材质本就擅长衬托人的矜贵气质,上面刻着一点小小的咒术,也是为了它的安全考虑,阿什蒙可不想追着追着,自己没了。
    它情不自禁走过去,手从腰侧的开口伸进去,沿着一节一节可以感知到的脊椎骨向上向下,如同抚摸一块爱不释手的精美玉器人类的肢体就有这样的好处。因为衣服上的小咒术,光神赐福给它造成的痛感不再那么明显,这么一想还有些惋惜。
    治鸟并不介意别人对他表露的爱慕,甚至是对他身体的爱慕。
    他毕竟不是尤德米安,一位真正的圣子在这里可能会因为被黑暗生物爱慕感到愤懑,可治鸟只感觉到对方隐藏在大胆动作下的真诚。
    真诚应当得到同等诚心回馈。
    所以治鸟脸上仍旧是平和沉静的笑意,仿佛圣明塔顶为光神绘制的像,无论谁见了,骀荡的心思都要为之平缓。他反过手臂,轻轻握住那只向下的手,并不用太大力气,好似并非存心阻拦:再往下,就不可以了。
    这话是贴着阿什蒙耳朵说的,湿润双唇开合与唇齿相碰时发出的细小声响,带着一点点黏连的音节,像是咬破千层酥那一刻发出的动静,在耳蜗里滑了一圈,再引起颅内舒畅的反馈,于平静与安宁中慢慢攀升至令人酥麻的欢乐。
    往常总是由它在黑暗中低语,如今换了治鸟对它,才知晓这美妙的声音是多不可抵抗。
    它原谅那些听过它低语就欢欢喜喜堕入黑暗中的人类了,现在阿什蒙也想就这么坠入圣子大人的梦乡里。
    可是那只手就尴尬了起来,声音告诉它停止、肌肤告诉它继续,被两边的意图撕扯着,却都是治鸟带给它的绝妙。
    在这份纠结中动弹不得,手臂失了力道,被治鸟毫不费力地带了出来。习惯了人类皮肤的温度再瞬间被冰冷的空气包裹,真是糟糕到极点,阿什蒙下意识地向治鸟靠近。
    它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大脑放弃了思考,一切短暂地交给本能,然后他一直隐藏的某个正常人类不应该具有的特征砰地冒了出来。
    这是你的冠子?还有脸上突然出现的鳞片。
    啊?显然,阿什蒙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治鸟觉得这个可能不叫冠子,比起常见的公鸡头顶上那个,更像是某些鹦鹉头上顶着的冠羽,突然从头发里炸出来,一直从眉心延伸到后脑。
    治鸟上手戳了戳,手感还可以,就是中间的羽管部分有些硬。
    这回阿什蒙是彻底不知道手脚怎么放了,往常禁止人类触摸的头羽就这么张开着也不知道收回去,甚至还开心地抖了抖。
    也不脸红,也不说话,就是彻底宕机了。
    被当做人质的人都被阿什蒙赶到了地下室的牢笼中,看在治鸟的面子上,几位的囚犯待遇还算不错。
    乔伊尔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跟自家系统尬聊,防止跟自己在一个房间里的另一人不长眼上来搭话。
    他这个坐法像极了电视剧里不太专业的小道士,全身上下透着修心养性、莫要惹我的气息,反而让一旁的斐瑞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
    他今日遭到了巨大打击,因为就在他使用完高积分道具后,并没有得到他理想中应该得到的效果,直接跟自家系统吵了起来。
    [你不是说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我还告诉过你,你积分消耗太快,这个是有好感度限制的。]
    在沉默中打出GG,斐瑞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坐在房间另一个角落里,也不蹦哒了。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重创。
    这个世界太可怕,两个对立面的生物居然没有因为他变成情敌,而是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关系,看起来还挺有点强制爱套路,他几乎都能脑补出接下来的囚禁小黑屋你追我我伤害你的一百八十章大戏。
    其实这个剧本他可以接受的,真得!
    可是为什么主演不是他呢?
    心好累。
    那一瞬间,斐瑞终于回忆起来自己从前的模样,他就是个靠着美少女游戏满足一下恋爱幻想的卑微宅宅而已。别说上一个世界了,他连玩文字游戏都需要查找攻略,游戏开始前提前购买氪金道具刷好感,就跟他在这个世界里做的事情一模一样。
    只是在第一个世界里成功了而已,他不该就这么把自己当成攻略之神,他就是个弟弟。
    要论神,斐瑞现在觉得圣子大人才是那个攻无不克的攻略之神。他好不容易勾搭来两个汉子,秋霏跟阿什蒙,最后都跟圣子大人唉,不提了,自闭。
    自闭的斐瑞缩在墙角,吸气、呼气,试图放松自己的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别想了,本来是个直的为什么要去勾搭男的?本来就是个社恐为什么还要听系统的出去交流?是纸片老婆不香还是纸片老公不香?
    安慰着安慰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圣子大人,不会也是跟我一样的任务者吧。
    斐瑞其实就随便一想,口随心动,不自觉念叨了出来,转头又自己把自己给否决了,认为概率太小。
    可是坐在房间另一边的乔伊尔却把这声念叨听进心里了。
    是呀,系统只告诉他有其他任务者,可是没说只有斐瑞这一个对手呀!
    原本的斐瑞自己滥用道具暴露地太快,给他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能够得到系统提示的原因就只是其他任务者拥有道具使用权,因而乔伊尔格外在意自己不太正常的情感变化。
    可是从圣明塔到现在,给他非正常情感变化这种感觉的只有斐瑞一人,故放松警惕。
    如今听这话,仔细一琢磨,忽而想到圣子大人的身份本就是一种优势。
    不论是斐瑞还是他乔伊尔,在地位上都屈于圣子之下。可以说,因为候选者这个身份,圣子说的每句话他们都要听从。
    这也是先机。
    有这样的猜测,却没有确切的证据。
    不,有证据。
    系统最初给他们的提示,那段只有短短几行的记载里,圣子是要失格的,随后才有他的救世主系统发挥作用的余地。
    如果圣子始终不失格,他的任务就会失败,这是天然的立场对立。
    乔伊尔冷不丁打个寒碜,圣子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里存在着对立局面,可他也猜不出来对方的系统是怎样的要求。
    他只知道,如果任由圣子继续活动下去,他的复仇梦就得彻底破碎了。
    真抱歉,他必须要回去。
    所以对不起了。
    阿什蒙在治鸟怀中腻了一天,一整天,他本想连夜里都黏在他身边,却被婉言拒绝。
    不过这人,嘴上说拒绝的话,却反而叫他期待起来。治鸟说思念是蜜糖,是它想吃的蜂蜜羊角包的味道,想品尝,就要一夜不见的分离才好。
    如此再度相见,反如新婚燕尔。
    圣子大人正是这样对它说的,它不明白什么叫新婚燕尔,可是圣子说这词时,它觉得每一个字符都被云雾遮掩着,看不清全部的全貌。
    就像它试图窥探他的灵魂那般。
    于是听不懂的词语都蒙上神秘的纱。
    山色隐在云间,空色埋在雨中,心心念念的艳色,也一同藏在看不清的重重迷雾里,说什么它都想听从。
    它不是妖物,他才是。
    呼吸吐纳间,摄魂夺魄,毫不留情。
    眼看着阿什蒙离开,寝室的房门关闭,治鸟点起一盏烛火,转而面向尤德米安。
    他好久没跟这个原身说过话了,只是等待着对方能够对周遭世界做出一点儿反应。方才他等到了,就在阿什蒙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宽椅上,头颅在他发间深埋细嗅,他第一次看到了尤德米安不一样的反应。
    仿佛看到往日映象一般,身体止不住颤抖,伸手想要阻止,却被系统强行隔绝。
    尤德米安、尤德米安?
    在阿什蒙离开后,原身又愣了一会儿,再度回归了初见模样,这回连话都不说了。
    治鸟只能耐心诱导:好孩子,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第24章 光神自天坠落(十一)
    他隔着磨砂玻璃,熄了灯,去看另一边的景象。人影重叠,千百姿态,以口抵耳,手指则指向同一处。
    这是尤德米安仅剩的记忆,那被指责的似乎正是他自己。一个永远无法接受的失格审判,一口一言,句句话撕扯他的衣袍,然后检举作下流。
    开口辩解是不知悔改;
    缄默无言是确有其事;
    怎样他都是错的,出声是错误、忧虑是错误,封闭也是错误。哪怕他退到退无可退,关上卧室房门将自己藏进衣柜,也会被人劈开所有通道重新拽回到审判所,就连曾经被光神祝福的成就都被恶意篡改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圣子,居然也有脸面装清纯?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好孩子,别哭,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所有偏差开始的那一刻。
    不,别信。他扯着治鸟身上的衣料,丝绒下摆上绣着金线,精巧的工艺完全不像是普通贵族能够搞到手的。
    那时主教用信任的目光欺骗了他,后来又用同样慈悲的面貌欺骗所有人。
    治鸟其实是很懂料子的,没办法,这属于时代要求。他毕竟是花魁,住在花楼,不比宫娥,哪怕小皇帝总喜欢将宫中的绸缎布匹成箱成捆地往他那里搬,治鸟一般也是不用的,他更喜欢用商贾们送来的。
    花样多,却不像皇帝送来的那么沉闷,久而久之,喜慕奢华的风气居然从烟花地反向传入王廷。
    用得多了,有时间也在想,都说皇宫里的东西是最好的,他挑拣着对比一番,似乎也不见得有多好。
    一开始,治鸟只当是自己多心,可是看原身的反应,说不定是歪打正着。
    都说魔物之间等级森严,高阶的领地里会自然地驱赶低阶魔物。可自从它们开始猖獗后,越是边陲的地方,越乱,魔物等阶却越低。独独一个厉害的,还被骑士长轻而易举斩下头颅。
    都说暗神是从南部入侵,倒不如说是低阶魔物掌控力差,叫人们看出漏洞转而掀起抵抗。
    那么,至今未出现任何乱子却又不比任何一处光明的主城呢?
    恐怕真正揭下封印的,正是最道貌岸然的吧。
    这不是光与暗的博弈,从一开始,就是贪婪的心脏妄图利用暗神的力量,天真又碍事的圣子自然要被除去。
    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分明身处圣明塔却不愿同流合污,而在旁人眼中早已成为罪恶的应声者。原身走到最后,背负的就是这样一个注定的死局,无怪乎连暗神都嘲讽他的愚蠢。
    谁叫他爱惜羽毛?
    住在高塔上的王子,迟早有一天要被人从高塔上抛下。
    治鸟会离开,就像上一个世界,原身迟早要回到他自己的身体。
    他总要自己去面对困境,第一次的退缩已经标注好了死亡,现在重新来一次,却是将治鸟推到台前,自己仍旧封闭着、瑟缩着,白白浪费付出巨大代价换来的第二次机会。于是他问:感到痛苦嘛,沉没在暗神的陷阱里?
    怎么会不痛苦?
    尤德米安怔愣回视,从一双与他截然不同的灵魂处,企图得到一点爱怜,点点头。
    可是你要知道,这份痛苦是必然的。
    为什么?
    治鸟没有回答,因为尤德米安问完就安静下来,显然已经想到了答案。他又转向另一个问题:尤德米安,你信奉的是光神,还是光明?
    有什么区别嘛?
    原本就生锈了的脑袋思考越发艰难,他想回答是前者,可是这句回答出口前先被自己否决:他不能信奉光神。
    曾经他在圣明塔顶端坐数日,迷茫地向光神祈祷,等待一个回应。
    然而他等到了什么?一个嘲讽。
    嗫嚅着,将第二个音节更改:是光明,我信奉的,应该是光明。那是他毕生的错误,将他陷于不义的开端,是他的盲目为他招来可悲的下场。
    如今在另一人面前终于舍得改口。
    是的,你要信奉的是光明。终于得到想要的答复,治鸟笑起来,亲吻他的额头,你要记得,你相信的是世间的美好,是仁慈与善良本身,而非某一个被捏造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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