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杨既然知道里面是什么,那他肯定是见过的。
柏坠猜的没错,宰含烟不曾防备庆杨,让他全看了去,也没想过他还会有出去的那一天。
庆杨:用她的血。
宰含烟越想越不安,秀气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筱斓在她体内,慢悠悠的说:急什么?不是刚才才去看过。
宰含烟抿嘴不说话,是直觉,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她健步如飞,愈发心乱如麻,她到了洞口,看着没有损毁的阵法,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抬手一挥,石门打开,她抬脚走了进去。
没走两步,她脚步顿住。
不对,有人进来了!
宰含烟心下一紧,当她看到石床上坐着的庆杨,她隐约觉得不对,但是没有给她想的时间,一道如闪电般快的身影自她身后出现,一出手即杀招,她险险躲过。
来人蒙着脸,看不清样貌,招招往她命门去,手法果断,杀气腾腾,宰含烟在他手下只能堪堪接下几招。
打斗几分钟,石壁被震了不少碎石下来,宰含烟步步小心躲避,终于,对方露出了一个破绽,宰含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攻击毒辣的挥掌而出。
柏坠眼中精光划过,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不躲不闪,迎了上去,宰含烟只觉得掌心一痛,鲜血从她掌心流出,恰好滴在了噬魂珠上,被噬魂珠将血吸收,消失不见,她暗道不好,却为时已晚。
两魂六魄接连从中飘出,宰含烟嘴中念咒,想将他们重新封锁进去,柏坠却是不给她这个机会,长袖一挥。
那几道魂魄还有一丝丝的意识,感受到亲切熟悉之感,不听宰含烟的命令,朝柏坠飞去。
柏坠收了魂魄,眼底锋芒毕露,朝宰含烟使出杀招,宰含烟只好停下念咒,使出全力招架。
趁此机会,柏坠提起庆杨的衣领,匆匆往外跑去。
他并不打算就此杀了她,杀了她,苏折青的冤屈就洗不清了。
宰含烟意识到中了招,赶忙往外追去,但是只看到一个飞身离去的背影,这人无论修为还是手段都在她之上,她心知追不上,眼中带了点阴鸷的神色。
庆杨不重要,但他把苏折青的魂魄带走了,宰含烟狠狠的咬着牙根,心中不甘。
第62章 心机小师妹10
旭日东升,山中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白雾,衬得渺仙阁中长又宽的白玉阶梯宛若仙境,阶梯之上是碧霄堂。
其他三大仙门收到消息,已提前赶了过来,明里是准备三日后的仙门比试,实际上还是围绕着最近山下发生的怪事。
都说这魔物是从蕴雨轩传过来的,宰晏心中也并非全无想法,言语之中透露一二,蕴雨轩的堂主明了他话中有话,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她蓦地站起来:宰堂主有话便说,何必遮遮掩掩,我蕴雨轩没捉住那作祟的魔物是不错,但还没卑劣到将魔物往他处赶!
蕴雨轩虽女子为多,但实力在四大仙门之中也是当仁不让。她生的貌美,那双美目中锋利的神色宛若实质,剜得人生疼。
云常阁堂主以扇遮面,透着股文人墨客的气息,他用温和的嗓音说道:颜堂主莫气,别为了这事伤了彼此的和气。
蕴雨轩堂主瞥了他一眼,到底是给了点面子,挥袖坐下。
一行人为了这事议论了一上午,他们过来之后魔物就没有再出来过,想捉也无从下手,因此说到最后,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碧霄堂外,洁白如雪的裙裾落在白玉阶梯上,裙裾的主人一步一步走到碧霄堂前,她敲了敲门,走进去对着四大仙门的堂主挨个行了礼。
少宗主怎的来了?云常阁宗主问道。
宰含烟柔柔一笑,道:宗门有些事情要和父亲商讨。
她特意强调了宗门二字,言语中带着委婉的逐客令,在场的都是人精,又怎会听不懂她这两句话。
一直未开口的星天门宗主拱手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多叨扰了。
说完他就甩手离去,有了他开头,云常阁的宗主跟着起身:关于魔物作祟的事,下次再会商吧。
告辞。蕴雨轩紧随其后。
待三人都离开了,宰晏方才把目光聚集到他面前的女儿身上,他眉头蹙起,揉了揉额角,就着旁边的凳子坐下了。
可又是发生何事了?
对自己女儿的习性,他一清二楚,女儿口中的事,大抵又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琐碎之事罢了。
然而宰含烟这回没有立马冲上来诉说,而是先关上了碧霄堂的大门,才道:父亲,昨日霜清山有人闯入之前大师兄苏折青在霜清山藏匿许久,我担心他未曾身死,便在后山设下了结界,结果昨天半夜里,结界被破了。
什么!!?宰晏拍案而起,你说的可是真的?
结界被破,顺着宰含烟给他的信息,说明很可能是苏折青没死,且回来了,对于宰含烟的话,他从不曾怀疑,当下就怒火中烧。
不肖之徒,竟还敢回来!
宰含烟又说:父亲,山下近日的异动,说不定也是他
宰晏冷了脸,想起苏折青在霜清山藏了两年,他却一无所知,被蒙骗的恼怒冲上了头脑,他们渺仙阁,好似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这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渺仙阁,都是一种藐视!
你看到了什么?柏坠问。
这是一处隐蔽的山林,破旧不堪的小木屋,如同暮气沉沉的老人,风一吹就能吹到。
四只桌脚长短不一,其中一只下面垫了几块平展的石头,桌上摆放的是柏坠从山下买的包子。
坐在他对面的庆杨拿起包子狼吞虎咽,听到他的问话,进食的动作也不曾停下,只含糊不清的回答:我、我看到了师姐
他嚼了几口,把嘴里的包子吞了下去,接着说:我看到了师姐,她、她是一个魔修,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还说要将我做成傀儡
庆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他道: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他说着一边抬眼去看柏坠的表情,他是苏折青入魔后才进入渺仙阁的,因此没有见过苏折青的真面目,他也参与过围剿苏折青,但当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认出柏坠来。
不过他也能看出眼前人的不凡,苏折青的皮相十分好看,眉骨间透着仙气,气宇轩昂,俊逸无比,旁人若站在他身旁,无一幸免的就多了份俗气。
柏坠手中把玩着匕首,他的食指拂过刀锋,就像是在对待爱人般的柔情,他问:当真只是这样?
庆杨呼吸一顿,说:还、还有,师姐宰含烟她夜里时常出去,我跟过两次,但都跟丢了,因此并不知晓她去了何处。
他看着刀光,不敢撒谎:我所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柏坠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了他说的是真的,他收起匕首,你想报仇吗?
报仇?庆杨神色一暗,他现如今不过是废人一个,谈何报仇,只怕还未走到宰含烟身边,就已经
柏坠并未多言,他起身说:这几日,你在这好好住下吧。
庆杨心下一跳,还想张嘴问些什么,柏坠已经往外走去了,他只好忐忑不安的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不管对方是何人,待在这,总比在宰含烟手里要好。
离仙门比试还有一天,柏坠带着庆杨下山,径直去了茶楼,这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他带走了苏折青的魂魄,柏坠想也知道,宰含烟不会无动于衷。
他们并没有坐在一处,庆杨坐在一楼,他坐在二楼的位置,如此一来,就算有人认出庆杨,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并不怕庆杨逃跑,这是渺仙阁的地盘,他若不想被宰含烟发现,待在柏坠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茶楼一楼建了一个台子,有人正在上面说书,柏坠压低了草帽,低头喝了一口茶。
零:苏折青的魂魄传送回总部,已修复完成了。
柏坠微微勾了勾唇角:咱们的任务也快完成了。
零纠正他:还只完成了一半。
柏坠未多做解释,只说:等着吧我还真是有点想念积分商城了,不然也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
恰巧是最需要积分商城的时候,商城就被关闭了,柏坠对此表示稍稍的遗憾。
下面的说书先生声音洪亮,话语中情绪跌宕起伏,气氛渲染到位,他说完了一个侠客的故事,喝了口小二端来的茶,道:你们可听说过风车镇惨死三人的事?
下面一名大汉道:难不成说书先生知道其中隐秘?
柏坠喝茶动作一顿。
说书先生和大汉一唱一和。
当然
那不如给我们说说。
别急别急。说书先生那些扇子摇了摇,你们可还听过苏折青?
不待他们说话,说书先生有模有样的说了起来:说起这苏折青,曾经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年少成名,只可惜太过轻狂浮躁,后入魔在四方作祟,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乃是人间罗刹,听闻只要见过他,就没命活下去,满手血腥味,比一般的魔修,还要凶残
不过啊,好在渺仙阁宗主之女,宰含烟,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地,率领众人将其斩杀,这位少宗主,曾经还是苏折青的未婚妻,这一对被众人所看好,不料苏折青最后竟走了修魔之路,为了世人的公道,只好忍痛杀了大师兄,也是一个可怜人。
他哀叹一声。
然后呢?这与风车镇有何干系?底下有人问。
他道:近日,风车镇又出现了类似魔修作祟,捉不到人影,难道众人不觉得耳熟吗?
莫不是,莫不是那苏折青没有死!?
说书先生双手合十拍了一掌:不错,苏折青不仅回来了,还向仙门百家示威,简直猖狂至极!
阁下此话怎讲?一道温和的声音自二楼传出。
众人下意识的往声音的发出地追去,只见一人穿着一身青衣,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个下巴和嘴巴露在外面。
这人侧着脸,只看轮廓,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说书先生因被人打断话而升起的不悦消了下去,他道:这位少爷你有所不知,那苏折青向来手段残忍
他的话再次被柏坠打断:你怎知他手段残忍?
说书先生大笑两声,说:这乃是人人皆知的事,连街边的三岁孩童都听说过。
柏坠:你也说,是听说,道听途说,无凭无据,还四处宣传,岂非如同长舌妇嚼人耳根。
你!说书先生听他把他比作长舌妇,顿时涨红了脸。
柏坠接着说:我可有说的不对之处?
他这么反问,掌控了主权,说书先生同楼下众人顺着他的话想下去,的确,这无凭无据,岂不就是那长舌妇所做之事。
但
有人愤愤不平道:什么无凭无据,他苏折青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人命还不能当做证据吗!
柏坠微微侧头,不慌不忙:你亲眼见着他杀人了?
那人冷哼一声:反正是有人看到了,不然又怎会传出这样的话。
柏坠勾了勾唇角:方才说书先生才道,见过他的人便没命活下去那我此时若告诉众人,说你不举,这可是真的?
茶楼里响起一阵短暂的笑声,那人懵了一下,随后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他甩了甩袖子:一派胡言!
柏坠用他刚才的话回敬他:定然是你不举,所以才会传出这样的传言,是这个意思吗?
他语气温和,喝茶动作儒雅,一点也不像在说粗鄙之语,说书先生蹙了蹙眉,道:小兄弟,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不过在说事实而已,你这么帮着那魔头说话,莫非
说书先生眯了眯眼:你和他有什么干系?
非也。他就是苏折青本人,不过是知道一些其中不为人知的事罢了。
他这话抛了个引子,勾的人心痒痒,不为人知的事?是什么事?这事难不成还有反转?
有人替他们问了出来:到底是何事?
是庆杨,他在柏坠开口说话之时,也伪装成茶楼听书中的一员,他不明白柏坠帮苏折青说话的用意,直到刚才,他霎时间就想到了,柏坠这是打算将话头引到宰含烟身上去。
他见说书先生想叫人赶人,他就在他开口之前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柏坠带庆杨下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碰到渺仙阁的人,没想到他这么上道,他不给说书先生说话的机会,紧接着他的问话继续说。
听说这渺仙阁,入魔的并非苏折青,而是宗主之女,宰含烟,这宰含烟家大势大,苏折青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说书先生的两条胡子被气得吹了起来,你这狂妄小儿,你可知这是何处,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渺仙阁少宗主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会有传言说入魔杀人的是苏折青?难道就因为他在众人眼中消失了一年?柏坠顿了顿,有人看到他杀人,那又是何人?可看清了他是用何物杀人?如何杀的人?杀人是在夜晚还是白日都没有,只一句是苏折青杀的人,你们就都信了,为什么?因为别人把你们当傻子耍啊。
他噼里啪啦一连的话砸的众人晕头转向,听着他的话觉得挺有理,听到他说别人把他们当傻子耍,众人就不乐意了。
可细细一品,一直以来,流言不就是把众人当枪使,他这话还真是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目的达到,柏坠不再多说,他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轻轻启唇道: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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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煮个甜粽(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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