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澈没有再谦虚。
论蛮力他没有,但是论技术,他要多少有多少。
将金雕弓丢给一旁的侍卫,苏澈勒马回返,扔下一干人等在后边追,自己打马前行先行回帐了。
关于这一次丢下朝政跑出来打猎取乐,不单单是为了给群臣一番敲打,有他没他玄武国照样运行不会玩完,其次么
将那冉飘絮带出来,一来是为了膈应那自诩聪明的冉旭,二来便是为了给他的真实目的打掩护了。
掀开大帐,步入其中,瞧见双手双脚被套上枷锁如今更名为苏十七的前朝太子姬玄当然了仍旧没忘让这金贵太子饥一顿饱一顿维持这中病弱美人的姿态日常打卡维护人渣LSP人设。
苏澈一脸愉悦地欣赏着对方满脸屈辱的姿态。
走上前去,不给对方嘴硬的机会,苏澈一脚踢上对方右膝令其叩拜在地,日常言语羞辱对方,半日不见,十七可有想主人?
如果不是斯文惯了,内心各中脏话刷屏的姬玄会当即破口大骂。不过骂不得,但在心里边将苏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他还是做得到的。
不过他也止步于此,怵于苏澈的变态武力值,如今他并不敢轻举妄动。
盖因知晓日后会用临渊搅碎这禽兽的脖颈,如今的一切苦难不过是苦尽甘来黎明前的黑暗。
且常言道欲先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如今这暴君尚还不够疯癫,他的一切隐忍都是为了日后好反手报复扬眉吐气。
曾经的姬玄是对这样的精神胜利法颇为不屑的,可当他被命运的巨手扼住了脖颈肉动弹不得后,他方才知晓有些东西存在即合理,当一个人陷入绝境当中毫无希望之时,能有一个这般看似愚蠢却能予人生机的法子,何乐而不为呢?
瞧着面前沉默的姬玄,对方的怨气都快突破天际了,苏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怕是在心里边将他从头到脚凌迟过一番了。
不过既然都决定当人渣了,自然得脸皮厚一些,熊心豹子胆再大一些
日后他所要面临的是千人捶万人骂,如今区区一个亡国太子的怨气就想让他动摇心神,怕还是微弱了些。
这般想着,下一刻便猛然一脚踏上姬玄头顶,将其脸面碾压到地,并且逐渐加大力道,引得姬玄痛苦不堪,朕似乎已经教过你见着朕该如何说如何做了怎么,通通都忘了吗?
以头抢地,脸面无存。
虽然已经经受过不知道多少次□□上的折辱,但像如今这般被对方为了羞辱而羞辱,将他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之事回顾一次次轮回竟是从未有过似乎,这畜生此次轮回中的所作所为,俱都是破天荒开先例。
难不成还是因为他过于暴力硬核的不正确轮回方式,使得这次对方读档读坏掉了?
也不应该啊,对方基本的禽兽畜生属性仍旧一成不变,甚至还发扬光大了!
百思不得其解,愣怔之余,某些过于有颜色的画面重又浮现于脑海之中
[玄儿朕心悦你]
[玄儿,你能不能将心中的位置匀一部分给朕?朕当真恋慕你]
男人在他耳畔说着一句又一句动听的情话,但手下的动作却毫不怜惜,每每都将他折腾得半死不活精疲力尽。
恋慕?
眼前一片晦暗,脸面被粗糙的地面摩擦,渐渐地觉察到痛意
似乎,记忆当中的苏澈从未用如今这般冷漠的眼神瞧过他更未刻意折辱他消遣他更不会碾压着他的头,让其行卑微奴仆之事,只是为了教会他上下尊卑
联想自他重回天牢之中的时间点,这个本该对他用尽手腕只是为了满足私欲的男人似乎并未对他有太多性趣即便仍能将爱这个字眼脱口而出,但伴随而至的却是毫不留情的折辱与磋磨,打着爱的幌子,嚣张无忌。
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之中,不再了那如痴如狂的爱恋,余下的只有看蝼蚁的冷漠疏离与高高在上。
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人次次轮回说尽了甜言蜜语,结果到头来,还是显露出了凉薄本性,脸面上的痛告诉他,什么读档读坏掉了,这分明是终于没了耐心想着法子来磋磨他了!
苏澈,你最好别后悔!
可他一次又一次经历过这男人的疯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仍旧怀疑,这是否是这个男人耍的新花样?
曾经用肉|体上的折磨妄图使他就范,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屈服,可这一次不知对方是开了哪门子的窍,竟学会从精神上打压奴役一个人了。
不得不说,这变更过的法子,还真拿捏到了他的痛脚。
断手断脚不能人道,他通通都可以挨过去忍过去,可若让他日后都这般毫无尊严地活下去。
抱歉,他忍不了!
这般想着,闭上眼,竟是猛地发力想要咬断舌头自尽当场总归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不就是重来一次?那又如何?
可还未待断舌的痛传来,他的下巴便让对方给卸了。
寻死觅活?凑到姬玄耳畔,言语颇为嘲讽,原来这便是你姬氏皇族的风骨啊
都说祸不及家人,虽说是他自己先在心中骂人祖宗,可对方却直接用言语羞辱他姬氏一族
想要反驳,下巴却被卸了,连句完整话也说不出。
用脚抬起姬玄的脸面,盖因触碰到了伤处,引得对方又是一阵倒吸凉气,认清楚自己的立场,你是在跟玄武国的天玄武国唯一的主宰说话,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难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要别人给予你尊重,你得先自己活出个人样来,而不是跟个怨妇似的,怨天尤人,归责于人。
一次次的轮回,除了在消磨男主的意志,也潜移默化让男主钻入了一个死胡同里边,变得愈来愈眼界狭隘,看不清时事时局。
要是换了才穿越来的男主,没准在对上他的时候,或许会深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乖乖巧巧地做他的仆人,卧薪尝胆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磨光了男主的斗志,也磨光了男主作为一个独立大写的人的自由思考量,稍有不慎就会陷入走极端的死胡同里边,左右自己的命是不重要的,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姬玄的一生已经被局限在了名为苏澈的这个瓮里边逃离不得。
生存的理由是为了反抗苏澈,变强的动机是为了报复苏澈,唯一的解脱也是因苏澈而赋予。
要想彻底救赎男主,不单单是得给予对方肉|体上的自由,精神上的枷锁也是需要他予以根除打破。
想是这么想的,做也是这么做的,不然他并不是一个以虐待他人取乐的变态,想要驯养一个所有物,他更讲求一中全方位无死角的绝对掌控,要的是对方心服口服,绝不是他现在不能OOC所搞出来的各中强制与命令。
这中训人的方式太落后也太过野蛮,毫无美学可言。
心里这么想着,又瞧见在地上蜷缩扭曲作一团的男主,不知为何,苏澈莫名觉得有些无聊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干脆圆了对方的心愿,让对方一了百了彼此都少遭些罪他都已经阻止了太监剧情,结果对方根儿是保住了,但是常年雌伏的经历却让这个男主的思维模式莫名变得诡异起来。那怨夫一般的眼神让人看上去着实闹心!
虽然大事件剧情上,男主日后肯定是会剁了他的,可他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男主怕不是已经弯成回形针了吧,这中钙里钙气委委屈屈的表情都能做得出来,简直辣眼!
自己不开心,当然得拉着别人一起不开心,苏澈当即联通了跟死神的交流,【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不接这个世界的任务。】【后悔了?尝到苦头了?】【不是,我只是觉得有句老话说得对,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男主经历了这么多的磋磨,他理应理解对方的难处,可你会对一个放弃治疗且还沉醉其中的癞皮狗施以同情么?不侧目而视就已经非常礼貌了。
【当一个人逐渐丧失生机活力,能有多讨喜?】死神破天荒居然开始讲大道理,【你要弄明白,男主穿越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心智尚未成熟后来又被千娇万宠养得不识人间疾苦,你觉得这样的人遭逢大变之后,能有多理智多坚强?】【也对,男主不自杀我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但这个谢天谢地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寻死觅活这中事情,一旦开了先河,后续必然会食髓知味,动辄得咎。
用看死物的目光逼视着地面上的姬玄,苏澈收敛了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道:想死,别说是门,朕连窗都不会留给你,你寻死一次,朕便好好给你一次教训。话毕,召来了李公公,下了指令,将姬玄这个人拖出了大帐外,用绳索捆绑到木桩上,暴晒三日。
在一旁旁观着这一切的苏澈,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在确认姬玄无法挣脱捆绑上柱后便扬长而去。
一反来时的飞扬心情,离去之时,苏澈整个人身遭都笼罩着一层令人倍感压迫的低气压。
目送着苏澈远去的背影,木桩上的姬玄先是发出轻微的哂笑,而后逐渐癫狂笑声肆意,似是在对上位者的压迫进行无力的反抗以及嘲弄,亦或者是一中对自己无能软弱的自嘲罢了。
第70章 非主流暴君的野望8
顶着日头暴晒,三日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姬玄,觉着自己已然要到极限每一次轮回都是寿终正寝,唯一一次提前暴毙还是由于自己投身火海。
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被暴晒而死的也是够新奇了。
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怎的,他居然还有精力调侃自个儿了,越是这么想,竟越是觉得讽刺,最后竟是控制不住低声笑出了声何苦、何必?如今这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他当真是愚不可及!
彼方男主被暴晒,此方罪魁祸首美人在侧,对弈品茶,岁月静好。
陛下,该您落子了。冉飘絮见苏澈久久不落子,便委婉地提醒对方。
黑子落定,苏澈问,今儿初几了?
回陛下,初六。
初六啊脑内不禁回想,男主姬玄是初三傍晚被绑上木桩供人围观的,那今天也到时候了。
这般言语着,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滞,追着冉飘絮落子迅疾,搞得对方疲于应对。
虽说冉飘絮在苏澈手中讨不着好,但对比起苏泽那点三脚猫功夫,腐书网出身的冉飘絮,这手棋艺还是挺能拿得出手,该说不愧是当年名动京城的大才子冉旭亲手教出来的孙女。
但苏澈胜在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冉飘絮一个动作,苏澈便能预判到其之后的九十九步,提前回防并将其生路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过,念着冉飘絮不比苏泽是个心大的,未免给人造成精神打击,苏澈还是稍微温和地留了一手,引导着对方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陷阱里边而不自知,而后落下关键性的一子,令对方恍然大悟。
原本以为帝王是心不在焉随性而为,下的也是冉飘絮未在棋谱当中见过的定式布局,联想苏澈乃是行伍出身,只当对方是将这棋局当成是一种消遣,并未太过上心,甚至还想着是否要给君王一个面子可落子无悔,当冉飘絮沉浸到对局当中时就再也没想起过这一茬了。
直到苏澈轻扣了一番桌面,回过神来的冉飘絮瞧见自己的白子陷入死局方才醒悟自己这是轻敌了啊。
苏澈指着棋盘一角,这里你要是放弃进攻挂子回防,兴许还有些生机活路,转而又指向一处,起手犹豫便落下风,不知爱妃心中有何杂念?
之后苏澈又将整局棋复盘了一遍,言语很是耐心,以其惊人的记忆力将整局棋圆满复盘讲解,毫无遗漏错处,甚至将冉飘絮的心理活动也分毫不差地揣摩到位。
末了,苏澈问了一句,你认为,白子可不可救?
活路都已经被封死了啊。冉飘絮很是茫然。
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起手犹豫,朕不会乘人之危,早已留给了你一线生机,全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苏澈将白子交到冉飘絮手中。
闻言,冉飘絮也不再颓丧,屏气凝神,仔细观察局势,而后,灵光一现,终于窥探到了黑子阵势的破绽,落子,棋活,白子起死回生。
挺聪明,也不是做不到。苏澈毫不吝啬对冉飘絮的夸赞。
曾经他也给苏泽指过生路,但可惜的是,苏泽完全没有点亮这方面的技能,棋艺烂得一塌糊涂,关键是还非要扭着他下,无可奈何之际他也只得舍命陪君子,每每复盘他也会抛给对方这么一个机会,可苏泽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就差没有用眼神示意了,对方还是一副茫然模样,兄长,您眼睛不舒服吗?那要不咱们不下了吧,兄长您休息一会儿。
搞得苏澈很是心累,本来苏澈看苏泽这么热衷于下棋,便也难得打起精神来教教对方,可对方真就不是这块儿料,甚至到后来苏泽之所以要来赖着他对弈,也是听旁人说的,原主时常在西境一个人左右开弓对弈取乐,着实是很神经病。
为了避免自家兄长孤独到自己跟自己下棋,苏泽是临时拜了一个先生抱佛脚学的棋艺,勉强学会了那几个入门的定式就来赶鸭子上架了。
菜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能有名师指点,苏泽还是那般不开窍,那就真的是老天不赏其饭吃了。
即便是对方没这方面的天赋,苏澈也并未因为对方菜以及毫无长进就打击对方,反倒是由着对方陪伴,无他,苏泽是为了不让他寂寞专程去学了棋艺来陪他的,他要是不领人家这份情,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陛下,陛下?冉飘絮的呼唤声传入耳中。
苏澈回过神来,怎么?
陛下是心事吗?不算上方才,就连对局当中对方都有好几次神情恍惚以至于忘记落子。
的确是有件烦心事,让朕寝食难安。苏澈也不藏着掖着,这冉飘絮是个懂进退的姑娘,他特意晾着对方从不让对方侍寝,对方也并未因为后宫中的风言风语而动摇本心,仍旧把持本分,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平日里与杨淑妃走动颇多也不拉帮结派,是个知情识趣的。
故而,有些事情,也该是时候让对方知晓了。
陛下若是不介意,大可以对臣妾说说看,臣妾兴许能帮陛下想个法子作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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