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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售价三百块——桃白百(28)

    但这一次,他忍住了。
    凌谦没回答,沉默了几秒,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肯定舍不得。
    这个平时看起来挺大大咧咧的家伙,骨子里有点臭美。前阵子在他们刚面对经济危机认真盘点支出时,贝唯西发现他每个月理发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凌谦的发型乍一看没什么特别,其实是找发型师特地设计过的,价值不菲,蓬松却服帖,完全贴合他的脸型,又不会喧宾夺主。为了维持,他过去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修剪一次。
    用凌谦的话说,目标就是剪之前看不出长,剪完后看不出短,永远精准的维持着最恰到好处的长度。
    贝唯西完全理解不了。他过去理发都去小区斜对面的一家私人小店,男士洗剪吹一次二十块。为了省钱外加省事,他总是熬到刘海戳眼睛才会去,再一口气剪到两条眉毛通通露出来。
    凌谦听过后当面斥责他过于邋遢。
    最近,两人都有所改变,相对折中了一下。
    贝唯西上个星期刚跟着凌谦去享受了一下三百八十块钱的洗剪吹。听说是那家店里最便宜的一档,凌谦满心都是委屈,贝唯西却已经觉得相当不错,理完头发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当晚洗澡前破例多照了半分钟镜子。
    有条件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有些臭美。
    能让凌谦这样对外形颇有要求的人气得宣布不要头发,可见方才确实遭受了严重的挫折。
    若他真的在冲动之下付诸于行动,贝唯西很确定自己也会遭受打击。
    他一点也不想看这个精致又漂亮的男孩光头的模样。
    比起理发,明明还有更简单的解决方式。
    我刚才不就说了,他对着凌谦摊了摊手,你这样不方便的,我帮你不就好了。
    凌谦抿紧了嘴唇,一声不吭看着他,模样显得有些紧张,又很乖。
    你不会真的想把头发剃了吧?贝唯西问。
    也可以剃短一点,弄个板寸什么的,凌谦声音很小,没什么底气,洗起来方便,也不用吹,不担心乱。总不能平白让你每天帮我,不太好吧
    贝唯西心想,你平白帮我的难道还少吗?
    凌谦无非是有别的顾虑。
    贝唯西很快想到了一个能让自己的行为显得不那么别有用心的借口。
    谁说是我要平白帮你?他问。
    欸?凌谦不解。
    很便宜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正面对着凌谦,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一次只收你十块钱。
    凌谦震惊了:你居然还我收钱?
    劳动力不值钱吗?贝唯西也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凌谦迟疑了会儿,笑了:也行啊,你给我洗个一千次,就能把当初坑我的那一万块钱还上了。
    一天一次,那就是三年。贝唯西心想,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提议。
    他是不是该再多欠凌谦一点钱才好。
    只是凌谦的手坏不了那么久。
    对了!凌谦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我后来给你的那一万呢,怎么样了,都没听你提过!是不是又赔完了!
    他的话语暴露了对贝唯西的毫无信心,已经做好了打水漂的准备。
    这种时刻,若是能反将一军狠狠打脸,那就是标准爽文套路了。
    可惜,现实残酷。
    贝唯西眼神漂移:呃
    凌谦立刻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得洗两千次了?
    倒也不是贝唯西挺尴尬的,原则上来说呢,是赚了的,赚得也不算少了
    凌谦疑惑:那你支支吾吾什么呢?到底赚了多少?
    具体赚了多少,要看怎么个计算,贝唯西冲他笑,原则上呢
    别原则了,直接一点,凌谦举起戴着夹板的手指他,我打赌肯定有诈!
    我的眼光真的没问题。贝唯西强调。
    他今天刚给程浩渺看了自己所购买的那支股票的走势图,程浩渺当即心动不已,对他极为拜服,恨不得立刻变出一笔钱来委托他进行投资。
    那么短一段时间里,涨了将近百分之五十,贝唯西说,作为一个投资新手,算是挺成功了吧?
    那很好啊,凌谦急切,赶紧的,别再瞎折腾了,取出来吧?见好就收,你证明过自己了,以后我们也别再玩这个了好吗?
    但如果你要取出来呢去掉杂七杂八的手续费,大概还有接近一万块吧。贝唯西说。
    贝唯西对他微笑。
    凌谦不死心:你所谓的接近,是从上接近,还是从下接近?
    你先别急,贝唯西回避了他的问题,只要先不取出来,那就根本不解近,还是赚的。
    凌谦无语了。
    唉,又是一次经验教训,贝唯西很沉痛,归根结底,还是本金不够。不然
    我不会再给你钱了!凌谦严肃切大声。
    贝唯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耸了耸肩,又叹了口气,继续冲着凌谦笑。
    别和我来这套,我养不起你了。凌谦说。
    贝唯西心里也很苦。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想要在凌谦面前表现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
    多冤枉啊,明明他的投资眼光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对凌谦展示最自信的微笑,假装自己胸有成竹,未来必能力挽狂澜。
    当天晚上,贝唯西没敢再睡沙发。
    当他凌晨一点半抱着笔记本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屋里依旧有灯光亮着。
    凌谦还没睡。
    他甚至没有躺下,正枕着靠垫坐在床头看书。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贝唯西问。
    等你。
    凌谦的声音懒洋洋的。他放下书本,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地看向贝唯西。
    不然你又要偷偷去睡沙发了。
    这场景如此古怪。
    贝唯西心想,眼前的画面简直像是可爱又欲求不满的新婚小妻子在等待自己的丈夫,好逼着他履行亲密义务。
    对了,他们真的是新婚。
    虽然离婚手续已经在办了。
    我为什么不能睡沙发?贝唯西走到书桌前,放下手的东西,并没有立刻过去。
    因为你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你有事瞒着我,凌谦说,让我很不爽。
    贝唯西明白了。凌谦的思路大概是,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你痛快。
    怎么会有那么幼稚的人呢。
    他简直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是需要人哄着的。
    贝唯西给不了他合理的理由,只能老老实实走到了床边。
    他在凌谦的视线中默默脱了鞋,爬上床,钻进了自己的被子。
    把灯关了吧,他看向凌谦,晚安。
    凌谦皱着眉,表情中透着些许疑惑。但最终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关了床头的读书灯后便也躺了下去。
    我睡觉真的不折腾。他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向贝唯西强调。
    嗯。贝唯西应了一声。
    他心想,我知道。
    凌谦睡着了很安静,呼吸清浅,极少翻身,显得乖巧文静,有一种与醒来时截然不同的可爱。
    你睡相也挺好的,没影响我。凌谦又说。
    贝唯西没出声。
    他知道自己睡相很好,他也很庆幸自己没有影响到凌谦。像这样两个人并排躺在同一张床上,夜深人静,心里难免会有些想法,想要做些什么。
    等到凌谦真的被影响,恐怕就来不及了。
    晚安。凌谦说。
    贝唯西还是没有应声。他方才已经说过晚安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困了,应该早点闭上眼睛睡觉。
    睡着了,就不会发生任何糟糕的、会让人后悔的事。
    两人各自保持着沉默,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一动不动。他们离得并不算很近,听不见彼此的呼吸声,整个空间无比安静。
    一直到贝唯西的声音突兀地想起。
    你好奇怪。他说。
    凌谦果然还醒着,立刻转了一下身子,开口时声音透着浓浓的困倦和几分茫然:什么?
    为什么非要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呢,太奇怪了,贝唯西闭着眼睛,小声说道,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第39章 很好哄的
    凌谦在沉默了几秒后,发出了茫然的透着几分傻气的声音:啊?
    很明显的,他已经困了,快要睡着了,大脑运转迟缓,压根没明白贝唯西的意思。
    贝唯西在说出口后立刻后悔了。
    可胸口那份无法平息的冲动挟制了他的行为,逼着他在有机会修正错误时继续进行不理智的发言。
    你那么希望和我睡在一起,很奇怪吧?他说,你是在期待什么?
    凌谦又安静了一会儿,接着,终于猛地一下回过神来,非常夸张地翻了个身,朝向了贝唯西。
    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显得清醒了许多,音量也变大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贝唯西说,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这是不久前凌谦才刚对他说过的话,此刻被他原封不动搬了出来。
    凌谦措手不及,半天没再吭声。
    差不多可以了,别闹得收不了场。贝唯西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快笑一笑,笑出声来,告诉凌谦你现在惊慌失措的模样很有趣,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这么激动呢。好了不开玩笑了,快睡吧。
    若是凌谦生气了,再哄一哄好了。
    这样,这段毫无意义的小插曲就能过去了。
    他咽了一口唾液,再次问道:不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值得你那么不高兴吗?
    凌谦终于开口:可是你特地去睡沙发就是很奇怪啊!
    他说着,竟坐了起来,还特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对着贝唯西,伸手指向贝唯西的脸。
    明明有床,床也够大,又不是睡不下两个人,他说,为什么非要去睡沙发,我能有什么想法?所以,你之所以不跟肯好好睡床就是因为心里在怀疑我?你要和我拉开距离,不想靠近我?你是嫌弃我吗?
    这一套逻辑转进如风,贝唯西根本跟不上这思路。
    他慌忙挽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我只是想说,你好像很想和我亲近,要不要试着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会不会对我还有别的感觉?
    但你这么说这么做,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意思!凌谦大声打断了他,越说越气,跟我睡在一起会让你做噩梦吗?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吗?会吗?你如果没有怀疑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你告诉我,你怀疑我什么,觉得我有什么想法?你说啊?你是觉得我会半夜用枕头闷死你还是打开你的脑壳吃你的脑子?
    我贝唯西被他这一通神奇发言震得,一时间失去了语言。
    行,不说拉倒,凌谦被自己的脑补气得不行,掀起被子爬下了床,也顾不上穿鞋,单手拽起被子,不想和我一起对吧,那我去睡沙发,行了吧!
    一只手根本捧不下整条被子,他气势汹汹往前走,背后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贝唯西始料未及,见状赶忙也坐了起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凌谦完全不听,把怀里的那部分被子甩到了沙发上,余下的干脆抬起腿来往沙发上踢,看动作就知道一肚子不爽。
    明明是你自己莫名其妙,问你理由也不肯说,你有什么想法从来都不肯跟我说,问了也没用,只会糊弄我,凌谦继续踢被子,反正你就是觉得我傻,我不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骨子里压根看不起我!
    贝唯西目瞪口呆,飞快下了床走到他身边: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口闭口就喜欢讽刺我,凌谦伸手推他,故意叫我小少爷,不就是在讽刺我说我蠢觉得我没有常识,你以为我一点也听不出来吗?
    贝唯西在惊讶过后简直哭笑不得:这个称呼和蠢有什么关系?
    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人的眼睛虽都已适应了黑暗,可视线总不如白天清晰。
    贝唯西站在凌谦身侧,能大致看清他的眉眼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在讽刺我。凌谦说。
    他的语气听来不那么愤怒了,却又藏了一些更让人忧心的情绪。
    贝唯西努力分辨他的眉眼,心里想着,他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这样的猜测让贝唯西不自觉慌张。
    我没有,他有些着急地说道,我这么叫你是因为因为
    因为那会显得很可爱。
    凌谦在他心目是尊贵的,也是带着几分稚气的,让他下意识仰望的,值得珍惜,需要小心呵护的。
    他的小少爷有着一些些傲气,和无伤大雅的蛮横,因为生长环境而显得不太接地气,又因此生出了更多的纯粹和温柔善良。
    这个称呼里带着许多情绪,或许有几分调笑的意味,却唯独没有讽刺。当他每次唤出口,心头都会不自觉变得柔软,会感到一种极为暧昧的快乐。
    可听在凌谦耳朵里,怎么就完全变了味。
    贝唯西后知后觉,凌谦之所以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不只是因为他方才不合时宜的玩笑。他的小少爷可能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有芥蒂,一直在偷偷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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