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驭冷静下来,把剑重新插回去,没想杀谁,试试剑够不够快。吓着几位了,不好意思。
二宝:一句没关系我不大敢说。但是总觉得火头军的那句话好有威慑力??
之后火头军又劝了一会儿,说的无非是人各有才,并非武功高强才叫有本事,乔林的优势很明显,除了有钱、专一、长得帅,还怕老婆,嫁给他一定妥帖。
可惜郞驭有自己的标准,说以上都不重要,哪怕他一无是处,只要武功高强,这门婚事就能定下。
乔林立即道:行,我这就给管家传讯,招揽江湖高手,教我武功。另外,阿驭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我也想跟他学,学好之后陪你切磋,还能帮你看看哪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郞驭嗤笑出声,一听你这话术都不像是能学成的。别折腾了,等你学完二十年我都四十好几了,还嫁个屁。
阿驭!见她转身要走,乔林脱口道,十万两军需款!择日就派人送到你方军部!
郞驭顿足,少拿钱来压我。
乔林:二十万两!
郞驭坐了回来,那就再聊一会儿。
二宝再次震惊,竟不知还有这种操作。有钱当真可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啊!
乔林乐呵呵的,清秀的面容配着腼腆的笑意,倒是相得益彰。就是令人费解,他一个文人为什么会喜欢武夫。不是武夫,是武妇。
二宝这么想着,桌子底下扯了扯藏弓的衣角,盖着脸悄声问:乔林大哥和郞驭姐姐是怎么认识的?
藏弓也悄声说:郞驭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乔林的爷爷捡回去收养过几年。郞驭喜欢打架,从小就好锄强扶弱,有一回乔林在外头被流浪狗撵了,郞驭赤手空拳保护了他,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迷恋郞驭。后来郞驭参了军,他就一直等,家里给安排别的姑娘他也不见,铆足了劲儿给郞驭写信。
还挺痴情啊,二宝说,那郞驭姐姐是怎么参军的?女孩子想参军很难的吧。
藏弓说:郞驭十三四岁时跟一帮大孩子打架,被其中一个扯了头发,后脑勺秃了一块。那群大孩子一看她没有后眼,才知道她不是极目族人,就开始排挤她,朝她身上吐口水,骂她是野种。她心里气不过,跟乔家渐渐也有了隔阂,辞别之后兜兜转转回到了慧人族,混成了女流氓。后来遇到我咳,遇到班师回朝的队伍,追着车马叫喊要参军,渊武帝见她底子不错,破格录用了。
二宝原来如此地点点头,想想一个女孩子扎进军营里奋斗,跟一帮大老爷们抢机会,不知得吃多少苦。
还有那群坏孩子,小小年纪就有种族成见,知道什么呀。要是没有那一遭,郞驭姐姐的人生一定会顺滑很多。
思及此,二宝不由自主瞄向了郞驭的后脑勺,想着自己当时要是在场就好了,可以帮忙栽头发。
再一想,又觉得奇怪,问道:你又不是第七军的,怎么知道这么多?
藏弓:刚才你在外面瞎捣鼓,郞驭跟我说的。你也奇怪,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我,应该问郞驭才对。
二宝:是哦,为什么会觉得火头军早就认识郞驭姐姐了?奇怪。
这时乔林摸上了被劈开的桌子裂缝,说道:你以前都是直接把桌子劈两半的,这回怎么这么浅?是不是受伤了,使不上力气?
二宝哈哈笑道:乔林大哥,你竟然嫌我桌子没被劈两半耶。
乔林赧然,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郞驭说:从军之人哪有不受伤的,不像你,金枝玉叶,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极目族第一深闺。
乔林仿佛根本听不出讽刺,柔顺的银发往肩后一撩,掳起袖子就要检查郞驭的伤,快叫我看看,伤在何处了?
郞驭甩开他探过来的手,不用不用,肩膀上的一点小伤而已,不疼,也不方便给你看。
乔林当即满脸沮丧,阿驭,我们都已经那样了,怎么还这么见外?你叫我看看,受伤了得包扎的,不然要发炎。
郞驭:哎呀,说了不用就是不用!而且我跟你哪样了?不就是亲个嘴儿么,你至于次次提次次提。
二宝:
亲个嘴儿?
军中大礼?
火头军果然没撒谎啊!
火头军迎接他的目光:对。
两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二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道:要不然郞驭姐姐去手术室里处理一下吧,我可以帮忙。
乔林说:多谢小老板,但男女有别,还是我来吧。
二宝说:可我是大夫啊。
藏弓说:人家是未婚夫。
好吧。二宝不勉强,乔林便喜滋滋地拉着郞驭去了手术室。他们前脚刚进去,藏弓就拉着二宝贴了过去。
二宝正纠结于偷听行为的恶劣性质,却听见里面的郞驭将语调放轻了许多,责备道:都说了一点小伤,能不能别大惊小怪?
乔林说:可我看着心疼啊。
郞驭说:心疼个屁,大男人整天唧唧歪歪的。
乔林又说:阿驭,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个男人,自己受伤当然不能唧唧歪歪,可要是看见了心爱之人受伤,那必定得丢开面子,唧唧歪歪到底。
郞驭说:只有你是这样吧,也太肉麻了。
乔林说:阿驭,我可没诓你。就说你家那位主子,我打赌,别看他平时大刀阔斧,一人一骑横扫千军的,要是有了心上人,肯定也跟我一样。
说到这里,郞驭莫名朝门外瞥了一眼。二宝赶紧躲到藏弓身后,耳朵贴在他背上,假装自己不在偷听。
你怎么有脸跟我主子比较?郞驭这般揶揄道。听着是反驳,语气却像是赞同。
我没跟他比较,就是想找个可以佐证的案例,证明男人唧唧歪歪不是毛病,而是铁骨柔肠,真汉子性情。
说得挺好,真汉子就要对外刚硬,对内万般柔情。二宝不知道乔林指的是郞驭的哪个主子,但道理听着没瑕疵,他也赞同。
藏弓也在此时朝二宝扬了扬眉峰,弄得二宝云里雾里,不明白他在得意什么,又不是在说他。
不过
听他们俩的对话,好像自家火头军也差不多。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狂拽酷霸冷漠无情,越相处越觉得他唧唧歪歪。
这段时间更是反常,虽说男人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但动不动就拦腰搂抱,还要行那种大礼,就好像挺那啥的。
到底该怎么形容,二宝也说不上来。
欸欸,你给我转过去!屋里郞驭的声音拉回了二宝的思绪,你闭眼,不准偷看!不行,肩膀也不能看,说好的君子风仪呢?小心我戳瞎你的眼!
好,我不偷看。不过阿驭,君子风仪也不是处处都适用的。
对外人、好人自然要时时讲究,对内人、爱人却不能讲究,否则就是不爱的表现。
话真多。耍流氓就是爱的表现?
当然了。阿驭,我就是因为每天都想你、念你,见到你时才会情不自禁想要多看你几眼。别说是肩膀,你所有地方我都想看,被冰冷的铠甲覆盖隔绝的地方,我还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暖化
你他娘的再叨叨一句试试。闭眼!
这一声闭眼气吞山河,二宝明明没在偷看,却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听乔林嚷嚷:阿驭,你不是说小伤么,这伤口怎么那么长!足足半寸啊!
郞驭吼道:妈的,不是叫你别偷看吗?后脑勺上的眼睛也给我闭起来!是我受伤还是你受伤,哭个屁啊!
二宝不忍再听了,拽着火头军回到了休息室。咂摸着乔林的那些话,直觉得好笑,不由一番喟叹:乔林大哥还蛮有意思的,可惜达不到郞驭姐姐的标准。哎,有缘无分。
没什么所谓的有缘无分,藏弓却突然说,所有得不到手的东西都怪自己不够努力。换成我,真心喜欢一个人,追到天边也要追上,天意要是不允,我就跟天对着干。
二宝说:你可真够嚣张的,这世上谁敢跟天对着干?别说是天了,就是天底下的人都不行。
藏弓像是看穿了他,又想起渊武帝了?
二宝嗯声,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违背了天下人的意愿,侵犯了天下人的利益,所以他死了,被天下人联手诛杀了。
多么骄狂的一个人。虽然有本事,却太过骄狂,以至于把自己混成了众矢之的,少年时的功绩全被抹杀,终究一败涂地。
二宝,藏弓莫名正了神色,他有愧于天下人,却无愧于你。因为弑父与你无关,引燃战火与你无关,只一个捣毁神机与你有关。捣毁神机,放你自由了,不是吗?
言外之意,你能不能别恨他?
二宝却抿了抿唇,说道:他捣毁神机的时候我还在里面,如果不是我的恩人把我救出来,我早就葬身火海了。代替我去死的是我的恩人,他是无辜的,他不该有此下场。
藏弓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救你的人就是暴君呢?毕竟那时候正在过年,谁会知道神机要被摧毁,又赶得及去救你?
二宝哂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毁掉神机就是不希望这种力量存在世间,何必还要救我。你别乱猜了,也别再掺和郞驭姐姐和乔林大哥的事了,可不能为了赚介绍费就瞎撮合。
藏弓暗自默默叹息,又平复了情绪,挑眉道:你还小,哪看得懂女人的心思。而且我赚了钱还不是给你花,不然我赚它干嘛?
二宝:为什么要给我花?我是你老板,该我给你钱。
藏弓:嗯,你是我老板,给我的是工钱,我给你的可不是。
二宝:那是什么?
藏弓:是彩礼。哈哈哈哈!
二宝:
臭火头军,臭混蛋!
远来是客,何况乔林是郞驭的朋友,二宝便又把人留下了,带去南溪村包揽食宿。
别看乔林家境殷实,吃东西却不挑剔,桌子上的每一道菜他都喜欢,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不知道的还当他饿了好几天呢。
二宝笑道:乔林大哥吃得真香,我看着都觉得开心。今天饭做得多,我再给你添一碗吧。
乔林却摆摆手,谢谢小老板,但我实在吃不下了,撑了。最后,我再跟小老板确定一下,这些菜真的都是你家伙计做的?
二宝看了眼旁边正骄矜自满的火头军,说道:对,我只打了下手,掌勺的是他。乔林大哥,真有那么好吃吗?
乔林唔唔点头,心里却嘀咕,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问题是谁能有幸吃到天下共主做的菜?多吃一口是一口。甚至想打包带走。
郞驭:哎,丢人。
入夜,一道惊雷,二宝突然醒了。这一醒才发现,原本该躺在他旁边的火头军又不见了,连乔林大哥也不见了。
他迷迷瞪瞪思考着,难道乔林大哥跑去堂屋找郞驭姐姐夜话了?那也不至于把火头军也带着吧。
于是二宝下床,在雷声中打开了房门。
堂屋没点灯,却有幽幽的冷白光芒从窗口泄出,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氛围。
二宝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悄悄摸到了窗外。探出脑袋往窗缝里一瞟,咦,承铭大哥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干什么?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守好二宝,不能叫百肢王得到二宝的血。我便哪里也不能去了,换谁来我都不放心。但百肢王那里必须安排上咱们的人手,光靠一个夜行者远远不够。
说这番话的是藏弓。
乔林道:真没想到,百肢王竟然还有这等心思。中秋宫宴,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城防虽然严密也相对混乱,他们非但可以顺理成章地进入慧人王宫,也容易在城外布军。
郞驭道:嗯。如此一来,百肢王必定会在宫宴之前抢夺小老板,这段时间很关键,我们必须守好这道关。
承铭道:就算他们得不到宝血,也一定会给士兵喂服那种药,虽然有副作用,但只要叛乱成功,后续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研制解药了。咱们得想办法阻止他,还不能做得太过,否则他察觉到异样,可能会选择继续蛰伏,咱们就要等更久。
郞驭道:那种药是从黑火油里提炼出来的,切断原油的供给怎么样?
乔林却道:不好。原油关系到民生,想切断太难了,光凭一支中央军是远远不够的,除非有圣谕。现下不能让圣主知道这件事,否则圣主一定会先行警告,按下他们的谋反之心。
藏弓道:谋反之心是按不下的,只不过放虎归山,姑息养奸罢了。
承铭嗯了一声,又道:偷药怎么样?据夜行者交代,他们有一个秘密的炼药坊,药丸都被存放在冰窖里,咱们派人混进去,提前把药偷出来。
藏弓摇头,不。百肢王若是知道药被偷了,必定心生警惕,宫宴上不发难就坏事了。药还得留着,但不能是真的。
乔林一下明白过来,抚掌道:既然那种药会在服用之后的一个月内显现出副作用,百肢王便顶多提前两三天给士兵喂药,以使药效在宫宴当天发挥到最强,事后又能有尽可能多的时间来研制解药。
郞驭也明白了,接着道:只需在他们给士兵喂服之前,用看起来一样的假药换走他们的真药,就算发现了,也来不及重新炼制了。而他们万事俱备,想必也不会临时放弃逼宫计划,就算想放弃,也来不及通知鳞甲王撤兵了。
承铭道:没错。只要鳞甲王还继续他的计划,那么计划破败之时,他也绝不会让百肢王独善其身。
现在面临一个重要问题:炼药坊必定关卡重重,想混进去很难。
由于不知道他们哪天才能把药炼好,也不知道哪天会给士兵喂服,这就须得提前埋伏,随时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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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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