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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求生欲[快穿]——讳疾(5)

    偏偏霁摘星不在乎。
    所以他回到了郁水宗。
    只是霁摘星的确也伤得太重。
    为了治好他的伤,郁水宗主自然不吝惜宗门内库,又冒险去苦寒极地寻觅灵药,与守药妖兽一番苦斗,颇受了些内伤。
    用灵药治了几天,霁摘星便醒转过来了。
    寅时,苍穹湛蓝,一弯银月。
    还是他以往在郁水宗的住处,房中幽静,只床头摆了颗明珠用纱布蒙着,闪烁着微光。
    霁摘星看了一眼守在床头撑着面颊,将睡未睡打盹的少年,忆起他是自己的小师弟才将十六岁,正是爱犯困的时候,便半撑起身,将床榻腾了出来,又用移风决试图将小师弟搬上去。
    没想到这少年却是警觉,一下醒了过来,看着霁摘星几乎要眼泪汪汪。
    霁师兄,你总算醒了。我去喊师父师娘他们
    霁摘星昏去几天,喉咙有些发哑,这时声音简直轻软的好似猫崽般虚弱:夜深,莫惊扰师长。
    这声音虚得霁摘星都微顿了一下,调整片刻才对温和地对小师弟道:小师弟,辛苦你照料我。
    哐
    小师弟猛地站了起来,动静大得掀翻了身旁的烛台。
    按理他从小被霁师兄看着长大,对霁摘星的样貌也见得惯了。却没想到仅隔几月,霁师兄又生得仿佛更加、更加好看了些。而含笑神情,更让人心驰神漾。
    抱、抱歉霁师兄!他惶急地道歉,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守着,有事喊我即可。
    霁摘星失笑:外面风大,你睡我这吧。
    小师弟脸热的都快口齿不清了:不了,我不敢,我怕师父打断我的腿。他几乎已经意识错乱到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霁摘星觉得他说的夸张便是他是伤员,也大可不必这样谦让,师父也不会这般不慈。
    倒是宽慰他:我已金丹修为,去外间修炼便可,等卯时正好拜见师长。
    小师弟先是失落:原来不是睡在一块?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惊讶道:霁师兄,你已修炼至金丹修为了?
    他见霁摘星满身皆伤,狼狈无比,甚至隐隐猜测师兄跌落境界,还是莫提起他的伤心处为好。没想到师兄竟已是金丹真人,几乎是此方小世界的道修修为巅峰了!
    自然。
    霁摘星在小师弟看来,简直无半点无金丹大能的倨傲。
    又见他师兄起身,被揉散的里衣露出一点莹白锁骨。霁摘星微垂下头,细密眼睫低垂,极轻地点了一下小师弟的额:好了,去睡吧,小心日后要长不高了。
    霁摘星能回来,大约郁水宗中人都是忧虑又高兴的,但也有例外。
    舞姬雪白臂膀缠着一层薄纱,身姿摇曳,手中拢着酒杯。几步间便快靠进那几位客人怀中,递上美酒,显出一段婀娜腰身,让人分不清是美人更香,还是美酒更醇厚。
    只可惜这次的主是个不怜香惜玉的,一把便将美人粗暴推开。
    他的几位狐朋狗友面面相觑,有人略微一顿,陪笑试探道:谈少宗主,怎么今个气性这么大?
    谈琅面色又是微微一沉,阴沉道:少宗主?他回来了,我算什么少宗主。
    那些朋友们都是知道谈琅和霁摘星的恩怨的,顿时不敢说话逗趣了。
    谈琅是郁水宗宗主与夫人的独子,偏偏或是大能都脾性古怪,那郁水宗主放着亲儿子不要,将少宗主位传给了门下弟子。
    也就是几月前,霁摘星随大能去上界了,这少宗主头衔才落到谈琅身上那知偏就这么阴差阳错,霁摘星没多久就回来了。
    谈琅冷冷饮了一口酒,大致也知道在外人面前,不好多言。
    只是心里却偶尔闪过疯狂的念头。
    霁摘星为何不干脆死了,永远要和他争抢。
    第7章 拒婚杀生道大能后(七)
    霁摘星还记得他离开前,师尊长发灰白,精神矍铄,如今还是那副颇英气成熟的面容,却略微带些疲惫。
    师尊、师娘,霁摘星半跪下身抬袖行礼,黑眸微敛,那截宽大的云袖微微下滑,露出一截清瘦苍白的手腕,徒儿不孝,有辜所望。
    这动作幅度不大,却是微微压住了伤口。
    他师尊目光微微一凝,皱眉蕴着一股恼意,一挥袖用真元托举起霁摘星的动作。
    我们有能有什么期望,谈宗主道,只希望你改改逞强性子,我郁水宗倒不至于落魄到养不起你一个修士
    他的语气亦不算太好,倒是惹得霁摘星师娘挑眉,微拧了谈宗主一下,顿时将谈宗主捏得咂舌,一点仙风道骨所剩无几。
    霁摘星低着头,微微忍笑。
    是,师尊。
    他这样脾性温和地受训,谈宗主再多训斥也死于腹中。只冷着脸去探查他的伤势。
    两位师长全然默契,不问霁摘星这满身狼藉伤处如何而来。
    并非不担忧,正是因为重视,才格外审慎。
    霁摘星倒是瞧出些端倪,便只轻声述来。
    他的经历,自觉不惨烈,形容起来便也只是轻描淡写,反而多提到在大世界的见闻逸事,修炼功法,倒让他两位师长也不禁露出憧憬神色。
    最后在剖道骨一事上停下,说他还了恩情,便回来了。
    霁摘星语气轻巧诙谐,但他回来之时,几近被血浸没的半身,贯穿整个身体的伤口,将没了半条命的模样,他两位长辈还未忘记。
    那云疏仙长,原救郁水宗水火之中,他们全宗皆感念恩德,却如何也没有,让一个少年人去偿还的道理。
    郁水宗主微微发怔,一时失了表情,半晌才反应过来,紧抿的唇却昭然显示出他此刻所思。
    你受委屈诸多。
    师娘笑容亦是微僵,只眨眼间便又恢复成温婉慈爱模样,宽慰夫君:既回来了,便不再念那些过往。
    又温和地与霁摘星道:摘星,你如今只管将养身子,无须紧着修炼。师娘先前为你做了青莲桂糖糕,放小厨房中温着,这便去给你取来。
    其实霁摘星已结金丹,道体无尘,除去灵食外,应少用凡俗食物,只是此是仍含笑应是。他眸眼晶亮,仿佛十分期待。
    一如师娘眼中,被领来郁水宗时,那个尝一块糖糕都高兴的崽子。
    谈夫人前去取糕点,他师父坐不住,也跟着去搭把手。
    霁摘星原本是安稳坐着,只到底觉得让师长操持不妥,又起身,依记忆中的路径寻去。
    他金丹修为,耳力极好,未至却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啜泣声。
    我们将摘星好好地交给那位仙长,不图他如何前程光耀,结婴得道;可也不是让他被夺了道骨,一个人重伤归来,几近死在路上
    是谈夫人的声音。
    而谈宗主声音疲倦,含着悔意。
    是我的错。谈宗主道,早知今日,我便和那槐妖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请上界大能出手。
    我们郁水宗欠下的债,如何也不该让摘星来偿还。
    霁摘星一时伫立在此。
    等他师长两人再收拾好平静神情出来,霁摘星已悄然回了原座。
    只是临告辞时,霁摘星含笑垂眸,修长的五指半拢,隐可见他手腕雪白的肤下隐着黛青色的血管。那只漂亮的手张开,掌心是被灵气催发的一枝七星棠花,微微含苞而绽,鲜嫩娇俏。
    他递给师娘,低声道:
    我已修至金丹期,不至一无所得,令师长担忧。
    往日之事,决不再现。
    谈夫人微怔了一下。
    接过那朵七星棠,却是破忧而笑,眼角一点细纹,仍无愧她的美人仪容。
    谈琅以修炼为借口在外厮混了几月有余,本也到了回禀宗门的时候,可他一想起霁摘星那厮,便又想硬着头装瞎。
    还是他老子用驭灵术和他传信,说不回来便打断他的腿
    为了腿考虑,谈琅自然是回来了。
    好在他老子虽然不慈,娘亲却温柔。
    因着顶嘴,谈琅被罚跪一个时辰,只是一炷香不到,又被谈夫人偷偷喊去。
    谈夫人和他道:你莫要和你父亲争执,他也不会这样罚你。
    谈琅含糊地应了一句是。
    心里却是想着,你让霁摘星犟犟看,会不会既被罚跪又要断腿。
    他正抱怨,谈夫人又喊弟子提了笼糕点来。
    一股极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那漆器中摆着素花油纸包裹的青莲桂糖糕,米白色泽,形制精致,一点桂花点缀其上,暗香浮动。
    谈夫人拿给他。
    谈琅惊奇,他虽然不爱吃糖糕,但还能认出这是他娘亲手所制因步骤繁琐,又不能用灵力控制火候,谈夫人已许久未亲自下厨了。
    大致是心疼他,知道谈琅这个不着家的回来了,便兴师动众一番。
    挑了一块扔进嘴里,谈琅刻意问:怎么有闲心做这个了。
    摘星爱吃谈夫人看着谈琅神情一僵,心道说漏嘴了,亡羊补牢,不是剩给你的,特意留了一份。
    谈琅:
    他面无表情道:算了,我不爱吃这个。
    知道霁摘星是他爹娘的心头肉,谈琅其实惯来将情绪表现的很克制。谈夫人大抵也不清楚他们矛盾如何尖锐,还寻思借机让两人好好相处一番。她微微一顿,和缓提出,让谈琅去照看霁摘星,带着他四处散心。
    谈夫人知道谈琅好享乐,却不知他平时去的都是何种地方,否则也不会这样宽心。
    谈琅面色微沉,有些戾气浮出。
    好,让他带着霁摘星他当然不会拒绝了。
    忙着弄死霁摘星还差不多。
    霁摘星自然也受师娘所托。
    只是他那边的说辞,是谈琅惯来不成器,让霁摘星多加指点约束,至少不如以往那样放浪形骸,每日和朋友厮混着不修炼。
    霁摘星对谈琅有印象。
    他意识觉醒的虽晚,但郁水宗中难得出个对他有敌意的人,霁摘星还是察觉的到。
    只是谈琅并不怎么付诸行动,讨厌他的理由亦光明正大。
    没人会喜欢和自己分薄爹娘宠爱,甚至夺走地位的人。
    霁摘星表示理解。
    所以当他就寝修炼时,谈琅贸然闯进,将门柩踢得哐当作响,霁摘星也不过是睁开眼睛,起身迎接了他。
    黑发剑修还仅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黑发未规整束起,而是散在肩上。因他仍受着伤,面上有分病气,看上去孱弱无比。
    谈琅第一眼见到他,便愣住了。
    几乎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他印象里的霁摘星冰冷傲气,只一张脸生得不错,每次见他便是漠然无视而过,讨厌至极。谈琅自然也这般以对,简直到了有我没你的地步,有霁摘星出现的场合,谈琅能绕着几百里走开。
    却没想到霁摘星一将头发散下来,显得这般孱弱可欺。
    还好看。
    谈琅觉得自己昏了头。
    他仍然是满身戾气,一把握住霁摘星的手腕
    瘦削,冰凉。谈琅下意识放轻了力道,简直和牵着姑娘的手似得,只是依旧带着挑衅口吻问道:带你找乐子,去不去?
    霁摘星微微一顿。
    虽是夜深,他金丹修为倒也不必夜间眠息,想到谈夫人的话,和她对谈琅的评价,霁摘星道:去。
    谈琅没想到霁摘星会这般轻易的答应。
    毕竟他实在不像半夜会跟着人出去胡闹的模样。
    谈琅皱眉盯着他,松了手。那般柔软的触感骤然失去,他心烦意乱地送出几道传音符,给他那些狐朋狗友传消息,人已经上钩了。
    谈大少要攒局,身边还带了个人。
    那些纨绔子弟没听说谈琅最近有相好的何况谈琅出来也从不带相好的,纷纷八卦问道那身边人是谁。
    传信的那位满脸难以言喻,神情看得别人心里咯噔,就听他张口说了。
    那位霁少宗主呗。
    纨绔子弟傻了。
    这哪里是浪荡局,分明是鸿门宴啊。
    第8章 拒婚杀生道大能后(八)
    夜里的郁水宗寂静无比,只剩草木窸窣摇摆,年轻弟子挥斩千万次木剑的细微声响。
    霁摘星外披了件黑色的长衫,缎面繁复,有线绣星河。愈衬得他伸出来的一截手腕、一段脖颈,都雪白细腻。
    那黑发仍然微微散在肩头,随性无比。霁摘星此时不同白日那样规整,一看便知是休憩时让人强拉出来,透着一股慵懒意味。
    出宗的路并不好走。
    那些嶙峋突出的怪石横生,弄得谈琅心烦意乱,时不时便要照看一眼霁摘星。
    谁叫霁摘星如今一幅修为倒退,一推便倒的模样谈琅怕他走半路就从这跌下去跌死了。
    夜色中,谈琅时常回眸,眸眼晶亮。
    他忍不住询问,语气冰冷:要不要我牵着你?
    霁摘星眼中的谈琅,向来不是体贴善良的性格。于是霁摘星略一思索,也反问道:你不认路?
    谈琅:
    一路上谈琅再没开过口。
    两人便这么气氛沉寂地出了郁水宗。
    谈琅带着霁摘星熟门熟路,寻到一处如同废弃的隐蔽法阵,挥手摆上两颗中品灵石。
    站定后,霁摘星眼前微微一晃。
    睁眼便不再是那偏僻荒林,而是一条繁华街道,路边挂着殷红的灯笼引路,香风自那道路尽头传来,一股甜香气息。
    跟紧我,谈琅刻意冷漠、又带着点恶意道,这里面可不仅有道修。
    霁摘星微颔首。
    其实那路途拢共也没几步,谈琅带着霁摘星走进一侧阁楼中,香风淡去不少,又立即有白肤貌美的女婢上前俯身引路。
    几位真人皆在后庭。
    月色饱满,一眼便可看清美人起舞,腰肢柔曳。这整栋阁楼都被包了下来,在后庭设宴。谈琅的那些朋友们,都候坐在席中,等着他两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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