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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无限]——chasseur(70)

    被轻柔晚风唤醒的靡靡之音,让司禹枫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无法关闭。
    最终,司禹枫还是没能战胜心中不时涌起的好奇,在欲望的驱使下,他悄悄地打开了江霰房间的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江霰的房间很是整洁干净,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江霰平时爱收拾屋子,而是他这间屋子里除了基本生活用品,其余的物件摆设几乎全都没有。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放在角落的衣柜,以及靠着窗台的单人床,这四样东西就构成了江霰屋内的全部家具。
    司禹枫看着被江霰叠放整齐的床铺,脑海中不可遏制地想像出江霰夜晚睡在上面的样子于是,他也再次服从心底的呐喊,动作轻轻地坐了上去。
    床垫很软,江霰在上面应该会睡得很舒。司禹枫不敢乱动,只是坐在上面漫无边际地遐想着。
    现在就好像是江霰躺在他的身边一样
    忽然听到外面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司禹枫像一只受惊兔子似的,立马从床垫上弹起。等到他冲到客厅时,江霰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司禹枫顿时感到紧张不已,害怕被江霰发现自己刚才进过他屋子的事实,所以心跳也跟着爆表,红晕立马浮上脸颊。只听他弱弱地打了声招呼:江霰你回来了?
    嗯。但江霰回复司禹枫的只有单音字节。
    那你吃过晚饭了吗?看见外面的天都已经变得漆黑,虽然被江霰敷衍,心里感到有些不太舒服,但司禹枫还是佯装热情地主动关心道:应该还没吃过吧,我也没吃呢,我现在去做点吧?或者,还是我们出去吃?
    不必了。这次倒是回了三个字,但江霰好像还是不太愿意和他多讲一句话的样子。
    司禹枫的热情瞬间被这毫无情感起伏的话语扑灭,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像是混进了一把凉凉的冰渣。柔软火热的内里与冷酷无情的碎碴在他的心里交融碰撞,一时之间,他的身体忽冷忽热。
    注意到江霰有些苍白的脸色,又害怕打扰到他的休息,司禹枫只好叮嘱了最后一句:那你你早点休息吧。随后他十分识趣却又有些垂头丧气地自动离开了江霰的视野。
    他想,或许江霰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吧?无论如何,他确实都是欺骗了他。
    就在司禹枫准备回到自己屋里,独自黯然神伤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他立刻慌张地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江霰倒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司禹枫几乎是在看见的瞬间就跑到了江霰的身边,并且赶紧将他的上半身搂在自己怀里,双手颤抖地试探脖颈上的大动脉,起伏虽然微弱,但还好是一直都是跳着的。
    他的语气透露出内心的满满焦急,江霰?江霰!你怎么了?
    司禹枫忽然注意到江霰此时不仅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而且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也是冰冷彻骨。
    江霰!司禹枫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种可怕的后果,他的手也在瞬间变得无比冰凉。
    陷入昏迷的江霰听到来自队友的呼唤,只是无意识地掀开眼睑,眸中的目光茫然,很快他又再次地合上了眼睛。
    感觉夜晚的地上有些凉,司禹枫又试着想要抱起江霰,将他送到床上去。
    在司禹枫的幻想中,这应当是十分潇洒的动作,但因为两人身高差距不小,体重自然也不再一个级别,再加上他平时不爱锻炼,所以司禹枫只能咬咬牙,最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江霰放到了床上。
    嗬司禹枫因为焦急,额头上沁出不少汗珠,但他只是随意擦了一把,就开始急迫地检查起江霰的身体情况。
    其实这边江霰刚被放到床上,司禹枫下一秒就发现了他腿上的伤口,原因无他,主要是从腿上流出的鲜血已经渗到了床单上面,象征着生命的鲜红瞬间就将身下的洁白彻底浸染。
    由于江霰今天穿的是黑色长裤,所以他的伤口在外面看起来并不算明显。司禹枫感到非常懊悔自责,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总是在想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他居然连江霰受伤了都没能及时发现!
    见此情景,司禹枫很快反应过来,江霰现在应该是由于失血过多所导致的昏厥状态,然后他当机立断,立马就将江霰裤子上的裂口撕得更大,江霰腿上那两道狰狞的伤口顿时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其实他也很想帮江霰换下裤子再做其他紧急措施,但又担心江霰醒来之后会感到尴尬,所以只好将那道口子彻底撕开。
    江霰的两道伤口分别位于大腿的外侧和小腿的内侧。只见他小腿上面的伤口差不多已经愈合,不再流血,但是大腿外侧的长条伤口被伤得很深,以至于皮肉都有些外翻,这种情况自然无法愈合,所以还在洇洇地往外流血。
    虽然司禹枫不是专业的医生,但他心里清楚,像江霰现在的这种情况必须要尽快缝合才可以,如果他现在再带着江霰出去找专业的医生,恐怕在路上又要耽误一些时间,而江霰的性命就有可能不保。
    想到这里,司禹枫的眼神随即变得坚定。他很快找来自己之前备好的医药急救包,在最底层翻出来一小瓶透明色的液体,然后拿出一次性针管为江霰注射了进去。
    没多久,麻醉就开始见效,江霰的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缓稳定。
    然后司禹枫拿出医用酒精,用棉球小心地擦拭着江霰大腿外侧的伤口,即使江霰在药的作用下已经昏迷不醒,但是强烈的刺激还是会让他的肢体自然抽搐。
    之后,司禹枫又取出医用的缝合针与缝合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刻意让自己忘记这是江霰的身体。虽然他缝合的动作已经很是轻微,但是在缝下去第一针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感受到针尖穿梭在肉中的钝阻感,而且江霰的腿部肌肉也开始不自觉地绷紧。
    仿佛能够感同身受,司禹枫的手也跟着有些轻微颤抖。明知道江霰听不到,但他还是安慰道:很快就好,江霰,很快就好了
    接下来的缝合愈发熟练,就在司禹枫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门口却突然再次传来响声,他一下就警惕起来。
    小枫啊你们这个门怎么都没关?不是我说,我看你们这个防盗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章剑系着红色披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客厅之中,要说江霰和司禹枫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也不过分。
    不过章剑这次主要是过来蹭饭的,但是他在客厅中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江霰和司禹枫的身影,刚想往里走就听到司禹枫叫他。
    章剑,我在江霰的屋子里。
    我靠,快让我看看,你们在干什么呢!章剑原本就是打趣这么一说,但当他真的进到江霰房间后,却惊悚地发现司禹枫正背对着他,而且好像还埋首于江霰的双腿之间
    章剑的双眼顿时惊恐地瞪大,嘴里也忍不住爆出一声国骂:卧槽!他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生怕自己会长针眼,我的天!现在的人都这么奔放的吗?
    他根本不给司禹枫任何解释的机会,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不是小枫,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叫我进来呢?!就算你们变态,那啥时候想要展示给别人看,那也不能可我坑啊!我可是个笔直笔直的男人!你们是不可能把我掰弯的!
    司禹枫:
    欸,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麻药味儿啊?章剑继续发挥着自己丰沛的想象力,江霰怎么也一直没出声呢?哥们,你不是真把江霰给迷晕了,然后弓虽上吧
    我说,你也真够猛的!敢想敢做啊!
    司禹枫无奈道:章剑,拿下你的手,好好给我看看你联想到哪里去了,你的思想也太猥琐了吧?
    听到这话,章剑的双手之间慢慢打开一条缝。他微眯着眼,目光顺着缝隙看去司禹枫的双手沾血,而且指尖正拿着一条缝合线。
    江霰受伤了,而且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我只是帮他缝合一下伤口而已。司禹枫无奈地耸肩,表示自己和他真的是清白的。
    章剑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尴尬地嘿嘿一笑:你们刚才的姿势,太容易让人想歪了嘿嘿,不好意思啊小枫
    没事。其实司禹枫并不在意。
    章剑一边帮他收拾医药包,一边跟他闲聊:你这是又整了个医药包啊?
    嗯。司禹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霰的动态,有点担心他会因为感染而发烧,还好有这个,否则我就要背着江霰去找医生了
    章剑在脑海中对比了司禹枫和江霰的身材,咂嘴道:啧啧啧,要是让你背着他出去,估计最后不是你被累死,就是他被你脱力扔到地上摔死。
    好了,别贫嘴了。司禹枫估摸着现在药劲已经散去,刚想伸手探探江霰的温度,忽然就听到江霰嘴里发出一声梦呓。
    姜
    姜,姜珂
    司禹枫没听清,问章剑:你听到江霰在说什么吗?
    没有。章剑也是摇头,就听到前面那个字。好像在说,江什么
    外面的夜更深了,浓浓夜色像是谁的眉间抹不掉的哀愁。
    两人只见江霰的眉头突然紧锁,眼睑之下的眼珠也开始不断转动,而这些现象都恰好说明,他此刻正陷入到了一个激烈的梦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PS:江霰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暮影归途 5瓶;胡离不是狐狸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姜珂
    江霰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长时间, 又像是睡了不久。从腿部伤口传来的阵痛不时刺激着他的神经中枢,每次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始终未能成功。
    总之,这一觉他睡得是极不安稳, 除却身体上的疼痛, 精神方面也同样是饱受折磨。许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是死了的, 否则, 那些他刻意去遗忘的记忆又怎么会突然浮现在眼前?
    这让他想起儿时在春节庙会上看到的那些走马灯空气在蜡烛的加热下推动着轮轴转动,映在灯屏上面的小人儿就像活过来一般,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他觉得,那一幕幕的物换景移也如同他的人生一样, 看似阡陌交通, 条条大路都能通向罗马,但实则一切早已定好, 真正让他做出的选择其实寥寥无几。
    而且在幼年时期, 他也根本选无可选。
    原本那个被他藏在记忆深处,经常因为哭闹而花脸的小男孩, 此刻也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得像根豆芽菜的小男孩, 用他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又小心谨慎地观察着站在自己对面, 今年已经二十六岁, 并且身强体健的江霰。
    那张刚刚哭过的小脸上面满是污渍, 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小花猫, 小男孩的五官倒是与成年时期的江霰有着七八分相似。
    江霰看到那件穿在小男孩身上有些破旧的无袖背心, 忽然被唤醒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
    江霰的本名并不是叫江霰,但是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名字了。
    他可能拥有另外一个正式的大名,但也可能是一直以来都被母亲叫着小名。反正不管他以前是有名字,还是没有名字, 他都觉得自己只是一根被母亲忽略的狗尾草。
    江霰的父亲与母亲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浪漫,有的只是一夜风流。所以,幼时的江霰就成为了母亲生气耍泼时的借口。
    普通小孩的童年都是充满零食、玩具以及欢声笑语,但是直到在进入组织之前,江霰都一直未能体会过同龄小朋友拥有零食和玩具的乐趣。
    在那段相对贫乏的原生家庭记忆中,江霰至今都记得他的亲生母亲总是会对还没有办法反抗的他动辄打骂。幼年时期的江霰,身上总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
    然而打骂之后,母亲还会抱着他一起哭泣,继续咒骂着那些曾经山盟海誓,却从不负责的男人。她美丽的面庞总是会留下两道黑色的泪水痕迹,小时候的江霰还不知道那是母亲哭花的眼妆。
    江霰对于儿时生活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他只记得平常母亲在上夜班的时候,都会把他被锁在家里。
    昏暗的灯光,被扔在桌上已经发霉的半个馒头,泡在水里充满浓烈廉价香水味还有烟酒味的衣服这些,就构成了江霰幼年生活的全部。
    直到后来长大一些,在面对母亲日常的责备厮打时,江霰不知道是自己习惯了还是怎么,他就开始很少哭,也开始不习惯和人说话。
    或许,这就是他为自己的人生做出的第一个重要选择他将自己的内心完全封闭了起来,以后多年的时光也不曾轻易向人打开。
    再等到他长大一点,也就是进入组织之后,有其他教官在教他们这些死士关于医学的常识时,江霰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得了一种名为情感隔离的病。
    顾名思义,在江霰遇到无法承受的压力或者是情感创伤时,他就会采用忽视、压抑和隔离自己情感的方式减轻痛苦。就像是动物界中,某些动物会在遇到自己天敌时表现出来的装死行为。但是回避现实,进行情感隔离对于儿时的他来说,就是救命的良药。
    江霰已经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年纪离开那个像囚笼一样的家。
    大约是在某次母亲喝醉酒之后,她摇晃着他弱小的身躯哭诉: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为什么,你这个拖油瓶为什么还不去死
    江霰那时已经对这些行为完全无动于衷。他只是麻木地任由母亲将他拽到了街上,看着母亲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心里想着母亲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然后过来接他回家。
    但是,他幻想中母亲回头的那一刻不曾到来。江霰在原地待了一夜之后,身上又冷又饿,他还不记得回家的路,只能凭借运气来寻找方向。
    在这之前,江霰从来都没有离家太远,街边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对他来说都像怪物一样陌生。在这个眼花缭乱的万千世界里,他慢慢地迷失了方向,变成了那些流浪街头无家可归的人。
    他也不记得那些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吃什么喝什么晚上又住在哪里,可是他却清楚记得遇到姜珂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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