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并没有搭理此刻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艾里克,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江霰身上,不知道我骑士团的人和阁下有什么过节?语气中也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竟下如此狠手将我们骑士团的战马一分为二。
神佑骑士团是这座城中最高级的存在,也是玩家组织中最顶尖的高端组织,在正常情况下,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和神佑骑士团起冲突。但江霰却忽略了那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甚至还平静地对视了回去。
他的语气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情感起伏。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言外之意,其余的人不要插手,多管闲事,哪怕你的身后是整个生存者之城最高级的存在也不行。
詹姆士刚想驱马过去,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而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是在和江霰眼神对视的刹那,隐藏在头盔之下的神情当即变色。
如果将这场对视想象成为这是一场两人之间关于气势上的博弈,那么他向江霰发出的就是如龙吟虎啸的压迫,但这股气势却在遇到江霰的瞬间,像是先被寒冰冻住,随后又跌下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他原本以为江霰就是个普通级别的玩家,在自己搬出神佑骑士团这一名号后应该也会自觉投降,但现在看起来江霰并不害怕自己以及来自自己身后组织的威压,这人的背景或许要比他想的复杂。
而在生存者之城中能够不害怕神佑骑士团的人通常只有三种: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傻子,除此之外,就是真正拥有大能甚至可以公开和神佑骑士团叫板的人。他在心里猜想江霰是隶属于哪个组织的人,心中也终于开始正视这个对手。
不知道阁下属于哪一个组织?詹姆士在意识到江霰身份可能不简单后,他表面上保持着欧洲绅士最基本的礼仪,风度翩翩地询问江霰:之前竟然不曾听过阁下的名号。
众人所处的这条街道属于城中比较繁华的街道,其实就在行人们纷纷开始逃窜后不久,詹姆士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可是等他赶过来想要维护治安时,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力量波动。
他紧紧盯住仍然静立于原地的江霰,忍不住上下打量,看来刚才那场力量波动应该就是来自江霰了。
江霰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与你无关。
仍是一贯的少言寡语,但是在詹姆士听来就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味。
已经恢复些精神的艾里克落井下石地喊道:詹姆士大人,他就是个刚进游戏不到一月的新手!你看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他根本就不把神佑骑士团放在眼里!
哦?!詹姆士听到艾里克的回答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江霰竟然是个新手!
詹姆士好歹也是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所以他很快镇定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驱马朝着江霰的方向走过去。爱才之心瞬间就占据了整个心头,他甚至向江霰这种拥有巨大潜力的新人主动抛出橄榄枝。
这么说,你应该是个新人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神佑骑士团,如果你愿意,在你的第三次游戏之后,不论你恐惧值排名为多少,我都可以作为你的引荐人,推荐你入团
而且化干戈为玉帛,总比通过打打杀杀解决问题要好。
可江霰已经被这支突然出现的银翎小队耽误了太多时间。
一开始挑衅的是他们神佑骑士团的人,后来又出现神佑骑士团的其他人来打圆场,甚至还想把他招入麾下?
不论好人坏人,怎么来来去去都是骑士团的这些人。
江霰已然有些不耐烦,所以这次还没等詹姆士说完话,他就再次横起手中的武器,冰冷的箭簇朝着艾里克方向发出凛冽的亮光。
啰嗦。
就在江霰突然暴起,想要快速解决艾里克的同时,已经靠近他们的詹姆士也十分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他看到江霰手中一闪而过,仿佛能够夺人性命的冷光,猛然抽出旁边骑士的佩剑,双膝瞬间蓄满力量,脚下借力一下就从战马身上跃到了艾里克身边,他握着长剑下意识地就挡在了前面!
呯!
箭簇与剑锋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江霰也被詹姆士的巨大力量逼得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箭羽终于断裂,光荣完成了它的使命。
而另一边的詹姆士与艾里克也不好受,原本江霰这一击足以将艾里克的头颅粉碎,但是途中却又被詹姆士挡了下来,所以艾里克只是受到了向外扩散的余威,左右胳膊都被打成骨折,他躺在青石板上痛苦地哀嚎,
啊,啊啊!
詹姆士也被江霰的招式打得连连后退,终于稳住身体之后,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从喉间忽然涌上来一股血腥,唔
鲜血顺着詹姆士的嘴角缓缓流下,隐藏在头盔之下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正经,他被这个新人激起了久违的好胜心。
詹姆士双手握紧剑柄,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锋刃直直对着江霰,他说道。
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吧。
詹姆士注意到江霰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他示意部下扔给他另外一把佩剑,看着艾里克说道:一对一。如果我赢了,我就带他走;如果你赢了,他就任你处置。怎么样?
江霰伸手接过詹姆士丢过来的剑,没怎么想就点头同意下来,好。
对于江霰来说,打一个是打,打两个也是打,既然是詹姆士提出来的建议,他刚好把这两人一起都给解决了。
见到江霰点头,詹姆士便立正在原地站好,将全身气力都灌注于手中的维京剑之上,然后敛气凝神,目光霎时变得严肃,肌肉也在顷刻之间鼓起,像是一名站在生死决斗场上的狂暴战士。
下一秒,他就主动发起攻击,向着对面的敌人气势汹汹地斩了过来!
来者速度之快,江霰只能毫不犹豫地接住了他的第一下,但詹姆士马上将剑一横,立刻又向着江霰的胸膛横斩了过来。
江霰自然稳稳地躲过他的第二招攻击,然后他反手抓着佩剑,将剑刃横在胳膊外侧,像平常使用匕首一样猛然回弯胳膊,锋利剑刃带起的凌厉攻势把詹姆士逼得向后退了一步。
但詹姆士很快又重新握住剑柄,再次气势逼人地攻了过来。
江霰看到他的招式,竟然觉得他刚才使用佩剑横斩的方法莫名有些熟悉,所以对于他的攻击只是随意抬手一挡。
当!
两把淬着蛇影的铁剑撞在一起,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等江霰接下詹姆士这招之后,维京剑所带起的暴戾之气将他的上衣割出一道口子,他也当即反应过来詹姆士刚才用的分明就是斩风,武器在劈斩出去的同时也带动周围的空气,这是组织内独创的招式,也是他经常使用的方法!
印象中詹姆士的身影与某人意外重叠,江霰握着毫不顺手的维京剑与詹姆士僵持,他突然冲着詹姆士喊道:你认识姜珂?!
这边詹姆士见一击不成正想发起第二击,突然听到江霰的问题下意识地一怔,奇怪地反问道:姜珂?他以为这只是江霰拖延时间的手段,所以只是一瞬僵硬,很快又抽回自己的佩剑再次向江霰斩了过去,我不认识什么姜珂。
而江霰则因为分心,有些狼狈地抵挡住詹姆士的攻击,你真的不认识姜珂吗?!
两把剑只是硬碰硬地对决着,但詹姆士觉得这样拆招的打法效率实在低下,他见江霰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在江霰再次挡住他的攻击时,忽然将剑放低,向着江霰的下盘出其不意地横斩了过去。
虽然江霰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但也因为那一秒钟的不慎,右腿再次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剑身上的血槽立刻流出洇洇鲜血。
江霰身上穿着黑衣黑裤,所以血液渗出并不是很明显。但之前小腿的那道伤口早已经崩开,再加上这道新添的伤口,饶是江霰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詹姆士也是个点到为止的绅士,他见江霰已输,自己也给了他教训,便立刻收起了佩剑,只是看向另一边地上的艾里克,对身边的其他骑士吩咐道:把他带走,收队。
骑上马后,詹姆士又潇洒地扔给江霰一瓶药,如果不擦药的话,你腿上的那道伤口可能不会愈合。
直到所有人都已经走远,江霰还是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他并没有捡起地上的那瓶药,所以腿上的伤口仍旧血流不止。
回忆起之前的场景,他在心中木然地想:自己刚才是输了吗?
还有詹姆士用得明明就是姜珂独创的招式,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认识姜珂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胡离不是狐狸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四元 10瓶;亭涧 4瓶;胡离不是狐狸 3瓶;欲买桂花同载酒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缝合
司禹枫按照两人以前的约定, 在回归到生存者之城后便立刻回到了明景公寓当中。
而在用那把黄铜钥匙打开大门之后,司禹枫看着自己面前许久不见,但仍是十分熟悉的景象,心上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他用力地甩甩头, 似乎是想要把自己脑海中的忧虑全部忘掉, 但是在看到房间里面的每一处景物, 他都能想起自己与江霰之前的生活。然后他便径直去了洗手间, 从里面找出拖把干脆做起房间清洁,试图通过劳动占满脑子,也顺便让自己心里更好受一些。
直到日头西落,他将客厅、厨房、阳台、卫生间还有自己的卧室, 里里外外全部都收拾干净之后, 走廊上一直都是寂静无声的状态,江霰也还是没有从外面回到这里。
司禹枫沮丧地将拖把立在沙发旁, 他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边休息, 一边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江霰,究竟会是因为什么没有回来呢?
于是, 他便顺理成章地再次想起这次任务结束之前, 江霰曾经质问过他, 喜欢的是不是女生。
章剑和他都猜到, 其实江霰已经知晓他喜欢男人的这个事实。
当时, 他还天真地以为江霰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然后揣测明白了他的心意但之后江霰紧接着的那句反问但你是基督信徒, 对吗?
司禹枫每每回想到江霰的这声反问,他的后背都会下意识地惊出一身冷汗。
虔诚的基督信徒是不可能违背传统教义的,所以理论上,身为神父的他也是不可能和同性之间展开恋爱。是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虽然当年那种情况之下他没有选择,也不可能预想到现如今的处境,但是在第一次硬性游戏中,他分明就不应该当着江霰的面承认自己神父这一身份。
即使他的心中有千万般算计,但是在已经注定好的命运面前还是都会功亏一篑,说到底人类还是逃脱不开命运的安排,所以在这种涉及秘密的关键问题上,他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地失算了。
也不知道江霰现在是如何想他的。他是会觉得他是个骗子、满嘴谎话?还是会觉得身为神父,会渴望同性之间的爱情也并不伤风败俗,无伤大雅?
他的多疑会让他总忍不住去猜测江霰的想法,但是每次纠结的好像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在这次任务的结尾阶段,也就是三位玩家回归生存空间的时候,司禹枫清晰地在江霰的眼底看到一片荒芜,原来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他的位置
或许,江霰并不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贯穿客厅,生存空间的温度一直都很适宜。司禹枫有些悲观地望向那间属于江霰的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涌出的那股莫名哀伤仿佛直达眼底。
他现在不确定江霰是否还会回来,就像他不确定江霰的心中是否有他一样。
虽然司禹枫现在很想痛扁自己一顿,让自己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再犯那种低级的错误,但理智告诉他,一切事情还是要等江霰回来以后再说,或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他也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他这次一定要将自己的身份想得再周全一点,而且也一定要再次得到江霰的信任,绝对不要让他再找出任何破绽!
从十岁那年起,江霰对于他来说,就是如同神明般的存在。不仅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更是让他拥有希望的信仰。
每当他坚持不下去,或者是想放弃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江霰曾对他说过的话,然后就真的能够咬牙鼓劲,硬挺着让自己撑下去。
变幻莫测的命运就像是一个完整的圆,既是偶然,同时也是必然。
在遇到江霰之后不久,司禹枫的人生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所处的世界仿佛永远都是不真实的世界。正如一个谎言想要变得真实,就需要无数的谎言对它进行修补,他觉得自己也好似被紧紧包裹在一层层的厚茧里当中,时常都会觉得喘不过气。
而那层层的厚茧也像有重量似的,这么多年以来,无论他如何积极向上地想往前走或是往上爬,那些重量却总是拽着他向下而行,就像是那些溺水而亡的冤魂找到了替死之人,它们想要将他拖曳到无底深渊,让他永远陪着它们
微凉的晚风轻轻地从司禹枫的面上拂过,他也猛然从自己的沉思当中清醒,抬手想要擦擦额头却发现额头上早就是大汗淋漓。
嘭!江霰房间的屋门也紧跟着被风吹开,在空旷的客厅中发出的巨大声响,司禹枫也被突如其来的动静被吓了一跳。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江霰房间的门竟然一直都是虚掩着的?
难道,是江霰在临走之前忘记没有关门?但江霰应该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
他忍不住在心里推测:这或许,也是一种江霰对他信任的表现?也许在任务中,江霰真的只是随便问问,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而现在江霰也可能只是在路上被其他事情耽误了,所以才没有回来的。
客厅里一直都没有开灯,此时屋内的光线已经很是微弱,司禹枫坐在沙发上并看不清楚江霰房内的景象。
被风吹动的的房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呼唤着他的进入,也像是在欢迎他来到里面一探究竟。
心底像是有野草正在疯狂地蔓延生长,司禹枫艰难地阻止着自己想要进屋的强烈欲望,可是却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江霰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会喜欢用什么颜色的床单,什么颜色的被子?不知道上次陪他买的床垫,他喜欢不喜欢?在那上面睡得舒服不舒服?
还有,他晚上睡觉是喜欢平躺,还是侧躺?
如果,他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睡的话,那他喜欢的睡觉姿势又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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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无限]——chasseur(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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