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在云南王府,后来因病故去。
齐寒章没办法回云南,只能偷偷祭拜。齐寒章当时很绝望,他说要杀要剐他都无所谓,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齐靖渊并没有这么做,那时齐靖渊对齐寒章也不像是现在这般冷淡,齐寒章入京后就在他府上呆了一阵,他那时还有一颗赤子之心,轻易不会做什么决然的事,对齐寒章多少有一分情义在。
这事他知道后,并没有拿捏着朝云南王发难,当然,主要是当时他顾虑太多,身边的情况也不允许他轻易下决定。
齐寒章后来还借着这层身份同云南王书信,要到了当年的税银,为大齐解决了一大难题。
看得出齐寒章痛恨云南王。
也是因为这,后来打听到云南王府内部也不平静后,齐靖渊心中浮起一个念头。
他想把齐寒章送回云南,成为云南王府的一个钉子。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做得好,云南这边至少几十年内不会生出事端。大齐境内也能安稳几十年。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过齐寒章的意思。
齐寒章听到后又哭又笑,他说自己原本以为临死都不能回云南亲自祭拜母亲,如今有机会,哪怕是凶险万分,他也愿意回云南一趟。
齐寒章曾表示,如果云南有变,而他未死,云南便会真正成为大齐的一部分。
这是齐靖渊在对小皇帝失望前,对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收拢云南势力,让大齐内部安稳数十年。
可惜,他和谢临溪都没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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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太后所仪仗的不是贺运, 而是季明毅。
齐寒章同谢临溪交好,一开始也许是带了几分真心,可他母亲死后, 这份真心就成了可以利用的地方。无论是祭拜还是同谢临溪交好,都是在为回云南做准备。
又或者在更早的时候, 从他被当做弃子送往京城的那一刻,心里就在想着这一天。
齐靖渊也好, 谢临溪也罢, 都是他能利用的棋子。
他和谢临溪身边没有几个能信任的人,因为身份因为所思所想因为不确定的未来,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可那些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
在别人看来, 他身边全是可以利用给自己谋取利益的漏洞。
太后和齐钰不知道他的心思吗,他们知道, 可是他们选择视而不见,因为那一分权利旁落的可能性。
齐寒章隐藏的很深, 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其实最能看清人心,也最会算计人。
谢临溪把他看得很重, 他就同谢临溪交好。
齐靖渊想要大齐安稳, 想让齐钰的皇位坐稳, 齐寒章就适当的把自己的身世放在他们眼前。他有自己的仇恨,所以理由很稳
可骗子就是骗子, 最终捅刀的时候完全不会手软。
那时齐靖渊算是四面楚歌, 太后和季明毅联手把持朝政逼迫他还政。季家盛势,就连身为皇帝亲舅舅的贺运都要往一边靠。
小皇帝成了亲有了皇后,身体越发虚弱。小皇帝其实很聪明, 眼看着朝堂的局势越发难控制,在一次病了后,他曾说不想齐靖渊离开。
那时齐靖渊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他说了句,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
他就算是愿意离开,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难说。
那时他还心存幻想,想着实在是没有退路,那他和谢临溪就去云南隐居。
他们不要什么权势和地位,身份什么的都可以抛弃,两个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世一生,活着就一起走动走动,死了就埋在一起。
后来这个想法自然没有实现。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谢临溪说明心意,一切都变了。
先是云南那边出事,当时齐寒章已经控制住了云南王府,他名声上本就是是云南王世子,顺势成了云南王。
云南的情况有些危机,对外有外敌,内有内乱,齐寒章往京城送信,说是想借助京城平乱,事后愿意让京城派兵驻扎云南。
一开始季明毅是不同意派兵云南的,说云南自从□□便自成天地,有敌人也该他们自己去打才是,后来听闻齐寒章愿意让京城驻兵云南,他又起了别的心思。
这原本是齐靖渊最欢喜不过的一件事。只是当时派谁领兵入云南成了朝臣争执的重点。
季家有名声没有军权,他们自然想要参合一脚。
贺运倒也愿意领兵,只可惜那时他身体不是很好,时常头疼需要请御医。
齐靖渊自然不愿意让季明毅指染兵权,那样的话大齐的朝堂就姓季了。
最终齐靖渊机关算计摁住了季明毅这个念头,后来在人选上,谢临溪主动要求去云南。
在当时看来,谢临溪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他同齐寒章是旧识是好友,入了云南行事比较方便。
齐靖渊其实并不想让谢临溪去,他犹豫不决,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怕这人受伤,更怕再也见不到这人。
后来谢临溪给他分析了一番局势,表示他去是最合适的。
当时谢临溪站在月下朝他笑着道:身为男儿,建功立业是本性。这功劳和家业臣不在乎,王爷心里想的是天下,那我就帮王爷打下这份安宁。
齐靖渊最终同意了,谢临溪领兵临走时,他死死抓着这人的手道:等云南事了,我就不在做这个摄政王了,到时候我们就四处看看。
谢临溪的眼睛亮了下,意气风发的朝他挥手离开。
临走,谢临溪说,等回京,他有一个秘密要说,齐靖渊心中一动,他说自己也有秘密。
谢临溪说,那到时他们交换秘密,齐靖渊同意了。
随着谢临溪离开的还有贺家小公子贺善,贺国公把自己以前能联系上的人脉都给了贺善,除了能多凑些人,更多的是想多给他们一份护佑。
谢临溪离开,齐靖渊在京城夜夜不眠。
一开始他三五天他就能接到谢临溪的书信,谢临溪主要负责击退外敌,内乱由齐寒章解决。慢慢的因为战况原因谢临溪送往京城的书信渐渐少了。好在,谢临溪在云南立下很多功劳,每份战报上都有他的名字。
齐靖渊每天都期盼着云南送来的战报,又害怕掀开那份战报。
那段日子,朝堂上很平静,太后和季明毅都没怎么作妖。
齐靖渊还想着在云南事物上,他们的观点至少一致。
可他忘了,旋涡之上的平静永远是最让人难以控制的,它翻腾起来,是要死人的。
后来云南外敌被击退,谢临溪多日没有消息,贺善那边也是如此。
齐靖渊在京城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一天,他接到了齐寒章的来信,说谢临溪受了重伤,人快要不行了,同时他说遵守诺言,希望京城增兵云南。
齐靖渊看到这份书信,整个人都懵了,他脑袋一片空白。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他冷静的决定亲自前去云南,不是为了权也不是为了势,而是为了把谢临溪接回家。
朝堂上一片反对之声,齐靖渊却心意已决。
他当摄政王这么多年,不管有没有心,朝堂上还是有一些人对他信服的,如宋安之辈也是有的。他执意要做一件事,季明毅也不敢拦他。
再者季明毅的心思人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也不愿季家有权还有兵。
贺运不愿意,小皇帝也不愿意。
齐靖渊出京时,贺运前来送他。
贺运说,他们都老了,让他万事小心,早日归京。
齐靖渊当时心想,这个京城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他的谢临溪在南境,前面就算是死路,他也得修出一条路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想见谢临溪一面。
就那么日夜兼程的赶往云南。
谢临溪曾说过他是个金贵的人,自小没受过什么苦,骑马骑的久了腿就破皮。
那是生平第一次,他没有在乎这些,双腿磨烂了都不在意。
到了云南地界,他并没有直接带兵入内,而是先给齐寒章写了封信,让他来迎。
齐寒章过了一日派人送来回信,说是明日就会前来迎他入云南,同时还说,很快就会送谢临溪出云南,好让京城来的御医为他诊治病情。
齐靖渊心念谢临溪,带人按照约定前往。
他去的比较早,那年云南的冬天很冷。
他没有等到齐寒章,而是等到了谢临溪贺善。
谢临溪瘦了很多,一句话未说把他拉上马就走。
其实他心底隐隐觉得云南有变,可这一趟他不得不来。
靠在谢临溪背上时,他很安心。
一路上,谢临溪说云南有变,齐寒章早就同京城达成了协议。
协议就是他做云南王,权利同以前一样,京城不干涉云南的政务,但齐靖渊要死。
谢临溪也是无意中发现他写个齐靖渊的信被齐寒章偷偷截下,云南对京城没什么归属,云南王说的话比圣旨要好用。
云南王府的人想要隐瞒些什么,不是他们轻易能打探到的。
齐寒章面上对他还好,时常感念身在京城的日子,还说希望他能留在云南帮他处理云南事物。
谢临溪只装作没发现那些,面上应付着齐寒章,暗地里却一直在盯着齐寒章,为离开做准备。
谢临溪这些日子一直在打探京城的消息,得知齐靖渊到了云南,便知道这是个机会。
齐寒章能斩断他的消息,却没有同谢临溪彻底撕破脸皮把人软禁起来,或者说是不能。他每天同谢临溪说话喝酒,却什么都没做。
他想谢临溪留下,却又不能也不敢告诉他真相。
谢临溪没有管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想见齐靖渊,只想那人平安。
而后便是追杀,齐靖渊带来的人中有叛变的,有一心向着他们的。
但到底是人心不齐军心不稳,对上杀过来的齐寒章很是吃亏。
他们只能逃,逃出云南地界,逃出各路人马的追杀。
然后就是谢临溪的死。
那天在云南边境,前面有太后和季明毅派来的杀手,后面有齐寒章带来的追兵,那天很冷,雪慢慢而落。
齐寒章亲自带人前来,齐寒章说齐靖渊护不住谢临溪,让他把人留在云南,至少能安稳一生。
谢临溪看都没看他一眼,打不过齐寒章,那边不和他对战,谢临溪带着齐靖渊骑马而奔。
身边的人掩护着他们,一路上都是鲜血。
齐寒章看着他们离开,离开云南地界。
他身边的人觉得应该斩草除根,这样能给京城一个交代,云南也能保持一段时间的平静。等齐寒章手中的势力稳定下来,就有理由更上一层楼,于是他喊了放箭。
羽箭朝前飞去时,齐寒章红着眼吼道谁让你们放箭的。
而他的话并不能阻止羽箭朝前面的人飞去
齐寒章眼睁睁的看着谢临溪后背中箭,数不清的羽箭,看着他尽可能的把齐靖渊护在怀里。
箭停,谢临溪和齐靖渊摔下马,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而他们并没有出云南地界。
齐寒章走上前,齐靖渊愣愣的看着谢临溪,手颤抖着,根本不知道该碰他哪里。
谢临溪睁着眼还朝齐靖渊笑了下,断断续续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他离开。
血,一点一滴从谢临溪身体里流出来,落在地上,染红了齐靖渊的衣摆,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生平第一次,齐靖渊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一步一步退让,退到最后无路可退,亲自葬送了自己喜欢人的性命。
那时齐寒章可以轻易杀了齐靖渊,他没动,他静静的看着闭上眼睛的谢临溪,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不经意的想到了久远以前,也许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模样。
等他回过神时,他没能杀了齐靖渊。
因为贺善带兵前来,与齐寒章对峙着。
看到死去的谢临溪,贺善眼圈都红了,他看着齐寒章质问道,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谢临溪发现势头不对时,就故意找借口同贺善闹翻。
他们带来的人不能困在云南王府,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贺善同谢临溪走散了。
齐寒章静静立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
云南地界,众目睽睽之下,除非齐寒章想要公然谋反,否则他只能看着齐靖渊离开。齐寒章当时并没有那样的能力,他接收云南王府,看似平静,还有许多隐患。
他不敢杀齐靖渊。
齐靖渊用雪给谢临溪擦了擦脸,可是他不敢,地上的雪已被鲜血染红,拿起来都是血腥味。
齐靖渊抱着谢临溪离开。
后来他把谢临溪烧了,骨灰放在身边时刻带着。
再后来,他慢慢的回京,一路走一路收编着属于自己的势力。顺从的官员便留下,不顺从的官员,名声不好的直接杀掉,名声好的用摄政王的名义调回京城。
他冷静麻木的做着这些对自己名声有利的事,周全的让人拿不出一丝错来,只是他周身一片冰冷。
等他再次站到京城时,身后站了不少人。
他还是大齐的摄政王,只是心已经变了。他的回京,让很多人没有睡着。
太后如此,季明毅也如此。
但齐靖渊并没有做什么,太后和季明毅还以为他和从前一样。
谢临溪的死,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们也想不出谢临溪对齐靖渊意味着什么。唯一能看出点门道的也许只有齐寒章,可他的书信都入不了京城,又因为没杀掉齐靖渊又惹来太后和季明毅的不满,他想说什么,根本没有人会听。
齐靖渊收敛了所有心神,静静当他的摄政王。
有些事只要齐靖渊想,其实很容易做下。以前他不屑那么做,他所求四海升平,有一喜欢之刃在身侧。如今喜欢之人已死,他什么都愿意做。
太后眼界窄,所思所想不过是眼前那点利益和权利,至于季明毅,季明毅到底老了,野心再大,身体有时也会撑不住。
宫里很快就查到皇后对齐钰用药的事,证据确凿之下,皇后被打入冷宫。
然后便是太后,太后身边有假内监,是其养的面首,更有证据证明季府外男随意出入太后宫中,为太后入幕之宾。
季明毅教导出无数学生,其中有名有势的不少,可读书人最看重的是脸面。
季府出了这样的事,天下读书人都看不起。
季明毅病了很大一场,人很快就没了。
天下到处都在讲着太后的风流之事,讲着季家为何要嫁女入宫,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交易,甚至还有人编写了季府有多少人入过太后宫中,就连季明毅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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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时不待我(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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