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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79)

    哈哈!好!明庐爽朗道,我天天喝你叫人送来的好酒,还没和你一起喝过,今日有机会了。
    蒙盟主不嫌弃,是咱家有脸面。何方舟笑道,请。
    请!
    作者有话要说:沈无疾:咱家还不想要个三心二意的渣男哥哥呢!不是个人!滚!
    被工作淹没的展清水:你们都不是人!
    改个bug~
    104、第 104 章
    且说洛金玉追着沈无疾回了中院, 在偏房门口敲了半天的门, 屋里那人都不肯开, 隔着门板,使尽了小性子, 口口声声指责洛金玉不心疼他,闹到最后, 就说索性不结那劳什子的亲了!
    洛金玉本还耐心地左劝右劝, 可劝了半天, 那人越闹越起劲,还说起了不结亲, 令石头也恼火起来。这块石头本就重礼, 否则也不执着于急着定亲了, 显然是将结亲一事看得郑重再郑重,神圣再神圣,可沈无疾张嘴就嚷嚷不结了, 像是不拿这当回事儿,实在也叫洛金玉生气。
    他气急了, 也不好言好语地劝了,冷冷道:你真这么想?
    沈无疾闹得起劲,尚且还没察觉到端倪,继续嚷嚷:不是蒸的,还是煮的咧!
    洛金玉:他道,我再问一遍,你认真回答, 你是否真这么想?
    对!就是!沈无疾赌气道。
    洛金玉道:那好,别结了。
    沈无疾:
    屋里瞬间没了声音。
    洛金玉冷淡道:那你自己休息,我不打扰了。
    门瞬间被拉开了,沈无疾厉声道:洛金玉你
    洛金玉丝毫没有离开的样子,仍站在那,淡淡看着沈无疾,似是料准了他会开门。
    沈无疾瞬间收敛戾色,与他对视一阵,又呜起来。
    你再不好好说话,我现在就走。洛金玉在他呜第一声时,就这么说。
    沈无疾:
    于是他也就呜了那一声,不敢呜第二声,委委屈屈抠着门框,小心翼翼瞥洛金玉,尚且又不甘心,嘀咕,自古男儿皆薄幸就仗着咱家没人撑腰,好欺负
    洛金玉转身就走。
    沈无疾急了,忙去拉着他就往怀中搂:咱家薄幸,是咱家薄幸!咱家自己骂自己呢!你别走!
    本来也该是沈无疾受了委屈的事儿,洛金玉也是想要好好安慰他一番,可被沈无疾这一闹,有理的事也变成了无理,实在叫人啼笑皆非。洛金玉也是被他气得够呛,被他纠缠着,怒道:你不是说不结了?那还拉拉扯扯做什么?松手!
    咱家何时说过这话!沈无疾顿时指天咒地道,咱家就是死了也不会说这话!若咱家说了,就让咱家暴
    住口!洛金玉虽不信这些个,却到底也避讳,急忙捂他嘴,心中焦急又无奈。这沈无疾实在是口无遮拦,冲动起来什么都说!
    沈无疾顺势捉住他捂自己嘴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牢牢圈住那细腰,把人禁锢在怀里,见人轻易逃脱不开,也似乎并没有使劲挣扎逃离的意图,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小媳妇似的,垂眉顺眼道:咱家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生咱家的气。实在要气,也是气你那师哥,他将咱家打傻了。
    洛金玉:
    和沈无疾说话,总在生气与冷不防就想笑之中徘徊。都这样了,竟还惦记着给师哥上个眼药,实在是实在是小心眼。
    你别生气,沈无疾见他一脸冷淡不言语,越发着急,贴着脸磨蹭,撒娇道,咱家真知道错了,真的,比珍珠还真,比蒸年糕还真
    洛金玉恍然间想起师哥刚刚说自个儿的那八个字: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到底洛金玉与某人大不一样,不是个爱与人置气的小心眼儿,缓了会儿,默然叹气,道:你先松开我,好好说话。
    也行,但你不能走,否则咱家不松手。沈无疾这人是不能给半点好脸色,一旦给了,立刻顺杆子往上爬。
    亏得洛金玉好脾性,应道:好。
    沈无疾犹豫着,这才依依不舍松了手。
    洛金玉站直了,蹙眉:先给你涂药,话稍后再说。
    沈无疾忙点头,一面高声叫人打热水拿药箱来,一面将洛金玉往屋子里领。
    下人们很快送来了热水和药箱,得到老爷眼神示意,也不殷勤给老爷涂药,立刻就消失了。
    洛金玉:
    他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见沈无疾那疯狂赶人的眼色。
    唉
    沈无疾将人赶走,极为虚伪地故作姿态道:劳烦你帮咱家拿一下镜子,咱家自个儿涂药。
    洛金玉索性也装傻,给他拿来镜子,放到面前,看他接下来又要如何。
    沈无疾又一次傻了眼,瞪着眼看看镜子,又扭头看负手立在一旁的洛金玉,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能说什么。
    洛金玉一面在暗中斥责自己也是近墨者黑,竟无端和沈无疾学了坏,一面又忍不住故意道:你不是说,自个儿涂药吗?镜子给你拿来了,还不涂?
    沈无疾:
    半晌,从沈无疾的喉咙眼儿里传来了呜的一声。
    洛金玉微微皱眉。
    那呜便又没了下文。
    两人再这样对视一会儿,到底是洛金玉学艺不精,强行板着脸,眼中却逐渐憋不住那丝好笑的意思,叫沈无疾看出了端倪,心中一松,胆子回来,又呜呜咽咽、哼哼唧唧起来,一把抱住洛金玉,埋着脸嗔道:你竟还会吓唬人了!你究竟是谁?快把咱家那块石头还回来!
    他这么一娇,洛金玉却不自在起来,仍不习惯见人这样撒娇,便也不逗他了,忙道:不说笑了,我先给你涂药。
    沈无疾又哼了两声,松开手,乖巧坐在那,双手搭着放在桌面上,仰脸看着洛金玉。
    洛金玉实在也是拿他没有法子,这人闹起来实在是烦人,可一旦乖起来,又叫人舍不得多说半句。
    便不说了。
    洛金玉拿棉巾浸了热水,拧干,先为沈无疾轻轻擦干净伤口,再拿药给他擦上。一面细心做事,洛金玉一面问:你和我师哥说了什么?他说同意了。
    沈无疾心中一喜,翘起嘴角与花哨尾巴,得意洋洋道:无非是见咱家年少有为,才貌双全,家财万贯,觉得咱家配你不虚。
    洛金玉淡淡道:说实话。
    沈无疾:
    他悻悻然道,难道咱家不是这样的吗谁知道他怎么就同意了?他本来也没理由反对。咱家没说什么,就挨了他一顿打。
    他哪儿愿意将自己在树林里那番示弱的话复述一遍。
    好在洛金玉也不爱逼人答话,见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继续温柔给他涂药。
    沈无疾痴痴看着他,忽然又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亲了一口。
    洛金玉一怔,脸又热起来,想把手收回去,却被沈无疾捉着,收不回去。
    咱家告诉他,若要咱家此生不再对你有非分之想,那只能他打死咱家了。沈无疾低低道,哪怕咱家是卑鄙,趁虚而入,是混账,是禽兽洛金玉不解道: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沈无疾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闪躲开洛金玉的眼神,道:没什么。
    洛金玉还要说话,却忽然被沈无疾使力一拽,一个踉跄,跌坐到沈无疾腿上。
    沈无疾正要一亲香泽,就被洛金玉一把推开,看着洛金玉慌忙起身,低声斥道:成何体统!
    沈无疾:
    他哄道,亲也亲了,怎么的这就不成?
    男儿大丈夫,怎、怎能这样?洛金玉直愣愣道。
    沈无疾想了想,道:好吧。
    然后他起身,将洛金玉按着坐到凳子上,然后自个儿往他腿上一坐。
    洛金玉:
    他正要拒绝,沈无疾抢白道:你这男儿大丈夫觉得这样不行,可咱家这男儿大丈夫觉得这样没什么,你怎能拿你自个儿的规矩来强求咱家呢?
    洛金玉:
    他觉得自己也是昏了头,一时竟从中听出了三分道理
    沈无疾见这小书呆子愣愣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头猛火狂烧,咽了口口水,趁其还在发呆,扶住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洛金玉虽与他亲过嘴,可这样子亲嘴,却又是新鲜事第一回,有些无措地往后躲,可沈无疾每每都不依不饶地追过去,让他躲不开,且像是惩罚他躲避似的,吻得越发用力,叫人嘴唇都发麻,乃至于脑子里也发麻,手也发麻,脚也发麻
    沈无疾尽情吻了好一阵,好容易回过神来,见洛金玉像是呼吸都忘了,脸颊大红、目光涣散地望着自己,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宠溺,恨不能将这宝贝揉进自己骨血里去,柔声道:真是个呆子
    每回亲这呆子的嘴,他都这副神魂出窍的模样,实在是实在是叫人心痒难耐,甚至都不敢让别人看到,生怕别人见着了,也是顶不住的,也要成了禽兽畜生。
    这呆子,光是亲嘴,就已是这样了,若是真成了亲
    沈无疾自个儿也脸上一红,含羞带俏地瞅他,心里却飞快地琢磨开了,越琢磨,越口干舌燥,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说不出的燥热烦人,说不出的急不可耐,手脚身体都战栗起来。
    这时候,呆子终于逐渐回过神来,红着脸,低声道:沈沈无疾。
    沈无疾温柔应答:嗯?
    你还想坐多久?呆子有些难为情,犹豫了一下,讪讪道,我腿麻了。
    沈无疾:
    洛金玉觉得很难堪,他先只道自个儿身为男子丈夫,坐人腿上很是怪异,可如今让沈无疾坐了,自个儿腿却麻了,怎么想,好像更尴尬,更不男子丈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不是老爷太重了,虽然他比较高,又有肌肉,重一点也是正常的,但当然不是他太重了。自然,也不是夫人太弱了,虽然夫人是纯读书人,又身体不好,弱一点也自然,但当然不是他太弱了。俗话说,情意值千金,千金得有多重啊!他俩之间的情意太重了!所以夫人的腿麻了。年薪百万的沈府公关部
    105、第 105 章
    再说明庐与何方舟温酒叙谈, 各怀目的, 一个由不经意看见的沈无疾心口胎记产生种种联想怀疑, 另一个则是为了帮沈无疾兜得大舅爷的好感,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一拍即合。
    何方舟摸了摸酒壶, 提起来,给明庐斟了一杯, 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想了想, 道:其实也说来话长。我和无疾相识,满打满算, 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越以前的事, 越是能看清沈无疾的来历。明庐不动声色道:我都有兴趣, 何公公慢慢说无妨。
    何方舟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净身入宫几年了,往前我也不太清楚, 就听另一位兄弟说过,他俩倒是比我还认识得久。无疾本是个无父无母的流浪乞儿, 遭人骗了,卖到了宫里做小宦官。明盟主快意江湖,或许不能明白深宫内院里的事儿,像无疾这样无权无势、稀里糊涂入了宫的小宦官,哪能过上人过的日子。
    他忍不住叹了声气,我听清水说哦,不知明盟主听没听过展清水这人, 就是我所说,比我还认得无疾更久的。
    明庐点点头:听过,昔日曹国忠座下五虎将,沈无疾,展清水,谷玄黄,向群星和何公公你。
    听到这话,何方舟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什么五虎将,听来都觉得羞人,也不知是谁最先说出去的,叫咱家哪日知道了,可饶不了他,否则白寒碜咱家这许多年了。
    明庐也笑了,两人拿酒杯碰了碰,各自喝了一小口。
    何方舟继续道:清水说,无疾起初其实也没如今这样性情乖僻,人尚且有些懵懂老实,可就因为这样,被其他人欺负得不行。宫里嘛,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地儿。旁人对太监总有偏见,觉得太监都阴阳怪气、性情变态,其实也不算空穴来风。只是除了太监,宫娥、甚至妃嫔,又都能正常到哪儿去。
    明庐一怔,沉默望着垂眸看酒杯的何方舟。
    民间百姓尚且还有兄弟父子为了几两银子、几句口角反目成仇的呢,皇宫里随随便便,都岂止几两银子的事儿。深宫寂寂,白骨累累,活人吃活人的地儿。何方舟轻轻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很是怅然,沉默了一小会儿,自个儿又喝了一口酒,振作起来,继续道,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太多,也脏,不说出来叫明盟主恶心了。总之的,无疾几番死里逃生,更眼见身边同伴各自沦落,有疯了的,还有不明不白死了的,他大约就是因此心境变了,和清水说,他们若想活下去,就得比旁人更狠更毒。后来,他想方设法入了曹国忠的眼,其实那时候也只是想着攀附个干爹,给自己找条活路,可不料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里。
    明庐不解:怎么?
    这就能说到我和他们认识了。何方舟道,我那时也在火坑中。曹国忠爱培养义子,其实就是训练死士,打小训起。他从各处见着了有潜力的小子,就会带回来,叫人养一段日子,粗略教些拳脚功夫,然后投入死人谷里。
    明庐讶异道:死人谷?
    这是我们胡乱叫的,其实就是处无名山谷。何方舟解释道,因里面到处是死人,所以就这么叫了。曹国忠把我们一个个放进去,每人进去时,会带着稀少的食物和必需的生存物品,除此之外,死人谷里不通外界,再没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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