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会场的人很多,但是并不噪杂,而是井然有序。尤水身边也有不少粉丝上前索要签名什么的,围了很多,程陆也是一时没有机会上前打个招呼,想着还是先等等。
此刻程陆面前墙上挂的展品上画的是一个青年的背影,背景图是条街市,下着雨,青年没有打伞,浑身湿透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上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面是西装裤子,很寻常的打扮,两手穿插在裤兜里。其中一只手并没有完全穿进去,隐约的可以看见青年手心里握着一个什么东西。程陆为了看清他手心里的东西特意上前走近了两步,竟然是个——
“看清楚他手里拿的什么了吗?”
本来看的极为投入的程陆被背后突然生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竟然是尤水。“尤老师,你好!我是程陆。”程陆很是礼貌的伸出了手。
尤水看了一眼程陆伸出的手,微笑的伸出的自己的手轻握了一下,说:“你好,我知道你。”
知道?
程陆觉得自己现在顶多也不过是小有名气,离声名大噪应该也还差的远吧。怎么自己带着口罩,捂得这么严实,竟然还能被人给认出来,还是个如此久负盛名的天才画家。
其实程陆不知道,还有更令他纳闷的事情,那就是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尤水就已经注意到了。
“……”程陆面露一丝尴尬,还好带着口罩。“尤老师的大名,我也是听说很久了。”
尤水平淡的目光,闪过一丝犀利:“噢,是吗?”
“是啊。”程陆表示自己十分不适合说谎,说谎使人心虚。
尤水转而也看向了程陆看的这幅画:“那你现在可以给我说,画里的这个青年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
程陆:“一枚打火机。”
尤水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打火机,能看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你从画里还能看出些什么?比如他在走在这条街上之前干了些什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他的身上过?再比如——他手里打火机的具体用途会是什么?看的出来吗?”
这就难住程陆了,单单看一个背影的话,那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太多了。“……他没带伞,看上去有点狼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临时起意从家里出来了,走的有点急。至于手里的打火机——”程陆突然想到那一天在酒店房间里从衡星身上闻到的香烟味儿,“他可能此刻想要抽一支烟,或者说在买烟的途中——”
尤水冲程陆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所以在程陆看来,应该是默认的意思。所以——当一个人有不愉快的事情,心中有事,或者遇到令他狼狈的事情时,会想到抽烟。
所以程陆想到,或许那天自己直截了当的戳穿了衡星,当时他是难堪的,也可能是狼狈的——
不对不对,程陆紧接着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那么死皮赖脸的一个人,应该不会。
可是——
衡星衡星衡星的,他怎么看幅画也能联想到他,真是服气。
于是程陆盯着画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舒展,看的立在旁边的尤水十分的迷惑。“程先生?”
程陆:“嗯?”
程陆回过头,盯着尤水看了好一阵,方才缓过来神。“怎么了,尤老师?”
尤水觉得有点好笑,心想着不应该是你怎么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后面休息一下,喝点茶?”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累了。
盛情难却,程陆回了一声:“好。”
画展的后面很清静,架子上有画了一半的作品,书架上有书籍,旁边还有不少未展出的画作,艺术气息浓郁。
程陆进来休息间就顺手将口罩给摘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尤水轻瞟了一眼摘下口罩的程陆,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将茶具一一清洗了一番,然后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放到了此刻正翻旁边画册的程陆面前:“今年新下的竹叶青,尝尝。”
程陆这才注意到送到面前的茶水,连忙道谢。
尤水:“其实我知道你,还是因为衡星,和衡星三番五次一起上热搜的是你,对吧?”
程陆:“……”
程陆曲起指尖翻画册的动作顿了下。
心道,原来是这样。
就说自己没那么有名了。
貌似和某人上个热搜,闹得全世界都快要认识了。
程陆没有回答,但是反问了一句:“尤老师,和衡星认识?”
尤水抿了一口手中的竹叶青,轻轻的说:“不能算是认识,只是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不过也都是从我的父亲那里听说的,我父亲——和衡星的继父之前有过一些工作上的往来,一来二去就听说了一些他的事。”
继父?
程陆:“衡星……的继父,人好吗?”
尤水面容平淡,反问了程陆一句:“你们不是关系很要好的高中同学吗?我看网上还扒出不少你们高中时候在一起的照片,怎么?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多一些才对吗?我本来是想从你这里套八卦的,没想到失算了!”说完禁不住自己轻笑一番。
程陆:“……”
一连串的反问一时没能让程陆接上话,是啊,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衡星的了解,还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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