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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何处东洲(

    还是没做到。根本做不到。
    跪倒在被惨白荧光照成虚空的走廊上,他失控一般地嚎啕大哭起来。
    对他而言,这场死亡是与母亲的永诀,意味着从此以后,世界之大,却再也不会有他的容身之所,但对周围那些匆匆经过他身畔的人来说,这只不过是每天都会在医院上演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人总是会死。
    哪有永生不死的人呢。
    小孩子总是容易哭。
    哪有来医院不掉眼泪的小孩子呢。
    但,就算是无比深长的可怕噩梦,就算是泥泞如沼泽的漆黑梦境,他还是曾真实地得到过一线温柔的光芒
    给。
    他抬起头,面前正停留着一只圆圆的手,一块叠得整齐的手帕平平瘫在掌心,上面还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糖。粉红色,桃子味。
    别哭了。
    圆手的主人在对他说话,一本正经的语气也不像安慰人,却又强头倔脑地把捂得热乎乎的好意硬是塞到了他的手中。
    小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呀,可把我急坏了。一个女人匆匆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牵过那只圆乎乎的手,一路紧拽飞快地离开了。
    后来,那颗宝石般亮晶晶的糖果,被他小心翼翼地供奉在了妈妈的灵位前。美丽温柔的粉红色与妈妈的灿烂笑容,真的很配。
    直到他被贺家派来的人带走的时候,那颗水果糖依然端端正正地躺在洁白的布上。只是放了几天,会不会有些融化了呢?融化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因为妈妈的心里一直很苦,所以,这一颗糖果凝聚的甘甜,已经足够够让她尝到甜蜜,也已经足够令她打起精神了吧!你在想什么?
    身边,晏容秋冷不丁地问道。
    贺铸转过头,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晏容秋微蹙起眉头,心道自己还没打算通知刘欣君办理他的复职手续,这声谢也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没什么。贺铸伸过手,扣住他的手掌,很轻地捻了捻,就是想谢谢你。
    莫名其妙晏容秋抽回手放进口袋,不自觉地蜷了一下指尖。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却还是会被他高热的体温烫到。
    也不讨厌就是了。
    所有检查报告拿到手,加起来几乎快有厚厚一沓,晏容秋就抱着这叠东西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就像他平时拿着文件进会议室那样),而贺铸则被放置在隔壁间诊疗室等他。
    先喝杯热可可暖一暖。吴岚医生把一杯加了小棉花糖的香浓饮料放到了晏容秋的面前。
    谢谢吴奶奶。晏容秋端端正正地坐着,双手捧着白瓷杯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吴岚既是川源市第一人民医院享有盛誉的专家,还是晏家一直都很信得过的私人医生。晏容秋小时候每次生病,都是由她亲自诊治,时间久了,她也打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礼貌懂事的男孩。
    只是
    观察着晏容秋青白憔悴的面孔,吴岚的心头忍不住涌上酸楚。
    他一直都不是个幸运的孩子。
    把报告给奶奶看看。
    接过晏容秋递上的检查报告,吴岚感觉手腕一沉,是真的沉,心里也沉甸甸的难受。作为经验丰富的医者,她比谁都清楚,信息腺共济失调紊乱症到底着什么。甚至,都不用打开这叠报告,猜都能猜想出来,里面关于晏容秋身体情况的各项数据,究竟恶化成了何种程度。
    纵使见惯了生老病死,吴岚也依旧不能说服自己接受晏容秋得了不治之症的事实。
    明明是那么温柔体贴的好孩子。
    每年,无论多忙,他都一定会抽空过来看望她。吴岚以前在斯图加特留过洋,喜欢德国文学,晏容秋就会坐在她家的小天井里,替她念罗兰冯茨迈尔曼的诗歌。逢年过节,还会送花和明信片给她。花是她最喜欢的白色康乃馨,明信片上的祝福也都是他一笔一画认真写下的。
    无声地叹了口气,吴岚还是翻开检查报告,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见吴岚表情渐渐凝重,晏容秋放下热可可,挺直腰背正色道:吴奶奶,请你直接告诉我,我还剩多少时间。如果有比服用缓释剂更有效的治疗手段,就算存在一定危险性,我也愿意尝试。
    还是和以前一样。吴岚默默地想。
    无论碰到什么事情,这孩子都能立时做出决断,从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释放情绪的余地,干脆利落得就像在处理别人的问题。
    三年前,发现自己有了小新那会儿,他也是这样,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于公,她只要尊重晏容秋的决定就可以;于私,她却根本不希望晏容秋这么做。
    在她眼里,晏容秋自己都还不过是个过早承担起家族重任的大孩子,又怎么能好好抚养腹中这个猝不及防到来的小生命呢?
    而且,如果晏家唯一的小少爷生下来路不明的孩子这件事一旦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晏鹤声,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既然她能想到的从今往后的种种,晏容秋一定也能想到,一定想得比她更多、更深、更远。但直到最后,晏容秋依然没有丝毫动摇。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她始终觉得,晏容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揣着满满的心疼和感慨,吴岚继续一页一页地翻阅着,越看她的眉头拧得越紧。
    怎么会这样?
    这不应该啊!
    小容,你知道么?
    吴岚脸色发白地抬起头,握着检查报告的手不断颤抖。
    理论上,在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你就已经撑不过去了。
    现在,能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简直是个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小胖子英雄救美那一回,贺晚之会问:怎么是你?
    第35章 请标记我
    沉默无声地膨胀开来, 填满了整间办公室。
    晏容秋轻轻地吸了口气,看着吴岚一字一句斟酌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在我确诊那天, 我就应该死于当夜的第一次发作,对吗?
    是的。吴岚缓缓点头,在迄今为止所有已发现的病例中, 你的症状是最严重的, 也是最特殊的。
    感觉就像摇到了特等奖。晏容秋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开得出玩笑。那,吴奶奶,照现在这样的情形,我还有得治么?希望能拖一点是一点, 至少在我死前, 要把所有事情都妥善安排好才行。
    这正是我想与你讨论的问题。
    吴岚拿过一支红色圆珠笔, 啪嗒一声用力按下。
    所谓信息腺共济失调紊乱症,简而言之, 就是作为人体最重要器官之一的信息腺,因其先天性缺陷而无法正常运作, 从而影响到人体其他循环系统, 最终致使整个内环境遭到破坏。
    说着,她翻到报告其中一页,把一张图表重重地圈出了来。
    你看,这是这段时间以来, 根据你信息腺的各项机能生成的数据汇总表。
    晏容秋定睛细瞧,只见数条折线一路呈下滑趋势往下掉,就在快掉到X轴下方的时候,又出现个向上的拐点, 算是勉强苟住了正值。
    如果没有出现这个拐点的话吴岚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晏容秋注意到这一拐点对应的时间,就是自己第一次发病的那晚本该死去却又不知为何没死成的那晚。
    它是怎么产生的?应该不是缓释剂的效果吧?
    没错。吴岚目光炯炯地盯着晏容秋,极其严肃认真地开口问道:
    小容,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被某个Alpha标记了?
    这这也太直接了当了!
    晏容秋的脸噌地一下就烧红了。那是特殊情况,他生硬地解释,仅此而已。
    吴岚都是将近七十的老医生了,这种事情在她眼里,其实都不过是最基本人体生理反应,根本没什么好值得介意的。于是她加重语气,又对晏容秋道:你应该好好感谢那个Alpha。根据目前已知的判断,他的信息素对你的信息腺,具有极为可观的靶向活化能力。
    这一拐点之所以会出现,正是因为那晚你被他标记,并摄入了属于他的信息素。
    只可惜,当时你们双方并未进一步发生更亲密的行为,如果能藉由□□交换等形式,获取更多量的信息素,我相信一定会对你的情况有更大帮助。
    滔滔不绝地一气说完,吴岚颇为动容地握住了晏容秋的手,所以,你明白了吗?
    你的病并非无解之症。
    它是有救的。
    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最有效的突破口,我一定会想出的最适合你的治疗方案,只要你积极配合,一定可以战胜病魔,继续健康地活下去。
    小容?小容?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唉,这孩子,高兴傻了吧。
    晏容秋是真的傻了。
    傻得透透的。
    巨大刺激之下,他大脑里的CPU哔啵爆炸出几个小火花后
    彻底烧短路了。
    往桌上一趴,脑袋深深埋在胳膊底下,晏容秋再也不想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没法见人了!永远不能直视吴奶奶了!
    不要
    死都不要!
    他强头倔脑地拒绝,鸦鬓下露出的玉白耳朵红得都快滴血,烫得仿佛连周围空气都因灼热而扭曲了。
    与其这样
    与其这样
    与其这样!
    不如就让病魔早日战胜我!!!
    想是这样斩钉截铁不撞南山不回头地想,可一旦头脑冷却下来,晏容秋却再也做不到铁石心肠。他舍不得家里那颗圆滚滚软绵绵的奶团子,又挂心晏氏上下数万人的生计,某种意义上说,这两者都连着他的血与肉,牢牢嵌进他的生命,剜都剜不掉,一碰就是连筋带骨的疼。
    末了,晏容秋憋闷郁结得头快炸了,心里简直要生出许多恨来既恨自己,又恨骤然生出的一线希望,恨到无言以辩的程度。本来,面前只有一条道可走,所以他能对自己残忍冷酷,可现在,他有了活下去的选择,可这选择又偏逼着他把另个人牵扯进来,使他不能再保持茕茕伶俜的干净。
    于是,贺铸发觉晏容秋越发的别扭了,就像个坏脾气的大毛孩子。只是大毛孩子的坏脾气对待众生一律平等,不会厚此薄彼,而晏容秋的坏脾气好像只冲着自己发作发作还不是个好发作,是绵里藏针式的发作,不仅时不时地刺他一下,或者干脆对他置之不理,还总把战线拉得老长,昨天置的气可以留到今天继续。
    面对这样的晏总,贺铸无可奈何,不过是乐在其中的无可奈何。
    小白猫对你亮爪子,只能顺毛咕噜好好儿哄着呗,不然还能咋地?
    如此过了几日,吴岚医生那里终于来了电话,要两人一同过去,进行第一期的治疗。
    一路上,贺铸都在等着晏容秋冲自己炸毛亮爪子,没成想他的反应竟意外的平静,不声不吭不响,裹得毛茸茸地坐在后座。因为帽檐压得很低,所以也瞧不清他的面孔。
    今天,他穿的外套袖管有点长,盖住了一半手掌,霜白纤长的手指拥着围巾,指尖和指关节都难得透出淡淡的粉。
    白是最诚实的颜色,晏容秋又白得纯粹,所以就算遮掩了表情,这一星点发艳的粉,还是出卖了他正因羞赧而浑身生出恼人热度的事实。
    到了医院,吴岚深入浅出地向两人介绍了她初步研究出的治疗方案,一言以蔽之,就是信息素配合药物控制的双重疗法。
    许是知道上次无意识的虎狼之词把晏容秋吓得不轻,吴岚已经尽可能说得委婉。但被标记这件事在绝大多数Omega眼里,几乎等同于发生肉亻本关系,更烙刻着彳正服与占有的意味,更别提对方还是自尊心高、脸皮子薄的晏容秋了。
    说到后面,他旁边那个大高个儿Alpha依旧淡定从容,可他的头却越垂越低,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蜷着,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红透了。
    连玉白的腕子都染上薄薄的红晕。
    这时,那个Alpha的手伸了过来。瞧着明显比晏容秋的大了一号,修长清瘦,腕骨线条分明,就算指节上隐约可见疤痕,也漂亮到叫人惊艳。
    不动声色地,它悄悄移到晏容秋的手掌边上,五指略展,应是想将对方握入掌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快要得逞之际,晏容秋手腕一翻,忽然发力,砰地一拳锤在那个Alpha的手背上。
    吴岚:
    作为一生献给医学事业的未婚女性,吴岚实在看不懂这两人之间微妙而又微妙的氛围。
    咳咳,那你们就尽快开始吧。吴岚指了指隔壁的医疗室,第一次先在这里进行,结束后我也好及时提取血液样本。
    顿了顿,放心,隔音很好。
    隔音是真的很好。
    吴医生诚不欺晏总。
    门一关上,房间里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暖气无处逸散,室内温度很快就升上去了,温暖有如绵绵春日。
    晏容秋如困兽般逡巡两圈,终于狠下决心,摘掉毛线帽,松开围巾,又一颗颗去解大衣上的纽扣。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保持着优雅高贵的举止,殊不知这般姿态落在某人眼中,究竟是何等绝美无匹的风景。
    还很像一块替自己解开丝带,打开盒盖,最后还配好刀叉请君品尝的奶油蛋糕。
    我准备好了。晏容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颤声道,请、请你
    标记我吧。
    清朗的声音被染上沙哑的涩意,最后的音节又无力的滑落下来,竟似成了发出讠秀邀的甜美喟口又。
    贺铸的眼睛在镜片后微眯起来,喉结慢慢地滚了一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晏容秋坐在床上背向着他,发现没动静便忍不住偏过头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向上斜睨了他。医疗室的白炽灯光照射下来,深浅阴影正好勾画出那张鲜洁面庞的轮廓,而浓秀长睫扑撒开来,愈发显得眼窝微凹,美得带了憔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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