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鸩:好。
安阎和杜鸩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答,直到半夜两点才休息。
安阎定的是十月七日的高铁票,十月六日晚上,安阎和杜鸩在旺斯酒店缠绵地度过了他们分别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十月七日早上,杜鸩把安阎送到旺斯酒店停车场附近,看着安阎上了出租车后,就离开了。
十月七日早上九点三十分,安阎坐出租抵达火车站,于十点二十五上了通向老家钟市的高铁。他家距离火车站很近,离飞机场很远,坐高铁要比坐飞机更方便。
这次没有杜鸩陪着,安阎买了靠窗户的票,一上车就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手机和杜鸩发消息聊天。
安阎:我到高铁上了,今天车上人挺多的。
杜鸩:嗯,到了老家给我发消息。
安阎:???我以为你会陪我聊天。
杜鸩:你不睡觉?
安阎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阎:就四个多小时,都不够做个梦,不睡了。
高铁出发后,安阎手机的网络信号时强时弱。信号差的时候,安阎发一条消息过去,等他收到杜鸩的回复,至少是几分钟后的事了。
还好两个人都很有耐心,不但不急躁,反而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慢悠悠地你一句我一句的发着消息,没什么营养,却足以暖心。
高铁再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手机的网络信号终于稳定下来。
杜鸩:你真的不睡一会?
安阎:不睡,只剩半个小时,这次真的是做个梦都不够。
杜鸩:嗯,等你出站了,拍点照片给我看。
安阎一看乐了,拍了张自拍发了过去。
安阎:现在就给你看。【很帅的自拍】
杜鸩把安阎的照片保存到相册,然后按键回复消息。
杜鸩:不是这个。
杜鸩:突然想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
安阎:下次来的时候一起看。
安阎:近几年钟市发展太快,早就不是我还在这里生活时候的样子。你想看,我回家给你拍我以前拍的照片。
杜鸩:好。
安阎试着发了一条他以前不怎么给杜鸩发的消息。
安阎:你想我不?
几秒后,安阎收到了杜鸩的回复。
杜鸩:很想。
安阎看得眼眶一热,在输入框里输入了你以前从来不回答这种问题,犹豫了片刻后全部删掉,重新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安阎:我特别想你。
车到站了,安阎随手把手机塞进口袋,拎着行李下了车。在等出租车的间隙拿出手机,看到了杜鸩的回复。
杜鸩:【亲】
安阎:!!!
杜鸩也太坦率了吧!
安阎不禁神游到他们昨晚在床上度过的时光,一张脸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安阎:亲哪里?
杜鸩:你正在想的位置。
正好出租车过来了,安阎红着脸坐在出租车后排,开口跟司机师傅说了要去的地方后,就一直用手扇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机师傅回头看了安阎好几眼,问道:小伙子,你很热吗?要不我把空调开开?
不用了,谢谢。安阎礼貌地拒绝,低头继续给杜鸩发消息。
安阎:我坐上出租了,估计十几分钟后到家。
杜鸩:嗯。
安阎:我回去先调查亭子的事,忙完了和你视频。
杜鸩:好,我等你,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安阎:嗯。
今天是周一,安阎爸爸和妈妈还没退休,都在单位上班。回到家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安阎先回房间把行李收拾了,翻出他从小到大的相册找线索。
杜鸩是为了安阎才成了地缚灵,说明安阎很可能在杜鸩成为地缚灵之前就和他见过面,既然见过面,说不定就会有安阎在亭子周围拍照的相片留下来。
手上翻着高中时拍的照片,安阎的思绪也跟着飞到了高二和杜鸩初遇的那个初秋。
等把高中的相册翻完了,安阎也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拿出初中和小学时的相册,从后往前倒着翻。
翻着翻着,竟然发现几张照片和杜鸩昨晚形容过的场景有关,可惜的是,安阎也没有在初中的相册中翻出和亭子有关的照片。
安阎捧着相册继续往前翻,翻到了他在小学时拍到的照片。
第一张是安阎的小学毕业照,那会安阎在班里是身高最高的那批,拍毕业照的时候自然站在了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照片里的他系着红领巾,笑得眼睛眯起,连牙齿都看不到。
安阎目光略微停顿,继续往前翻,依次看到了他六年级儿童节表演节目时拍的照片、五年级春游时拍的照片、五年级去游乐场玩时的照片,还有他在各种公园、旅游风景区拍的照片。后两者之中,有不少照片的背景的中都有亭子,只可惜,没有一个和铁环上刻的亭子相似。
直到翻到他二年级暑假回老家时拍的照片时,安阎看到了一张他和爷爷站在山上拍到的照片,他们身后的亭子和第一只铁链上刻的亭子极其相似。
直觉告诉安阎,他要找的就是他老家山上的这座亭子。
爷爷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安阎担心电话里问不清楚,又正好有蛮长时间没去老家看爷爷了,便决定去爷爷那里看看,连忙带上手机、照片还有纸笔出了房门。
空手去见爷爷多不好意思,安阎没急着拦车,先在小区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大包东西,才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郊区乡下而去。
安阎到老家房子的时候,爷爷刚午睡起来,站在院子里逗家养的两只猫玩。
瞅见安阎进了门,爷爷说道:哎呦,你怎么回来啦?工作不是很忙吗?不会是失业了吧?
安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大声说道:这几天刚好不忙,就回来看看您。
爷爷指着两只被吓到的猫,你小点声说话,吵着我的猫了。
安阎:我不是怕您听不清么。
安阎和爷爷聊了好一会,才坐在爷爷身旁,拿出照片问他,爷爷,您知道这座亭子在哪里吗?
爷爷:你声音大点,我听不见。
安阎大声问了一遍。
爷爷伸手向远处一指,就在那座山上,离咱们祖坟不远。
安阎瞬间精神了,您方便的话带我过去看看?
爷爷摆手道:不看,亭子烧都烧了,没什么好看的。
第126章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安阎白着脸问道:什么时候烧的?您还记得亭子具体在什么位置吗?
爷爷走了两步,在院子的躺椅坐下了,都不记得了。
安阎蹲在爷爷身边,仰着头看他,不会吧?您记性那么好
爷爷嘟囔道:年纪大了,不如以前了。
安阎试探道:爷爷,您还记得我小学毕业那年,您送我的那个小鸟木雕吗?
爷爷瞪了安阎一眼,什么小鸟,那是鸩鸟,你怎么连名字都没记住?
安阎微笑着说道:没您记性好。
爷爷假咳了一声做掩饰,偏头扫了眼安阎的脖子,木木雕不在你脖子上啊,哪儿去了?
安阎笑眯眯道:这趟出门的时候没戴,放家里了。
爷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哦。
爷爷,您就带我去一趟吧。安阎变着法问道:我想做一个和古代亭子有关的视频,找来找去,您说的那个亭子是最合适的。您不带我过去,我就只能自己找了,不知道能不能在天黑之前找到
安阎注意到爷爷的表情有松动,顺势装可怜,我早上坐高铁回来的,这会午饭还没吃
爷爷站起来往屋里走,家里有早上蒸的包子,我给你热一热。
他爷爷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安阎连忙追上去,这个我会,不麻烦您。
安阎先拿了盘子,接着打开冰箱,从里面先拿了两个包子放到盘子里,爷爷,您吃午饭没?
爷爷说道:帮我也热两个。
好。安阎又拿了两个包子,打开天然气,把包子放到锅里热着了。
安阎把给爷爷买的东西按照分类分别放在冰箱、橱柜那些地方,全收拾完了以后,就站在厨房守着冒着热气的锅。
五分钟后,安阎把包子端到了餐桌,又拿了两个空碗和筷子过去,顺路给爷爷倒了杯温水。
爷爷咬了口包子,嚼了嚼问道:阎阎,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安阎把包子撕开一个口,舀了一勺红色的酱汁浇了进去,我遇到的怪事挺多的,您说的是哪一种?
爷爷犹豫道:就就见鬼
家里人不知道安阎当恐怖主播的事,安阎说道:没有。
烧过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你就别去了。爷爷喝了口温水,钟市亭子多的去了,我找老朋友给你推荐几个更好的。
安阎知道祖坟在什么地方,爷爷不带着他,他也能自己去,只是多费点时间罢了。安阎坚持和爷爷一起去,只是因为爷爷今天的言语行为都太过反常,他怀疑爷爷有事瞒着他。
事已至此,安阎决定摊牌,爷爷,为什么我不记得您送给我木雕的事?您和我爸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阎不傻,杜鸩说鸩鸟木雕可能是他从宅子带出来的东西时,安阎就觉得有点不对,怀疑过他和杜鸩之间可能发生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这怀疑太淡,淡到只在他脑海里出现一秒,就不见了。
在和爷爷交流之后,安阎再次起了疑心,您刚才问我有没有见过鬼,又是什么意思?
爷爷放下筷子,不来的事情总有它不来的道理。
安阎秒懂,问道:我小时候见过鬼?
爷爷板着脸说道:安阎,过去的事,我记不清楚,也不想再提了。
安阎:您连那个木雕小鸟是鸩鸟都记得。
爷爷:
安阎:爷爷,自己骗自己好玩吗?
爷爷叹了口气道:要是你见过他就算了,你都没见过,我把那件事告诉你,只会让你心里不痛快。
安阎心跳如鼓,说出他的推断,爷爷,或许,您说的那个人是杜鸩?
爷爷瞪大眼睛道:你见过他啦?什么时候?
安阎说道:您先跟我说您瞒了我什么,我再告诉您我和他的事。
爷爷:你自己憋着吧。
安阎一听乐了,故意诈爷爷,您瞒着我的事我可以自己问杜鸩,我和他的事情,您想打听都找不到人。
爷爷转过身,背对着安阎站了一会,回头说道:走,我们到了那里再说。
安阎:嗯。
虽说那个亭子离安阎家祖坟不远,却也相隔了一百多米的距离。安阎跟着爷爷先走到自家祖坟,等到了亭子附近时,看到的只有残存的半截烧焦的木桩。
就是这里。爷爷站在木桩前说道,这里以前有个很大的亭子,现在,就只剩下这半截木头了。
没想到亭子真的是被火烧的,安阎问道:爷爷,您知道亭子是被谁烧的吗?
爷爷绷着脸说道:杜鸩。
!!!安阎震惊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爷爷严肃地看了安阎一眼,可能是因为你吧。
安阎:???
接下来,爷爷给安阎讲了一个发生在十几年前的故事。
安阎上小学的时候,每年寒暑假,都会来郊区乡下跟爷爷住上一段日子。安阎的爷爷退休的早,在家里闲不住,就在山上的地里种些蔬菜。安阎来的时候,爷爷不放心让他待在家,就带着安阎去地里玩。
爷爷说的这些安阎都记得,可之后的事情,他就一点都没印象了。
有一次,安阎走丢了。
从中午到晚上,安阎爷爷找遍了整个山头,也没找到安阎在哪里。后来没办法,只能给安阎爸妈打电话,让他们一起帮忙找。
大概找到半夜十一点的时候,安阎回来了,说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哥哥把他送回来的。
可众人把附近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安阎所说的那个小哥哥。
了解安阎是在山上迷路所以才走不回来的时候,有人说,安阎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送他回来的人是守护这片山的精怪。
自那天以后,安阎每次和爷爷去地里的时候,都不再跟着爷爷干活,而是自己到处转悠。每一次,都是玩到晚上才回家。
每每爷爷问他跟谁玩了,安阎要么不说,要么就说是和住在附近的小朋友一起玩。撞破几次后,爷爷便察觉出来安阎在撒谎,他担心安阎被人骗,就趁安阎出去玩的时候悄悄跟在安阎后面,看他到底是去找谁了。
那一次,爷爷看到安阎在自家祖坟附近的亭子里和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聊天玩耍。
他们都待在亭子里的时候,爷爷能看到两个人,等他们从亭子里出来,爷爷就只能看到安阎,看不到那个白袍少年了,爷爷很快反应过来,白袍少年应该就是上次送安阎回来的精怪。
安阎爷爷这一辈靠着山长大的人,对大山多少存着些敬畏之心。既然白袍少年对安阎没有恶意,只是和他一起玩,爷爷就没有阻止,由着安阎去了。
认识白袍少年后,安阎来爷爷家来得更勤,不只在寒暑假过来,平时周末也喜欢来爷爷家住,还会带着作业去亭子里和白袍少年一起写作业。
安阎小学六年级那年,安阎考上了省重点初中,开学后就要过上住校生活,不方便每次周末都回家,只能隔一周回来一次。
六年级那年暑假,安阎的爸爸妈妈为了让考完试的安阎放松,带着全家人出去旅游,一起玩了十几天才回了老家。
回来后,安阎没跟着爸妈一起住在市区,跟着爷爷回了郊区,去找他的伙伴白袍少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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