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你一起去。杜鸩看了眼远处的山,那里刚好是我能去的最远的位置,再远就不行了。
安阎手里的花全掉在了地上,愣道:那你怎么跟我去玉安高中?
杜鸩把画立在安阎腿旁,单膝蹲在地上帮安阎一起捡花,一支一支地递到安阎手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045章
九月一日晚上十一点,安阎刚结束了直播,靠着床坐在地上收拾明天去玉安带的行李。
没收拾几分钟,一阵敲门声从客厅传了过来。
该不会是保洁大妈他们又来找他玩捉乌龟了吧,安阎扯着嗓子喊道:正忙着呢,今天没空捉乌龟,等我从玉安回来再陪你们玩。
听到他的回应,门外的鬼并没有走人的打算,又敲了几下。
安阎愣了一下。
或许是小女孩又来找自己比赛拼身体了?
安阎喊道:别敲啦!今天不拼小人,等我回来了找你。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了。
安阎:
难道不是保洁大妈和小女孩他们来找他?
安阎停下收拾行李,走到房间门口开了门。
杜鸩单手捧着一个黑色的首饰盒站在外面,没想到可能是我来找你?
我以为你有事会先给我打电话。安阎退后一步让开了,进来说?
不用,我给你送个东西就走。杜鸩说完把首饰盒递给安阎,打开看看。
安阎打开手掌大小的首饰盒,只见里面放了十几个胸针,有大有小,风格迥异。
安阎诧异道:你给我这些干什么?
这就是我离开迷心民宿的办法。杜鸩垂眸看着安阎拿着首饰盒的手,你明天出去的时候挑一个戴着,我就跟你走了。
安阎明白了,就算你要附身在胸针上,也用不着准备这么多啊。
杜鸩笑了笑,我觉得这些胸针都很配你,挑不出来哪个最合适。干脆都送你了,一天一个换着戴。
安阎合上首饰盒,谢谢。
不用谢,明早见。杜鸩说完就走了。
安阎关了门,单手拿着首饰盒走到床边,把里面的胸针都倒在了床单上。
各种颜色的胸针在深灰色的床单上铺开了,十几个胸针里,有一个白色的胸针特别显眼。
安阎呼吸一滞,以为自己认错了,连忙拿起白色胸针捧到眼前看着。
AY。
安阎竟真的在胸针背面找到了他名字的缩写,连字迹都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杜鸩以前送给他的铃兰花胸针!
杜鸩离开后,安阎找这个胸针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还以为他弄丢了,没想到却在这里看到了。
看着看着,安阎忽然发现AY下面多了一行浅浅的英文,只有放在强光下照着才能看得清,根据字迹判断,也是杜鸩刻的。。
I will return。
这句英文让安阎想起了铃兰的花语幸福归来。
安阎把铃兰花胸针紧紧握在手心,心中满是疑问。
杜鸩是什么时候把这句英文刻在胸针后面的?现在的杜鸩知道刻在胸针后面的字吗?如果知道,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把这枚胸针送给他的?
安阎把铃兰花的胸针塞到枕头底下,把别的胸针都放进首饰盒,和衣服一起放进了行李箱中。
第二天早上,安阎戴着铃兰胸针,拉着行李箱出现在迷心民宿的一楼。
杜鸩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目光在安阎胸口的铃兰胸针上稍作停留,安阎,早上好。
安阎注意到了杜鸩的动作,走到杜鸩对面的沙发前坐下了,问道:我们等吃完饭再走?
杜鸩点头道:好。
和杜鸩一起去一楼餐厅的路上,安阎才注意到杜鸩的身形看起来比以往虚了很多,他悄悄伸手一碰,竟然从杜鸩身上穿了过去。
安阎一惊,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杜鸩偏头看着安阎,彻底离开身体就会变成这样,等我附在你胸前的胸针上,状态应该会好一点。
安阎面露关心,能好到什么程度?
杜鸩:晚上能被人看到。
联系杜鸩以前的状态,安阎问道:我这会能看到你,是因为你还没离开迷心民宿?
杜鸩:对。
安阎沉默了,脸色有点不好。
杜鸩深深看着安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是不是忽然觉得我这个队友挺没用的?
没有。安阎偏过头,随手拿了两个包子放在盘子里,步调一致,如影随形,我觉得很好。
杜鸩一脸你高兴就好的表情,什么都没说。
安阎心里不痛快,就近找个地方坐了,无意识地抓了几下胸口的铃兰胸针。
他真没觉得杜鸩没用,就是觉得心疼。
想想杜鸩付出那么多,那么辛苦,也只是回到了二人相遇时的身体状态,安阎心里就特别难受。
幸好这是杜鸩最差的状态了,以后他只会变得更好。
在杜鸩的注视下,安阎连着吃了四个包子才停了嘴,戴着被杜鸩附身的胸针离开了迷心民宿。
巧的是,拉安阎和杜鸩离开迷心民宿的摆渡车司机师傅,就是那天拉安阎和周乾去接陈雅他们的那位。
安阎这几天见的都是熟鬼,难得看到了一个熟人,就走过去坐在了司机师傅后面的位置。
司机师傅看到过来的是安阎,吓得按了声喇叭,我的天,你竟然没死!你还活着!
安阎笑了笑,你还记得我啊。
想忘也忘不了啊。我跑了上百趟摆渡车,就只见过你一个找鬼的。司机师傅说着说着,一张笑脸就垮了下来,哎,迷心民宿前阵子又死了好几个人,我的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安阎:我记得你好像说了要换个工作?
司机师傅一脸晦气,换过了。没干几天就干不下去,只好又回来了。
一连有五个人上了车,安阎安慰司机师傅,小师傅,别太担心,会好起来的。
司机师傅也看到了坐在后面的几个人,终于喜上眉梢,你说的对。你一个职业找鬼的都不在迷心民宿待了,我也觉得这里有希望好起来。走喽,我这就送你出去!
安阎没忍心告诉司机师傅他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只诚意十足地道了声谢,就没再说别的了。
司机师傅开心道:不用谢,祝我们后会无期。
安阎:
司机师傅心情好,把一辆摆渡车开得又快又稳,安阎在路口下车时,正好遇上一辆空着的出租车,顺利地坐上了,提前近一个小时到了火车站。
安阎乘坐的是高铁,由于路途较远,等他到了玉安火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还没过开学高峰期,安阎顺着人流一步步离开火车站,一个人在黑夜中变成了两个人。
看着他身边西装笔挺的杜鸩,安阎问道:你要不要换套衣服?穿这身走在学校,一眼就能看出你不是学生。
杜鸩:安阎,只有你能看到我。
安阎看着周围的人纷纷绕开杜鸩走着,可是他们
好冷啊。
怎么突然这么冷。
听到周围的人的抱怨,安阎把疑问吞回了肚子,好吧,我知道了。
等安阎再次看向杜鸩时,发现杜鸩的衣服从西装变成了高中生常穿的休闲长裤和白色的长袖T恤。
安阎一眼看呆了。
当年他第一次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杜鸩时,杜鸩就穿得款式相似的衣服,身形气质,一如当年。
杜鸩:现在看起来像学生了吗?
嗯。应了一声后,安阎冒出的私念再也压不下去了,低着嗓子问道:你累不累?我想今晚就去玉安高中看看,踩个点。
杜鸩笑了笑,我不会累,你顾着你自己就好。
安阎点了点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去玉安高中。
安阎的长相本就显小,今晚的装扮又偏学生气,司机师傅还以为安阎是玉安高中的学生,关心道:你这个点去学校得翻墙了吧,哪个门离你的班级更近?叔叔把你送到地方。
司机师傅还在,安阎只用余光瞥了坐在他身旁的杜鸩一眼,尴尬道:师傅,我大学毕业三年多了,不是玉安高中的学生。
不好意思,看错了。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去哪个门?
安阎:西门。
司机师傅点点头,没再吭声,沉默地把安阎送到了玉安高中西门门口。
安阎付过车费后下了车,瞥了眼周围的环境,师傅,这里真的是玉安高中的西门吗?我记得玉安高中西门有棵槐树,可是这里没有槐树啊
司机师傅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槐树?从我记事起,这里就没有槐树啊。
安阎问道:哦,那你听说过陈向东校长吗?
司机师傅没再回应他,脚踩油门,一阵风似的跑了。
一句卧槽,鬼啊!随之远去,消失在风里。
第046章
安阎以为司机师傅是被杜鸩吓着了,连忙转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鬼,他看到你了?
杜鸩:没有。
我说槐树的时候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啊,难道是因为我提了陈向东?安阎眯起眼睛看着玉安高中的西门,目光从左到有把古朴破旧的铁门散了个遍,最终停留在挂在门上的铁锁,就算陈向东是鬼不是人,司机师傅刚才的反应也太大了。玉安高中还挺有趣的。
杜鸩提议道:进去看看?
安阎原地转了一圈,瞥见几十米之外有一家不错的酒店,我先去酒店订房间,把行李放进去。你是跟我一起去酒店还是先去学校?
杜鸩看了眼安阎左胸口的铃兰胸针,说道:我不能离开你超过两米的距离。
几乎是他洗澡杜鸩也要跟着的距离了,安阎低头正了正有点歪的胸针,好吧,看来你只能跟我去酒店了。
安阎走了几步又说道:你没有身份证,一会进酒店的时候保持现在的状态,别让他们看到你。
杜鸩应了一声就不见了。
直到安阎拿着房卡开了门,杜鸩才在安阎身边现身,和安阎一起站在窗前。
安阎刻意订了能看到校园风景的房间,侧身站在床附近的窗口向西边看,可以看到玉安高中西门附近的塑胶操场。昏暗的灯光下,有零星的几个人影在跑道上跑步,看不出是体育生还是学校的教职工。
若是把身体侧向另一旁,便可看见拦着塑胶跑道的铁门外,是一栋栋教学楼。教学楼有新有旧,就算是在黑夜中,也能一眼看出它们的不同。
安阎视野内可以看到一远一近两座新教学楼,一栋五层一栋楼层,教室的灯都亮着,可以看到近处的教室内全是伏案疾书的身影,想必是在上晚自习。
旧教学楼安阎只看到了一栋,整栋楼灰扑扑的,只有四层。触目所及之处,只有一间教室的灯是亮着。
旧教学楼本就年代感十足,此情此景下,更是被新教学楼衬的格外孤单,与周遭的新气象显得格格不入。
担心你刚才没听到,我再说一次。安阎伸手把窗帘拉上了一半,酒店的前台告诉我,玉安中学的学生下晚自习后都是从北门出去回家的,西门的门基本上不怎么开,只是偶尔有学生迟到早退,绕到西门附近操场的矮墙附近翻墙。
杜鸩问道:你向前台打听陈向东的事了吗?
没,怕吓着她们。安阎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晚自习就快下了,向玉安高中的学生打听学校的事更靠谱一点。
杜鸩说道:还有多久下晚自习?
一个小时多一点吧。安阎说道,西门距离北门也不远,我们可以等一会再走。
杜鸩点点头,靠着窗户看着窗外。
安阎收拾好行李后又休息了一会,掐着点和杜鸩一起离开了酒店。
二人顺着人行道从学校的西门一路走到东门,途中看到了好几家饭馆和文具店,虽然店铺的牌匾的风格都是统一的,门面大小也差不多,但依旧可以看出离北门越近的生意越好,看着也要更干净。
玉安高中的北门是自动门,刻着玉安高中字样的牌匾竖着立在自动门旁边,整体风格装修的既阔气又有文化底蕴。
安阎他们走到北门时,玉安中学还没下晚自习。
自动门紧闭着,有保安坐在旁边的保安室里低头干着什么。
安阎又看了眼时间,距离玉安高中放学还有近二十分钟。
正值夏秋换季,北门附近风又大,瞅见附近的连锁奶茶店里坐着几个穿着玉安高中校服外套的学生,安阎推开门进了奶茶店。
十五六岁正是青春肆意的年纪,走路带风,说话爱笑。
安阎一进门,便听到那些少男少女正围着桌子叽叽喳喳地说成一团。
他们声音谈不上吵,只是在需要静的时候听着会烦,但对此刻的安阎来说,这种明目张胆的青春感,正是他最怀念的,也最需要的。
安阎买了杯热奶茶就近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
杜鸩坐在安阎对面,正好面对着那群学生。
安阎用吸管戳了戳杯里的珍珠,和杜鸩商量,要不你现个身?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听他们说话怪怪的。
杜鸩抬眼看了眼奶茶店门口,你坐的位置离门口有点远,超过两米了。
安阎站起来道:坐对面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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