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泉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凝视他:我的母亲,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白石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沉声回答:本丸坐标被时间溯行军捕捉,遭遇围困战,战斗中力竭而死。
神宫寺泉一口气都没有停,紧接着又问:坐标被捕捉是否人为原因?
白石答的流畅自然:意外。
神宫寺泉于是不说话了,好久后才冷淡地说:你明明见过将她送上死路的那场战斗,却当了叛徒。
白石咬住了牙,腮帮子肌肉鼓起,长出一口气:是,我是懦夫,我害怕了再经历那种场景,所以我投降了,我愧对前辈。但是我想活着,有什么错吗?
他的问题并没有哪里不对,神宫寺泉整个人却如遭雷击,平稳地握着茶杯的手指都在发抖。
他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想活着,有什么错吗?
他在心里回答,没有,因为这也是他所追求的。
神宫寺泉看着白石,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冷。
你没有错,他忽然丧失了一切和白石对话下去的欲望,喃喃道,可能错的是我。
白石眼里一瞬间显出一点茫然,神宫寺泉还是无视他:我会带髭切过去的,也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黑发的青年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越过他走出去: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了吧。
白石脸色阴沉,在神宫寺泉离去后还坐在茶室里坐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抬手掀翻了桌上的茶杯。
泼出来的冰冷茶水全数浸在他的衣袖上,白石咬着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佩刀,目不斜视地穿过田地走向庭院中的时间转换器。
在天守阁上看见庭院那边亮起淡淡的一束金光,神宫寺泉回身,靠着药研跪坐在矮几前,正将一堆药材分门别类地摆放好,膝丸坐在他对面,手里虽然也捏着几根草药,但是明显的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往边上瞟。
主卧里新移进来一座刀架,上面安放着一振浅棕色刀鞘的太刀,安静的像是没有付丧神存在其中一样。
神宫寺泉回过头,正好又看见膝丸捏着一朵干花往一堆根茎里扔的场景,不由得轻轻叹口气:膝丸,药研,下午陪我去一趟万屋吧。
白石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人总是习惯于在话语中美化自己的行为,撇除所有的责任,但是为了髭切,他可以假装没有发现那些可笑的漏洞,尝试着相信一下其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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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
时政开设的万屋占地面积非常大, 由于日常的人流量也不小, 为了保护审神者的安全, 从本丸到万屋的路线经过了三次跳跃,有些晕时间转换器的审神者一出转换点就开始吐, 很快就有清洁机器人开过来等在边上,看上去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神宫寺泉打量四周,熟门熟路的药研已经去一旁找指示图了,看了一会儿回来摇摇头:大将,我们还得跳跃一次, 那家店的位置有点偏僻, 不是在这一片区域里。
和每一个本丸都有自己的编号与所属区域一样,万屋也是有相应的编号的,一般审神者到达的都是本丸对应区域的那个万屋,跨区域跑到别的地盘上去的人不多。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麻烦。
神宫寺泉再次从转换器里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已经发青了,膝丸半搂半抱着将他带到一旁的长椅上, 药研狂奔着去给他买了杯柠檬水。
柠檬略带酸凉的味道涌进嘴里,让他昏昏沉沉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这才注意到药研一直蹲在他面前,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正帮他托着杯底。
谢谢。神宫寺泉轻声说, 握着杯子的手指伶仃细瘦如芦柴棒,看得他自己都心塞。
药研收回杯子捧的端端正正, 忧心地端详一下神宫寺泉的脸色:大将, 您的情况很不好, 实在坚持不住的话我们过几天再来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神宫寺泉略微抬起的手截断,膝丸在一边垂着眼睛听着,想要说话,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应该不用很久,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回去也是受罪。
神宫寺泉随口说,朝着前面抬了抬下巴:地图在那儿,去看看吧。
一次劝不动药研也就不再多嘴,扶了扶眼镜三两下将地图记在心里,指了个方向:应该是朝那边走,倒也不远。
万屋的景致仿造了现世大正时代的建筑,狭窄的青石板路一阶一阶搭上去,两边的房屋紧密挨着,屋檐层次绵延,起伏错落,一条街道窄的只够三四人并行,还要小心脚下的青苔。
每一户门口都悬挂着用长木板制作的门牌,浓重的墨在上面写出名字,两侧门扉晃荡着连成串的四五只红灯笼,灯笼外皮有点岁月的古旧味道,有些地方泛着纸皮褪色后的粉红。
神宫寺泉站在地势最低矮的阶梯下望着上方,一瞬间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时政真是个奇妙的地方,依托于高科技,掌控着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却固执地眷恋着那些老旧的东西,本丸也好万屋也好,都安排成这种历史里才会见到的模样,让人有时候真是搞不清他们在想什么。
神宫寺泉出门前特地换了一身和服,肩头披着一件长羽织,正好能掩盖住腰间的太刀,风吹过来扫过领口,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膝丸扶着他往上走,十分钟停下来歇息了三次,到最后终于还是神宫寺泉先服了软,让膝丸把他背了上去。
那家店铺隐藏在两条小径的拐角,门面就成了颇新潮的扇形,门口放着六七个大水桶,插满了鲜艳七彩的花朵,一下子提亮了整条略显暗沉的街道,木头的门牌上大大写着花事一词,敷衍极了。
看守店铺的是个容貌平平但气质绝佳的女人,坐在一只小马扎上收拾面前的花束,穿着适宜行动的和服,袖子用攀膊系上,露出两条皮肤白皙的手臂,长长的头发也挽在脑后,一根漂亮的花钗簪上发髻上,颜色艳丽缤纷的碎花衬着白皙的皮肤,连平淡的容貌都显示出了一点秀丽温婉。
您是来看花的吗?今天正好采了两束野雏菊,不介意的话可以带回去熏屋子哟。
女人的笑容很自然,笑盈盈地招呼上门的客人,语气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样舒服。
神宫寺泉打量了一番店铺内外,临近傍晚,来往的人流稀少,街道上近一半的店铺都已经处于半打烊状态,路过的付丧神和审神者都在看别的店面,这一家花店只是被他们匆匆一瞥就掠过去了。
我想要椿花,您这里有吗?神宫寺泉双手拢在袖子里,沉吟片刻后说道。
女人的笑容收敛了一点,眼神里显示出一点惊疑不定来,仔细看了神宫寺泉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您这可不是培植椿花的好季节,而且花店里一般不会将整盆花放在这里出售,您如果要的话,只能先下订单,过几天再送过来。
神宫寺泉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就要。
女人正将手浸在一大盆凉水里修剪花枝,雪白嫩黄的菊花满满盛在里面,水面漂浮着掉落的花瓣和枯萎的叶子。
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请进。她站起来,双手在一边的毛巾上擦干水分,替神宫寺泉撩起门帘。
药研和膝丸先后跟着他走进去,女人一言不发,等他们进去后,合上了木门,将暂停营业的木牌子朝外,然后向着神宫寺泉抬起一只手:您请这边来。
穿过窄小的店铺,女人打开另外一扇门,神宫寺泉走进去,发现那竟是一个不小的庭院。
可能是用作店铺主人居住的地方,比本丸的建筑结构更显老旧,两只大水缸就占据了小半个庭院,其余的地方全部被杂草和野花铺满,像是久无人居的荒院。
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女人在前面引路,指点他们避开地上薄脆的木板和泡湿了的阶梯,他们穿过一扇扇绘有花朵美人的幛子门,走入的地方越来越整洁靡丽,像是踏进了另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药研抬起脸,他甚至还听见了某处传来三味线和女人的笑声。
是参加聚会时听说的,神宫寺泉回答的毫无破绽,只是尝试着来看看能不能得到帮助,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完全不符合规定的。
规定领路的女人忍俊不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嘲弄。
那么您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呢?他们越过一个垂着紫藤花的瀑布时,女人再次为他稍稍挡了一下那垂落如雨幕的紫藤。
神宫寺泉无声地对她颔首道谢:什么帮助都可以吗?
女人闻言,眼尾轻轻挑了起来,凑近他:规定之外,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可以。
她黑色的瞳孔里出现了某种漩涡一样幽深诡异的东西,神宫寺泉不动声色地低下头,轻轻咳嗽几声,避开这个话题:唔,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他将羽织的衣摆提了一点起来,露出掩藏在下面的太刀,女人的视线立刻落在了上面,细细打量几秒后,神宫寺泉放下了羽织:能解决么?
女人想了想,轻描淡写地点头:不算难事,这边请。
这里的时间似乎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同,万屋尚且是白天,但是这里已经是暮色四合,四周都笼罩在朦胧的光晕里,不知哪里的灯亮了起来,穿过蒙纸照射在外面的回廊上。
女人最终停在了一扇门前,手指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拉开门,对身后的神宫寺泉说:请进吧,另外两位请在外面稍候。
药研看上去想说什么,神宫寺泉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看了膝丸一眼,迈步走进去。
幛子门在身后合拢,这是一间很小的和室,里面只有一张矮几和两团蒲草座垫,桌上一盏古旧的青铜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神宫寺泉坦然自若地在座垫上坐下,把髭切平放在腿上。
片刻后,对面的墙壁发出咔哒一声,那竟然是一扇模嵌入墙壁的门,一个僧侣从里面走出来,坐在神宫寺泉对面。
神宫寺泉愣了一下。
这看上去是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僧侣,手里一根破旧到蹭出了莹润包浆的禅杖,僧袍看上去也是反反复复清洗了不知道多少遍,衣角边缘都洗出了织物的白色纹理,一颗光头照着微弱的灯光,倒是让室内亮堂了几分。
神宫寺泉一瞬间有点无语。
时间溯行军了,还有这种类型的?
要不是得到了白石的确认,他怕是走进来后真的会以为这就是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组织。
实在是这个僧侣的气质,太像左文字一家了。
那种爱咋咋地随他去吧的佛系忧郁气质弥漫在他周身,满脸什么都不关心的表情
简直像是江雪左文字坐在了他面前。
神宫寺泉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那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僧侣半阖着眼睛,声音轻得如同耳语,语气里都是慈悲和怜悯:那么,您想要什么呢?
这个问话的语气和方式,也很像啊!
神宫寺泉不由自主地开了下小差。
他出神了两秒,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将髭切摆在了桌上。
僧侣的视线落在那振刀剑上,来回巡视了一周,发出似谴责似惋惜的叹息:暗堕
他看着神宫寺泉的眼神冷淡了一点,显然是已经在心里脑补完了他虐待刀剑的一百零八式,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手里的念珠无声地转过一颗:我只能让他保持理智,不能恢复原样,暗堕过的刀剑危险性比普通刀剑高,就算是掩饰住了暗堕气息不被侦测到,他也不可能和其他刀剑一样出现在公共场合。
他语速不紧不慢,一点起伏都没有,像是重复了无数遍这样的台词:而且,他将不能接受你的灵力,成为游离在本丸所有付丧神之外的一个存在,想要活下去的话,只能接受同样污浊了的力量。
为了让他活下去,你需要寻找到源源不断的暗堕付丧神给他作为食物他在这个词语上停顿了一下,好像有点不适。
将他留在本丸,却不给他足够的灵力维系生命,他迟早会因为力量的衰弱和痛苦而暴走,暗堕付丧神暴走的场景您不会想要见到的。如果您不忍心折断他,可以将他放逐到战场上去,也许他能活的久一点。
他面无表情地提出这个听上去就残忍冷酷的意见。
现在,您还希望保留这一振暗堕刀剑吗?
他嘴角显出了一点嘲讽,显然是见多了这样的审神者,也猜到了他会做什么选择,让一振暗堕刀剑留在本丸里和供养一振暗堕刀剑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审神者能坚持将暗堕付丧神带回去后供养到底的。
他们大多都在一段时间后销声匿迹了,不用问也知道他们的主人给了他们什么结局。
僧侣合上眼睛继续转动念珠,等待着面前这个病弱苍白的年轻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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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买了点鸭脖,啃得我特别开心,然后一看时间
哎呀七点了,这么晚了要不别更新了吧,停更一天大宝贝们一定会理解我哒!明天再找个好理由鸽过去就行啦!
是的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然后我看到了你们昨天的留言。
emmmm太可怕了,女人。
于是我舔干净手指,哭唧唧地开始码字。
你们要的今日份猪蹄汤,请放过可怜无助又弱小的我吧。
拒绝
将他折断, 或是让他成为一个异类。
两个选项摆放在神宫寺泉面前, 烛火下大病未愈的青年仿佛成了一座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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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审神者——大叶子酒(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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