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再过一段时间,琴寂确实真能忘了这玩意儿。
一点卵用没有。
完完全全多余的。
就连最基本的关于原著剧情线解答,这玩意儿都崩不出一个屁,不是说敷衍的作者之心不让,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奥利给,除了无聊之时出来聊聊天,还能干什么?
史上最废物系统。
系统:「宿主,我能听到你骂我。」
琴寂:「那可真不好意思啊。」骂不死你。
系统选择性闭嘴,琴寂单方面懒洋洋讥诮,手段从统身攻击到拉踩,快把系统嘲讽哭的时候,听到侍童在房外敲门:少君?
他可没发出声音。
琴寂道:进。
侍童便推门进来,琴寂的目光在他脸上凝了凝,随后缓缓下移,落到他手里提着的木提盒上。
侍童道:还不知少君是否已筑基辟谷,小的做了些饭菜,不知是否和你口味?
琴寂当然有辟谷,却没拒绝侍童的好意。小小年纪,服侍的这么周到,难怪傅渊和云幼怜手下侍童无数,濯涟峰上却有这一位足矣。
琴寂用膳的时候,侍童安静地侍站着一边。虽明白后者灵力低微并无威胁,可房间里突然多了那么个陌生人看着他吃饭,多少觉得浑身变扭。
放下筷子正欲说无事便出去罢,甫一扫到侍童脸上的表情,话到嘴边,又生生转了个弯儿,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沉默几息。
见侍童显然犹豫,琴寂语气温润:不妨直说。
侍童闻言,抬头问:琴公子可是少宗主可信任之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该早就知晓了吗?
青年眼眸如一汪深潭。
与白天在段韶风面前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截然不同,在与主线任务无关的其他人面前,琴寂显然没必要继续把自己伪装成傻白甜。
这样的状态才是最轻松的,琴寂心道:也该是主角们最忌惮的。
直接说。
侍童与其对视一瞬,心中便有了数,他缄默半晌,最终开了口,肃穆道:宗门里,有人要害少宗主,而害他的那个人是云宗主。
话落的同时,外面电闪雷鸣。
显得整个黑夜心惊肉跳。
侍童的神情依然认真。他方才那番说辞,已不是怀疑,而是坚信。
琴寂握筷的手于半空顿了会儿,随即放下来。心中荒谬,表面却托腮平静道:那你告诉我这事,是想让我拆穿他?
不是。
手头无据,暂不提青年是否相信,就算相信,靠一外峰弟子的片面之词,无人会信,况且极有可能被云呈离警觉而灭口,侍童显然清楚这点。
他道:我此前并非玄天宗中人,不过是个被爹娘随手丢在山门的弃子,是少宗主心善,于大雪之夜,将我从山门口带了回来。
那时少宗主十岁未满,玄天宗上任宗主,墨岚君也尚未仙逝别看少宗主现在对人对事都拒千里之外,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小少宗主对人很好,很友善,偶尔还很可爱如若不是墨岚君在与魔宫,辟海矢志宫的魔修们决战时,体内经络逆流而让魔修有机可趁,墨岚君也不会逝去,少宗主也不会变得谁也不信任。
他说着,取出藏在袖口边的心法残页,往半空一扔顷刻间变成漂浮的密密麻麻的文字,灵气缭绕其上。
这是云宗主给少宗主的心法,我查过了,不是真的无情道心法,而是传自辟海矢志宫,足以取人性命要人疯魔,极为可怕的心法。侍童呼吸加快,颤抖着声音猜测道,或许墨岚君的死,与云宗主有很大的关系。他甚至想故技重施,害死少宗主。
第十三章
这侍童瞧上去是个聪明的,未想聪明反被聪明误,竟还开始阴谋论编排云呈离。
云呈离实惨。
背上顶一口好大的黑锅。
不过无怪乎侍童会怀疑。这和云呈离对待段韶风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在旁人眼中,或是恨铁不成钢,手段雷厉风行,而在侍童心中,便是疏离,冷漠,过于严苛,动辄以鞭戒训斥。云呈离为何比对待自己的徒弟,还要严格要求段韶风?
世间修士无数,却没多少人心甘情愿去修无情道纵使将来修为境界冠绝整个修真界又如何,绝情绝欲,没有道侣,不可行双修之事,人生将是何等的无趣。
云呈离听在耳里,只觉嘲讽。
他一向将修炼认为人生第一大宗旨,然而听了这些话,难免在心中揣测墨岚君,怀疑他是否也跟那些人一样,修仙路不正,道不纯,悔之无及自甘堕落,沉溺于男欢女爱。因而被魔修有机可乘。
究其原因,是他对墨岚君堕魔一事,有了很深隔阂和阴影。心道:段韶风,决不能步他爹后尘。
也是个可笑之人。
那你告诉我这些事,是想让我怎么做?虽然说这侍童完全想错了,琴寂倒想听听他告诉自己这些事,他的用意。
真不会以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外峰弟子,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去揭穿或搞垮身为宗主的云呈离吧?
不会吧?不会吧?
我想让琴公子你能陪在少宗主的身边,保护他。说这话时,侍童眼神澄澈而明亮。
他的自称不再是小的,而是我。
我看得出少宗主很信任您,我也只求您不欺骗他,不伤害他,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哪怕是无声的守护,让他觉得自己撑不住时有个依靠就可以。
对此,琴寂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侍童至始至终在等待这个回答,坚定一如既往。
就在他神情松懈,不抱有希望转身欲走的时候,他听到青年开了口:尽我所能。
说来容易做来难。一般情况下琴寂当然会毫无保留地对段韶风好,但又谁能保证他会永远对他好,任务一完成,他就和这个世界拜拜走人。
再说不欺骗他早就骗了无数次。
倘若他需要,依靠倒可以掂量着给。
*
翌日清晨,琴寂只来得及同侍童,以及扒上他衣摆的芝麻告行,只因一直未见濯涟峰主的身影。后来从侍童口中得知,玄天宗少宗主从作夜到至今一直坐于寒泉修炼,此番未能送少君回峰实在抱歉。
当然抱歉必然是侍童的意思。
段韶风那性子不可能道歉。
回到洛水峰,一切与往常无异。琴寂一如既往地把存在感压到最低,外峰上一如既往地没多少注意到他。
是以休憩时辰,他隐约捕捉到两三个人议论黎月之事,便悄无声息地混入其中偷听得正大光明,无人察觉。
听闻月氏异族是个嗜血成性,无恶不作,锋芒毕露,有仇必报的魔族。黎月表现得那么怂,难怪在玄天宗外峰住了一年之久都未经发现。谁能想到魔族细作居然会是他。
不一定是细作吧,昨晚林长老不是令弟子搜查了黎月房间吗?若真是细作,其房间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但黎月好像并没有偷玄天宗任何东西。
确实。倘若真有留下蛛丝马迹,或发现证明他偷东西的证物,黎月也无法活着离开了。
听说搜房间的时候,他死命护着他那个破烂包袱,谁碰就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也不知道藏着什么稀奇玩意儿。
啥稀奇玩意儿,不过是一堆破烂。你是不知道,他死命藏着那包袱搞得里面有什么秘密似的,被云师姐一怒之下又一鞭子抽飞,强行打开搜了一通,结果发现全是些簪子啊,结灰的轻衫,碎了半块的白玉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真是个奇怪家伙。那弟子一脸嫌弃道。
黎月之前住哪间房?
四楼靠北最里面一间就是了。
回答完顿了几秒,那弟子见面前的师兄师弟脸色不对,连忙扭头环顾左右,见四周无人,迷茫:奇怪,刚才谁在和我说话?
*
有一件事令琴寂较为在意。
也是原著中不曾交代,亦许是琴寂看漏了的一个点。
黎月跪山门口那会儿,琴寂能清楚得感觉到那少年在往死里克制自己的杀欲。哪怕隐藏地很好,浑身散发而出是可怖杀气却欺骗不了他眼睛。
黎月一直再忍,拳打脚踢落在身上,再狠再重,都硬生生抗住,连声闷哼都没有。
独独容不得别人碰他的包袱。
至于包袱里的东西
琴寂想起了那根束发用的黑簪。
四楼最靠北里间。所有东西都随着黎月离开卷铺而空,不曾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琴寂踟蹰良久,抬手穿入发间,从脑后取下束着雪发的发簪。雪丝顷刻间披散堆积在脖侧,他垂眸看着,握着簪子的手不自觉收紧了。
果然没错。
他自己的东西,他最清楚不过。
简直和温琊月的那只簪子一模一样。
黑柚木为材料,历经打磨,蜂王打蜡,抛光前渡了灵力以提升其坚韧程度。
外观造型,材质品质都可以是巧合,可上面萦绕浮动的属于他自己的灵力,总不会是偶然。
温琊月为什么会有他的东西?
思索间,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琴寂就见一名蓝袍少年从门侧掠过懒懒走进,显然是没想到会遇上他,长睫掀起,在看清楚房里站着的人是谁后,近乎瑰丽的容颜从面无表情到微微错愕。
四目相对,双方无言。
琴寂:小师兄,嗨。
段韶风: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愣。
想起那番熟悉又诡异的场面,琴寂好笑地扬了扬唇:这个,说来话长
与昨日对话一字不差。
段韶风不甘愿被他牵着鼻子走,闻言正色道:我是来封这间房的,你又是来做什么的?话一顿又皱眉补充,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琴寂:???
合着散个头发就衣冠不整了?
冠是不太整,衣太整了好吧。
重新将发簪插回雪发间,余光扫见少年神色,心道他是执意要问,琴寂便挥了挥空气中不存在的灰,状似随意道:其实今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昨天我来濯涟峰之前,去过一趟山门口,途中看到了小师兄。
他喂欺负黎月的弟子石头,将跪着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扶起,替他擦脸,说那些话,全都被打伞站在不远处的段韶风收入眼底。
那又怎样?
琴寂好整以暇:昨晚师兄不在,我跟师兄的侍童聊的还蛮多的。他说您回到濯涟峰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趁他走后还跳到雨里和风澜剑对打。
!段韶风不免怔住,待看清青年眼中的潋滟笑意,不忍耳根子一红,恼羞成怒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是我在问你为什么会
小师兄该不会是因为吃醋,才和风澜剑对打的吧?
该不会是因为吃醋,才在长廊上搂着我腰的时候,声称要派人把黎月找回来杀了?
该不会是因为吃醋,才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别的男人的房间?
青年一双明眸流转,端的是冰肌玉骨,姣花照水,骨子里却含着灵活刁钻,像极了一只腹黑狡猾的白狐狸。
狐狸琴微笑起来,乘胜追击:小师兄,你以后心情不好呢,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看玩笑,不仅侍童会担心,我也怕你有一天把自己玩死。
字句诛心!
连珠炮地段韶风哑口无言:
甚至扯不出一句放肆,想就此落荒而逃。
他不问了!
第十四章
近来天气真是越发炎热,前两天才启封的胭脂膏,今天居然就能糊成这样。一身青衫的少女将胭脂盒随意地扔到地上,对着面前的铜镜注视一阵,撑起下巴自夸起来,白璧无瑕,如花似玉。你们说小师兄会喜欢吗?
往常伺候在云幼怜身旁的侍女被支走,女弟子们上赶着巴结。争抢被扔到地上的胭脂盒,同时不忘谄媚:师姐姿容绝世,天仙下凡,与少宗主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幼怜心里美滋滋,一个高兴赏了每人一盒胭脂,带着贴身侍女出了主峰,一路向濯涟峰前行。
濯涟峰设有比主峰更坚固的结界,云幼怜上不去,与往常一样徘徊在濯涟下。
山林葱郁,飞瀑流泉,水声哗哗格外使人凝神静心。如此环境下,向来性子急躁的少女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竟也没多少怨言。
半时辰后,一条灰白色的猫从结界里跃出,云幼怜眼前一亮,忙冲侍女挥手:快,快!侍女便立刻将一株樟脑草递给云幼怜。
樟脑草,别名猫薄荷,任何猫咪都不能对它敬谢不敏。
有了这个,芝麻一定会与她亲近。
云幼怜不见得多喜欢动物,就算开了灵智,外表再可爱又如何,到底只是畜生。但谁让芝麻不一样,这是小师兄的灵猫,小师兄有多宠爱芝麻,对此她还是了解一二的。
等以后芝麻开了灵智,还得让它多在小师兄面前夸夸她,她也表现的喜欢灵宠一点,平常就不用一直刻意找话题与小师兄说上话。也算是缔结一个良好的姻缘。
这可是这只猫唯一的价值。得好好把握好了。
云幼怜拿着樟脑草半蹲下,对着埋头在溪边喝水的芝麻唤道:小芝麻,是姐姐哦,姐姐今天又来看你啦!
芝麻佯装没看到,继续喝水。
云幼怜哄道:姐姐给芝麻看一个好东西,芝麻一定会喜欢的。
芝麻不理她。
云幼怜继续哄:哎哟,好芝麻,你就过来看一下下嘛,保你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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