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客蓦地满脸通红,这才惊跳起来八脚地追出门去,差点在门槛上绊一跤,叠声低呼:“上主臣是您的臣是您的……”
————
楼客今天是开心得不得了,但在其他人看来她相当惨烈,因为不知为什么小暴君的心情又不好了。
几人经过玉楼殿时,一条人影就斜飞出来,反身躲避什么之后单膝落地滑行了好几米,袖子才慢慢落下,露出将军俊美含笑的侧脸——嘴角破了一点,有些乌青。
侍者们吓了一跳,压着惊吓行礼,立刻明白谁在里面:“楼将军!”
楼将军只是瞟眼一看,略颔首,交代他们若是当差现在千万别进门惹皇帝心烦,自己快步再次向门内走,锦白色的背影含蓄收敛,静如寒梅。
里面又传来商止新慢吞吞的呵斥声:“白痴,滚蛋。”还说什么本来就会殉葬……这个白痴东西,真和木头一个样。
楼客却根本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好声好气地认错:“是臣的不是,臣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商止新看见她就烦,支着脑袋拿东西扔她……然后痒,里面又响起乱八糟砸东西和楼客躲闪的声音。
然后“轰隆”一声,外面的人眼睁睁看着青天之下,玉楼殿左半的檐角轰然塌了一部分,沙尘渐起。
侍者们的背影一抖,泪汪汪地加快步伐。
楼客的声音更飘忽:“上主息怒息怒……”
商止新面对被她轰塌的一根长柱飞起的废墟飘烟和沙尘,微笑点头:“你先过来。”
楼客也微笑点头:“您能先把刀放下吗?”
……
商止新懒洋洋白了她一眼,扔下了刀,给她盖棺定论:“孤被你气得头疼。”
楼客一点不争辩,闻言赶紧上前去抚,上座斟茶倒水喂到嘴边,然后为她按太阳穴讨巧道:“您消消气,别和臣一般计较。”
商止新被哄得舒服,但还是拍案骂:“你给孤滚出去。”骂着又被伺候得周到了,想她滚了还真没人给她缓解头风,性子又软了:“滚身后去站着按,别让孤看见你。”
楼客应声,自己想着什么来,然后忍不住低笑。
商止新:“……”不知道你被揍开心个什么。
……
但楼客确实就这样,以往的时候,无论暴君怎么蛮不讲理、她怎么难受,就是没有对商止新升起过惧意,无限容忍退步就算遍体鳞伤都只是无奈宠溺,纵容她到了极点。
不过说起来里面的君臣二人觉得这就是个小事,她们这种程度的“小事”在其他人眼仍旧有点恐怖。外面谣言如何说楼客的,就连商止新也有所耳闻。
楼客欺君之罪的细节虽鲜有人知,朝臣们也大都知道她们二人陈年有过情,皇帝收了将军做美人,这将军就有点掉价。
况且,他们可不信皇帝会动情,楼客前几年被磨
成什么样所有人有目共睹,只认为是暴
君的玩弄。所以楼客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楼客从不拒绝皇帝的任何要求、在皇帝面前一点尊严都可以不要、从不恐惧暴君的任何所作所为……人就有点贱,大家都被暴君压得屁都不敢放,没什么谁看不起谁但是你要是喜欢上她再被压得屁都不敢放,那旁观者就可以五十步笑百步地觉得你低人一等。
他们会说:“楼客?啧啧,喜欢上商王腆着脸待在她身边,还不是任打任骂没有半点尊严。”
商止新玩着酒杯道:“楼爱卿啊,你知道朝臣如何说你吗?”
楼客漠不关心地笑笑,低头露出修长的脖子,勾着雍容的锦丝绣鹤,衬得她儒雅清高,语气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淡淡地带着无所谓:
“不知道您说哪个啊,是当面将军盖世英雄、还是背面楼家的无骨狗?”
商止新掩唇:“爱卿生气吗?”
“不生气。”楼客歪头眼睛微微一弯,温柔道:“反正当面之时,他们仍要对臣弯腰行礼歌功颂德,感恩臣保佑疆土、镇守妖域。”
“孤是说,生孤的气。”商止新指敲着桌子:“爱卿回朝孤总对爱卿不加礼遇、作践了清高。
可你本是凶名在外的将军,战功赫赫都是用血填出来的。被那一群逞舌头的匹夫小人讽刺,不难受?”一群道貌岸然的朝臣,一起上都动不了楼客半分指头的货色,也抓住说辞戳她的脊梁骨了。
楼客一愣,依稀回忆起自己往日的孤高骄傲,也曾眉眼阴森作风冷酷,要是沦落到这种舆论里,是要提刀杀人的。
但现在委实没什么感受,于是在她耳边认认真真笑道:“可臣留下清高来,就是为了给您作践的啊。”
商止新:“。”
商止新拿她完全没辙,给这一套讨好得那叫一个满意,浑身舒服,转身弯着眼睛挥叫她到跟前。
楼客走到她面前去,可她坐着,楼客于是跪坐下来平视,微笑看她,眉目温柔又乖顺:“嗯?”
商止新凑过去给她别好了头发,浅浅印上她的嘴唇,低声道:“叫孤。”
楼客身体稍热,闭眼伸抚上她的脸颊下方,轻轻碰着耳垂后,很乖觉黏黏糊糊地低呼:“上主……”
商止新含着她的唇珠闭上眼睛,笑说:“楼姐姐。”
商止新重接受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叫她楼姐姐……以前都是唤来挖坑的,这次是唤来哄她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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