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偶尔非常不能理解:“你作死有什么好处呢?孤又不会有损失,到时候还不是你倒霉……你想倒霉吗?”
“不了不了。”楼客又吃了颗药丸以防万一:“您别老想着欺负臣,命都去了大半了,您可怜可怜臣行吗。”
商止新:“。”
……
商止新性格有缺陷,就算喜欢谁接受了谁,也不愿意为她约束自己,于是和楼客也并不像传统意义的情侣。
所以这种伴君如伴虎的事,普天之下,只有楼客一个人有这个身体和心里素质顶上,并且滤镜超厚地抚掌赞美,觉得她家皇帝无理取闹得理所当然、无理取闹得好有水平。
但就旁人看来,商止新很冷血。
楼客一身病根子除了打仗落下的,就几乎全是她一造成,偶有夜不能寐,楼客就午夜起身去吹冷风免得打扰她。并且她吃东西只能硬塞一点点,稍微多吃便呕吐欲强烈,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怎么能靠这一星半点的东西撑起身子?不吃消耗的就是精神和生命。
太医提醒她,无论如何想办法多吃一点,有睡意随时多睡一会,才能好好保养。她点头按下
不表,转身却该怎样怎样,结果被商止新撞见了医嘱。
她这才有点踌躇,怕商止新生气,当场装乖,硬逼着自己忍着恶心多夹了几筷子菜,还惹得皇帝连连侧目:“哟,孤辟谷了的仙人今天心情不错吗?吃东西了诶。”
可惜话音刚落,楼客一时不忍,脸色一变,跑到外面干呕去了。
商止新捏着筷子看得大乐,也不理她,自己慢悠悠地用膳,饭后还心情颇好地舀了点汤水喝了,才转悠到她面前,踢踢她的脚:“怎么了?”
楼客累得眼冒金星,扶着栏杆抬头。
商止新背着光,伸把她拉起来,瞧她满脸不好意思,不由笑起来。
楼客倒是拘束了,红着耳尖:“臣殿前失仪了。”
商止新笑话她:“这回爱卿没法冤枉孤啊,孤可没逼着你吃。”
楼客闻言那叫一个羞愧:“是张太医……告诉臣以臣的状况,要想办法用餐……”
商止新竟然嘲弄她:“你堂堂正二品大员听那些老匹夫使唤?你看他们让孤喝头风药孤哪次听了?真没用。”
楼客:“……”不,我不觉得你讳疾忌医应该骄傲。
楼客于是悟了,商止新“疼她”,恰在让她无限堕落,当下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就不是关心未来的人。
所以药苦,那就不喝吃不下饭,就不吃不想受苦,就服用有副作用的毒药麻痹神经不愿意因为身体状况失去一身武功,那就刺命官穴用寿命换下来……
同理,她也一样不亏待自己,才不管你晚上睡不着,白天有睡意的时候应该放人回去休息。她想要楼客陪的时候楼客打瞌睡,商止新就咬她。
就是如此任性不通人情。
不过要真依着她,楼客下半辈子能活得轻松一些,不受太多病痛困扰,也不必忌讳养身,唯一的坏处只是可能还得少活两年。
……
楼客无声地笑起来,站在她身边去,心想,她当然更愿意陪商止新肆无忌惮地玩过剩余的时光,而不是在病榻之上聊以延生。
商止新也看着她笑,笑着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来,孤送你一个好东西。”
楼客快步和她并肩,狐疑道:“您送的东西不会膈应臣吧?”譬如送你全家上西天免遭痛苦……
商止新气极反笑:“你再说,可能就是了。”
她拉着楼客去了演星殿,正殿前放着蝉翼匕首,两个主位旁一方案台,凹槽缠在一起形成一个阴阳融汇在一起,一左一右还分别有一颗金丹。
楼客奇怪道:“这是什么?”
商止新不理她,照着她的腕划拉一刀,放在案台,血液顺着阴阳的花纹流动。
楼客:“疼疼疼……”
商止新给自己也划开,放上,鄙夷道:“怕痛这破毛病还没改。”她帝国真是好没用一将军……
血液融汇时,她喂楼客和自己吃了金丹,血液交汇之后慢慢回流到伤口,算是交换完成。
楼客皱眉看着:“我们这是?”
商止新自得道:“血脉融合了,你便是孤的人,今后孤死,你要陪孤一起死。”说完,她刻意停顿下来,仿佛期待楼客反应点什么。
楼客揉腕低声嘟囔:“臣本来就是要殉葬的……”
商止新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自己先走了,背影颇有点不爽。
楼客看出那眼神仿佛再说“白痴”,正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忽然间一愣:
血脉融合了,商止新死则她死、她死商止新也死,这句话
不就是说……她
把寿命和自己平分了。
……
商止新继位以来就不通情理反复无常,对楼客胡作非为让她时日不多,然后拉着她夜夜笙歌,自然也知道她是个什么结果。
她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选择爆发明亮地活一日而不愿意平淡无奇的长长久久,同时要求自己身边人也那么做,然而她们付出的代价差了太多……索性商止新并非惜命的人:
她把楼客的寿命玩掉的,她来补上就是。融血脉是融神魂之术,借了她的神魂,商止新有几年好活,让楼客分走一半,生不同年月,死可同穴。
她告诉楼客我们可以“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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