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此事已定,更改不了了,你觉得谁最适合接替你的位置?即使木子瀛调走了,这个位置也一定要落在他们的人手里才行。
木子瀛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寇骁,论能力寇骁一点不比他差,且天生有一股武将的气质,特别受士兵欢迎,他才到京畿营半个月,就让不少士兵对他言听计从了,加上有司徒勇从旁协助,京畿营绝对会成为铁板一块。
不过这个人是万万不能提的。
我手下的几名副将是要跟着我一起去西南的,护卫军也一起去,所以实在没有可推荐的人选。木子瀛垂着眼帘淡漠地说。
他想,如果他是顺王,这次应该是要提拔司徒勇,这也是最顺利最简便的方法,京畿营短短几天内换了统领,换了左军侯,由资历最深的右军侯上位最合适,遭遇的阻力最少,而且他还知道,司徒勇是亲近顺王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赵家的人,但从他上任,其实并未替赵家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当然,就像李煦说的,京畿营,要么没事,要么就是大事,他没遇到算命好。
能逃离这个是非圈子,木子瀛是真心感谢顺王的。
行了,这事太突然了,本官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等进宫与夫人商议后再说吧。
木子瀛当然没意见,他都要走了,管他是谁接替自己的位置?而且顺王敢这么做,一定是有后手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没过两天,提拔司徒勇的圣旨就下了,依旧没有与任何人商议,直接颁发的圣旨,在这之前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魏丞相与一干大臣集体傻眼了,纷纷询问:皇上是怎么了?难道是对我们有意见了?
不可能,最近朝事一派安宁,并没有重大事件发生啊。
也不对,还是有的,你们忘了,三皇子回来了。有位老臣意味深长地说。
坐在这里的都是还未曾选定拥护人的大臣,当然,以他们的地位,也无需做这个决定,无论谁上位,都不可能杀光他们这批手掌大权的老臣。
三皇子还在祖庙跪着?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也该出来了,哎朝廷又要不平静了。说实话,没人喜欢乱糟糟的朝堂,因为派系之争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每日过的战战兢兢。
陛下这些皇子当中,论才能,自然是顺王最佳,可坏就坏在他的外家曾犯过弥天大罪,皇上恐怕很难迈过这个坎复立他为太子。
卓大人慎言啊,这储君之事,我等还是不要议论了。
那位卓大人皱着眉头反驳道:为何不能说?储君本就是国家大事,这几年也有不少人上奏让皇上早立太子,若是太子已定,也就没这么多纷争了,你们看着吧,这两位皇子同时在朝,准能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不知是谁在角落里低声叹了口气,道:陛下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如今连上朝都是强撑着,太子之事不容迟缓,我等也要做好上奏的准备了。
魏丞相看着众人,淡淡地说:储君是国事不假,但要做这个决定哪有那么容易,既然两位皇子都回朝了,不如再看一段时日。
如今成年皇子有四位,大皇子镇守西北,手握重兵,四皇子似乎平淡无奇,但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有人提起四皇子,众人努力回想这位皇子的样貌性情,发现知道的实在太少了,与从小被立为太子的顺王不同,与执掌兵权的镇北王不同,与生母受宠,外家势大的三皇子也不同,四皇子什么优势都没有,甚至本身才能也不突出,如果不是他已成年,谁都不会想到他。
而皇上很少提起这位四皇子,仿佛没这个儿子一样,这样的人除非前头三位皇子都死了,否则万万轮不到他的。
李煦此时也在和寇骁说这个人,我这位四皇弟有些过于无形了,太低调的人要么是真的无欲无求,要么就是故意藏拙,如果是后者,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但并未听说朝中有人拥护四皇子,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结果好事落在他头上吧?寇骁还没见过这位小叔子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见本王与三皇子之间的斗争越发激烈,这种时候不出头是对的,等我们两败俱伤,就是他的最好时机了。
四皇子是这样的人吗?
李煦哪里知道,他压根不熟好吗?对了,他出宫建府了,本王来京城许久也没去拜访过,不如明日我们去拜访拜访这位皇弟吧?
寇骁笑眯眯地贴着他问:那末将以什么身份去?皇嫂吗?
哈哈哈也行啊,如果你不怕吓到别人的话。
寇骁自来到京城后就不太爽快,原本他和李煦在南越是人尽皆知的一对,出门牵手都不用顾忌的那种,结果来了京城后,连正室的身份都不能亮出来,两人想聚在一起还得找借口,也是大家没往那方面想,否则他俩的关系也藏不了多久。
第二天,李煦果然带着寇骁去了英王府,英王府的位置并不算好,离皇宫远不说,府邸也不大,实在不像亲王府邸。
据说这位成年时皇帝压根没想起来,还是有大臣提醒了一句他才记得还有个儿子成年了,可以封王出宫独住了。
但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儿子从封号到府邸都是交给臣子去打理的,皇帝压根没过问,要知道当年镇北王、顺王、齐王可都是御笔亲封的。
足以可见这位英王有多低调了。
李煦自打在宫外住后,顺王府门前从来没消停过,每日上门送礼拜见的人络绎不绝,但英王府门前却安安静静,连只麻雀都没有。
这门庭也着实低调的过分了。这一瞬间,李煦都想打道回府了,这样的王爷,真的能成为他的对手吗?
门房是个老到耳朵有点聋的老太监,看到顺王只觉得眼熟无比,看到拜帖上的名字愣了许久,您
本王来京多日,还不曾见过四皇弟,今日闲暇便想来认认门。李煦温和地笑道。
那门房只觉得这个笑容当真是沁人心脾,顺王是兄长,按理应该是由英王上门拜见才对,没想到他居然会屈尊降贵来一位不受宠的王爷府上拜访,太感人了。
门房立即开门放行,亲自带着人入门,李煦朝寇骁挤挤眼,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要落空了。
敢不通传就带客人进门,可见这位英王平日确实很少待客,这样的人要如何结党营私、谋夺大业呢?
李煦暗自打量着这座王府,建筑老旧,虽然刷新过,但看得出并没有太过上心地改建过,景色凋零,大好的春日连朵花也没瞧见,实在不像一个年轻人住的地方。
李煦一路都在与老太监打探英王的事情,得知他搬出来第二年就娶了正妃,娶的是朝中徐奉常的女儿,还纳了两名侧妃,出身低微,不足一提,而且到今日也没有哪位妻妾怀孕生子的,难怪皇帝会着急着想抱孙子。
从门口到大厅并不远,他们进门后已经有仆从迅速跑去通知英王,所以没过多久,李煦就看到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的青年小跑着出来迎接他。
他记忆中的四皇弟还是个少年郎,体态纤细,五官秀美,据说样貌完全承袭了他的母亲,是男生女相的外貌,也正因为此,他被皇帝不喜,觉得他长的过于艳丽了,少了男子气概。
臣弟恭迎皇兄。李桓着实被吓得不轻,他实在没料到李煦会突然造访他这冷落的王府,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便问:不知皇兄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李煦打量完他,不急不缓地回答:没什么事,就是回京后还没见过你,所以来看看你,都是自家兄弟,平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
这话李桓是不信的,皇家兄弟,自小就是争来争去的,他虽然不争,但露面的次数多了也容易招惹是非,所以整日里都是低调的当个隐形人。
李煦回京是大事,他当然知道,王府乔迁之喜他也送了贺礼,但人是没去的,否则指不定就有人以为他想攀附顺王了。
李煦看出他是真胆小,便觉得自己之前的揣测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语间更温柔和善了,你自幼身体弱,这些年也不知你过的如何,要是有困难,记得找皇兄。
英王感动的脸色发红,支支吾吾地说:多谢皇兄关怀臣弟很好,富足有余,并不缺什么。
他朝李煦身旁的男人多看了几眼,试探地问:这位将军是否就是南越的寇将军?
寇骁之前朝他行过礼,但并未自报家门,此时他问了自然回答:是末将。
寇将军的大名本王早就听过了,没想到今日见到真人,比本王想的更年期更俊朗,真是年轻有为啊!李桓兴奋的脸颊更红了,他本就生的秀美,这一神态更是让人觉得娇羞,用在女子身上自然美好,但一个成年男子就未免有点
李煦暗暗掐了寇骁一把,这李桓美的过分了,寇骁一个GAY可要把持得住才行。
寇骁被掐的莫名其妙,但又不好问,朝英王拱手道:多谢王爷赞赏,末将愧不敢当。
等三人进了待客的厅堂落座,李桓又有些拘谨起来,他不信李煦会无缘无故上门看他,只当他心有算计,只是自己看不透而已。
他对这位皇兄一直是敬畏有加的,毕竟李煦很小就是太子了,威仪甚重,他每回见到李煦都是要行君臣礼的,而对方也不曾多关注他。
时隔多年,对方突然来关心他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煦没想到自己这趟贸然来访在李桓心里落了个不好的印象,常年被人忽略的人,突然被关注,心情并没有多好。
李煦与他没多少话可讲,干巴巴的问候一下他全家,关心一下他的日常生活,业余爱好,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
说起来,今日本该带你侄女一起来的,但她又被父皇召进宫了,改日再带她来,多年未见,你肯定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了。李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想着小孩子总归是大家都喜欢的,便很自然地说出口了。
但李桓心里却想:原来连顺王的女儿都深受皇宠,若是自己也有个一男半女,说不定父皇连面都不会见一次,这就是天差地别啊。
此时此刻,李桓只觉得心里发苦,没对比就没伤害,顺王上门来看他真的不是故意刺激他的吗?
但他也知道顺王没这个必要,他当年身为太子时都不会这么做,此时就更没必要了,可有时候,无意识的炫耀更让人厌恶,李桓面上笑容依旧,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寇骁一直当个旁观者,并不参与他们兄弟的谈话,偶尔见英王表情变幻,也能猜到一点他的内心活动。
他心道:英王不受宠是真,平庸也是真,但心境未必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淡泊宁静。
第305章 蠢货
三皇子从祖庙归来,整个人瘦了一圈,那是全大燕最神圣也是最严谨的地方,皇帝让他去罚跪,那些太监侍卫们一个比一个严格,除了睡觉的那几个时辰,一直没让他起身过,回来都是被人抬回来的。
赵夫人心疼的直落泪,一边叮嘱来看伤的太医动作小心,一边询问三皇子:你感觉如何?
三皇子虽然疼的脸色发白,两条腿都有些伸不直了,不过还是笑着说:这点痛算什么?好歹是回来了。
赵夫人明白他的意思,三皇子被罚去守皇陵也有两年了,皇帝能让他回来,说明气消了,这点伤痛不算什么。
你啊,等会儿直接去跟你父皇认个错,态度诚恳些,可怜些,那李煦不就是因为被人诬陷而被皇上怜惜的吗?可怜天下父母心。
提起李煦,三皇子嘴角挂着冷笑,他哪里可怜了?本以为将他赶到南越那偏远地方,他自此就龙困浅滩了,结果呢,反倒是给人家一个安心提升的平台了,要不是当年你们拦着,他现在尸体都化了。
哪那么容易?赵夫人瞪了他一眼,好在这宫里的都是自己人,否则这话传出去,他们母子哪还有活路?
行了,上了药就去吧,别耽搁太久,衣裳也不用换了。赵夫人故意将三皇子的头发弄凌乱些,然后让人抬着他去皇帝的奉辰殿。
皇帝此时在奉辰殿批奏折,他精力大不如从前,只能挑些重要的奏折来批示,多数奏折都交由魏丞相以及几名大臣协议处理。
李煦回归朝堂后,他有想法让他慢慢接手这些事,他年少时就立于朝堂之上参与朝政,对这些事物也是驾轻就熟的。
只是心里一直有道坎,而且每回看到李煦那青年的面孔和健康的体魄,免不了有些气短,他的大好江山就要这样拱手让人了,无论这人是谁,他都喜欢不起来。
启禀皇上,三皇子在殿外求见。一名小太监低头进来通禀。
皇帝冷眉冷眼地扫过去,不悦地说:他来做什么?让他滚出宫去,最近别到朕面前来丢人现眼。
小太监不敢有丝毫质疑,弓着腰后退出门,将皇帝的话婉转地转述给三皇子。
谁都知道,三皇子也曾受宠过,只是干了胡涂事才被罚去守皇陵,结果他非但没好好悔过,反而在皇陵吃喝嫖赌,纵情玩乐,这让大家怎么想?皇帝就算碍于脸面也要冷他一段时间。
三皇子求见无门,只好先出宫去,路上,他瞧见李煦和一名陌生的青年一起走来,顿时好胜心起,让人停下轿子。
太子哥哥哦,忘了,您现在不是太子了,该喊你二皇兄才对。三皇子坐在软轿上,随意地朝李煦拱拱手,皇兄恕罪,弟腿脚不便,无法下轿行礼。
两人对视了几眼,想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但都是在宫里混迹着长大的,再大的心思也能藏的紧紧的。
李煦关切地问:听说三皇弟是被父皇罚跪了,难道一直跪到今日?那你这双腿岂不是要废了?可怜可惜,年纪轻轻竟然要当个废人了。李煦说完还怜悯地叹口气,把三皇子气得发晕。
不劳皇兄挂怀,我这双腿好的很。
是么?跪了几天还能好?看来三皇弟跪的心不诚啊,还是有下人故意给你偷偷放水了?这罪名可不小,往大了说就是藐视祖宗,按律可以废除皇族身份的。
三皇子没料到几年不见,李煦这张嘴更毒了,昔日那点兄弟情义也烟消云散,恨得人想扑过去咬死他。
皇兄也别得意,你以为回到京城就高枕无忧了吗?殊不知这京城风云涌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皇兄可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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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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