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站了一会儿,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就走出房间,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扫视着四周还跪着的下人,尤其是那几个新来的貌美女婢,把刘树喊到跟前,沉声说:之前与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不用将人还回去了。
他能想象,这些女子被他退回去后会遭遇什么,哪怕他告诉对方这些人并没有犯错,但谁会信呢。
算了,几个女婢而已,长的漂不漂亮有什么要紧的,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寇骁介意,全都打发到外地做业务去得了。
刘树哭丧着脸,都是奴才的错,给王爷添麻烦了,您处置奴才吧。
李煦敲了敲他的脑袋,警告说:你替本王着想没什么不好,但这方法着实不可取,我知道你的想法,以为不过是几个婢女,出不了事,就算出事了,也不过是死个把人而已,算不得什么。
李煦不太想说了,他和刘树根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观念肯定不一样,而且这次也是意外,刘树有什么错呢!
招人的事是他全权托给刘树做主的,人选进来后也培训过了,除了长得漂亮也没别的区别,至于小心思,那也避免不了,难道长得丑的就不会爬床了吗?
何况那句导致对方自尽的话是自己说的,能怪谁呢?
算了,派个人好好照顾她,等她身体好后,送到京城去吧,你去告诉她们每个人,在府里安安分分做事,本王不会亏待她们,但如果有其他想法,趁早死了这条心。
是,奴才知道了。
还有,寇骁的事你不用管,外头的流言一天一个样,你管得过来吗?本王还会在乎这点流言蜚语吗?
可是刘树抬头,目光坚定地说:可是寇将军确实对您
李煦尴尬地别开脸,低声说:这是本王与他之间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诺,奴才明白了。刘树此刻算是明白了,他家王爷对寇将军并非无情,那他这些事情做的就太多余了,真是蠢啊,离开王爷几个月,竟然连他的心思都看不透了。
******
夜里,李煦睡下后,贺遵提着一壶酒去了刘树的房间,见他坐在床边默默流泪,打趣道:还在伤心呢!
刘树抹了一把脸,闷声说:不是伤心,是羞愧,本公公从未办过如此糟糕的事情,太丢人了。
贺遵把酒壶放在桌上,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递给他,来,喝完睡一觉就好了,知道错以后改就是了。
刘树闻着酒香,诧异地问:你哪儿来的酒?
贺遵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味道冲进胃里,有点不太适应,真是太久没饮酒了,竟然觉得难喝。
别人送的。贺遵模棱两可地回答。他坐到刘树对面,并不与他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喝酒,这壶酒是寇骁私下送给他的,也不知道是想贿赂他还是想怎样,反正无关紧要,他也就收了。
刘树也喝了一杯,他很少饮酒,作为奴才,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等候传唤,他从不敢放纵自己。
以前在皇宫时,虽然得太子信任,但宫廷太复杂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要丢命,跟着王爷来到南越后,他才放肆起来,多半也是依仗王爷宽容大量又宠他,让他失了本分。尤其是这次分别回来后,他确实有点放肆过头了,竟然连王爷的私事也敢擅自做主,不怪王爷生气。
几杯酒下肚,刘树也平复心情了,悄悄问贺遵:贺大人,您一直在王爷身边,知道王爷和寇将军是怎么回事吗?
贺遵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主子自己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不是好奇吗?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好吗?咱们的目标可是重回京城,要是王爷和寇将军真的那以后怎么办?
贺遵没头没尾地问了他一句:是你聪明还是王爷聪明?
当然是王爷聪明,我这榆木脑袋,哎,!
那不就得了,只要王爷想做,他自然会把问题解决的,没人能勉强他,我们做奴才的,只要听从吩咐就好了。
您可不是奴才,贺大人,许久没见过您的脸了,可以让我看一眼吗?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刘树居然敢提出这种要求。
贺遵没有犹豫地摘掉面具,把真容暴露在刘树面前。
刘树太久没看过贺遵的脸了,与上次比,真的好太多了,他伸手摸了摸,小声说:已经好很多了,不戴面具也不吓人了,我磨了许多珍珠粉,分您一点吧,天天涂抹肯定有用的。
贺遵看着他白回来许多的脸,点点头,心想:也许真的会有用呢。
两人喝光了一壶酒,刘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贺遵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凉了,便挤到刘树的床上一起睡了。
第169章 新王府
第二天一大早,刘树精神抖擞的起来,身边已经没看到贺遵了,他也没在意,洗漱好去把昨天遗留的问题解决了。
李煦吃早饭时看到小公主,旁敲侧击地告诉她,不要听信谣言,她父亲不是个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人。
院子就这么大,小公主当然也听说了侍女上吊的事情,但她真不觉得有什么,皇宫出来的小孩,哪个没见过死人,何况只是上吊未遂而已。
父王,家里来了许多新人,他们不知您的善良与宽容,等时间长了就不会了。小公主反过来安慰李煦。
但出了这个院子,小公主一脸不高兴地问钱婆子:婆婆,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着嫁给我父王?
钱婆子想说,如今的顺王没那么大的魅力,如果他还是太子爷,自然是全天下女人的梦想。
但这话有贬低主子之嫌,她当然不会说,于是委婉地告诉她:王爷洁身自好,未有家室,那些小丫头们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一时想不开是正常的,您无需理会她们,就算王爷喜欢,也不过是个随时能打发的小妾而已。
小公主想了想,那我去帮父王掌掌眼,如果太差,就说是本公主不喜欢,让刘公公打发走。
主仆俩进了花蝶的院子,这里已经恢复了冷清,屋子里只有一名小丫鬟在照顾花蝶,并且苦口婆心地安慰她,全府的人都知道花蝶是误解了王爷的意思才想不开,只有她自己认死理,坚定地认为就是王爷将她推上死路的。
她疯癫般地笑道:你们都错了,一定是王爷见事情闹大了才留下我的性命,如若我没上吊自缢,你一觉醒来就会发现我死在了某个角落里,死的悄无声息,这种事我听得多了,你们太天真了。
花蝶姐姐,是你想太多了。
哈哈哈看吧,这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最擅长的手段,你以为王爷是什么好人吗?要不是他谋逆造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想杀,又怎么会被贬到这蛮夷之地!
小丫鬟吓得忙去捂她的嘴,你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
我怕什么!我可是从鬼门关闯过来的人,本以为进了府我就能安枕无忧,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狠心。
小公主在门外板着小脸听完,转身往外走,钱婆子恨不得冲进去撕烂那贱人的嘴,急忙追上去安慰她:殿下殿下,您别听那贱丫头胡说,这种人宫里见多了,无非是颜面无存后破罐子破摔罢了。
小公主冷笑道:是啊,这样的人何必留着污了家里的地。去找刘公公,打二十板卖出去。
刘公公一早外出了,殿下,咱们还是不插手了,刘公公他会处理妥当的。
小公主摇头,不,让所有人都来看着行刑,许多人来本公主面前进言,说是王府没有个女主人管着,不成体统。往后,只要父王未娶妻,这后院就归本公主管了。
可您才六岁,还小呢。
小公主却不以为然,六岁又如何,不懂的事情我会问,以前家里人少,没有事端,大家相安无事,但以后家里人会越来越多,父王公务繁忙,还要让他为这点小事分心,太不值当了。
钱婆子也是心疼小公主,小小年纪丧母,与顺王一路奔波来到南越,本应痛痛快快地玩几年,等长大些再教她这些事,没想到她自己站出来了。
不过王爷肯定不同意的吧,小公主可是他掌上明珠,平日里连读书都不要求,放任她玩,肯定不舍得她受累的。
刘树很快就回来了,带来了一名头发半白的中年女子,一进门就听说了小公主的命令,脚步一顿,没急着去找李煦汇报,而是先召集下人,将小公主的事情办妥了。
花蝶身子本就虚弱,被两名侍卫拖到院子里,看到周围躲闪的目光,更是羞愤难当,她哭喊道:早知如此,何必救我下来,让我吊死了一了百了。
一双小脚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看着她的脸,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姐姐长的是挺美,但心肠太坏了,我最不喜欢坏人了。
府里这些新招进来的下人们很少见过小公主,刘树怕他们冲撞了小主子,平日不让他们靠近小公主的院子。
刘树将小公主劝离,小殿下诶,这种事您吩咐一声就好,怎么还亲自来了,可别污了您的眼睛。
小公主认真地问:二十大板会死人吗?
刘树琢磨了一下她的意思,笑着摇头,不会的,死不了,但若是打完没有好好医治,可能会残疾。
打板子也是有章法的,刘树最懂这里头的门道,二十大板,想要人的命太简单了,想留下一口气也完全没问题,全看主子怎么想了。
小公主点点,扫了周围的下人一眼,脆生生地说:今日孤处置侍女花蝶,原因有三:一,侍女花蝶以下犯上,不思悔改,二,对主子以死相逼视为大不敬,三,对主子的宽容不仅不心怀感恩,还言语无状,诋毁污蔑,此等不忠不义的奴仆,顺王府绝不姑息。
说完这番话,小公主并没有亲眼看着行刑,转身离开了。
刘树呸一口,他已经从小丫鬟口中问出了花蝶之前说过什么,气得火冒三丈,小公主还是仁慈了,这种不知感恩反而诋毁主子的奴才就该直接打死。
都听好了,自今日起,除了伺候王爷和小公主的奴才,其余人一律不得进主子们的院子,一经发现,立即发卖出去,像花蝶这种不知感恩,非议主子的,再有下回,也不用想离开这府里了。
除了新来的奴仆,府里的老人都知道王爷的品性,得知花蝶竟然背后诋毁主子,恨不得扑过去生吃了她。
好了,动手吧。刘树手揣着袖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行刑。
李煦那边得到消息时,二十板已经打完了,人也被牙行的人带走了,他听完事情的经过,只觉得唏嘘。
小公主在门口露出半个脑袋,悄悄看着李煦,被李煦发现后立即藏到门外。
李煦好笑地问:你躲什么呢!快进来。
小公主慢慢挪进去,走到李煦跟前低着头说:父王,姝儿是不是做错事了?
李煦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夸赞道:没有,你做的很好,很有长公主的风范,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父王可就不管了哈。
小公主被夸的心花怒放,但还是有些伤心,父王,您不知道那女人多过分,竟然背后诋毁您,姝儿太生气了才打她的。
别生气,她与父王不熟,不知道父王是什么样的人,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你生气。
李煦哄好了小公主,拉着她的手说:走吧,带你去看咱们的新家,会有惊喜哦。
小公主早盼着去新王府了,这寇府西苑到底是别人家,偶尔她也会听到一些不好的流言,好在新王府要建好了,她很快就能住自己家了。
等刘树把事情安排好,父女俩坐上出城的马车,途经城门时,李煦下车看了眼这破旧的城楼,吩咐守门的小吏,三日后,本王会让人拆掉这座城墙重建,你在城门口贴个告示,告知百姓们这件事,别让他们白跑一趟。
那小吏早听过这个风声,并不惊讶,王爷放心,卑职这就去郡守府要告示。
******
一路出城,小公主兴奋地爬到车外坐着,赶车的老七吓了一跳,见王爷不反对也没敢吭声,只是自觉降低速度,让马车更平稳。
小公主看了一会儿沿途的景色,惊讶地问:父王,如今已经是秋季,为何四周的树木还是常青,并未落叶?
车厢里传来李煦的笑声,他解释说:南越地处南方,气候温暖湿润,这里的树很多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落叶的时间也不一定是秋季。
以往在京城,到了秋季就该赏枫了,火红的枫树林,景色真美,在这是否就见不着了?
枫树林没有,但是你能在秋冬季看到满目青翠的颜色,不好吗?
一年到头都是绿色太单调了。
哈哈哈,不会,等有时间了,父王带你去爬山,南方树木繁多,总有你喜欢的。
那冬日还能看到梅花吗?
这个李煦还真没注意闽州有没有地方种梅树,就算有,没有经历过风雪的梅树也少了点韵味,你若是喜欢,父王可以让人种。
小公主立即又高兴起来,不必劳烦父王了,姝儿自己找地方找人种。
这种小事当然是孩子开心就好,李煦也没拒绝。
很快,他们就到了新家门口,与上次见的不同,这次王府的大门已经挂上了牌匾,非常大气地刻着鎏金色的顺王府三个大字,门口的石狮子也绑上了大红花,像是准备迎接它的主人。
入门后的大庭院整理的非常干净,但让人眼前一亮的是正对着大门的两层楼建筑物,这时代的房屋几乎都是红墙青瓦,木质的房屋刷上红漆,喜庆又中正,但王府的建筑物却是用红砖砌成的,外墙贴着石板,一眼看去,犹如一座石头砌成的堡垒,而且李煦为了好看,设计了一个罗马风格的圆形塔尖,从外形看,非常现代化。
父王,这样的房子好奇特啊。小公主惊呼道。
李煦不是不喜欢古时候的园林式大宅,只是考虑到这种房子造价更低,更稳,连做卫生也更方便得多,他依旧不想在府里放太多下人,人多是非多,他算是深刻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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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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