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你我大婚是老贼一手安排的,种种不得已使洞房花烛夜成了他人的笑柄,使你受尽了委屈,今日我们以母亲为证,以三炷香为媒,行三拜九叩之礼,来完成往日的遗憾,来完成的母亲的遗憾。”
姚园微微一笑。
深深相视的一对人,对着牌位一拜天地有缘一线牵,二拜母亲慈心养育情,三拜夫妻相印结同心。
没有高朋满座,没有凤凰花烛,没有双喜红字,没有繁缛礼节,有的是两颗相交的心。狭小的屋子里充溢着暖暖的,人间最真挚的温情。
回到昭明宫已是戌时,姬元懋命人上了酒菜,点上凤凰花烛,拉着姚园缓缓入座,她难掩喜意,手执酒杯,坚定的墨眸看着姚园,喜悦而自然:“园园,饮下这杯酒,从此永结交颈之好!”
姚园一愣,神思恍惚。在现代,她也有高堂在上,从不奢望可以像其他女子一样穿上婚纱,挽着心爱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穿越后,唯一一次结婚也是迫不得已的妥协,两厢皆有顾忌。红烛遥遥,鹅帐袅袅,两厢交臂,共饮喜酒,这是她多年求之不得,望而羡慕的梦境,没想到,如今梦境成真了!“
合卺酒后,姬元懋情意萌动,横抱姚园稳健地走向床榻。姚园又怕又甜蜜,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园园,别怕!”
体贴的话语抚平了浮躁不安的心,姚园释然,我与她已是夫妻,圆房是早晚的事,何必端着架子,做那虚张的姿态呢!双手环住心爱之人,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是你,我就不怕。但这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你说!”姬元懋脸色绯红,喑哑着声音。
“去年三月,我遭人非礼,但并未失身,我还是完璧之身。”姚园盯着姬元懋的眼睛,带着期盼。
姬元懋印下一吻,没有一丝意外和怀疑:“我知道。”
随即,密密麻麻的吻袭来,让姚园措手不及,情动涌来,爱到深处是灵魂和身体的交融……
翌日醒来,姚园身子又酸又乏力,好似被车碾过一般,浑身疼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脸刷的通红。这人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节制,直到现在,身子还疼呢!侧身看向熟睡的人,心下一片柔软,自此,身心交付,望珍之惜之,莫要辜负!
“醒了!”姬元懋极为机警,在姚园睁眼的那一刻便已醒来,“身子还疼吗?”
姚园脸色更红了,白了她一眼,转移话题:“怎么没去上朝?”
“我想陪着你,就让张从化传了圣旨,今日免朝。”姬元懋将姚园圈入怀中,轻轻一吻。
姚园忙阻止她:“我知道你想多陪我一会儿,可是这样会让百官议论,以为我狐媚祸主。”
“他们敢!”姬元懋眼神微凛,带了几丝寒意。
“好了,好了。”姚园笑道,“竟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变脸就变脸。时候不早了,我想沐浴梳洗。你先去崇德殿,若是没什么大事,今日就休息一天,我们一起到磨潟湖走走。”
“好,听你的。”姬元懋点头,“我们先用早膳,之后,我去崇德殿看看,你且等我回来。”
泡了花瓣澡,身上的乏力去了不少,姚园想起清凉殿的韩喆,少不得去看看。
经过几天的调整,韩喆的精神好了许多。她收拾好几件衣服,带着一些细软,准备辞了姚园,到处走走。
“你这是要走?”姚园推开门,见此,问道。
韩喆苦笑:“一直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我想到处走走,散散心,说不定一年半载后什么都想通了。”
姚园虽然可惜,也知阻挡不得,只好嘱咐两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你,这种事别人是说不通的,只能靠你自己想明白。我只有一句话,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嗯!我对你不会客气的!”韩喆扯出一抹笑,细细打量姚园,见她眉目中有一丝掩不住的春色,心下讶异。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难道,“园园,你与姬元懋?”
姚园脸色微微泛红,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喜悦和甜蜜:“我爱她!”
韩喆惊讶不已,园园从言爱,情浓时不过是喜欢二字,姬元懋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园园身心拿下,只盼望她能够珍惜园园,莫要再使她受到伤害。
姚园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什么,问道:“你第一站准备去哪儿?”
韩喆回过味,暗笑自己多心,能让园园爱上的人,定然不同凡响,她应该相信园园的眼力,缓了缓心神,说:“难得来一次曲平,我准备转转,先去裹珍楼搓一顿,充实一下胃。”
姚园笑了起来:“那感情好,你顺便在裹珍楼住上几天,过几天,我的两个师姐就要来了,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大家聚一聚。”
“我也想认识一下太一峡谷的神医们。”韩喆放开了心,为以下筹谋,应了下来,“说不定还能在峡谷谋到一个好工作呢。”
“那你就敬请恭候吧,哈哈……”姚园知她苦中作乐,只得辅以一笑。
回到昭明宫,姬元懋还未回来,姚园便知她有事耽搁了。
正巧凌嬷嬷引了内务府的人进来回话:“娘娘,眼见天儿越来越热了,内务府已经预备好夏衣了。除了各宫应得的分数,还有苏越进贡的三匹冰丝纱来,盛夏之时,穿在身上,滑润凉爽,极为可贵。皇上说,让娘娘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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