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么说!钟离云心里一凉,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怒意,烧的她心尖疼,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钟离云停了下来,两人之间的铁链也随之绷紧,安陵雪受到一阵阻力,皱了皱眉,转身看她。
钟离云没管这是在大街上,旁边还有来来往往对锁在一起的两人指指点点的围观百姓,生气了,便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谁稀罕你的银子,大不了我再给你十倍!”
这不是平常的她,若是之前,她被如此误会了,可能会佯装生气地跟她打个马虎眼,笑嘻嘻地就把这事翻篇了,阿雪也一定会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她去了。
但这次不一样,阿雪说话的语气是认真的,她是真的因此看不起她。
而她,也是真的委屈。
所以,她才失了理智,说出这种气话来,说完,她便后悔了,死死地抱紧怀里的衣服,垂下脑袋,不敢看她。
但是,钟离云又想着,若是她在乎自己,这时应该会好言几句,宽慰她一番,或者解释一下,她先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但她没有,钟离云没看见她的表情,只突然感到手腕处传来了一阵压迫,然后便是一声压着声音从喉咙里溢出的“走!”
她竟然对她动手了!安陵雪施了内力通过铁链传过来压制了她,扯得她手腕像裂开一样疼。她现在倒希望自己的手腕干脆裂开,这样就不至于还被她牵着走。
果然没错,她就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她现在郑重宣布,她不喜欢阿雪了!一点都不!她先前怎么会看上她呢?一定是眼睛坏了!一定是!她宣布,不仅现在,以后也不会喜欢她的!绝、对、不、会!
钟离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宣布今后的‘人生大事’,慢慢地就回到了阿雪的家里,还没进门,里面倒先有人迎了出来。
“阿言,你怎么在?”
然后钟离云便看见了自睡醒以来她的第一个笑脸,很好看,也很刺眼。
楚言坐在阿雪的家里左等右等,终于把她等了回来,便小跑着迎了出来,自发地牵住了她的手,“阿雪,你终于回来了,我娘喊你过去吃饭呢,今天一天都没吃吧。”
“是啊是啊,我都快饿死了。”安陵雪一脸苦涩摸了摸肚皮,“你看,它都瘪下去了,还好有你和夏姨,不然我就想着要去老杨家的面馆对付一下了。”
“那可不成,”楚言嗔了一句,又往后瞥了一眼,“那她……”
“我也饿。”钟离云没等阿雪说话,先鼓着脸回道,“我饿!”反正阿雪说过不会亏待她的,虽然就目前来看已经是亏待了,但是,饭肯定还是给吃的,不给吃就咬死她算了!
安陵雪回首,面上显出为难,思考一番后,悄悄扯了扯楚言的衣袖,合手拜托道:“阿言,要不,再添一副碗筷……?”
安陵雪也是没有办法,两人锁在一起,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晾在这里,自己去吃饭,而把她带到别人家里,自己吃饭,却让她饿着肚子在一旁看着,也是不好。但,对夏姨和阿言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在一个饭桌上吃饭难免不自在,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同阿言说了。
楚言便道:“倒也不必如此,多个人也是热闹。”
她虽笑着,但钟离云总感觉那笑意只牵动了嘴角,完全没达到眼底。
钟离云又听得阿雪对她的吩咐,“你随我过去吃饭,但不该说的别说,吃饱就行,给你夹什么就吃什么,不许挑食。”
“你以为是养狗么?”她的语气好像自己是个祸害一样,去了只会给她添麻烦,还要求这要求那,钟离云不客气地回顶了一句。
“随你怎么想。”
安陵雪无所谓地回了一句,便转身不再看她,钟离云更是气结。
楚言笑得很是开怀,挽着阿雪的手臂,带着她回家,而后从怀里取出一只信封,交到她手里,道:“这是表姨父来的信,交给你的。”
楚言的娘楚夏和安陵兄妹的娘安陵如冬是表姐妹,所以楚言口中的表姨父自然就是安陵雪的爹,安陵辰。
安陵雪皱眉,她对自己的爹着实没有好感,这么多年也不见他回家几趟,以前小的时候,若不是夏姨时常把他们兄妹俩接过去照顾,他们可能饿了冷了都没人管。她都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些什么,比家人还重要。不,安陵雪怀疑,他可能都没有把他们兄妹俩当作他的孩子。
他的信,她也不想看。
楚言也是知道她的态度的,见她沉了脸色,又皱眉看着信封,便拉过她的手,把信好好放在她的掌心,劝道:“阿雪……说不准是有重要的事,且看看,又不会怎样,对不对?”
安陵雪虽不喜欢她爹,但阿言的话有几分道理,长久没联络,突然来信,真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抬头瞧了瞧楚言,从她干净清澈的眸子里得到了几分鼓励,叹了口气,捏着信封,三两下便撕开来,展开了白色的信纸。
呵,果然。
钟离云不知何时又蹭到了安陵雪身边,蹲下身子,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烧饼,画完一个,便对着安陵雪的脸看一会,然后再画一个,再看一会。
然后得出一个结论,画饼充饥,假的!秀色可餐,更是假的!她还是饿!
但还是在画,默默等着阿雪谈完事情带她去吃饭,画完了第九个饼,再次抬头的时候,却正好对上了阿雪的视线,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依然冷漠的眼眸里却溢出了一丝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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