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怒目而视,奈何人家根本不在乎,安陵雪不免有些泄气,这时衙役来禀:“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自然包括现场如何处置,衙役如何处置,失主如何处置,最大的问题,就是‘云中飞’这个小贼如何处置,她还和自己锁在一处呢。
想到这,安陵雪便想起一个更大的问题,便晃了晃她们中间的用于连接的铁链子,想唤她。可她不理,安陵雪便堵着一口气了,一直摇,‘叮叮咣咣’一阵响,不怕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力,等到她终于不厌其扰看向她的时候,安陵雪这才喘了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陵雪直至方才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统统用‘云中飞’‘那个女人’来代替称呼她,她觉得这样不好,便抓时机问了出来。
得到的答案却是,“我……不想告诉你。”
这下,安陵雪便更加不痛快了,这是哪门子的事?自从抓了她之后,她便变得不一样了,和以前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怎么,是觉得被自己抓到了很丢面子,恼羞成怒么?真是气死她了!
架着他的衙役也不痛快,厉声道:“大人,像这种人抓进牢里,喂她一顿鞭子,保管她什么都说!”
“闭嘴!”安陵雪皱眉,她只管缉捕,不管刑狱,但多少还是听闻过一些手段,直感不喜。思索中注意到对面人眯着眼瞧自己,便咳了一声,解释道:“放心,不会对你私下用刑的。”
她还不屑于做用私刑的事。
然后扶着脑袋理了理,思考接下来的局面该如何处置。这里的人大多已然无碍,也未见报有伤亡,她放下心来,也知这个女人当真是不曾想要害任何人的。只是此番闹腾不小,这座宅院是崔尚书胞弟所居,他们虽得了准许可自行方便,但还是要告知主人家知晓,另外还有放了火的藏书楼不知损失如何,不过,想来大抵该是无碍的。
这便对院中的衙役吩咐道:“留下两个人,和崔府现在当家的解释情况,报告损失。其余人清点之后,全部回去睡觉,今晚虽忙碌许久,明日当值点卯亦不可大意敷衍。另外,此次成功抓捕大盗‘云中飞’,在场各位都有功劳,奖赏也是少不了的,都放心吧!”
“谢大人!”
“大人威武!”
钟离云看着面前人熠熠生辉的笑脸,陷入了沉思,好像第一次见她时,她就是这副自信的笑容,大声喝道:“小贼,别跑!”
那是她第一次在上洛县行偷窃之事,落点是这里的一家米商,本来想着万无一失,谁知这里的巡街衙役倒是机灵腿快的,很快便报告了上头,把官家的人招来了。
她对官家人算不上仇视,她也知朝野中还是有些清官廉吏的,但若是对上他们也是绝不客气,尤其是专管缉捕盗贼的县尉一职,无不是些胆小怕死的无能小人,若论到贼,他们才是贼中之贼,监守自盗不说,收受贿赂欺上瞒下,让她碰见了,自然要代监察御史好好“教训”一番。
只是那次遇到的却是个麻烦,武功不错且极是缠人,单论手脚功夫,她竟处于下风,最后不得不施展了轻功身法,这才逃脱了去。本来以为,自此交锋之后,便再无瓜葛,谁知再次行事,又遇见了她……
而交手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发觉,自己并不排斥与她过招,甚至是很欢喜,尤其是看到她一本正经同她说些大道理偏偏又死活抓不住她而气急败坏的时候,她突然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追逐,与人玩闹的感觉。
“小贼,别跑!”
这是她每次惯用的说辞,或冷然或不满或负气,大多数是咬牙切齿的,而她自己,则总是笑着的,然后没心没肺火上浇油地回道:“县尉大人,你能追上我,我就不跑了呀!”
许久之后,她好像想明白了,不管这种感觉其名为何,她对自己果然都是不一样的,果然,自己还是拗不过她,她被抓到之后,确实有些赌气和恼羞,然而这么晾着她不理她,难过的还是自己,这么做不过是在折磨她自己罢了。
既如此,不如诚实面对。
于是轻叹了口气,本想上前,却发现自己还被人扣着,遂作罢,整了整笑脸,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开玩笑似的问道:“都安排好了?那我呢?县尉大人要如何处置我~”
安陵雪一直余光观察着这边的动静,见她挣扎,便走了过来,挥手退了那两名衙役,把她接了过来,边道:“你随我……回家。”
毕竟安陵雪现在和她锁在一起,钥匙在她哥那里,她总不可能陪着她去睡大牢,那就只能把她领回家了,说实话,她也很担心县衙里的大牢根本困不住她,而且那个被她唤做容容的姑娘还放了话要救她呢。
所以,要把人看好,不能大意。
众衙役都吩咐妥当了,安陵雪便扶着钟离云往回走,她又不能把她的药性解除,害怕她跑了,两人拴在一起又不能骑马,上马就是个大麻烦。所以没办法,安陵雪只好徒步搀着软身子的她回家。
这个人却还要唧唧歪歪的!
“我说,县尉大人,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上次的帐我还记着呢!”
“谁、谁占你便宜了啊!别自作多情!”
“你摸我腰!”
“死开!我不扶着你的腰,你怎么走路……诶等等等等!你别靠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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