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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系选手没有求生欲——五香咸鱼(53)

    梦里一个男人把他高高举起来要往地上摔,还有个女人不住痛哭,跌跌撞撞地背着他向前跑, 哭声差点儿没把他耳朵震聋。
    算是吧。沈峣敷衍地回答, 揉了揉额角,不耐烦地问, 你到底想干嘛?自己不睡别拉无辜人士下水成吗?想上网自己去那边学校。
    我不想上网, 想干点别的。周正回头, 看着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有些好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干、你。
    沈峣瞬间清醒了。
    周正牌人形提神器, 九块九包邮, 七天无理由赠运费险, 不好用包退。
    沈峣想怼回去, 余光却瞥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男人。
    那人满下巴胡茬, 面庞浮肿,眼睛充血,手上还提着个酒瓶,里面只剩一个瓶底的酒水晃来晃去,男人也不担心它们洒出来。
    见沈峣看向自己,男人裂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看得人莫名起鸡皮疙瘩。
    像啊,大壮说的对,你们两个真是太像了。要不是他给我拍了个照片儿回来,我还不信呢!男人站在阳光儿童福利院的铁门外,仔细打量着沈峣,啧啧感叹,就是白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到底是首都水土养人啊。
    沈峣眼角跳了跳,周正比他反应更激烈,长腿一跨挡住沈峣,皮笑肉不笑地往反方向一指,大叔,医院在那边,您走错了。
    我说那婆娘回家的时候怎么戴了个这么高级的玩意儿呢?原来是她有出息的好儿子送的。男人没搭理周正,对着白酒瓶灌了口酒,拎着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在沈峣眼前晃了晃,还说我摔死了她儿子?都是放屁!
    沈峣认出了那是前天他送给撞到他的陌生女人的手套,他皱起眉头,轻轻拉开周正,上前一步站到男人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谁?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胡子拉碴的男人咧嘴一笑,打了个酒嗝,我他妈是你老子!
    沈峣:
    周正:要脸吗您?
    我都不敢张嘴随便认儿子,您哪根葱?
    酒臭味扑面而来,沈峣被熏得恶心,脚下却像生根了似的一步也没退,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漠,我在福利院长大,没有父母。
    我呸,你小时候老子买酒的钱还给你买过药,现在你考上首都的大学找着好工作了,孝敬孝敬你老子不是应该的吗?男人摊开手,从铁栏杆的缝隙间伸进去,快点儿,别墨迹,不然我嚷嚷得整个镇都知道你是个不孝敬父母的玩意!
    周正气笑了,张嘴想骂回去,却被沈峣按住手腕。
    沈峣冷眼看了男人半晌,在他再三催促下抬脚走了两步,伸手去开铁门上的锁,你先退后一点,我开门。
    这才对嘛。男人咧嘴笑出一口黄牙,依言往后走了两步,眼睛却紧紧盯着沈峣,不过你可别想耍花招,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沈峣不理他,低头鼓捣门锁。
    周正站直身体,收了笑默默注视着沈峣的举动。
    锁开的一瞬间,沈峣猛地拉开铁门,上前一步一拳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在看到沈峣的表情时就感觉到一股深重的戾气,可常年被烟酒浸染的身体反应太慢,躲得晚了些,被一拳头当当正正砸在左眼上。
    不好意思。沈峣活动活动手腕,冷冷地说,两年没打过架,手有点生,偏了。
    要不是出门前周正强行给他戴上手套,沈峣保证这烂酒鬼一只眼睛已经肿了。
    周正忽然有点儿想笑。
    然后他真的笑了。
    男人顶着青紫的眼圈,脸色更差了。
    沈峣掰了掰指关节,眯着眼睛打量男人浮肿的脸,看您两边眼睛不对称挺丑的,需要帮忙吗?
    周正的笑声越来越大,终于惊醒了福利院的一帮老小。向着街道这边的窗户冒出一个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外面。
    林院长揉着眼睛走到窗边,在看到那男人的瞬间脸都白了,来不及换鞋就匆匆披了外套往下跑。
    大门口,周正看了看捂着眼睛的男人,有些担心沈峣,手没事儿吧?
    隔着手套,能有什么事?
    他之后会不会去派出所报警?
    放心,不能。沈峣微微侧过头,压低声音对周正说,在这一片儿长大的人,挨打第一反应是打回去,而不是叫警察再说警察也不管。
    林院长刚好走到二人身后,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尤其是沈根这酒鬼,自己亏心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他敢报警吗?
    她这句话声音太低了,沈峣都没听清,只有站得最近的周正投过去一个眼神。
    评评理,乡亲们都评评理啊!儿子打老子了!男人挺直后背,确保所有人都能看清楚自己肿起来的左眼,他猛灌一口酒,把空酒瓶往地上一砸,玻璃瓶碎片洒了一地。他梗着脖子,一手拽过昨天在网吧门口撞到王二虎的青年,指着沈峣大喊:我就知道王秀兰那臭娘们儿只能生出来忘恩负义的崽子!你们看看!他弟弟就在这儿,他居然不认自己爹妈!这心真是比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都硬!
    附近的居民都被吵醒了,不少妇女连饭都不做,争相涌过来看热闹。
    福利院里,晚起一步的张老师拦住想出门给沈峣撑场子的王二虎,严厉地勒令孩子们不许出门。
    沈峣这孩子我见过,学习可好了,还考上清华了呢!围观的大妈手里抓了把瓜子,边嗑边说,哎,这怎么有出息还不认自己爹妈了?说真的,我以前怎么都没注意这俩小伙子长得这么像!
    听到有人附和自己,男人立马顺杆爬:就是!小没良心的,他亲爸家里没米过年了,他自己在这儿吃好喝好!
    沈峣眼皮跳了跳,那位大妈是出了名的爱嚼舌根,小镇上的留言十个里有九个是她到处嚷嚷的。
    信奉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周队长自然不甘心在老婆和人吵架的时候站在旁边当个漂亮花瓶,可几次想插话都被沈峣或明或暗地挡回去,这下终于憋不住了。
    周正气笑了:你特么看着自己站着的地方,再说一遍这话?
    能指着福利院说这里的孩子吃好喝好,脸皮离家出走环游世界还没回来吗?
    不好意思,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沈峣单手拦着周正,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多嘴的大妈,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撒泼打滚的男人,我亲爹不知道是那个坟头埋的骨灰,您哪位?您是想我给您烧张纸,还是给您上柱香?
    围观人群里有人起哄:大叔,你不行啊,儿子都不认你!
    哎,还没说是不是他儿子呢!别急着替人家认亲啊!
    男人在哄笑声中气歪了鼻子,不顾零下的温度,当场撸胳膊挽袖子,妈的,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老子今天就替她教教你!
    周正肌肉紧绷,好像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林院长转身要回去打电话报警。
    你们闹够了没有?沈根你还有完没完了?!这时人群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沈峣定睛一看,是前天在路上遇到的女人。
    昨天晚上你就一直念叨找大娃有出息了,要找他要钱。女人一把推开沈根,插在沈峣和沈根之间,哭得撕心裂肺,动手打人,咱家大娃都被你摔死了,你现在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叫儿子,你问过我了吗?!我儿子死的时候才不到两岁啊!我自己埋的,我能不清楚吗?啊?!你想说大娃从土里爬出来了吗?!
    沈根被他推愣了。
    这个被他呼来喝去二十几年的女人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地反抗过他。
    围观群众也愣了,随后是高声喝彩和激烈的讨论。
    这不是王秀兰吗?
    我经常在早市碰见她摆摊,买点儿自己家种的菜。
    沈根真摔死过他亲儿子?这么大事咋一点儿风声都没传出来啊?
    谁知道?姓沈的酒鬼说不定连自己几个儿子都搞不清。
    你说沈峣真是他儿子吗?看着也不像啊,脾气不像,长得更不像。
    但他和沈根的儿子长得这么像,肯定是有点儿关系啊!哎,不是有什么亲子鉴定吗?去做一个不就知道了?
    周围的声音激怒了沈根,他觉得被一个女人搞得下不来台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于是短暂的错愕后是更疯狂的暴行。
    王秀兰死死抱着沈根的腰,不让他靠近沈峣,任由丈夫的拳头落在自己瘦小的身体和颧骨凸起的脸颊上。
    红色的液体滴落在白雪上,围观的人都在劝解,却没有人肯伸手帮她一把。
    沈峣脸色铁青,下意识地抬起脚,想去救一个在他看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
    王秀兰的头发被揪得凌乱,浑浊的眼睛从发丝的缝隙间直直看向沈峣,拼命摇头。
    走吧。周正抓住沈峣的手腕,走,派出所就在附近,这事得叫警察来解决了别过去,你没看见大婶让你走吗?
    沈峣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周正,漆黑的瞳孔像是被水浸透了一样亮,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积淀着怒火,尾音微微颤抖,她要被打死了!
    死不周正话音一顿,改口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警察,你先保证你不动手。
    好。沈峣深吸一口气,看上去已经冷静下来了。
    可惜看上去只是字面意义上的看上去。
    周正带着警察回来的时候,沈峣一手揪着沈根的领子把他甩到一边,回身给了拎着木条还想趁机打王秀兰两下的年轻人一脚,直接把人放倒了。
    见警察来了,沈根往地上一趴开始嚎自己要被打死了,围观群众作鸟兽散,几人被带回警局,象征性地做了笔录。
    被沈峣一脚踹倒的年轻人叫沈大壮,是沈根和王秀兰的儿子按沈根的说法,是他们的二儿子,大儿子就是刚把他们一顿好揍的沈峣。
    王秀兰讲到一半的时候晕倒了,几人手忙脚乱叫车准备送她送去镇医院,沈根和沈大壮拦在派出所门口不让他们做,嚷嚷没钱住不起医院,要求他们送王秀兰回家,直接被沈峣请到一边。
    也许是才被沈峣揍过,父子俩见到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大气不敢出,灰溜溜地缩到角落里,嘴里不出声地咒骂着。
    沈峣一概当做狗放屁。
    镇医院资源有限,沈峣付了双倍钱,要求医院给王秀兰腾出一间单人病房,再给她做一个全面检查,越全面越好。
    不正规的地方有不正规的好,不论是派出所还是医院,给够钱就能见着好脸色。
    沈峣和周正、林院长一起坐在王秀兰的病房里,护士看在红包的份上给他们挨个倒了热水,沈峣捏着病例的手都在抖,大大小小的病症看得人心里发堵。
    周正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看向林院长,林老师,您知道什么吧?
    林院长叹了口气,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帮王秀兰掖了掖被子,转头细细端详沈峣的五官,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和你长得挺像,眼睛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沈峣垂下眼睛,指尖摩挲着温热的纸杯壁,所有的情绪被薄薄的眼皮遮挡,没人能窥探半分。
    好半晌他才开口:但我从来没见过她。
    林院长苦笑:是她不敢来见你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有时候偷偷给你织件毛衣都是托我转交给你的。
    沈峣想到小时候那些做工粗糙却很暖和的毛衣,垂下眼睛,对着杯子里的水发呆,看起来不打算再说话了。
    周正按了按他的肩膀,转头问林院长:沈峣和那个沈大壮长得挺像的,听那个大妈的说法,这么多年都没人注意到吗?
    那边村子里也有学校,沈大壮没事也不往镇上跑,至于沈根嗤他能注意个鬼,没烂死在酒瓶子中间、还能认出来人已经是很令人惊讶了。林院长微微一哂,说到那对父子,神色带上一丝厌恶,也就是这两年王秀兰身体越来越差,那父子俩有时候才跟着来镇上摆摊, 她儿子发现学校门口有网吧能上网,来得更勤了回去家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时候王秀兰突然两三天不来早市,隔几天再来的时候,额头上带块青都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沈峣骤然抬眼,看着林院长。
    我买菜的时候经常去她哪里,有时候她会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我也给她塞过钱,但她不敢收估计收了也会被酒鬼拿走。林院长对沈峣说,不过张老师不知道这事她可能还等着我一会儿回去和她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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