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堆得雪人好丑啊,闻徵的声音唤回了易承昀的注意,听上去嫌弃不已:
这根本就不是雪人,你会不会啊。
易承昀一愣,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卷起一坨白色的不明物体;又看到闻徵身前已有模有样堆起来、两个鼓鼓的圆雪团子,一时陷入沉默。
你看。听见闻徵夸张的惊呼,易承昀下意识抬起头:一片雪迎面朝他砸过来,把他的头发眉毛染成一片白。
没想到吧!
一击即中的闻徵迅速躲在堆起来的雪人后面,边准备下一次偷袭,边得意洋洋:
我总算找到你不擅长的东西了。
易承昀面不改色低头捧起一堆雪,作势要向他扔过去,趁闻徵垂头躲避时,他迅速把手里的雪抛下,几步向前准确无误扑在那人身上,两人顺势滚在雪地里:
我擅长的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再三,关于奶油和红酒的食用方法(咳咳),过两天大家可以找到(嘘)感谢在2020021901:00:56~2020022001:1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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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易承昀双手撑在他身侧,微微垂下头,点漆双眸中倒映着闻徵的样子。
上面有人,快起来。
闻徵推了推他,眼神示意后面的酒店大楼,上面可全是人,调侃道:
入住的客人里说不定有小朋友,再说堂堂易氏总裁被人看到在雪地里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可惜易承昀似乎又开始装听不懂人话,任闻徵怎么推他,就是纹丝不动,两人的脸反而挨得更近了些。
闻徵不知道,他躺在雪地里的样子,睫毛上挂着粒粒白雪,玫瑰色的嘴唇半张半合,黑珍珠似的眼眸亮晶晶,光滑的脸颊柔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再不起来,以后不和你一起看雪。
说出口后,闻徵发觉这个威胁实在是弱爆了,干脆自暴自弃:
你快起来,快被冷成雪人了。
酒店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闻徵趁易承昀分神的空档,一把将他推到一旁,坐起来后忿忿地扔了一把雪到那人脸上,小声嘀咕:
动不动扑人,你是哈士奇吗?!
这是好还是坏?
易承昀似乎没听懂,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雪,向他伸出手,一脸认真道:
下次还要一起堆雪人。
明明闻徵只是随口一提,但从易承昀口里说出来,却好像变得有哪里不一样,尤其是专心致志的样子,真像只讨好人巨型犬。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
拉住他的手,闻徵轻快站起来,这才看到来接他们的周军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后,远远在看他们,也不知道到了有多久。
新婚感情真好。
看到了两人从外面进来,周军迎上前,咳嗽了一声,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语重心长劝说: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能理解的,就是大冬天在外面这样还是不太好,你要夏天还是倒好,万一冻着了,多不好。
听得满脸通红,闻徵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低头钻进车里,窝在角落离易承昀远远的。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易承昀倒是坦然得多,在他后面坐上车,拉上隔帘,后座只有他们两人。
你做什么?闻徵正看窗外发呆,不料那人忽然从背后贴上来,吓得抖了抖:车上不可以。
虽说拉上隔帘没人知道他俩在后面干什么,可是车就那么大,弄出些什么动静,前排多少能猜到,想想就太丢人。
你在想什么?易承昀没想到他会想到那方面,嘴角止不住往上翘,反而收紧双手,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声音低沉在他耳边道:我着凉了,想暖和一下。
还不是你自找的?闻徵小声埋怨了一句,没再挣扎,反舒服地把头靠在他身上。
换着几个月以前,闻徵肯定想不到两人能和平坐在车后座,还不打起来。
不过,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些,他打着瞌睡,朦朦胧胧想到:易承昀还有那么多事没告诉他。
两人在路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看窗外被大雪染成银白色的一排排大树飞逝而过。
回到本市后,易承昀直奔公司,而闻徵本计划要回马场,却在路上收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是小闻吗?我是省体育局的朱主任,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方便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约莫是个中年人,话语中透着上级对下级不容拒绝的语调,闻徵一时没说话,便听她清了清嗓子:
我昨天听一个选手说,你不愿意参加团队训练,有这个事情吗?
闻徵脑海里马上想起瓯子峰令人生厌的声音:我家里在体育总局有人。
难不成是这个朱主任?但问题是省总局和国家总局,等级也差太远了吧?
何况这位主任所属的科室,并不直接管理马术协会。闻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静静听她表演。
朱主任以为他是心虚不敢回答,提高声调:有还是没有,这个我们要上报的。
揉了揉额头,闻徵不卑不亢回道:没有,不知道您是听谁说。首先我原来没有参加团体项目的打算,自然不需要参加团体的训练。其次关于我个人的训练,一开始时已经交过详细训练报告并得到批准,您可以随时查。
怎么张口闭口个人训练呢?你是集体的一部分,这种说法以后不要再出现。
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朱主任的声音顿时严肃起来,态度从循循善诱改为训话:
我这次打给你呢,是希望了解,你到底有没有彻底认识到上次的错误。如果有的话,我想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闻徵忍不住冷笑,不紧不慢答道:深刻认识到了,我知道接下来该认真训练,增强集体意识。事实上我昨天晚上已向协会提出请求,希望可以组建一个全新的团队赛队伍。
组建一队?朱主任听上去十分惊讶:为什么不加入现在的队伍?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闻徵寒声答道:您应该了解,队伍里面的实力水平很重要,毕竟我们是去参加比赛,不是去扶贫的,所以我希望可以和真正有实力的选手并肩作战,让有潜力的选手得到有出场的机会。
这是他昨天思考许久想出来的办法,虽然会让他压力更大,不过能参加团体赛的话,也算是多一分机会。而且,他确实不想和体育局的人闹得太僵,当他表示他愿意带新人,协会里的上级几乎是立刻批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估计没想到闻徵根本不顾她的面子,拒绝得这么直接,朱主任被戳到痛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冷嘲热讽道:
你确定你有担任队长的能力吗?担任队长不仅仅是自己成绩好就可以,更重要的是责任心,对这一点,我为你将来的队员感到担忧。这就是为什么我建议你去现有队伍去看看真正优秀的队长是怎么做的。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大概是最近和易承昀呆的时间越来越多,闻徵渐渐学会了他那种面不改色的技能,淡定道:
没试过之前,我确实不能断言我能不能当一个好的队长,但我清楚,如果队长自己技术能力不达标,肯定撑不起一个队,没人会听他指挥。谢谢你的提醒,不打扰您工作。
挂断电话,闻徵长舒出一口气,不由蹙起眉头。
反驳是反驳过了,但组建一个队伍可没有口上说的这么容易。国内练这个项目的本来就少,加上还要有能参加过国际联赛水平的选手,更难找了。他有想过要邀请陪裴思宇,但考虑到对方主攻的是三项赛,其侧重点跟单项的要求不同,不一定合适。
闻徵边思考边坐车到了马场,一眼看见门前停了好几辆车,登时精神一振:
他邀请的国内外兽医专家队伍到了。
好久不见。带队的教授是闻徵的忘年交,两人中午一起吃饭时,他向闻徵分享了一个内部消息:你知道一种叫做摩尔费的新药吗?专治马肠胃疾病的。
闻徵想了想:有点印象。
教授轻轻颔首:据说这种药已经获批在华国内生产销售,它的治疗效果远超同类。但我要提醒你,如果是准备参加奥运的马匹,半年内最好不要使用这种药物。
警惕地看了看餐厅四周,闻徵确认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讲话,压低声问:
是不是成分有什么问题?
教授打了个眼色,用餐巾纸捂住嘴,小声道:
可能在兴奋剂检查方面会出现点问题,以及各种不良反应。
闻徵不解:如果是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会顺利推广开?
这个药生产的公司是国外知名药厂,马匹体质不同,出现的反应也不同。
教授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苦笑道:具体还在研究,而且目前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开,涉及到利益关系太多,我只能私下提醒你。
闻徵心领神会:明白了,谢谢你。
当天下午,闻徵让马场经理帮忙调来最近用药清单,又和马场工作的兽医开了个短会。
兽医不晓得他要求换药的直接原因,解释道:这个国内马术协会的指定用药之一,成分我们研究过没有问题,才用在这里,而且疗效确实不错。
是这样吗?闻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好,谢谢,我会去打听。
下午训练完后,闻徵和裴思宇提起教授和他的谈话,听好友说:
那我去问问在国外训练的朋友,看看他们马场有没有用这个,交叉对比一下。
闻徵浅笑:好,谢谢。
裴思宇又说:你知道月亮马戏团下个月要来吗?这两天该想办法抢票了。
闻徵一惊:我忙得不记得这事,要是错过这次,得后悔死。
结束一天最后一个会议,易承昀从办公室走出外面透透气时,意外听到其中一个助理在打电话:
好的,闻先生,马场经营状况报表及相关发展计划已经发过去了,不用客气。
马场那边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当助理放下电话,便易承昀这么问,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助理心中一跳,连忙站起身解释道:
没有,是闻先生问起收支状况,让我发给他。另外,上次给闻先生寄危险物品的监控录像找到了,是一位来上马术体验课的学生。他声称有人付费请求让他把礼物送到指定的地点,正在进一步确认真假,报告在这里。
易承昀脸上看不出表情:知道了,帮我办一件事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时,易承昀装作不经意,向闻徵问起:
你知道最近要来演出的月亮马戏团吗?
一提起这个,闻徵就两眼发亮:当然知道!
月亮马戏团这次带来的作品《梦幻舞马》,融合了马术、杂技、音乐、投影等技术,展现历史长河中人马和谐共处的种种温暖片段,被誉为马术芭蕾。
易成云举起酒杯,藏起上勾的嘴角:我正好有内部票。你有兴趣吗?
真的?闻徵激动得握住他的手:没听过你对这方面感兴趣?到时你会和我一起看吗?
我可以学习看懂,如果旁边有个能解说的人,那是最好的。
易承昀反手抓住他的手,闻徵喜欢什么,表现是很明显的,他慢声说出准备好的说辞:
这次承包这次他们临时表演场改建项目的公司,和易氏有合作。
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到了那边可能要应酬一下。
没问题。以前闻徵多少也会遇到这种场合,没放在心上。
晚饭后,按两人以往的习惯,易承昀要开始忙公司各种事务,而闻徵则是要研究接下来比赛编排的科目动作,两人要到临睡前才有机会聊一聊其他事。
但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闻徵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不到半小时的以往比赛视频,易承昀忽然从楼上书房出来,手上拿着杯子,不知为何在他背后有意无意走了两三圈。
可当闻徵一抬眼,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却见那人飞快别过视线,清咳几声掩饰尴尬,又镇定自若回到楼上。
起初闻徵以为他只是呆在书房里闷了,便继续低头认真做笔记,谁知过了十几分钟,易承昀竟又从楼下走下来,手上捧着电脑,面无表情坐到他旁边。
看了他一眼,闻徵随口问: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不是。然而易承昀听到他的问题之后,整个人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下去,啪嗒啪嗒敲键盘的声音仿佛也带着郁闷。
你不是说出来的话,我怎么知道,闻徵心里这么吐槽。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的坐着,各忙各。
我在这里会不会吵到你?
趁着他喝水休息的空档,闻徵挨近了一些,试图打破僵局:
我今天仔细核对过马场的运营报表,还跟沈助理请教了一些经营上的常见问题,估计下个季度收益可以稳下来,等我开始参赛之后,盈利应该会好看很多。
为什么你要问她经营的问题?
放下水杯,易承昀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闻徵却隐隐听到他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马场不赚钱也没关系,如果你有什么经营上的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用通过助理。
怕闻徵不理解他的意思,易承昀直白道:我也希望知道。
难不成他是因为我联系助理不问他在生气,猜到这点后,闻徵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是小学生吗?而且那位助理是易承昀当时让她负责和马场经理对接,最清楚马场的大小事务,总不能让闻徵要个数据都惊动总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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