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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13)

    十分钟后,易承昀心满意足戴上了固定架,当他打开门看到等在诊室外的闻徵时,紧抿的嘴角差点没绷住。
    医生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当着闻徵的面,叮嘱道:
    虽说年轻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近期尽量不要给伤处太大负担,麻烦家属多上点心。
    放下一块心头大石,闻徵连忙点头:知道了。
    两人出医院时已快中午,坐上车后,易承昀若无其事低咳一声,意味深长:
    这段时间行动可能不太方便,要请你多照顾。
    少见易承昀这么和顺,闻徵一时不太习惯,回过神一想,大概是因为受伤而变得脆弱的缘故,爽快安抚道:没问题,骨折我非常有经验,不用担心。
    这话不假,闻徵小时候学骑马,一天摔个五六次算小事;到成为一个职业马术骑手,受伤更是无可避免,算是久病成良医。
    易承昀乘胜追击提议:那要不我们今天出去吃饭?
    闻徵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疑惑问:为什么?你受伤的话,应该让易家厨师炖些补品才对吧。
    易承昀一口气堵在喉咙,讪讪道:你说得对。
    事先得知老板在闻家受伤,管家周军不等两人的车停稳就从别墅冲出来,看到易承昀手上的伤立即火冒三丈:
    可恶!他们竟敢这么对少爷!让我带弟兄们过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周哥,
    易承昀心底叹了口气,周军跟在他爷爷多年,一着急江湖习性就会冒出来,耐心道:
    目前不行,这笔账我们先记着,以后有的是机会。
    旁边的闻徵忍不住咂舌,易承昀平日到底是怎么管理这群属下,显然不是光凭易爷爷余下的威望,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周军和其他人就对他惟命是从。
    这次两位少爷受惊了。
    等两人在餐桌旁坐下,周军赶紧让厨房上菜:
    炖了滋补的鸡汤,压压惊。
    闻徵由衷答道:谢谢。
    喝完半碗鸡汤,易承昀一手按在筷子上,暗示道:
    左手不太好拿筷子,夹不到。
    闻徵想当然道:也对,要不喊李姐来帮忙把菜分开一小碟一小碟,这样你比较方便。
    易承昀脸一沉:这样满桌摆不下,放凉了感觉不适合。
    闻徵拿筷子的手一顿,看了不远处的周军一眼,犹豫问:
    那要不让周大哥来给你夹菜?
    一听到这话,刚仿佛能随时提刀砍人的大汉惊得倒退两步,边摆手边结结巴巴道:
    我、我笨手笨脚,这个做不来,怕烫着少爷不好。
    闻徵:
    我明白了,答应会照顾他在先,闻徵认命地拿起公筷,小声问:你要吃哪个?
    易承昀快控制不住溢出的笑意:你喜欢吃的,各来一点。
    没等闻徵接受往后三个月都得喂易承昀吃饭这个事实,没过多久他又遇上一个大问题。
    临午睡前,易承昀半挨在桌边,轻声说出的话宛如惊雷:
    我脱不了衣服,你能帮我脱吗?
    第18章
    脱!衣!服!
    闻徵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起今早起来时那幕,他半枕在易承昀怀里,摸着那人的腹肌
    不方便吗?
    见他一时没有回应,易承昀故意露出一个受伤的眼神,背过身低声道:
    没关系,我试着自己来,以后只穿衬衣就好。
    等、等等。
    虽然隐隐感到医院回来后易承昀的反应怪怪的,闻徵可不想落他口实,硬着头皮扯住他的衣袖,艰难开口:
    我来。
    藏起上扬的嘴角,易承昀默默转过身,表面上波澜不惊道:
    麻烦你。
    实在太诡异了。
    闻徵站在他跟前,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话说任谁突然要给多年死对头宽衣解带,都得承受这种莫名的心理压力吧?
    尤其是易承昀正微低头凝视着他,那双黑眸像有魔力一样,闻徵刹那间感到体内四处蹿起火苗,脸大概已经红得没法看了。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闻徵试图自我催眠:又不是没互相看过,怕个毛啊!
    赶快的,不能让易承昀发现他有任何动摇,不然铁定是要被嘲笑的。
    闻徵不住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竭力忽视对面灼热的视线,他的指尖终于触上易承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领带早被易承昀自己解掉了,闻徵指腹能感知到扣子上的花纹,细想起来这人每次衬衣总喜欢扣完最上面一颗,也不怕窒息。
    解扣子很简单,老令闻徵分心的是隔着衬衣能感知到那人的体温,还有挥之不去的被注视感。
    呼
    卧室里很安静,闻徵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特别明显。
    解开了第三个纽扣后,闻徵的双眼经已不知道该往哪放,心中像有个小人在复读机般大声喊:
    腹肌!腹肌!六块腹肌!
    怎么了?
    易承昀装作看不懂他的异样,抬起灵活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戳了戳他红通通的酒窝,漫不经心问:
    你热吗?
    被他碰到的地方,闻徵感到像触电一样,麻痒麻痒流向全身。
    何止热,我都快炸了,闻徵心里这么喊,口中说的是:
    你别乱动行吗?
    用发怒掩饰窘迫,闻徵从未有过这种煎熬的感觉,当他的手碰到易承昀的皮带时,仿佛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热。
    艹!
    抽开皮带后,闻徵整个人都懵了,余下一个念头:
    难怪酒店那晚之后,他好几天走路成问题,这简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就这么睡么?
    易承昀本意是逗弄他,却没想到他目光尽往那瞄,试着扯开话题:
    毕竟重新穿睡衣也麻烦,你说呢?
    问题不在这里!
    闻徵陷入怀疑人生中,甚至懒得思考答应易承昀提议后带来的隐患,虚脱般挥了挥手:
    意思是你高兴就好!
    易承昀看不懂他在想什么,镇定钻进被窝,见他还杵在那里,不解问:
    你不睡么?
    闻徵一个激灵回过神,下意识骂道:以后都不睡!
    易承昀:???
    没什么,
    闻徵暗中收拾收拾碎一地的节操,有气无力钻进被窝,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哪里不对,当场像只炸毛的小猫:
    你怎么又不穿睡衣?!
    刚才不是问过你了吗?
    一手在他眼前扬了扬,易承昀尝试唤回他的注意力,好脾气解释道:
    我说为了方便干脆就这样睡,你说好。
    是么?
    闻徵刚满脑子是酒店那晚相关,哪有空分心思考其他事,他将自己整个人抛在被褥里,捂住头,闷声道:
    那就这样,睡觉。
    等等!
    闻徵蓦然想起一个严重问题,一把掀开被子,噌一下坐起,满脸惊恐问:
    对了、你、你、洗澡?
    太特么尴尬了!这该怎么问?难不成要说:需要我帮你洗澡吗?台词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该不是想自告奋勇帮我洗澡吧?
    虽然我不介意,易承昀心里好笑,清楚闻徵的接受程度还没到那步,他冷静答道:
    好意我心领了,洗澡我想应该没问题的,如果必须帮助我会开口。不过,我现在有一只手不能用,你要用强的话,出于自保我会成全你。
    闻徵:!!!
    睡吧。
    伸手握住他的手,易承昀仰面躺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声音沙哑:
    我很高兴你愿意当易家人。毕竟除了爷爷,剩下的人是因为易氏才聚集到我身边。
    这是闻徵第二次看到易承昀示弱。
    他边在心里这么吐槽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边反握住那人的手,轻声道:
    不要想那么多。
    *
    当闻徵午睡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柜上多了一个造型典雅保温杯,旁边有张纸条,上面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参茶。
    你起来了。
    听到闻徵下楼的声音,在客厅工作的易承昀抬起头,朝他招了招手:
    我有个东西给你。
    闻徵心中一动,视线不由自主注意到他身前的一片反光,径直走到他身旁坐下,揶揄道:
    你总算愿意承认了?所以我说你是个大骗子,没错吧。
    小骗子和大骗子,是两人高中同桌时互相给对方起的外号。
    我起初没打算骗你。
    易承昀从桌上拿起裱好的马花,手指沿着玻璃面轻轻摩挲,声音低沉:
    既然它对你这么重要,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镜框里的马花被细心保存了几年,辗转又回到主人手上,纹路上依旧有淡淡的、被水泡过的痕迹,万幸的是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
    骑手:闻徵,马匹:满天星,20XX
    闻徵脱口而出:谢谢你。
    原来直接向易承昀表达感谢,也没他想象中那么难。
    不用这么见外,
    确认他没有再为隐瞒的事生气,易承昀松了一口气,随口问:
    你下午要去做体能训练吗?
    今天不用,
    宝贝地把裱马花的相框抱在怀里,闻徵早上时的郁闷一扫而空,轻快答道:
    等下要跟新音乐工作室的人视频见面,商量接下来奥运资格赛的合作。
    在观看盛装舞步比赛中,有时会听到观众感叹:这匹马太聪明了,踩乐点踩得多准。
    其实确切的说法应是:曲子编得完美,和马的节奏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因为在比赛途中,骑手只能专注在骑术动作,不可能有空注意音乐,更别说让马踩节奏。
    至于设计出完全贴合马匹动作节奏的组曲,属于音乐工作室的范畴,是比赛中取胜关键之一。
    而能做马术比赛专业编曲的工作室,均需要专门资格,档期通常极满,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到。
    本来闻徵一直固定与一个挪威的工作室合作,可惜因为先前闻家让他退役,取消一切马术活动,他在工作室排的档期也给了别人。
    这次工作室是通过他前队友介绍,闻徵自知时间紧迫,心底早做好降低一点点要求的准备,只要对方专业水平过得去,其他都不算事。
    你好?
    离约定视频的时间已过去十五分钟,闻徵坐在电脑前,皱眉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拨通手机:
    是我记错时间了么?我们似乎要在今天视频。
    啊,我知道,嗝~
    手机另一头传来一声干呕,夹杂着宿醉不醒、男人的破铜锣声:
    我喝点啤酒醒酒,等下就来。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闻徵正努力回想,沉寂许久的画面忽然一阵晃动:
    一张满是胡渣、脏兮兮的脸在屏幕中间冒了出来。
    三秒过后,电脑两端的两人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闻徵?
    任师兄!
    论在多年后碰到小学生的男神、却发现男神已彻底沦为男神经病,是一种什么体验?
    由于工作室名片上写的是英文名,闻徵自然没联想到,他在小学时崇拜不已的师兄、当年国家少年弦乐团最年轻首席小提琴手,居然变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
    岁月是把杀猪刀。
    嗯,很高兴再见到你。
    才怪,闻徵暗暗为自己破碎的少年幻想默哀,礼貌挤出一个笑:
    知道任师兄专修音乐多年,我就放心。
    当然!
    被称作任师兄的男人大言不惭接受恭维,用被熏黄的手指点起一支烟,朝摄像头喷了一口:
    我可是经验丰富、获奖无数,不过我最厉害的可不是这个。
    对闻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他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笑,继续大放厥词:
    介绍你来的人跟我说了,你跟老公那方面不和谐吧,我能帮你。
    什么恶心玩意!
    编曲乐师要随马术骑手在场内训练,少则一季多则半年,闻徵一想到要长时间和这种人一起工作,瞬间毛孔都竖起来,不假思索大吼:
    给我滚!劳资跟老公夜夜笙歌,爬都爬不起来,我爱他,他爱我,我们爱对方爱得恨不得黏在一起!哪轮得到你这种怪物胡说八道!
    忿忿合上电脑,闻徵烦躁地扯下耳机,憋着一股气猛地打开门准备出去跑两圈,脚步却顷刻定在原地:
    易承昀就站在门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第19章
    完蛋!
    你听我解释,
    语无伦次把刚发生的事和易承昀说开,闻徵捏了把冷汗,要是这人借题发挥,他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小声问:
    你明白了吗?
    易承昀面无表情听他说完,沉思片刻,问的却是:你和那个任师兄熟吗?
    完全不熟。而且重点不在这里啊喂!闻徵无奈道:
    就小学的时候给他送过巧克力,将近二十年没见,谁知道他长大会歪成这样。
    巧克力
    再一次偏离重点,易承昀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侧身走进书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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