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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西奚子(81)

    男人闷头快步往前走,下一步抬起脚还没落地,角落里忽然毫无征兆地当啷!一声金属脆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惊心动魄的刺耳!
    男人本来就提心吊胆地担心沙洲会派人来废物回收,这时心脏剧烈一砸,感觉刀尖就从他脖子上划过去了,五脏六腑一齐原地起飞,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猛地向声源方向转过头,神经质般尖声道:谁?!
    周围静悄悄地无人应答,目光所及之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梧桐树叶鬼影似的簌簌摇晃。
    男人的喉结痉挛了一下,他的手心都是汗,后背也被冷汗湿透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瞪着渗人的黑眼珠子把墙缝都扫了一遍,才发现刚才掉在地上的是个破烂的易拉罐,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踢飞出去的。
    夜里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木头门板拍的吱嘎吱嘎地响。
    男人不敢放松,瞳孔缩成了一点,神经高度紧张,举着手电筒颤颤巍巍地往前走
    当啷!
    又是一声催命般的声响在耳边炸起,男人直接惊弓之鸟般从原地跳了起来,声音也一起跟着蹦极,尾音几乎裂开了:谁在那儿?!
    他腾地原地转过身,一脸抽搐狰狞的表情,神经质地拿着手电筒在空中挥舞,声嘶力竭地又惊又怒道:是谁!?到底是谁?滚出来!
    他刺耳的声音在狭小的胡同里来回飘荡,谁出了无数重回音,更显得阴气森森。
    男人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脑子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马上就要到断裂边缘,心中的恐惧成倍地发酵沸腾,简直要从毛孔里溢出来,顶着天灵盖往外钻,走路的时候腿肚子都在疯狂转筋。
    他死死捏着手机,在风声鹤唳中慢慢往前走,一片废纸被风卷起,轻飘飘糊在他的脸上,有如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男人崩溃地哀嚎了一声,色厉内荏地咆哮道:谁!到底是谁!出来!我不怕你!
    男人用指甲抓挠着自己的脸,终于把那张纸从他脸上撕了下来,他重重咽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脏话,@#给老子滚出来=#*%
    砰的一声,他浑身瘫软在原地不走了,他实在是走不动了,过度恐惧透支了他的体力,他满头满脸都是血和冷汗,男人打着手电筒,四脚并用地趴在地上,借着强烈的光线四处打量,每一处角落都没放过终于他相信周围连只活老鼠都没有,人影更是半个都没见着,只是自己心理作用把自己吓了个半死,才抹着脑门从地上爬了起来,关了手电筒,继续慢慢腾腾地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至极的男声从他的耳后传来,好像幽灵无声无息地贴在他的后背上,那声音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我在等人,你在等什么?
    男人的裤裆一下就湿了,胯部以下发出难以言描的水声,他浑身的汗毛直一齐炸开,从嗓子里挤出无意义的字节:等、等等等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晚了,主要是入了一条小裙子然后扒拉了一天星野和小熊的裙啥时候再贩的消息,钱包瞬间空空荡荡。
    感觉完结应该比我想象的要快一点。
    另外完结之前会有一段很虐的剧情,不是感情线虐啦,就是剧情特别特别虐TAT 我保证是HE 所以别打我哦!
    第106章
    是谁派你来对我动手的?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们都叫他天明,是我们那儿的头之一,我们都听他的安排,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任务完成之后会有酬劳,一次一两万吧。元朗半死不活地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滞,脑子基本上已经空了,回答江裴遗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的嘴唇一开一合:我们就听天明命令行动,不过他不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命令一般是一层一层传下来的,他支使我们老大,老大再安排活儿给我们。
    这次就是天明的意思,他没说为什么,就让我们处理一个叫江裴遗的条子,说最好要抓活的,元朗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脸,声音沙哑:江队,我也不知道上面打算活捉你是什么意思,应该是那位的指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裴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天明现在在哪儿?重光?
    他没来,只有我们哥几个过来了,反正现在都这样了,我也不怕丢人,江裴遗,不瞒你说,这几年你是我们哥们几个唯一失手的目标,真是冷不防就在阴沟里翻船啊,元朗往后一靠,混沌无光的眼珠忽然在眼眶里滚了滚,他抬起头冲江裴遗咧嘴一笑,喷着气说:死在你手里,我也心服口服,重光市支队长,厉害!
    江裴遗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让刑警把他带了下去,然后把另外那人押了进来。
    这人看到元朗出来的时候要死不活的架子,就知道他已经把什么都秃噜出来了,这时候也不死鸭子嘴硬,态度一反常态地好:江队长,您想问什么尽管开口,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江裴遗直截了当问:天明是什么人?
    那人语气轻蔑地说:我们老大养的一条狗。顿了顿他又一摊手,咧嘴露出一口崎岖不平的黄牙:能给根烟吗?
    江裴遗隔空扔了一包烟给他,旁边的刑警本来想说你想屁吃,结果看到江裴遗这动作,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一根烟。
    那人陶醉地吞云吐雾,一口气抽下去小半根,才就着烟雾缭绕的环境道:天明就是个光会动嘴皮子的小白脸,那个词儿怎么说?老大旁边的军师,成天在他耳边吹风!反正我是看不惯他,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凭什么能骑在老子头上耀武扬威?
    这个老大指的想必就是舒子瀚了。
    江裴遗又问了他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才状似无意地提起:刚才听元朗交代,你们沙洲总部要迁到重光,有这回事吗?
    男人心不在焉地昂了一声,粗糙的指腹捻了一下烟头:我是听他们都这么传,总部有想搬过来的意思,但是确不确定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们老大经常想起一出是一出,今天说要搬,明天忽然不搬了,这事儿谁也说不好。
    江裴遗又轻轻问:承影呢?
    男人没发现这时候江裴遗的语气已经微妙地变了,毫无防备地说:承影啊,他在沙洲可是个人物,也是小白脸,长的比娘们儿还好看,文文弱弱的,不过我服他,他的手段不是一般人学的来的,背地往死里捅你一刀还让你说不出来
    江裴遗听他这个反应,好像根本不知道承影就是前重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林匪石的马甲太多了,拎起来一沓,全都知道的人恐怕也就一两个。
    江裴遗让人把他带了出去,然后也走出办公室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马上十二点,同事们跟着他加班到现在,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江裴遗说:下班了,其他的事明天再说,都回去休息吧。
    江队晚安!江队明天见!
    托林匪石的福,以前生拉硬拽地把江裴遗从高岭上拖了下来,市局的同事跟他都熟了,知道江副支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都不怎么怕他,也知道他不善言辞,总是主动跟他打招呼。
    江裴遗回应似的点了点头,在同事们纷纷离去之后,也回到了市局宿舍,困顿地躺到床上。
    沙洲对他动手,不知道林匪石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恐怕又要为自己担心,甚至会冒着危险过来见他。
    江裴遗捏了一下眉心,放空了思绪,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叽里呱啦个不停,江裴遗皱起眉,这个点打过来的电话从来没好事,他声音带着一点没睡醒的低哑:怎么了?
    江队不好了!对面的人惊慌失措地说:刚才换岗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在医院看守的刑警被麻醉剂放倒了,里面三个人三个人都
    都死了。
    江裴遗特意叮嘱过他们要小心沙洲的人过来杀人灭口,结果到底是没防住,不过江裴遗也不觉得意外,这些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刑警肯定不是沙洲的对手,就好像让一只柔弱的兔子去对付一个磨牙吮血的巨狼,打不过也情有可原。
    江裴遗撑了一下额头,问:怎么死的?
    死者血液中检测出了注射死刑常用的硫喷妥钠、巴夫龙和□□三种药物残留。手机那边换了一个人说话:江队,如果想让一个人短时间内快速死亡,只需要足量□□就够了,不需要额外注射其他化学药品,注射死刑带着很浓重的仪式感和惩罚意味,肯定是有意而为之了。
    江裴遗额角青筋突跳了一下:元朗他们有专人看守吗?
    嗯,三个兄弟都在那边呢,咱们公安局里不能有事。
    江裴遗舒出一口气,低声道:尸体带回来吧。
    是!
    挂了电话,江裴遗还是不放心,又打给了公安局值班的同事,得知那边没有异常的消息才疲倦地闭上眼。
    这就是沙洲完全蔑视王法、蔑视警察,公然放倒值班刑警,深夜潜入医院病房,一夜之间以刑罚的手段抹去三条人命的沙洲。
    江裴遗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现在还不到四点,他最近本来就入睡困难,被吵醒一次就更睡不着了,他拿起手机,向上翻着跟纯情男大学生和纯情下海的鱼的聊天记录,唇角才勾起微薄的笑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又叮一声响,但是上方界面却没有弹出任何消息提醒,江裴遗一怔,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将微信界面划到了最后,赫然是一条新消息!
    江裴遗想:他居然也没睡吗?
    纯情下海的鱼:好累,想见你。
    纯情下海的鱼:昨天买的玫瑰花颜色很红,浓烈又鲜艳,像我思念你。
    纯情下海的鱼:很快去见你。
    自从回到沙洲之后,林匪石很少有一连给他发三条消息的时候,超过十个字都是奢侈,江裴遗来来回回将那三条气泡看了许多遍,没有回复什么,他一向是不敢给林匪石回消息的。
    江裴遗直勾勾盯着聊天框,许久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在收到消息的三天后,江裴遗回到冷冷清清的家,发现空气里居然满溢着一股扑鼻的饭香,他的脚步在玄关处一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鞋都没换就往厨房那边走去看到一个令他牵肠挂肚的、高瘦修长的身影。
    林匪石在厨房做糖醋鱼,后脑勺长眼似的,没回头就说:你回来啦!
    江裴遗忍不住从后面拥抱他一下,低声询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林匪石以前都是半夜三更才来跟他幽会,反正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挤出来的这么一段神不知鬼不觉的时间,这次居然天都没黑透就跑过来了!而且看这架势恐怕回家有一会儿了,鱼都在锅里咕嘟冒泡。
    不是跟你说了嘛,想你了。林匪石转头在他鬓边吻了一下,一会儿吃饭。
    不知怎么,江裴遗感觉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在走神。
    江裴遗捧住他冰凉的手,低声问: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林匪石看了他一眼,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一脸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江裴遗摸摸他的脸:有话就说。
    裴遗,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必须要告诉你。林匪石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深吸一口气说: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我在沙洲的处境、以及整个重光市乃至元凌省就都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了。
    江裴遗从来没有听到林匪石用这种语气说话,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难以控制的颤抖,可江裴遗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就是:
    舒子瀚知道你的身份了?
    林匪石却摇了摇头,语气略微讥讽地说:不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憋大招
    第107章
    元凌省厅,副厅长办公室。
    郭启明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年痴呆镜,手里翻阅着一份纸质版的档案是鱼藏十来年的档案记录,他这一个月闲着没事的时候,几乎把这份档案里的每一个字都细细地抠了一遍,越看越不觉得这一年跟他接触的林匪石是假的!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把林匪石那股慢条斯理又风轻云淡的气质模仿出来,还长成林匪石那样风华绝代,可真是美貌与智慧并存了,根本不用靠作奸犯科来实现人生理想,走到哪儿都是人生赢家。
    时至今日郭启明都觉得林匪石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说什么国家大义其实都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好吃懒做、趋利避害才是人的天性,而大多数人选择当刑警是因为受到家庭环境影响,比如江裴遗,或者是想找个听上去十分体面的工作,那种从小就立志我要一定要变成一个民除害的英雄的小傻叉,真的几乎见不着。
    反正郭启明是想不通十年前十六岁的林匪石脑子里在想什么,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养尊处优,明显是在优渥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而且也不是怀揣着一腔热血的屠龙勇者,他的性格一向冷淡,甚至可以对旁人的苦难冷眼旁观,心里似乎也没多少正义感。
    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十年如一日地从事地下工作,游刃有余地与各种阴沟里的蛆虫、腐烂物上的苍蝇周旋,居然还能出淤泥而不染,没跟他们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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