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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西奚子(79)

    贺华庭跟江裴遗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地说:江江队,你好。
    林匪石道:进去说吧。
    贺华庭点点头,三人一起走进地下室,江裴遗单手把书橱拖了过来,掩住了铁门。
    地下室的灯光冷淡,贺华庭跟林匪石并排坐在石床上。
    不得不说,贺华庭跟林匪石真的很像,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都不说不笑的时候,就好像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但是落在江裴遗的眼里,那些细枝末节还是略有不同的:贺华庭的睫毛没有林匪石的长,鼻梁没有他的挺,个子也比他矮了大概五六毫米最重要的是这俩人形似而神不似,贺华庭身上完全没有林匪石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风骚,他只让人感到一种静水般的平静内敛。
    江裴遗看到这两个比孪生兄弟还像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微微蹙眉说:他平时里的衣食谁来照顾?
    林匪石解释道:是我安排的一个盲人姑娘,跟我认识很久了。他又温和地问贺华庭:最近你还好吗?
    总是那个样子,没有好与不好的区别,你每次来都要问候,贺华庭略显伤感地一笑,转头看着林匪石:匪石,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林匪石说:目前所有发展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或许再有一年两年就能结束这一切了,华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手拨云见日、肆无忌惮地站在阳光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1w,昨天晚上加上午居然写完了,明天可能会晚,当然我会尽量争取12点更
    这一章巨甜,快表扬我!
    第105章
    是吗?贺华庭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他垂下眼,轻声地说,那就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贺华庭又斜起眼角看向江裴遗,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跟林匪石说不出的神似,他温温和和地说:江队长,我曾经听匪石说起过你,能在重光市这种地方遇到一个心有灵犀的知己,真是一段难得的奇遇。
    江裴遗只是听着,没有说什么,事实上除了跟林匪石交谈之外,他跟别人聊天的时候都是不怎么开口说话的。
    我现在回到沙洲了,跟裴遗也不能常常碰面,就想趁这次机会带他来见你一面,林匪石替他说,他知道我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我都告诉他了,以后有什么事你联系我不方便,可以联系裴遗,他会帮你的。
    贺华庭点了点头,望向空空荡荡的地下室,低声自嘲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能接待你们的,你们两位就在这里随便坐吧。
    因为贺华庭不愿意出门,就连在院子里散步晒太阳都不肯,林匪石劝了几次也没有用,所以他的性格有些怪异孤僻,似笑非笑的时候五官的阴柔感就更明显了,林匪石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总是会揣着一堆人间喜事来,把最近发生的好玩儿的事都告诉他,跟他分享常人的喜怒哀乐,才不至于让贺华庭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林匪石习惯了他孤僻怪异的样子,江裴遗看着却异常难受那张跟林匪石极度相似的脸上露出那种孤独的、古怪的表情,让他的胸腔难以控制地发闷,一切跟林匪石相像的人或物都应该是美好的。
    这三个人里有两个都是锯嘴葫芦,林匪石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地下室的热闹,单口相声说的一绝,惹的空气中微小浮粒都在活蹦乱跳,最后终于口干舌燥地偃旗息鼓,带着江裴遗告辞了。HGRZL交 堂
    贺华庭盯着他们离开,然后关上了地下室的门,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走出杂草丛生的院子,江裴遗缓缓舒了一口气,那昏暗而狭窄的地下室给人的感觉太压抑沉重了,他难以相信怎么会有人在这么荒凉阴暗的地方生活了一年时间。
    林匪石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向来没什么心肺,对贺华庭的照顾大多是出于同情,以前在他眼里除却死生无大事,现在大事里又加了个江裴遗,其他人就塞不下了,他单手搭到林匪石的肩膀上,说:我带你去吃晚饭。
    江裴遗听着脚底下细碎树枝被踩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听着晚夏聒噪的蝉鸣,夜风也温柔,这条路似乎能走一辈子似的,他轻声问:吃什么?
    吃火锅吧,好久没吃了,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好啊。
    两个人像早恋少年那样浪漫的手拉着手走出村庄,又渐渐远去,回到停在路边的面包车上,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在路上,在将近十点的时候才来到一家亮着广告牌的火锅店。
    这个点,除了老板还在坚守岗位,确实已经没有人了。
    林匪石点了他最爱吃的娃娃菜和手擀面,其他都让江裴遗去点,江裴遗点的基本上也都是林匪石喜欢吃的东西,匪石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喜欢吃甜不辣豆腐泡这种没什么营养的东西,江裴遗不知道下次这样跟他面对面吃饭是什么时候,只希望他尽兴。
    奶白色的菌汤锅底沸腾了起来,冒出烟雾缭绕的热气,湿润地氤氲着,像情人的眼。
    分别之前,他们在夜色之下接了一个隐秘而缠绵的吻。
    令人心烦的蝉鸣早就停下来了,空气里安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天上也没有月色,周围太黑了,看不清脸上和眼里的表情,只能听到江裴遗平静地说:回去吧。
    林匪石说:以后有时间,我让鳄鱼去接你来。
    江裴遗嗯了一声。
    林匪石静了一会儿,忽然语出惊人道:我们好像偷情啊。
    江裴遗:
    林匪石摸黑又吻了他一下,低笑着说:小老婆。然后在江裴遗伸手抽他之前蹦蹦跳跳地跑了。
    江裴遗在原地站了片刻,和夜色融为一体,又抬手遮了一下眼睛,直到听不到林匪石的脚步声了,才转身缓缓离去。
    .
    市局又来了新案子,只是没有林匪石在其中推波助澜,相比而言都是菜鸡互啄的小案件,重光市土生土长的坏人们普遍没什么反侦查意识,案发现场留下的证据满地跑,就算遇到什么棘手的对象,以江裴遗的敏锐与专业素养,最长拖不到半个月也就破案了。
    重光市的治安逐渐好了起来,各大分局从上到下大清洗,筛下去一批游手好闲的关系户,办案效率立竿见影地提了一个档次,有省内的开发商听到国家准备在这边设立特别救济区的风声,带着团队过来抢占风水宝地,在市中心繁华区建起了大厦高楼,开工的时候雇佣了一大批当地失业的农民工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而在不见天日的地表之下,阴谋的触角穿透土壤,无声无息地蔓延而至,黑暗的阴影笼罩了整片重光大地,好像深渊怪物的血盆大口,随时能将这一片虚伪的和平吞噬。
    最近林匪石没有任何消息,或许是沙洲那边的人盯的太紧了,让他连一条微信都不能发过来,而江裴遗总是梦到他,梦到梦到他们从前形影不离的时候,梦到林匪石笑着吻他、拥抱他,有时候也梦到林匪石出了什么事,梦里都是血淋淋的皮肉和白骨,半夜恍然惊醒,发现身边是空荡冰冷的。房间里似乎太冷了,江裴遗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闭上眼就再也睡不着了。
    祁连第一个发现江裴遗最近状态不对劲,下班的时候,关切地问:江队,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啊,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江裴遗抿了一下略显苍白的唇,移开视线低声说:没有,不用担心。
    祁连想了想,又犹豫着小声问:林队他还会回来吗?
    听见这句话江裴遗抬起眼看着他,本来就乌黑的眼珠这时深的更是让人心惊,祁连喉结稍微动了动,刚想说什么找补一下,就听到江裴遗有些疲惫地、几不可闻地说:我希望他能回来。
    祁连不敢再说话了,向他鞠了一躬,说了句您多保重身体,然后就跑了。
    江裴遗没有感觉出什么,他像以前那样一日三餐、每天按时睡觉,为了不让林匪石担心,他甚至吃的比以前还多了一些,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削瘦的厉害,忽然就瘦了许多,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颊看起来更加苍白了,蝴蝶骨耸起凸出,整个人形销骨立似的。
    晚上,江裴遗处理完手头的结案报告才回家,已经是八点多了,他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身旁的路灯诈尸似的闪烁两下,然后又不亮了,呼呼的夜风将脚步拖的很长。
    沙沙。
    江裴遗在黑暗中行走这条路他跟林匪石一起走过很多次,有时候他们加班回家太晚了,林匪石累的不爱动弹,就撒娇要他背,不然就我坐在这里不起来了,往往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一会儿,就妥协地让林匪石跳到他的背上,然后缓缓背着他回家。
    沙沙。
    江裴遗又走在黑暗中,身后一道人影幽灵似的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地贴近他,一双冰冷的手突然盖住他的眼睛,江裴遗下意识地反手扣住那人的手腕,将人往前用力一拽,准备来一个过肩摔
    就在这时,他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瞬,他握着那人骨肉分明、触感柔滑的手腕,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开口问:匪石?
    身后那人本来就被他拽的往前踉跄了一步,这时正合适将整个身体都亲昵地贴在他的后背上,两条手背从后环住江裴遗的脖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响起:怎么认出我的?
    江裴遗握过林匪石的手腕,他再也没有握过一只跟他相似的手没有一个男人的手腕是跟林匪石一样的,温度冰冷、骨节削细、腕骨凸出明显,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江裴遗骤然转过身,两人的鼻尖几乎触碰在一起,借着稀疏冷淡的月光,他看到林匪石那一双美丽的、多情的、此时带着一丝疲倦但又含着笑意的眼睛。那些无由来的噩梦再次出现在江裴遗的眼前,他不能控制地将林匪石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与体温,胸膛狠狠地抽了一下。
    你的小鱼来找你啦。林匪石小声说,今天不回去了,我们回家。
    江裴遗嗯了一声,尾音颤抖地有些变调,他咬了一下舌尖,才冷静地说:不回去可以吗?
    林匪石熟门熟路地跳上他的后背,两条大长腿放在他细窄的腰间,蹭在他后颈上含含糊糊地说:我都安排好了,四点之前回去就可以。
    江裴遗背着他回家,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初岁月安稳的时候,他说:最近还好吗?
    还好,就是很想你,也怕你想我。林匪石小声说:怕你怕你一个人过的不好。
    江裴遗的鼻腔有些堵,他低下头说:担心我干什么,有那个时间不如多担心你自己。
    林匪石安静了一会儿没说话,快到家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我听沙洲总部那边的人说,他们好像有要把总部迁移到这边来的打算,重光市本来就民风不正,离省厅距离又远,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前一年我把本地的犯罪组织收拢到沙洲,给他们打了一个坚固的地基,如果沙洲总部真的要搬过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要解决的人就是你,最近你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多小心。
    听到这段话,江裴遗才知道林匪石不是无缘无故跑过来找他的,是故意过来给他提醒的,江裴遗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我知道了,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转移阵地?有具体时间了吗?
    还没有,这毕竟不是小事,估计怎么也要几个月之后吧,搬不搬还不一定呢,只是有这个风声,先不用通知省厅那边,林匪石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锟铻的,他现在在我手下办事,我想泄露他的行踪易如反掌,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也不是难事,我知道你想让他认罪伏法,但是舒子瀚现在很重视他以前的关系网,想利用这个人往国外发展。所以锟铻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死,否则以舒子瀚的性格,恐怕会彻查沙洲的所有人员
    江裴遗打断他:没关系,以你的安全为主。
    如果换一个人过来,跟日思夜想的人重逢,这时候估计要抱着爱人不撒手,先浓情蜜意地拥抱接吻,再诉说所有令人断肠的思念,可江裴遗什么都没说,他向来沉默内敛习惯了,不擅长表达感情,再者说跟林匪石说我有多么想念你,他也实在说不出口。
    不如多看他两眼、多听他说两句话。
    林匪石许久没回家了,江裴遗打开门让他进去的时候恍如隔世,他的东西居然还都原原本本地摆放在那里,江裴遗没有收起来,一直为他准备着好像好像他随时都会回来似的。
    他们都太累了,没有时间说太多的话就一起躺到了床上,不到十分钟都睡了回去,江裴遗最近瘦的厉害,蜷在林匪石怀里的时候显的很小一团,伸手拥抱着他。他们好像在黑暗中互相依偎的两盏明灯,要竭力靠近彼此才能感到一点光明与温暖。
    这一晚江裴遗睡的太沉、太好了,这是他最近罕见的一夜无梦的时候,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林匪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昨天夜里的温存仿佛一场他臆想出来的幻觉,江裴遗面无表情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动不动有半分钟,才起身准备下地余光看到床头柜上贴了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上面是漂亮锋利的黑色字迹:
    想拥抱你,又怕吵醒你。
    宝贝早安你的鱼。
    江裴遗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将便利贴撕下来,折叠了一下,放到抽屉里,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后来几天林匪石那边可能是闲了下来,晚上经常派鳄鱼来市局门口接人,第二天上班之前再偷偷摸摸地送回来,这么几趟来回,江裴遗感觉自己活像个灰姑娘,鳄鱼开的是南瓜车,而林匪石则是只有夜晚才能相见的娇气王子,一到白天他又原形毕露,世界里也没有王子了。
    不过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聊沙洲、聊案子、聊计划,瞎矫情的时候很少虽然这么说有些冷酷,但是大敌当前,他们都不是把儿女情长看的那么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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