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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西奚子(65)

    等等,我现在就给你查一下。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回答说:嗯,我们这边确实有李成均这个人的购票记录,但是根据工作人员的上报情况,他没有在规定时间内上车,检票时没有他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个人现在应该仍然在重光市内。
    江裴遗心里一沉,又问道:他后来没有再订其他时间段的车票吗?
    没有,我们这边后台显示他在7号的20点13分订了一张8号的回程票,只有这一张购买记录,并且这边可以确定他8号没有上车。
    江裴遗心中陡然疑窦丛生,重光市只有这一个长途汽车站,李成均不可能通过其他途径离开重光,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他仍然在重光市内那么李成均到底去哪儿了?他为什么没有上车?现在为什么会联系不到他?!
    一切预兆都显示不详,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李成均出事了,江裴遗神情紧绷,单手按了一下眉心,对汽车站的人道:我知道了,你们那边最近多注意,一旦有这个人的任何动向,马上通知我们。
    挂了电话他转头对林匪石道:汽车站的人说老师昨天根本没有上车,但是他完全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我们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不像是会改变主意的语气,我担心老师他可能出什么事了。
    林匪石问道:他走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当时我们正接到建华的这个案子,晚上他打电话过来,说他在重光待了很长时间打算走了,而且市局里来了案子,我们都没有时间招待他。江裴遗回想着当时的那场对话,仍旧没有发现哪里有什么问题,说:我说局里现在很忙,我没办法去送他,他说不需要我送,自己离开就可以而且老师上车之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他马上就到车站了,应该是在去车站的路上,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中途折返。
    林匪石想了想,理性道:如果李成均出什么事,那就是在他从宾馆到车站的这一路上,汽车站人流量大,人多眼杂,应该不会有人选择在那里动手,我们一会儿去宾馆那边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江裴遗点了点头,跟林匪石一起走出了办公室,这几天一直笼罩在他心中的不详感一分一分压了下来,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个人我有印象,他提了一个小行李箱过来退房,然后好像是打车走了。宾馆的老板娘看着李成均的照片,说,他一看就不是咱们这地方的人,穿的西装革履像模像样的,我多留意看了他两眼,大清早就走啦!
    江裴遗说:他坐的车你能形容一下吗?
    老板娘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是个黑色的面包车,大街上很常见的那种。
    江裴遗不报什么希望地问:车牌号你还记得吗?
    果然那老板娘道:我没注意车牌号哩!警察同志,我们这边挂牌的车很少了!一般都是黑车,交警管不了这个,学车太贵啦!
    林匪石靠在一边墙上,若有所思地问:那辆车是他叫的,还是一直等在你们宾馆门口?
    老板娘道:一直等在对面,有半个小时吧,应该是在这儿等客的,以前经常有这样的车,不过这次的车很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
    听到这句话,江裴遗的瞳孔轻微一震第一次来等客,等了半小时就等到了李成均,而恰好李成均就在这时候出事了,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少?
    假如这辆车是在原地守株待兔,就等着李成均上钩,那么李成均现在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宾馆附近没有监控,所以也没办法知道那辆车的信息,只能从老板娘的描述中推测是一辆没有牌照的黑面包。
    他们载了人之后应该会往车站的方向走,毕竟李成均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回去的路上,林匪石拉着江裴遗的手,用那种格外令人沉静的语气对他说:可以联系交通部门那边的人,让他们调一下昨天上午八点左右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到这辆面包车的蛛丝马迹。
    江裴遗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跟李成均的感情其实并不深,这时候也非常理智冷静,脑海中浮现起几种可能性:假如李成均出事了,那么对他动手的人有可能是谁?第一种是从省厅那边跟过来的人,在省厅那边没办法动手,所以趁李成均孤身来到重光市落单时才开始行动,第二种是重光市这边的人但是这很奇怪,知道李成均过来的人除了江裴遗和林匪石之外,几乎没有别人了,除非李成均自己泄露了行程信息,否则
    江裴遗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设想过林匪石是凶手的可能性,从始至终都从未有过,其实他早就不是完全相信一个人的年纪和心境了,周密、谨慎、多疑才是他的性格,但是倘若连自己的爱人都要怀疑,那也太辜负这份感情了。
    重光市的监控摄像头屈指可数,交管那边的兄弟也帮不上什么忙,调监控熬到晚上十点多,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裴遗几乎彻夜未眠,李成均的失踪他是有责任的,先不说李成均这一趟来的目的是为了他,单单没有保证好省厅要员安全这一项,江裴遗就足够自责了。
    同样没睡的还有郭启明,他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等江裴遗的消息,在听说李成均很有可能被有意掳走之后,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老李以前参加过那么多场大型围剿行动,这两年树敌不少,想他出事的恶人不在少数,他这一趟过去身边也没带个能保证他安全的人你说你自己没空去车站送,不能派个小警察跟着他去?就让他自己走了?
    江裴遗不做辩解,哑声道:这是我的失责。
    现在我这些马后炮也没用,对方明显是冲着老李去的,要是有其他的意思,应该会主动跟你联系,郭启明疲惫道,明天我把这件事报到省里,我们几个老骨头开个会,有什么决定再通知你。
    江裴遗道:收到。
    江裴遗没回宿舍睡觉,就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也总是睡不踏实,半梦半醒间他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木香的气味很熟悉,那人给他身上盖了一层柔软的毛毯,然后额头上传来朦朦胧胧的触感,像是一个极轻的亲吻。
    江裴遗眼皮一颤,无意识喃喃道:匪石
    林匪石单膝跪在沙发旁边,垂目凝视着他,目光比月色还要温柔,他低柔地回应:我在,睡吧。
    .
    次日早上八点,市局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到岗,江裴遗准备开一个会,为李成均的案子成立一个调查专案组,马上实施侦查工作。
    他将手机装到口袋里准备出门,就在这时手里的手机忽然叮叮响了两声,江裴遗蹙眉拿出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两条短信。
    江裴遗伸手点开短信界面,看到上面的内容,心脏猛地一跳,那居然是
    顺手为你解决了一个不如人意的小麻烦,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您的爱慕者,承影。
    第二条短信附加了一处地址,定位显示的是长阳路203号。
    这是一个江裴遗没有听说过的地址,但是他很快就从别人嘴里听到了
    楼下有个同事提高嗓门大喊道:江队!市局刚刚接到市民报警电话,说是在长阳路发现了一具被焚烧的男尸!
    这两处巧合的地点在半空撞起低鸣的回音,江裴遗瞳孔骤然剧烈收缩,耳边嗡的一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我的宝宝们!
    第92章
    那仿佛一道惊雷从虚空之中轰然劈下,江裴遗感觉周身都是细小浮动的电流,让他的四肢不受控制地发麻,然而冷静与克制仿佛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沉默地想:是承影的手笔。
    可是沙洲为什么要对李成均动手?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这是江裴遗第一次跟沙洲这股势力直接对话,在沙洲登陆重光市将近一年的时间点。
    林匪石看他表情不太对,怎么了?
    江裴遗沉重舒出一口气,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林匪石看了一眼,微微睁大眼睛:长阳路,这不是
    江裴遗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然后他又低声说:我过去一趟,你在市局等我。
    林匪石知道江裴遗这时候心里肯定很难受,乖巧地点了点头,温声说: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江裴遗带了一队人到长阳路报警的人所说的地点正是203号,虽然它的名字是203,但是周遭并没有什么人居住,只是脚底下地皮的号码而已,这里显然遭遇了一场大火,地上都是洋洋洒洒的废墟,墙皮也被熏的发黑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劣质汽油的味道,在地上有一具完全碳化了的尸体,四肢都是酥的,以肉眼实在很难从这样的尸体上面找到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线索。而现场可能留下的证据也已经被大火吞噬破坏了,基本不剩下任何侦查价值,在对房间进行了现场勘察后,他们一行人又打道回府,法医处准备对尸体进行解剖,却被江裴遗拦下了。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省厅行动监督组的副组长李成均,他的尸体要送回省厅,至于能否解剖,要让那边的人来决定。江裴遗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下平静道,不出意外这个案子也会有省厅的人下来调查,不会再让市局插手,大家不用紧张,接下来正常工作就好。
    祁连瞪着眼难以置信道:这是这是省厅的长官?我的天怎么会在这里出事?!
    江裴遗不欲多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眉毛与眼角的尾端勾出一道冷厉的线条,他让他们妥善保存好尸体,然后回到办公室将这件事如实上报省厅。
    郭启明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就直觉江裴遗带来的不会是好消息,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他的脸色骤然巨变,手心往桌子上砰地一拍,勃然大怒:什么!?
    我们还不能确定尸体就是老师的,尸体全身碳化严重,如果想提取遗传信息就要进行一定程度的解剖,但是就目前的证据来看,不会是别人了。江裴遗有些费力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说:我接受组织上对我的任何处分决定,但是我希望能参与这起案子的侦查过程。
    李成均,五十三岁,在省厅工作二十余年,领导班子的骨干力量之一,前全国人大代表,厅级副职干部。他的死不说惊天动地,起码在元凌省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省厅上下无一不震惊!
    半小时后,省公安厅厅长杜行亲自与江裴遗通话,伤感而惋惜地说:南风,没想到我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会面。
    江裴遗如鲠在喉:杜厅,这是我的错,我没有
    怎么就是你的错了?杜行轻飘飘地打断他,法律哪条规定省厅工作人员出门还要保镖随行?李成均同志出事,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不要一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裴遗,我一如既往地信任你,你也从未让我失望过。
    杜行是与江裴遗的父亲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也算是看着江裴遗长大的人,他对这个老战友唯一的儿子是有偏爱的,而且这件事确实不是江裴遗的责任,他不希望江裴遗因此过分自责。
    有一件事,经过省里研究决定,明天将会有李成均同志一案的专案组入驻重光,调查他的死亡全部经过,同时由你来担任本次调查活动的副指挥。杜行又说:有任何发现可以直接向我或者老郭汇报。
    江裴遗喉结微微一动: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提前安排好工作的。
    结束通话,林匪石心不在焉地玩着手里的魔方,问:那边怎么说?
    杜厅的电话,说明天会有专案组过来调查这件事,江裴遗揉了揉眉心,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林匪石捏了一下他过于紧绷的肩膀,轻声道:裴遗,这不是你的错,沙洲对李成均下手,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江裴遗分开双腿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老师与沙洲有什么恩怨,也确实不应该让他一个人离开,不过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顿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两条短信,眼中温度冰冷,轻轻咬着牙一字一顿说:承、影。
    林匪石的小心脏倏然一颤。
    过了两分钟,现勘组的同事敲门进来,说:林队,江副,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块不明金属,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
    说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的物证袋:不过现在被烧的乌漆嘛黑的,看不出原样了。
    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金属条,指甲盖那么大,带着一点弓形的弧度,那刑警挠头道:我们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只好过来问问您了。
    江裴遗拿过物证袋,感觉这个小东西无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看到过。
    林匪石迟疑了一下,说:这是袖扣吧。
    说着林匪石将自己袖子上的袖扣拆下来,跟那个被烧黑了的袖扣放在一起,你看,袖扣的结构设计都是一样的,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纵观整个市局,也只有林匪石这种精致骚包货才会别着袖扣,而其他人基本上是根本都没听说过这玩意儿的,听他这么说,江裴遗才反应过来,他经常在林匪石的身上看到这样形状的东西。
    林匪石今天戴的是一对钻白色的袖扣,高贵、小巧又精致,而案发现场的那个则稍大一些,面上镶嵌着一块宝石,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宝石是什么颜色了。
    但是其实案发现场的证据已经不重要了,只是确认凶手身份的一种手段,而江裴遗已经明确知道凶手是谁沙洲、承影。
    .
    第二天下午,从省厅远道而来的专案组到达重光,江裴遗提前给他们在市局准备好了几间单独的办公室,找了两个民警开车到汽车站把他们接过来。
    何风听说这件事之后阔别多年的高血压险些当场复发,再次感觉晚节果真要不保,又痛恨李成均死的确实不是时候怎么就不能让他清清闲闲地退个休?非要在他任职期间发生震惊省厅的血案,可真是反向名垂千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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