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清晨让她们去山下镇子上采买些东西,本叮嘱过中午回来,却没想到到了如今还未归来。宁远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担忧,她们俩都是极听话的孩子,想必不会贪玩,可镇子离寺庙极近,人们大多信佛,民风淳朴,两个孩子灵力也不低,应付一般的妖邪绰绰有余,哪怕不行,总不会连发出信号通知我的时间都没有,除非……
除非这次碰到的,与火烧大殿和持有起澜的,是同样的一波人。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宁远湄紧接着朝佛堂那边穿道家袍服的怀远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本来我想着,若真的是鬼族残部趁机作乱,那无论是追查大殿中留下的痕迹还是寻找弟子下落,都免不了要请茅山宗的道长前来相助,毕竟当年也是他们最擅长与鬼族打交道,可没想到,与怀远小道长一并前来的竟是位之前没见过的道长,而且接触下来感觉行事颇为不羁,不知肯不肯认真相帮。
她这话说得很委婉,换做在场任何一个人来说一样的话,恐怕都会比这严重十倍。
岂止是不羁,简直可以说是不逊!粗俗!无礼!
我去探探他,月清尘思忖片刻,淡淡道:毕竟是玉虚宗主派来的,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可那位晚晴道长似乎不愿与人有过多接触。宁远湄有些为难,她深知自己这位师兄从不是话多的人,平日里他能跟别人多说句话别人都要受宠若惊,如今让他去跟那位不太走寻常路的晚晴道长交流,恐怕效果还不如她自己去呢。
无妨。月清尘仔细想了想,似是觉得这一提议可行性很高 。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所谓玉虚道长的失魂弟弟在原文中从未好起来过,如今不单好了,还能掐会算会画符,怎么想怎么蹊跷。而且,他还扬言只算尊贵之人的命格,既然这里日后最尊贵的人非君长夜莫属,那么不管那冒牌货是怎么回事,只要带了君长夜去,就不愁套不出他的底细。
师兄是自己去?还需要什么人一起吗?宁仙子总是思虑周全的。
长夜一道去吧。月清尘淡淡应道。
看来师兄对你这小弟子长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听说那位晚晴道长会测算天机,若是谈得好了,倒是可以顺便请他替长夜测上一测,宁远湄温柔笑笑,好了好了,我会通知小长夜的,放心吧。
月清尘朝她微微颔首以示谢意,接着便转身朝着怀远和般若走去。
身后宁远湄立在明烛微光摇曳间,看着他清隽挺拔的远去背影,忽然就有些微微的出神。
师兄对君长夜的特别连她都看得出来,更不要说那个敏感多疑的孩子自己了。
只是希望他的这份好,更多的是针对那孩子本身,而不是因为那副容貌,和那个身份。
但这怎么可能呢?
好了,今天鬼族的辛秘就讲到这了,那什么起澜的威力我也告诉你了,你自己思量思量,千万别去没事找事,禅院屋内,荒炎自己给自己扇了扇风,表示现在已经口干舌燥很累了,你方才打断我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断肠夫人,是他们给鬼后的别称?真难听,人家好歹生得不差,哪怕后来生了十几个小鬼也还是个美艳妇人。现在倒好,没见过的人一听这名就先觉得要断上半截肠子,那得多吓人啊。
他回忆了片刻,又丝毫不介意地在君长夜小朋友面前大咧咧感叹道:想当年我跟她还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只是后来实在聊不到一起去就分道扬镳了,唉,没想到她下场也这么惨,真是可惜喽。
君长夜听后沉默半晌,轻声道:前辈既与那位夫人有过情义,为何当时不去救她?若是因为当时不知道她遇难之事,那此刻知晓了,又为何看不出半分伤心?
伤心?为什么要伤心?荒炎撇撇嘴,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就要自己承担选择的后果,起澜难驭是众人皆知的事,玩火自焚的道理不会不懂吧?最后死在浮生琴下也是她技不如人,没什么好伤心的。再说了,那么多露水情缘大部分还都是互相利用同床异梦,要是一一都管,管的过来吗?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荒炎说着说着,却发现君长夜紧抿唇角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不由有些头痛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却也只得先住了这话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君长夜道:怎么?这么小就知道怜香惜玉了?那以后可有你受的,见一个爱一个容易,可爱一个负责一个就没那么容易喽。
“我不知道容不容易,”君长夜眸中带了些迷茫神色,轻声道:可我知道,如果有个人肯真心对我好,而我又真心想对那个人好的话……”
我不会让他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这,荒炎干笑几声,你还小,不懂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他越说越心虚,越说越不太敢面对君长夜迷茫却澄澈的目光,一双眼只得不安地到处乱瞟,瞟着瞟着瞟到窗户外面,正巧看到一个影子呼啦啦朝这边过来,忙以一句有人来了我先走了收了个场,很快隐去了踪迹。
长夜!门外传来忘乐的声音,你师尊找你有些事,快跟我走吧!
听了月清尘有事找他,君长夜迅速敛去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门应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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