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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郭嘉成长日记——这个懒人没

    曹操回头,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养尊处优的手撩起帷幔,露出大儿子那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四周迅速变冷,整个营帐中都弥漫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曹昂大步走近卧榻,带起一阵冷风,说:阿翁也在这里。
    曹操莫名心虚,为了遮掩身上的变化,他急急在榻边坐下,神色隐晦:呃,孤来看看奉孝。曹操装模作样地拾起外袍,假装要给郭嘉盖在身上,一转头,发现郭嘉已然醒来。
    郭嘉十分委婉地推拒开曹操的衣物,清澈锐利的目光,从帐内的两个不速之客的脸上一扫而过,神情渐渐变得迷惑,缓缓坐起:主公?大公子?刚才是主公在说话?嗓音相当暗哑,听起来不太对劲。
    曹昂薄唇微抿:郭先生不是说,要准时叫醒先生,一起吃午餐?
    郭嘉翻身下榻:差点忘了,走吧。他确实有吃午餐的习惯,不过一般都是躲在营帐中,取出存在随身空间里的食物,叫上戏璕,偷偷摸摸开小灶。
    曹操不解:午餐?
    这年头实行一曰两餐制,分别是朝食和夕食,也称旦食和晡食。中午不吃正餐,顶多用些茶点。
    曹昂:少食多餐,可以养生,郭先生平常都是一日三餐,中午也要吃一顿饭。他望着郭嘉,目光中的冷意淡去少许,虚指一下胸前的衣襟。
    大儿子这一座大冰山,好像只有对着郭嘉才格外有人味儿?曹操可以肯定,他绝对没看错,昂儿这小子一看见郭嘉就不正常。
    郭嘉低头,发现腰带不翼而飞,胸前的衣襟已然散开。
    他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今天到底系没系腰带?
    难道清晨的时候,他在两军阵前迎风而立,自我感觉良好,仿佛快要乘风归去,是因为没有系腰带?
    不想了,反正浪上一天是一天,习惯就好。
    再说,军营前到处都是赤膊上阵的汉子,排列成一行一行的,挖沟筑垒,挥汗如雨。相比之下,他这样的,完全可以算作衣冠整洁。
    曹操默默地弯下腰,摸索片刻,找出被他抛到榻下的腰带。奉孝是不是在
    找这个?
    郭嘉接过腰带,随手系上,随口问:主公要一起吃午饭吗?
    曹操摇头:孤有些困,在这里睡个午觉,奉孝不介意吧?不是他不想去,关键是他只穿着里衣,一站起来,身上某些部位的变化就会暴露。
    当然不介意,主公请自便。
    郭嘉和曹昂一同向外走去,走到营帐门口,曹昂抢先一步,替郭嘉撩起帘子。都是年轻人,一个俊逸清瘦,一个轩昂锋锐,站在一起赏心悦目。
    曹操:大儿子不仅越来越碍事,还扎眼。
    快要冲破胸膛的占有欲让曹操有点狂躁,他抱住郭嘉的枕头,闻着那人留下的气息,想像着那人不堪征伐,发出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曹操渐渐血脉愤张,召唤右手的五指姑娘
    一个时辰之后,帷幔中飘荡着一股子成年男人都懂的、不可描述的味道。曹昂又来了,面无表情地垂着手,立在榻前。
    曹操微窘,哑声问:阿昂,你都看到了?
    曹昂看着自己的脚尖:没看见,不过我能猜出父亲想做什么。父亲,堂堂七尺男儿,要是无才无德也就罢了,但凡有几分能耐,谁会喜欢以色侍人?哪怕是纤纤弱质的女郎,也不会因为失贞,就心甘情愿地追随一个侵犯过她、伤害过她的人,何况是郭先生?
    说到这儿,曹昂的声音顿了顿,豁然抬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郭先生或许有些不拘礼法,但还是有傲气,有风骨的士子,不然也不可能和荀先生相交莫逆。父亲若想留住他,绝不能轻侮怠慢,甚至用强,那样只会让他恨你。
    曹操眯起眼,儿子的话有些道理,他需要再考虑一下。
    也许是曹昂陪着吃午饭,总是给奉孝夹菜的原故,他今天吃得有点多,饭后在军营里四处溜达,关心一下普通士兵的日常生活和精神状态,顺便消食。
    公孙瓒的军队轮流休整之后,这位白马将军又继续沉迷送人头的活动,折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填平最外围的三道壕沟。后边的五道露天壕沟都挖得有些短小,公孙瓒轻蔑地瞥了一眼,心中估摸着:骑兵完全可以从两侧绕过去,袭击曹军。
    于是,他下令发动第二波进攻,还是老套的骑兵冲锋,只不过这一次分为左右两翼,同步从侧面奔袭。
    郭嘉冷眼旁观,只见高地下方烟尘滚滚,上千匹良驹冲入铺满碎石子的青草地中,马蹄受伤,嘶嘶哀鸣,估计这些战马以后再也无法快速奔跑。
    没有马蹄铁的大汉朝,马蹄真的好脆弱。
    忍不住替公孙瓒心疼一秒。
    接连的意外打击,让公孙瓒有些气馁,不过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中年将领,他深知一场小败并不能决定最终的胜负。退兵才是关键,一旦退不好演变成全军败退,那才是覆灭之灾。他指挥着大军,有条不紊的撤退,非常有章法,完全没有给曹军可乘之机。
    郭嘉:这样看,公孙瓒还是很有实力的,难怪可以和袁绍对抗那么久。
    傍晚,安排好防备敌军夜袭的相关事宜,郭嘉回到营帐,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自己走错军帐,想要退出去再确认一下。
    这个营帐里的东西,几乎全都被人调换了!
    原先厚重低垂的绛纱帐消失不见,变成一顶紫气流云轻纱帐,卧榻上的被子、褥子、枕头都散发着崭新的柔和光泽。
    曹昂坐在榻边,赤足踩着地上的羊毛毯。看到郭嘉进来,直接上前扯他的腰带,冷冷地说:这个也换掉!
    第43章
    十八岁的青年,还有些脸嫩,故作凶狠、瞪着眼珠子、气鼓鼓的样子相当可爱,郭嘉忍不住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莞尔一笑:多大的人啦,还和物件儿过不去?
    话音未落,郭嘉只觉得腰间陡然一紧,紧接着又一松,腰带被曹昂粗暴地扯走,在他的手中化作一团幽紫的火焰,顷刻间燃烧殆尽,连一点飞灰都没剩下。
    郭嘉:我收回刚才的评价,这货现在不怎么可爱了,是真的凶。
    咳咳,连卧榻也换过,之前是简陋的行军榻,相当于一张破木板。现在是纹理细密、清香沁人的梨花木豪华卧榻。枕边的帛书倒是原样摆在原位。
    郭嘉拎起几案上同样崭新的铜茶壶,平转着,观赏上边古朴神秘的花纹,脩,别的东西都无所谓,行军榻一定要换回来,你这张卧榻太大太重,我们随时有可能转移营地,这个让勤务兵怎么搬?给人家添麻烦。
    曹昂挥手,设置一个隔音屏障,拽住郭嘉的胳膊,把脑袋贴在他的臂弯上,轻轻蹭一蹭,委屈巴巴:那块木板塌掉了,我才换的。其实是被他徒手劈成八块,只能当柴烧。他讨厌曹操在那块破木板上用右手还臆想着凌虐郭嘉。
    郭嘉:这是没在撒娇?
    以前,脩羽还是圆滚滚的白乌鸦的时候,经常这样蹭他的手臂,他心中一软,决定不再追究卧榻的事,大不了每天起床都把这玩意收进随身空间里。
    想不出曹昂为何不开心,郭嘉倒上一杯茶,递到他唇边,柔声说:小祖宗,来喝杯茶,消消火。
    一时间,好似又回到从前,那段伪装小宠物的时光,曹昂就着郭嘉的手将茶水喝得一滴也不剩,然后坐在榻边,看着他摆弄竹简、批阅文书,偶尔上前帮忙剪灯芯,一直到郭嘉准备洗洗睡的时候。
    郭嘉上辈子住过男生宿舍,对于在别人面前洗簌更衣什么的,一向习以为常,但曹昂这个家伙,总是贼心不死,对他的菊花有想法,这就有点难为情了。
    随手将外袍搭在绳子上,感应到后背上灼热的视线,郭嘉回身,无奈地望向曹昂,手指叩着浴桶边沿:大公子,做人就要讲做人的规矩,乖,非礼勿视。
    不看就不看。
    曹昂向后一倒,随手拿起摆在枕边的一卷精美的帛书,展开来盖在脸上。然后他发现:不用眼睛看,单是听着声音,嗅觉等各种感官都在敏锐地叫嚣,更容易想入非非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举起帛书,对着光看,只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这是一卷道家房中术,带图的那种。插图的画功十分了得,将妙龄女子的体态勾勒得曼妙起伏,透过绢帛,仿佛能看到女子眉梢眼角的妩媚风情。
    奉孝居然也思春,偷偷看这种东西。
    曹昂把帛书收进乾坤袖中,换上一卷外观相似、但内容是两个男子纠缠的房中术,摆在枕边。郭嘉睡前有个习惯,一定会坐在榻上,挑灯执卷,阅读一会儿才躺下。不知他看到这卷被调包的帛书,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曹昂很期待。
    军营的生活,难得有安逸的夜晚,不过沐浴还是必须卡着时间,郭嘉快速拭去身上的水珠,穿好衣服,坐在竹席上擦头发。
    曹昂凑过来,替他梳理长发,动作轻柔,竟比专门服侍郭嘉的侍女衿沫还要体贴,没有一下扯痛他。
    大公子专业顺毛,顶级奢侈享受,值得拥有。
    郭嘉没骨头一般倚在几案上,目光掠过枕边的帛书,
    曹昂:想看?手不释卷真是一个好习惯,曹昂把帛书塞进郭嘉的手中,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
    郭嘉缓缓展开绢帛,细细地从头观到尾,脸不红,气不喘,很淡定地发出一声感叹:古人真会玩儿。
    曹昂: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目前对男人完全没感觉?奉孝,你十年后也这么会玩儿。可惜当时他太惊诧,匆匆一眼,又有帷幔遮挡,没能看清上面的那个男人是谁。而且昆仑镜灵气耗尽,要十年后才能再次开启,揪心。
    他收起檀木梳,从背后一把抱住郭嘉。
    这手臂简直跟铁箍似的!突然抱得这么紧,郭嘉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他抓住曹昂的手腕,还没开口,曹昂已经放松一些力道,喃喃道:你要小心我父亲。还有,玉佩不要离身,那上面的符阵,关键时刻可以保护你。
    郭嘉狐疑:小心主公?
    曹昂有些难以启齿,踌躇了片刻,说:他想欺负你。
    郭嘉轻笑一声,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这人根本就没听懂他的意思啊,曹昂眸光一暗,猛地将郭嘉掀倒,又抢在他后脑着地之前伸手托住他,将人拢进怀中。
    郭嘉无限懵逼,一时忘了反抗。
    曹昂低头,强势地在他颊边覆上一个吻,是这种欺负,你就这么点力气,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对谁都毫无防备。
    过了半晌,郭嘉还是一动也不动,连神色都十分平静。曹昂很想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感受,故技重施,用小法术窥探他的心念。
    主公怎么可能?难道别人家的女人已经不能吸引主公的眼球?难道软妹子不萌不可爱吗?一个个都病得不轻,还老觉得我有病
    李白有句话说得好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其实,羁旅天地间,若有缘相聚,也不必拘泥是男还是女,一生一世一双一对,哪怕浮生若梦,也是一场好梦。
    第二天,军报显示,公孙瓒后退二十里,在磐河下游的一处平地上安营扎寨。
    接下来的半个月,公孙瓒每日派人叫阵,专注于搦战。曹营这边依仗着深沟高垒,不管对面怎么叫骂,都坚守不出。
    其实曹军小胜了两场,士气颇高。虽然缺乏强弓硬弩、装备落后的步兵无法正面和骑兵相抗衡,但完全可以搞点夜袭、劫粮之类的阴谋诡计,然而郭嘉神神叨叨的,劝曹操保存实力,同时保留公孙瓒的主力,说是将来还有大用处。
    就算以曹操对郭嘉的信任程度,也觉得一直防守特别不靠谱,就在曹操终于忍不住,准备主动出击的时候,公孙瓒退兵,回幽州去了。
    据说,长安那位天子的使者,带着勒令公孙瓒退兵的诏书,让幽州和冀州休战,以和为贵。袁绍还亲自出迎百里,拜见天子使节。
    曹操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消息。想当初,袁绍带头不承认刘协是合法的大汉天子。现如今,袁绍又用最隆重的礼节,迎接刘协这位傀儡天子的使者,要不要这么用力抽打自己的脸?
    郭嘉:那个替袁绍请来天子使节的谋臣郭图,最近又没吃药吗?公则(郭图)老兄,你真的是袁绍那边的人,不是曹操派过去的卧底?
    袁营最近热闹非凡,天子的使节还没离开,被李傕和郭汜打出长安的吕布也跑来了。
    话说吕布本来先投奔的袁术,然而他这人少根筋,寄人篱下,非要以袁术的恩公自居。
    推理过程大约是这样的:董卓诛杀了洛阳城里的袁氏宗族,是袁术的大仇人。他杀了董卓,等于替袁术报仇雪恨,所以他就是袁术失散多年的亲爹,啊呸,说错了,他就是袁家的大恩人。
    拜托哦,是个大汉子民都知道:是司徒王允全程谋划诛杀董卓。至于被王允策反的吕布,顶多就是王允手中的一把屠刀。
    袁术要感谢,也是优先感谢那位持刀的人。至于那把屠刀,如果能拿过来用一用,也挺好的。拿过来当恩人供养着,一两个月还能忍一忍,时间一长,袁术就受不了自以为脸大、要兵要粮又不听话的吕布,将他赶走。
    流浪的日子实在是太艰辛,吕布觉得:袁术不知道感恩,但袁家不是还有一个袁绍吗?冀州那么富裕,养个恩人没问题的。
    不管怎么说,没有公孙瓒的干扰,还有曹操和吕布相助,袁绍终于打退黑山张燕,斩杀壶寿,顺利地拿回邺城。
    再过几天就要出发,全军返回兖州,曹操去邺城赴宴,和袁绍叙旧。
    郭嘉没有参加宴会,他在齐物阁的库房里搜刮了许多香料,放进随身空间之中,然后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喝茶。
    半年前,郭嘉传信,让邺城齐物阁的钱管事收购硝石。高价收,有多少,要多少。
    秋阳温煦,光束中有无数细小的微尘在上下浮动。郭嘉扫一眼堆积在楼下的硝石,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少?
    钱毅躬身,低眉顺目地说:公子,这东西只有药铺和道观里才有,整个邺城的硝石都在这里了。方士炼丹才用这玩意,巫医有时也拿来给人治病。而且按照公子的要求,每次收购,都要先刮一小块下来,用火烧,火焰呈紫色的硝石才收购,要是火焰呈黄色,那就是长得像硝石的芒硝,不要。
    郭嘉带着两百个士兵前来搬运硝石,结果只有六十个人扛着麻袋装车,其余的人都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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