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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3)

    呦,谁呀?他走进门,看见顾情还坐在那,茶还冒着热气。
    顾情笑笑,替陆忘遥倒上一杯,月渚的来使。
    厉害呀。陆忘遥坐下来,来了兴趣果然来找情兄了,他们动作挺快啊。
    当然,旱情严重,等着从我这买口吃的呢。
    那刚才的人是?
    来谈价钱,顾情端起茶,茶香悠悠,顾情闻了闻。
    价钱?什么价钱?
    过关的价钱。商道我没有放手,想把南天关的大米运到月渚去,不经过我是不行的。音罢,浅尝了一口。
    官道呢?他们可以走官道啊。
    哦?让领国知道自己现在贫弱无比,还要向外借大米?
    也对,跟找打一样,这么说,他们只能走商道了。陆忘遥有点不懂,问道情兄既然打算帮他们,又何必谈这笔价钱?
    顾情放下茶,笑盈盈道帮?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更别说帮了。
    那?陆忘遥不解。
    为了卖点东西出去。
    卖什么得费这么大周折?
    人情。顾情答道,刚刚的来使问我,多少钱才能把商道开通,我托他给我带封信给詹军师,估计这次很快就有回信了。
    顾情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胸有成竹,游刃有余。
    陆忘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情兄是不是还在意上次的事,我将功折过行不行啊?怎么老提。
    你说的,顾笑道,行了,快去休息吧,别让你爷爷在天之灵觉得我待你不好。冬至呢?让他带人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啊,是,收拾屋子?干什么?
    接待客人。顾情道,尽快吧,客人的马好着呢,很快就到了。
    陆忘遥点点头,还没太反应过来顾情的话是什么意思,几年前,爷爷在世的最后几年,经常把顾情叫出去,跟他单独谈,一说就是一两个时辰,陆忘遥问,顾情也不说。
    成渊这个字,是爷爷临死的时候给顾情取的,那时候顾情才十来岁,并没有到及冠的年龄,爷爷嘱咐他积水成渊,方生蛟龙。
    从那以后,顾情就一点一点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爷爷尚在世的时候,顾情完完全全地扮演了一位温柔的兄长形象,自从爷爷去世,陆忘遥就慢慢发现,顾情就是条披着羊皮的狼,别说这个人他看不透,说的话都越来越不懂了。
    不过对自己好这点算是没变,陆忘拍拍衣服,不再回忆,起身去安排冬至了。
    第4章 黑心商价,千金一曲(下)
    古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派到天关的那位再晚回来点,无争真要以为他让顾老爷给斩了。
    要怪只能怪顾府深在柳暗花明处,放眼望去皆是烟花灿漫之地,来使一时昏了头,被路上的姑娘拽走暖了一夜春宵,银杯斟酒,歌舞升平,第二日一早蓬头垢面地起来,看见那带着烫金顾字的信,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要务在身。
    天关和月渚,真是天壤之别,繁华若是没法留住人身那具皮囊,至少也能扣下半颗心。
    一踏入月渚境内,纷纷大雪就追逼了上来。
    结果怎么样?顾成渊可同意我们的条件?待那人缓过劲来,无争便急切地问道。
    他使节一下不知道怎么总结,顾老爷说,春后再议。使节弱声地说。
    春后?詹星若走过去春后就来不及了,你没跟他开出我们的条件吗?
    为了渡过这次的难关,无争也是费了大力气争取,算是开了月渚最大放血的价钱,任他一个商人再怎么不缺钱,也不会对月渚开出的这个数字置之不理。
    我说了。
    他什么反应?詹星若问。
    他,他说不够,要一千万两银子才给过一辆车,然后给让我给您带一封信。使节说着从衣服里摸出那封信。
    一千万两?无争皱起眉,他这是何意?
    詹星摇摇头,从使节手里接过信,刚一拆开,顾情眉清目秀的行楷便露了出来。
    詹星若从头读到尾,忽然一把将信攥起。
    阿离?无争发觉不对,从他手里拿过信。
    信写的很简单,语气也甚好,甚至短短两行就能溢出顾情那轻言细语的模样来,无争从头读到尾,忽然明白了詹星若为何要将它团成废纸了。他这是?无争禁不住念道。
    少年时期,詹星若单名一个离字,沉默寡言,从不多语,一双如墨般的瞳孔,清澈地倒映着众生万象,出生于书香世家,从小就表露出高于常人的才华和见识。
    其父在朝中做官,甚是耿直清廉,一次中秋灯会,老皇帝想詹星若的父亲带他来,让小神童题诗一首,无争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詹星若。
    詹星若十几岁科举夺魁,却不愿意步入仕途,只留在太子身边做了一位小军师,那几年诸侯割据天下大乱,战争连年,任迷阵变幻,不消半柱香的时间,詹星若便道一句可破。
    天下阵法,在詹星若眼里全都不堪一击。
    而小军师不喜功名利禄,非太子亲请而不出手。
    一晃年月如梭,当年的小军师已是现在的翩翩公子了。
    及冠当年,詹星若以少胜多平定蛮夷,皇上亲赐了他星若二字,源自曹将军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当时天下诸国盛传得星若者,得天下,不料月渚忽生变故,鼎盛王朝短短几年便消失不见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想请我出去。詹星若道,我去便是。他面无表情,声音中也毫无波澜,就像门外的飘雪,无声无息地飞起又落下。
    不可,区区一个商人。无争攥着信,说着不可,心里却没有别的办法。
    月渚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什么不可。詹星若眉间舒展开,好似并不太在意。
    可是无争总有一股莫名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是嫌我们派去的使节没有诚意吧,明日我亲自去一趟,阿离不必难为自己。
    何谈难为。詹星若依旧淡然月渚大难当头,我理应鞠躬尽瘁,出使一次天关,算不了什么。他微微低下头。
    无争心里还是有些抗拒,却不知如何开口,还是詹星若先说道太子应该也看明白顾成渊的意思了,此行,非我不可了。
    无争也没有办法,把那封信紧紧地握在手里,那个烫金的顾字变得扭曲巴巴。
    信上写道:军师若觉得一千万两太高,可亲自到我府上谈,军师若肯来,一切好商量。
    后面附注一句:军师那匹马,还不认得回顾府的路,我已派人在驿站等候。
    过了几日,顾府果然迎来贵客,为了迎接詹星若,陆忘遥已经领着冬至和其他几个小子,上上下下收拾了好几遍,地板擦得好像能照出人脸来,整个顾府几乎一尘不染。
    顾情出来迎接,双眼落在詹星若身上便不舍得离开。
    詹星若与顾情多年前所见别无两样,依旧一身素白,云纹仙鹤刺绣其上,长发松松地束在身后,一路奔波而来,落下的几缕头发垂在胸前。
    阿修罗又回到熟悉的地方,晃了晃头,雪停了,冬日的阳光照在阿修罗身上,一片稍微有些刺眼的金灿灿。
    与多年前,顾情所见詹星若第一面时一样,当日的詹星若还是充满英气的少年模样,不过记得的人恐怕只有顾情了。
    詹星若居高临下的看着前来迎接的顾老爷,未露出一个笑脸,只是例行下马行礼。
    军师不必多礼,请进。顾情伸出手,詹星若看了他一眼,便朝府中走去。
    顾老爷,詹星若唤了顾情一声,又轻鞠一躬,之前是我国疏忽,并非没有诚意,今日特来给您赔罪。
    军师哪里话。顾情坐下来,双眼含笑,能为贵国敞开通道,是顾某的荣幸。
    两人寒暄一过,四目相对中立刻出现一股诡异的气氛来,詹星若的眼中仿佛还带着从北方而来的冰雪气息,而顾情则是饶有兴致地与他对视,十分乐意地将寒气照单全收了。
    都退下吧。片刻后,顾情侧过头,对管家吩咐道,一整个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个干净。
    只剩下你我两人,军师说话方便一些吧。顾情为詹星若倒上茶,听闻军师不喜饮酒,我特命人给军师找了最好的龙井。军师,尝一尝?
    他笑得灿烂,詹星若却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偶尔眨一下眼睛,冬日的阳光照进屋内,透过高高的玻璃窗,刚好撒在詹星若身上,睫毛在脸上留下了影子。
    顾老板真是费心,茶就不必了。詹星若没有喝。
    哦,我以为人太多了军师放不开,看来是顾某的茶不够好。说罢便将茶杯放下,兀自笑了笑。
    顾情望望门外,忽然想起来,詹星若今天竟然真的骑着阿修罗回来了,他以为按詹星若的性格,很大可能换一匹马。
    军师觉得,阿修罗怎么样?他转过头来,说道,前阵子被宫门侍卫留下的那匹马。
    詹星若看看他,眼眸一抬起来,波光盈盈。
    好马,詹星若答顾老爷信上特地要求了,我怎么敢不骑过来。他微微仰起头。
    顾情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看詹星若说话的样子,便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里生出一股小孩子诡计得逞后的喜悦,又深知和詹星若说话要把握好度,所以强制自己收回了动作,想了想,终于切入了正题。
    想必军师来找我,是为了江南大米一事吧。
    正是。詹星若点点头,月渚正逢大旱之年,希望顾老板可以放开商道,若顾老板觉得月渚的价格还是太低,日后度过危机,月渚定将欠款悉数奉还。
    军师,顾情微微歪着头,有些狡黠地笑了笑,顾某只是区区一个商人,商人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来不做延期的买卖。他身体前倾,抬着眼眸,紧紧锁住詹星若的双眼。
    詹星若不易察觉的吸了一口气,又道,顾老爷要是能开出一个合理的价格,月渚也能跟顾老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顾情想了想,故作委屈地眨眨眼睛,一千万两过一辆车,不合理吗?
    詹星若的目光顿时变得锋利起来,顾情没看见一样继续算着账,一辆车载回来的大米,少说能养活五个成年人。五条人命啊军师,他压低声音,似有还无地掠过詹星若耳边,怎么,军师觉得一千万两买五条人命,太亏了?
    顾老爷真是精明。詹星若道,突然收手垄断,放出一个缺口,就是为了等月渚上钩吧。
    哪里。顾情摆摆手,坐了回去,笑道那军师意下如何?
    月渚并非天关,顾老爷开的价格,未免太高了。如果顾老爷愿意,月渚可以即日封侯顾老爷。
    封侯?不敢,草民一届商流,只认得金银,不认得将相。顾情笑道。
    詹星若望着他摇摇头,顾老爷既有意这笔买卖,又何必为难月渚?如若顾老爷执意如此,詹某也不必再谈。音落便站起身,准备要走。
    军师请留步,军师这一走,月渚的千万条人命,可如何是好?顾情拿起茶杯,闻了闻,军师若想再寻他家,我劝军师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顾某既然今天能叫军师来谈,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
    詹星若停住脚步,回过头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顾情终究藏不住自己嘴角的得意,深邃的眼眸映出了詹星若的面容,他靠近,轻声说,我不为难月渚,我只为难军师一人,听闻军师琴艺过人,顾某今天,愿意用这无数个一千万两,换军师一夜。
    你!詹星若被顾情的言语激怒,手刚一抬起来便被顾情握住手腕。
    我只是想听听军师的琴,一曲能救月渚千万人,军师何乐而不为?
    第5章 待君十载,心绪难断
    顾成渊,不要太过分。詹星若声音平静,像是警告,又像是好言相劝。
    顾某单名一个情字,顾情并不打算收手,反倒握着詹星若的手与他谈起条件来,军师不必和其他人一样,我想听你叫我一声顾情。他一点一点,靠近詹星若,温热的气息游离在两人微小的距离间。
    让开!詹星若用力一甩,顾情被迫放开手。
    顾老板,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詹星若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冰冷。
    但我也有条件。
    请讲。
    商人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也要先见到月渚的车队过去,才能与顾老爷弹奏一曲。
    顾情笑着点点头,看来詹星若终究不愿意唤他一声顾情,当然没问题。他答道,我即刻派人去月渚,通知车队过关。
    你去?詹星若问
    当然。
    不行。詹星若道。
    为何?顾情不解。
    我奉太子之命前来,无论什么结果,只能我亲自带回去。詹星若一顿,看了看顾情,我必须回月渚。
    顾情回应着他的目光,低头笑了笑,军师,你不能这样对顾某。边说边向后退了几步。
    顾某寻尽世间珍宝赠与军师,不过想军师多看我一眼,可军师就是不肯。今天顾某将商道打开,散尽千万金银,也不过就是想军师为我抚琴一次,军师这一去,顾某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说罢抬起头来看着詹星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詹星若道。
    我不信君子。顾情笑笑,摇摇头,伸出手,问道军师可能给顾情一个信得过的抵押。顾某是商人,只信得过能握得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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