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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惑主(GL)——江枫愁眠(12)

    啪
    秋白芍将帕子扔回了水中,一想起来,她就心悸得厉害,连眼睛都发热发酸,被心里那份异样的情绪给熨烫得炽热。
    你说她别过了脸,望向了屋门口,那是梅洛刚刚离去的方向。梅姐姐若是个男子多好。
    梅洛若是男子、是自己的丈夫,她就能把娘亲接到身边照顾。梅洛的父母夫妻伉俪情深,她必然也是长情之人,后院里不会有那么多的妻妾。
    她那样温柔,连自己送她麝香都只付之一笑,若她是男子,绝不会让心爱的女子为了自己,在外守了又守,等了又等,就盼着那一句时机还未成熟,熬着年华青春。
    那倒也是,她若是个男子,就不会抢了主子的王妃之位了。薏儿点头。
    秋白芍一阵乏力,她坐到了梳妆台前,闭上了眼睛养神,叫人进来,给我梳妆吧。
    王妃之位,正妻之位,爱女之位,她从出生开始就不停的谋划争夺,到了死也没法从勾心斗角的漩涡里拔出。
    一眼看不尽头的纠缠,秋白芍有些倦了。
    她开始羡慕梅洛口中的母亲,那是个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年轻时备受宠爱,年老后也被丈夫敬爱的女子。
    梅洛若是男子,她必然不会再去搭三王爷这条拥挤颠簸的船
    尉迟砺来的时候,秋白芍已经坐在了摆满膳食的桌前,她自己也同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一样,上着美丽的妆容,散着香薰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王爷。她起身,盈盈一拜,腰肢似柳。
    尉迟砺上前扶她,上下打量着她的神色,片刻,拍了拍她的手,芍儿,委屈你了。
    又是这句话,秋白芍听了整整三年。
    不委屈,于是她又把这句说了三年的话,再次搬出来,只要是对王爷有益的,芍儿就不委屈。
    尉迟砺看着她,点点头,吃饭吧。
    入席坐下,吃到八分,门外有小厮们求见,秋白芍抬眸,就见尉迟砺笑着对她说,宫里新进了一批首饰,昨日母后赏给了三王府一些,我让人挑好的先给你送过来了。
    她转头,见三个小厮举着黄锦的托盘跪在地上,上面放置的匣子盖子掀开着的,秋白芍望了一眼,就被珠翠宝石的华光闪得眼晕。
    可她忍不住惦念起了耳朵上的玻璃翡翠坠,样式简单,是梅洛打开了自己所有的妆奁后,比对了八.九次才为她戴上的。
    秋白芍是偏清丽的长相,年纪尚小,她压不住珠光宝气的衣饰,但尉迟砺总是喜欢把最奢华的宝物塞给她。
    王爷记挂着芍儿,芍儿当然高兴,可是她犹豫地抿唇,芍儿出身卑贱,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王爷把这些东西都给芍儿了,而冷落了梅姐姐和清妹妹,怕是会心有芥蒂。
    梅洛有王妃之衔,清莹入府以来我就厚待与她,她们该有的都有了,可你呢。尉迟砺拉过了秋白芍的手,于掌中把玩,他低低开口,芍儿,你脸色不好,下人回禀说你最近每日只能进半碗米饭。你委屈,我都明白,但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左手被男子包裹在掌中,盛暑刚过,尉迟砺阳刚之气重,从头到脚无处不热,秋白芍只觉得自己的手被炭火桎梏,闷热难受。
    她抬起右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今日脸色难看大抵是昨晚醉宿的缘故,她不能承认自己之前为王爷宠幸清莹而憔悴,那是犯妒。而秋白芍在三王爷心里是最柔情似水、最乖巧懂事的女子。
    许是天热,最近看书又看狠了,没顾上吃饭。她笑着,敷衍过去,王爷眼中,芍儿就是那样喜欢拈酸吃醋的人吗?
    当然不是。尉迟砺也笑了,他舒展了眉结,放松下来,本王的芍儿是再懂事不过的了。不过你还要管着王府里的事宜,那些杂书便少看些,免得伤神坏眼。
    妾身待在王爷身边,哪能不看不学,到时候岂不是连话都和王爷说不上了?
    女子无才是德。尉迟砺道,我不需要什么才女,只喜欢你这般的温柔可人,你不必懂那么多。
    秋白芍微怔。她忽地想起了昨日坐在筝前,梅洛执着她的手笑,你这般聪慧好学,从前在秋家真是埋没了。
    手背上传来粗砺的摩擦感,男人带茧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手,今晚我来你这儿,等我。他说。
    女子低头,羞然莞尔。
    她的手被尉迟砺牵着,可脑海却浮现起了那句叹息
    梅洛若是个男子,该有多好。
    第17章
    当晚三王爷果然信守承诺,一早就来了秋白芍的院子,晚膳时分,外头下了暴雨,电闪雷鸣,天空遍布紫纹。清莹院里的丫鬟过来说清侧妃头疼。
    尉迟砺当即沉了脸,秋白芍柔声劝道,清妹妹刚来,王爷该多陪陪她。
    男子面色依旧不好,他的眼神在清莹的丫鬟和温婉的秋白芍身上移了一遍,最后还是留在了秋白芍这边,我今日事忙,你们去给清侧妃请个太医,好好瞧瞧。
    可侧妃说了她怕惊雷,从前侧妃在府中,打雷的时候都是老夫人陪着的。
    那就让王妃去陪她。尉迟砺拍下筷子,打出了极为不悦的重响。
    小丫头寒颤了一下,害怕着低头应是,接着又偷偷地瞪了眼秋白芍,这才退下离开。
    轰
    外头适时一阵雷响,像是下雨前的最后通牒,紧接着雨声疾得翻了一番。秋白芍一惊,扭头看向窗外,大雨滂沱,天色灰黑得密不透风。
    王爷方才说让梅姐姐去陪清侧妃她直觉不妥,说话急了一点,这么大的雨,梅姐姐身子差,往返一趟必然着凉。
    那有什么,让她歇在清莹那里,明日雨停了再回去。尉迟砺不甚在意,才几步路的距离,有下人打着伞,能出什么差错。
    几步路的距离秋白芍蜷起了掌心,海棠阁偏僻,晴天的时候离她的白芍院尚要走两刻钟,离清莹那里估计也得这个时间。此时暴雨难行,怕不是要花上小半个时辰。
    她挽着笑,莫名的有些心慌,给尉迟砺夹了菜,一边劝道,可梅姐姐毕竟是王妃,哪有侧妃头疼,让王妃赶去侍疾的道理?
    你说起这个王妃,我就烦得厉害。尉迟砺刚执起的筷子又搁在了碗上,眉目间透出不耐的狠戾,梅家当真宠爱这个女儿,她进府不过两个多月,光禄寺卿竟鼓动那些御史连参了我三道折子!昨日中秋宴,父皇还专门留我谈了这事,指着你说狐媚惑主。
    秋白芍垂眸,咬着侧舌,后悔自己说错了话。
    王爷对梅姐姐的怨怼日渐加深,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不了多久梅姐姐就会被休。
    被寻常男子休便休了,可尉迟砺是王爷,王爷不要的女人,谁都不敢再要。
    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她得另寻法子讲和。
    只是她望着急鼓似的骤雨,担忧蹙眉。清莹邀宠心切,必然是紧盯着王妃之位不放的,她对梅姐姐想来也起不了好脸色,今晚梅姐姐怕是有的要熬了
    夜色愈浓,红烛烟熄。
    这个雨夜,水汽浓重,四周都有些黏糊糊地发潮。床帐将床密封了起来,只有底下那条小缝飘进来一些潮湿的空气。
    秋白芍睡在床里,那点新鲜的冷气被外侧的男体吸收殆尽,留给她的只剩闷热黏腻。
    她动了动,转身面朝向了火热的男躯。夏日裹着被子,她还是主动挨上了暖炉,滚烫窒息。
    怎么,睡不着?尉迟砺闭着眼睛,将她搂得更紧。她离暖炉愈加靠近。
    王爷,她敛着眉柔声轻唤,芍儿想要僭越。
    僭越?尉迟砺被这个词逗笑了,他睁开眼,看着女子光洁的额,那上面画着梅花的花钿,火红妖艳。你想要怎么僭越?
    芍儿想问,王爷为什么讨厌梅姐姐。她仰头,环上了男人的脖颈,睁着一双微圆的柳眸,眉眼处有孩子执着的清澈。
    这确实是一个侍妾不该问的问题,可她用孩子求知的模样问出来,尉迟砺不恼她。他低头,吻了吻女子的眉心,沉声道,原来我只是恼她占了王妃的位子,后来和她处了几次,都见她处事不稳,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你知道,我最厌烦喜欢哭的矫揉做作之人。
    哭哭啼啼的?
    秋白芍愣了下,梅姐姐喜欢哭哭啼啼的?
    她一直只觉得梅姐姐懒淡,刚入府时,她眉间纵有过愁云惨淡,可从未红过眼过。就连她新婚第二日前去海棠阁示威时,梅洛也只是抚琴抒闷,一点不见哭的泪痕。
    可梅姐姐待芍儿不薄。她贴在了男子胸前,柔顺地像是依附在宝剑上的剑穗,美丽,柔软。
    王爷,芍儿的生母是歌妓出身,芍儿从小在秋府受尽冷眼,每日看着姐妹们一块儿说笑玩乐,芍儿真是打心底里羡慕。她缓缓地说着,随着男子沉缓的心律呼吸,如今虽然有幸能够进府服侍王爷,可是王府之外,人人都骂芍儿是祸水;王府之内的姐妹们,也多不屑与芍儿一道。
    她们怎么敢。尉迟砺皱眉。
    王爷龙章凤姿,芍儿配不上王爷,有所非议也正常的,芍儿不在乎。可梅姐姐与旁人不同,她视我如亲妹妹一般。 秋白芍抬眸,目露恳求,王爷,芍儿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做什么王妃,芍儿太想要一个姐姐了。
    尉迟砺低头,凝眸望着她,目光五味成杂。
    我不该告诉你被参的事的。半晌,他叹了口气,你总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必然是她怕自己因为与梅洛置气,闹得前朝不宁,才这般劝解,想消除他和梅洛的误会。
    秋白芍不语。
    也罢,她中秋主动来陪你也算有心,我过两日去看看她,休妻的事等你日后有了孩子再说,我不想让你的孩子只做庶子。他拍了拍秋白芍的肩,睡吧。
    王爷秋白芍抿唇微笑,覆在了他的胸口。
    她笑着,眼眸却涣散地望着床帘,像是想穿过这层床帘,直直地望向外边。
    此时梅姐姐应该正伴在清莹的床侧。不知道她有没有着凉,清莹有没有为难她。
    男子的手掌搭在她的腰上,稍一动作,便酸涩得发疼。秋白芍闭上眼,药膏快用完了,明日等尉迟砺上朝之后,她得记得让薏儿再去拿一些
    翌日一早,秋白芍让薏儿去拿药,她记挂着梅洛,打算上完药便去清莹的院子里找她。梅姐姐性子太软,又不喜欢和人争辩,怕是清莹怎么刁难她都不会做声就如自己此前践踏她一般,她不愿意和人争执。
    等了半刻钟,秋白芍越想越着急,空气之中都是雨后的土腥味,昨夜那场暴雨又急又烈,从海棠阁到挽卿阁那段路梅姐姐浑身上下能有处干的都难。
    清莹对她不满,若是迁怒于梅姐姐身上,她岂不是湿透了身子闷了一夜?
    她等不及薏儿回来,索性先去清莹院里找梅洛,回来再上药。
    主子,早膳不用了吗?端着饭食进来的丫鬟正看见她打算出门。
    放着吧,一会儿再说。秋白芍丫鬟都顾不上带,独自往清莹的小院赶。梅姐姐顾着清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是王爷的新宠,是断然不敢忤逆她的,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了梅家想。
    昨日她去时,清莹邀宠刚刚被王爷回绝,梅姐姐去的不是时候,清莹极有可能把对自己的气都撒在了梅姐姐身上。
    秋白芍慌乱不安,雨后天晴,日光辣晃晃地打进心里,她步履匆匆,额上流了汗,眉心坠上熠熠生辉的猫眼石不安地前后左右乱转。
    迈入清莹的院门,她刚想让下人通传,倏地听见左侧传来一阵女子的说笑声。
    扭头望去,秋白芍望见远处的凉亭之中,紧紧相依的两人。
    梅二姐姐的字比出阁之前又精进了,她听见清莹的嬉笑,她提笔站在梅洛身旁,俯身在梅洛写过的纸上又落了两笔,不过论起四时之景,姐姐的意境可不如我。
    梅洛低头看她走笔,末了,眼中绽放出惊艳,好,真好,许久都没见到这样灵动的词了。
    那是看见满园春色的眼神,和看着单单一树枯萎茉莉的怜悯很不一样,如此惊喜,如此炽热,还带着一种感叹的怀念,是身处穷极之地的人在怀念曾经住着的花香满园。
    哪是我好啊,清莹搁下笔,是你许久没见过人了,这王府里不是莽夫之女就是字都不识的庶民,连个能说得上话的都没有,二姐姐是该闷坏了。不过现在好了,她扬着笑,挽上梅洛的手,亲热地挨着她,现在我来与你作伴了,咱们又能像从前一样了。
    挽卿阁草木茂密,清凉如水,秋白芍看着,她忽地就没那么热了。心中的焦虑也随之拂去,她站在这里,可笑至极。
    女子脚步退了半步,后脚的脚尖点着地,停留半晌,继而转身离去。
    秋侧妃,要奴婢为您通报一声吗?旁边的丫鬟出声询问,这声音惊动了远处的两人。
    梅洛看了过来,扬声问道,可是秋妹妹来了?
    秋白芍站定,她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半晌未动,一点儿也不想回应。
    第18章
    清莹自然也看见了秋白芍,她没气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晦气。
    稀客呀,秋侧妃不陪着王爷,怎么来我这破院子了?她不似梅洛好脾气,说话尖锐得很。
    秋白芍袖中的手松开又攥紧,修剪得宜的指甲陷入肉里,留下了印记。
    她走了过去,欠了欠身,见过王妃。
    喊的是王妃,不是梅姐姐。
    梅洛一愣,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搁下了手里的羊毫笔,从桌后走了出来,牵住了秋白芍。
    她是来找我的。梅洛扭头,对着清莹解释,是我忘了时辰,今早约了和白芍有事,咱们下回再玩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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