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将他那天的话偷偷给他娘打了小报告,害得伏贺跪在祠堂抄了一夜经书。
搞的这之后伏贺再在国子监撞见宁宴初,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件事便是经书,再看他也像是移动的经书,不由浑身一哆嗦,连忙绕路避开他走。
两人虽同在国子监,但一个是夫子的掌中宝,一个则是眼中钉,本来毫无交集,但是谁能料得夫子一时心血来潮。
伏贺,你站起来。
伏贺知道自己肯定又犯了错,驾轻就熟的站了起来,等待着夫子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没想到夫子的下一句话是
你叫你的书童将方案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珩之前面去。
珩之是宁宴初的字。
伏贺一怔,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听茬了,再看见陈老夫子吹胡子瞪眼,不耐道:没听见老夫的话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信伏贺在宁晏初的熏陶下没有一点变化。
伏贺回头朝宁宴初的方向望去,一转头便落入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宁宴初单手撑颔,漫不经心的朝他望去,似乎对夫子的安排不以为意。
从此伏贺地狱般的生活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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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初就是胥怀舟,伏贺昏迷后做的关于以前的梦,梦的内容不会太长,可能就两三章左右,我会尽量把小贺怎么死的,和胥怀舟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宁宴初讲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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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把剑
听闻宁宴初幼时体弱多病,再加上又是老侯爷的老来子,自然宠爱有加。
不过在宁宴初十二岁时生过一场大病之后便性格大变,不喜与人结交,性子内敛冷淡,连亲生父母都未曾说几句体己话。
所以祁钰再三告诫伏贺挨着宁宴初坐后,不要去扰了他的清净,伏贺也一直谨记着这点。
但是偶尔也有意外。
伏贺因为坐在宁宴初前,一直觉着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所以有些不自在,不停的动着身子。
这时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低沉冷淡的声音。
你挡着我了。
伏贺身子微微僵住,然后压低声音道:原来你在听。
外人看来宁宴初定是个正经规矩的人,但伏贺却发现他并不是那样,比如夫子在上面长篇大论时,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神游,夫子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遇上伏贺就不一定了。
就像现在上面的夫子看着他两人交头接耳,不由有些恼火,但是顾念着有他的得意门生在,所以只是清咳一声提醒道:肃静
说着便继续结果刚才的话头继续了起来。
方才说到太华剑,这可是上古名剑,是为大凶之物,传说可固死者之魂。使其永生。
下面有学子开口道:那不过是民间志怪,夫子还信这种奇闻吗?
夫子脸色严肃了起来。
我一向对鬼神之说,存敬畏之心。
又有学子道:就算活过来了,可那已变成活死人。没有味觉知觉。感觉不到温度。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夫子摸了摸山羊胡,微微一笑:这个永生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下方顿时传来一阵学生的嘘声,显然是不信这种无稽之谈。
伏贺一直竖起耳朵听着,难得的没有插嘴,等夫子讲完后,他看了一眼四周,祁钰离他的位置隔得太远,可又实在憋不住肚子里的话,于是身子微微往后仰,压低声朝宁宴初道:你觉得夫子的话是真的吗?
宁宴初挑了挑眉稍,淡声反问道:你信不信?
伏贺道:这自然是信的。顿了顿,又像是被挑起了话头,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太华剑就在我们府中。
他说这话时眉梢眼角皆是得意,语气里满满都是炫耀之意。
宁宴初并没有露出预想中意外的表情,神色依旧平静。
是吗?
伏贺以为他不信,不由有些着急,语调也不由自主的拔高。
真的,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家里看。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静默,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他望来,就连夫子也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伏贺脸色一红,注意到了周围人的异样,讪笑了几声,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好。
就当一切无事发生过。
夫子的视线在伏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到胥怀舟身上,心中微微有些忧虑,让这两个人挨在一起,他这个想法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
虽然伏贺很不想承认,但是宁宴初这人确实样样出挑,无论是学识长相还是家世,都是出类拔萃。
刚入学时他对宁宴初的态度有些抵触,但是渐渐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这人除了性子有些冷淡外,实在找不出什么错处。
最让伏贺头疼的是他的爹,伏爹每日上朝都会和老侯爷唇枪舌战一番,但每次都是落了下风,灰头土脸的回来后,听说自己儿子在国子监也被他的儿子压了一头,这下气的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的教导道: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不折手段这个成语你知道吧。
伏贺乖乖的摇头:我不知道。
伏爹瞪了他一眼:你的书都读在狗肚子了吗?
伏贺皱眉认真脸:爹你不是说认什么字,那些是狗屁文人学的东西吗?
伏爹一噎:你还会顶嘴了是吧。顿了顿,又干咳一声道:反正你就一直缠着他,让他无法专心学习,知道吗?
伏贺有些担忧:爹,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伏爹语重心长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知道吗?
于是之后每日在国子监的学子都会看见宁宴初旁边多了个跟屁虫。
伏贺当然注意到了众人对自己的打量,但是有任务在身,只能咬牙硬着头皮黏在他的身边。
你看着我做什么?
宁宴初察觉到了身边炽热的视线,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便看见伏贺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伏贺眨眨眼,摸了摸鼻子道:我没有看你。
宁宴初看着他睁眼说瞎话,不冷不热的勾了勾唇。
你看着我也没用,我不会帮你作弊的。
伏贺一怔,原来他以为自己是想缠着他作弊,不对,伏贺猛的一拍脑袋:对了,还要考课,我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宁宴初微微蹙眉:你不知道?
伏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下巴,干笑了几声。
....当然知道。
自从知道要考课之后,伏贺再跟着宁宴初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了起来,央着他教自己功课。
宁宴初最开始听完他的请求之后,夹着书册抬脚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伏贺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哭天喊地的哀求着他,完全置颜面于不顾。
他之所以这样低声下气,是因为伏爹从夫子哪里知道要考课之后,扬言说要是伏贺搞砸了,直接送到祠堂家法伺候。
好在宁宴初也不知是被他扰的烦了,还是还顾念着那么一丝丝同学情,最后还是答应了帮他辅导功课。
虽然事实证明朽木不可雕也,伏贺最后还是考砸了,在祠堂里跪到双脚发麻才被放出来。
这之后伏贺也不再缠着宁宴初了,渐渐的又和祁钰玩在了一起。
他性格本就跳脱开朗,善于与人交友打交道,没过几天便又结交了几个和他一样不学上进的狐朋狗友。
这日伏贺因着上课捣蛋被夫子单独留下来受罚,好不容易抄写完经书便飞奔出室,心心念念跑去和祁钰他们汇合斗蛐蛐去。
没想到刚到正殿院子时,便撞见了宁宴初被人找麻烦。
按理说凭借宁宴初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整个国子监都没有人敢找他麻烦,但偏偏也有一两个没长眼的人在。
孟栩便是其中之一。
他虽是平民出身,但耐不住别人有个受宠的贵妃姐姐,孟氏一族封爵加官,现如今孟家的权力越来越大,成为朝廷新贵和老侯爷为首的官员分庭抗礼。
而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对孟贵妃的话言听计从,现如今已隐隐有了外戚干政的苗头。
伏贺皱眉望着面前的这一幕,孟栩身边已经围了不少气势汹汹的家仆,看模样是来者不善。
孟栩气势十足的嚣张,狠声道:给我狠狠打,看他整天傲个什么劲,不就是看不起我的出身,不要以为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又多了不起,现在我姐姐正得宠,你信不信我就算打了你,皇上也不会责怪我。
宁宴初微微蹙眉,盯着他看了一会,淡声道:你是谁。
孟栩脸色一僵,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他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当下气的险些七窍生烟,神情扭曲,恶狠狠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往死里打。
伏贺站不住了,好歹宁宴初也帮过自己,虽然他脸臭了点脾气差了点嘴毒了点,但是他不能不念恩情。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袖子挽了上去,准备出场救人,刚踏出一步,那句住手....还没说完,
便脚下一绊,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好巧不巧还摔在宁宴初脚边。
四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伏贺撑起脸,只见白净的脸上已沾上了污泥,他艰难的朝宁宴初露出了个自以为霸气的笑容。
我来救你了。
宁宴初沉默半晌后,沉声道:.....你先爬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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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七点面试教资,九点考完,完全是一边走一边码出来,等我等我学校后就给没发到红包的小可爱们发红包。
另外这章字数有点少,明天我尽量粗长一点~回忆不会太多,可能就三章左右,我会控制字数的。
第31章 第三十一把剑
伏贺干笑了几声,麻溜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衣衫的灰尘,清了清嗓子,然后转头望向对面孟栩为首的人,抬了抬下巴,气势十足道:这个人我罩了,你们都不能动他。
胥怀舟看了他一眼,神情意味不明。
孟栩自然一眼便认出了伏贺的身份,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说完,便朝身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一起收拾。
伏贺咧了咧嘴。
如果说伏贺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那便是打架。
在他爹的棍棒教导下,不管是挨揍还是揍人对伏贺来说都已经驾轻就熟。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自幼习武的伏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三下两下就将家丁全都打趴在地下,伏贺扬扬眉,得意的哼了哼声。
论打架我还没输过给谁。
孟栩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心中暗骂没用的废物,几下便被这个小白脸打趴在地,简直是在给他丢脸。
他心下知道今天收拾不了宁宴初,只好撂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然后便恨恨离去。
伏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这才转身看着宁宴初,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不用道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个人一向最讲义气。
宁宴初视线上移落到他的额上,缓声道:不,我想说的是你的额头.....
伏贺微微一怔,这才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伸手一摸,果然好大一个包。
他痛的嘶了一声,呲牙咧嘴道:疼死了。
宁宴初藏在袖袍中的手微微动了动,不过很快便又克制住了自己,又恢复了平静。
伏贺正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嘟嚷着什么,忽然猛的想起祁钰他们还在等着自己碰头。
糟了,他们还在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伏贺说完匆匆忙忙的给宁宴初告了别,然后便飞奔往斗场。
一心一意扑在斗蛐蛐身上的负荷,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宁宴初落在他身上复杂的目光。
那日的事情来说对伏贺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对他来说,对这件事的印象还不如那日斗蛐蛐输光银两的事来的深刻。
不过至少这之后伏贺再在国子监见到宁宴初都会笑眯眯的打声招呼,而宁宴初对他也会淡淡颔首回礼。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自然不奇怪,可是发生在了宁宴初身上就不一般了。
锦思,你小子什么时候和宁宴初有了交情,我看他竟然会朝你回礼,这待遇可不一般。
伏贺正一笔一划的认真描着画,闻言头也不抬道:不告诉你。
旁边的几个友人皆笑出了声,调侃道:看来我们比不上宁小侯爷。
他们今日来的有些早,大多数学子都没来,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宁宴初虽然已经到了,但是因着今日要上的是绘艺课,宁宴初便去了窗边空位坐着,描着窗外的梅花雪景。
因此这几人仗着距离远,才敢肆无忌惮的讨论宁宴初。
伏贺听了友人的戏言,终于抽空从自己的大作中抬起头来,皱眉认真道:你们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伏贺咬了咬笔头,皱着眉认真思索半天,才得出结论。
如果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和你们更熟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静默片刻后,皆发出阵阵哄笑声。
你竟然真的回答了。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
祁钰更是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用扇子半掩住脸,摇头连连道:锦思啊锦思。
几人的喧哗吵闹声自然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宁宴初笔下微微一顿,画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刺眼的朱点。
他垂眸看了一眼案上被自己不小心毁掉的画,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伏贺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大作,心满意足的欣赏了片刻,然后将画上未干的墨迹小心翼翼上吹干,沾沾自喜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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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成影帝后想撩我[娱乐圈]——虞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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