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的目光一凝,看向了监禁室的角落,那里有个醒目的红色头发只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间房间,试图逃离他们的视线。
异能力者仅仅几个跳跃就来到了那个企图逃跑的人面前,两人冷漠的目光凝视着红发,玛格丽特纤细的手掌抓着伞柄,尖锐的伞尖指着红发,不要想逃,除非你想要变成木乃伊。
牧师的手搭在胸前的挂饰十字架上,说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作为那个叛逃黑手党的家伙的手下,应该知晓他的打算吧?背叛与组合的承诺,约定时间依然没有交出目标人物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红发青年不知所措看着两位闯入者。
他是所有人中最先从那片光中醒过来的。只记得在梦中经历了很多事情,就像是已经度过了几十年一样,醒过来的时候泪流满面,但大脑却非常清醒,似乎那场荒诞的梦让他觉醒了人格中的某些坚定的部分,抛去了以往淤积在身体里的累赘。更重要的是,异能项圈掉落在了地面上,他再也不受其他人的控制了。在这两个闯入者进来前,他一直坐在地面上攥着项圈发呆,思考着以后的道路。
我醒来以后,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光宙大人也不见了。红发青年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称呼。
听到对方语焉不详的回答,纳撒尼尔皱了皱眉。
这里的监控室在哪里?
被伞尖对准喉咙的红发青年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手无寸铁的自己在异能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只好指了指某个方向。
带我们过去。
秘密基地的监控室里,
这个人是谁?居然比我们更早来到这个地方把那个少年劫走了。玛格丽特看着监控镜头里面灰色长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里的监控只记录了监禁室以外的区域,完全看不到他们来以前里面发生了什么。而这个突然出现在镜头内的男子,出现后就带走了他们此行的目标,光宙优。
看来那个满脸奸猾的家伙不是故意要违背和我们组合的约定,而是因为这里发生了意外。这是被报复者袭击了吗?还是有预谋的行动?
没有人回应她,玛格丽特扭头,注意到了纳撒尼尔格外阴沉的脸色。怎么了,你认识这家伙吗?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没想到和那个组织的合作后居然还要在别的地方面对这群来自地狱的鼠辈。牧师推了推眼镜,这个人是那群握着情报的老鼠中的一员。
看来需要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团长了。
牧师拿出了电话,简单地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弗朗西斯。
等他报告完,玛格丽特看向躺倒一地的人,接下来怎么办?
让人接手这里的财物和装备,我们撤离。
那这些人呢?
纳撒尼尔没有回答,他走到了人群中间,用尖锐的十字架划开了手掌,任由鲜血滴下,《利未记》第十七章 十一节,因为活物的生命是在血中。我把这血赐给你们,可以在坛上为你们的生命赎罪,因血里有生命,所以能赎罪。现在,便以我之血,给予你们赎罪的机会。
流出的鲜血像是被激活一样,化成了锋利的箭矢穿透了昏迷者的心脏。两人看也没有再看一眼,便离开了现场。
满脸冷汗的红发青年蹲在角落里,连呼吸都要被吓得停止了。
等他反应过来,悲痛欲绝地想去查看同伴的伤势时,才发现那穿透心脏的致命伤像是被某种力量稳稳地兜住,本应该像是指尖流沙般无法挽回的生命力被掬在手里,重新浇灌在了人体上。
半晌后,同伴依然存活的惊喜、重获新生的喜悦、死里逃生的恐惧如汹涌的浪潮冲破了防线,让他嚎啕大哭起来。
*
漂浮在横滨上空的巨型飞艇像是一抹来去无踪的幽灵,互相镶嵌的外壳开启了隐形模式,透明的龟甲拼接状纹路像流水一样在外壳上浮动着,将自己的踪迹消匿在所有人眼中,安定地生活在横滨的人们恐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头顶有一个金属的庞然大物正在沉默游动着,俯视毫无知觉的茫茫众生。
如果巨型飞艇将自己原本的模样展示在众人面前,必然有人惊讶的发现,它完全是鲸鱼的模样。
在这个机械幽灵的头部位置是一间最大的舱室,也是组合团长位处的核心,象牙白色的墙壁门窗上勾勒着烫金的装饰,宝红色的沙发置于中央,巨大的方形雕花地毯在房间中央盛开,整间指挥室宽阔得不像样,如果不是窗外漂浮的白云显示着此处海拔的不同寻常,这里浑然是醉生梦死的权贵府邸。
一位身着白色淑女衬衫披着米色披风的女性抱着一沓厚厚的纸张站立在组合团长的桌旁,手里还惴惴不安地握着一支羽毛笔,秀气的碧色眼睛在圆形镜片后不安地瑟缩着。羞怯又胆小的模样,任谁也想象不到她会是最受到组合团长器重的作战参谋。
你来了啊。注意到作战参谋的到来,一直交叉着双手置于桌面上的弗朗西斯脱离了沉思的状态,他微微一笑,朝部下伸手,路易莎君。
啊对,是、是的。
路易莎将作战书像堡垒般堆砌在自己面前推给了团长,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晕。
弗朗西斯早已经习惯作战参谋害羞的性格,伸手就将长篇累牍的作战计划拿到眼前,随手翻阅了一下,因为大部分之前已经看过,他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新补充的计划吗?
路易莎忙不迭点头,嘴里却讷讷说不出话来。
组合团长将厚厚的纸张卡在最后一页的背后,眯着眼睛看着最后一页的文字,开口道,路易莎君,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坐立难安的作战参谋闻言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放置在桌面上的相框,这是一个触手可及的位置。她磕磕绊绊地回答,是、是的。
这里有最新的情报,关于光宙优这个人的所有信息我已经命人调查,我现在需要你制定新的作战书。并且,将找到那本传说中的书的最终目标更改找到光宙优此人。弗朗西斯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作战参谋,声音里沉淀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
他的作战参谋路易莎,她的异能力名为小妇人,能够根据现有的所有情报进行最大程度的预测未来,运用得好的话在混乱战争期间可以说是相当不能小瞧的能力。
路易莎小心地从团长手里接过最新的情报,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十几秒后,她惊讶地捂嘴,完成了复活的织田作之助君
制定新计划的话纳撒尼尔大人和玛格丽特大人应该在去往接应那个少年的路上了,是发生了意外吗?不然也没有必要重新指定新的作战计划。
没错。从纳撒尼尔君那里得到的消息,那些雪地耗子已经背叛了我们,将光宙君劫走了。呵,在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果断抛弃吗?
与我之前料想的一样,这个少年就是此战的关键。这个城市已经无所谓了,但是这个人我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带回祖国那边。
路易莎记下所有的内容,那之前我们对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部署呢?
一律撤回,除非他们阻挡我们找人的行动。
本来组合的初步计划是取得这个小国家的异能开业许可证,以此获得在这片港口区域自由使用异能力进行活动的权利,但可惜,由于冥顽不灵的当地组织的阻拦,他不得不采取不那么温和的计划,甚至与虎谋皮,答应与死屋之鼠的暂时合作。
他组建的这支异能者团队看似强大,但若是细细观察,这里完全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合体,家族荣耀,生存压力,亲人负担,才是他们义无反顾跟随着自己踏上异国道路的根本原因。能够获得他信任的人仅仅是极少数。几乎每个人都会对他此行的目的有所耳闻,找到那本传说中的空白书,但其背后的原因他的这群手下们估计会有各自的猜测,无外乎是权利、欲望、野心、金钱这些庸俗得如垃圾厂里面焚烧的塑料袋一样的东西。
其实不然。
他一直掩盖在重重叠叠的障眼法下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将失去的心爱之人复活。
既然有直达最终目的的捷径,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划便可以作废了。
路易莎呆呆地看着首领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里面沉重的情感,她愣了许久,才捏着像是给自己的鼓劲般紧握的拳头,用胀红的脸憋出了一句,我明白了!我会加油的!弗朗西斯大人!
弗朗西斯用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朝着空中一扬。
作战书便如同天女散花般洋洋洒洒地飘向了整间屋子,最后一页纸上用隽秀的字体攥写的横滨焚烧计划也在空中划着z字的曲线,最后落在了垃圾桶中,再也无法面世。
第248章 中二病的野犬59
月色流淌在冰蓝的地面上, 就像是冰雪之上的碎金迷离又惑人。饱和度过大的蓝色在窗外忽远忽近, 就像是什么奇怪的野兽在夜中窥伺着一切。
这是光宙第一次见到费奥尔多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走进房间,门在他的背后咯哒一声关上。伊凡在他背后微微欠身,方向朝着那个坐在房间中央的那个青年, 他的语调无法控制地上扬。
主人,您要的人我给您带来了。
光宙顺着他的目光朝那个青年看去。
这是一个过大的房间, 光可鉴人的地板就像是寒冬凛冽时结冰的湖面,底下是深沉的蓝色。踏在上面时,会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吸入深渊的错落感。似乎是一间由废弃舞台改造成的屋子, 顶部也高得吓人,黑黝黝的屋顶就像是一座沉默的冰雪城堡。
但房间的显然被人很好的装饰过,显然生活在这里的人有很高的追求和审美品位。最中间的桌子旁架着一个古朴的小提琴,四周散落着俄罗斯的各种小玩具和小摆件。
而坐在中央的桌子后的人,也就是伊凡所谓的主人, 是一个苍白又病弱的黑发青年。
看不出年龄有多大, 头顶上戴着雪白的三耳帽, 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自己的耳朵,似乎非常习惯生活在寒冷的区域, 就连屋内的凉气中也吞吐着来自西伯利亚的冰雪气息。
伊凡在背后看着两人,目光炽热得就像是电车里的痴汉。
他才发现,同样是像墨色般浓郁的黑发,春雪般瓷白的皮肤,漂亮又面无表情的脸庞,乍看之下竟有惊人的相似感, 但一晃神,他就发现
光宙直接上前拉开了凳子,坐在了那名青年的对面。
以一种将双腿盘在凳子上,双手手肘交叠双拳紧握于额侧的奇怪姿势坐在那里,看上去不像是要与人交谈,反倒是闭关十年的佛陀即将被赛亚人附身了一样。
等待对方反应的费奥尔多:
伊凡:
初次见面,我是费奥尔多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位自称费奥尔多的人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他的声音条件极好,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声音华丽的贵族乐器,天生带着一种糜丽的滞空感。
费奥尔多他的视线穿过这位佛陀在面前交叉的手臂,一脸无害地继续开口,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自然,对于少年奇怪的动作熟视无睹:光宙君,玩游戏吗?
光宙稍稍改变了一下变身的姿势,然后略感兴趣地看他:什么游戏?
既然游戏是我提出的,那么游戏形式就由你来决定吧。扑克牌,象棋,将棋,或者其他一切你可能想到的。交叉着手指的俄罗斯人平静地笑着,血红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渗人,他丝毫没有提及将人邀请来的原因。如果这场游戏是我胜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反之亦然。
站在背后的伊凡闻言,将这几样东西乘在银制托盘上,做出任君选择的姿态。
黑头发的少年沉思了一会儿后欣然接受。
他似乎完全不奇怪一个突然出现在港口黑手党叛徒秘密基地里的俄罗斯建筑师的人是怎么回事,也不好奇为什么他要将自己带来这里,进行游戏的目的又是什么,也不害怕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
光宙吩咐伊凡拿来一张足够铺满桌面的巨大羊皮纸、金色的油漆笔,原本银质托盘里存放着的将棋、象棋和扑克牌也被拆开,放在一旁待命。
少年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很快勾勒出了八芒星的纹路,他和费奥尔多正好在两个尖角的中心。
此乃四人游戏,名为The realm of Dark Empire。还需要两名游戏成员的加入。光宙抬头看伊凡,灰蓝色长发的俄罗斯建筑师得到了费奥尔多的示意,才推开了废旧舞厅的大门将两人留在室内。伊凡在外间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对讲机,调到某个频道调遣驻点最近的成员。
几分钟后,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和灰蓝色长发的伊凡便落座在了中央桌的另外两侧。新来的中年人名字是普希金,他与其他两位优雅的贵族式青年格格不入,浑身上下充斥着市井的气息,蒜头鼻,大脸盘,身上穿着灰扑扑的棉衣,似乎是从哪个煤堆里赶来,推门前依然能听到这人骂骂咧咧的粗鄙之语。
进来后这个中年男人倒是收敛了许多,不知道是在忌惮着什么人,夹在横肉间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瞥了费奥尔多一眼,又开始打量起新出现的黑发少年,这种判断对方身上的价值的目光本能地让人不喜。
俄罗斯人人畜无害地笑了笑,简单地为几人互相地介绍了几句后,就开始引导局面继续向前发展,请让我们的游戏继续吧,光宙君。
普希金一听是要来进行桌面游戏,稍稍降低了防备,大大咧咧地拍桌,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首领找我来做这种事情吗?行,这种玩意儿我最在行了。说吧,玩什么?
这是本殿下自创的游戏。规则如下,请在场的各位人类听好规则很简单,听一遍就能够记住。八芒星的两角分别是每个人最初拥有的领地。
光宙将拆散开来的国际象棋一颗一颗摆上了棋盘,一手在羊皮纸上画起了棋盘的分布格局,同时讲解起了游戏规则。
这代表了游戏里最大的棋子黑暗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粉红魔兽是镇国神兽,能够无条件抵御一次攻击;绷带人一二号能够消除其它棋子的特殊能力,除此之外,绷带人二、三号精神异常,每走三步有自杀的可能;幽灵骑士有能让其他人忽略自己的能力,可以发动视线诱导直接潜伏入他国的阵营;榴莲骑士长容易暴怒,只要一生气就会将自己炸裂,需要高喊西内才能发动技能完成一次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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