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让她来的?干嘛不自己来?
赵寄越想越气,赌气道:“我不饿。”
赵寄的小孩子脾气让卫遥无奈,她抱手立在赵寄的床前:“咋的?要一直气下去?饿死自己?等到两个月后韩大哥回来抱着你的尸体痛哭后悔,然后你就高兴了?”
“当然不——”赵寄说到一半猛地顿住。
等等!两个月?什么两个月?
他大惊,翻身而起,盯着卫遥追问:“你说什么两个月?他出远门了?”
意识到这点,赵寄不顾背上的伤口,拉着卫遥的手腕追问:“他去哪了?”
激动的赵寄吓了卫遥一跳,她诧异地回道:“南边,说是做买卖。你不知道?”
赵寄的确一无所知。
做生意?
士农工商,商者末流。韩昭那么骄矜孤高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做生意?
何况他们最近也不缺钱。
赵寄追问:“去哪座城?做什么生意?”
卫遥摇了摇头:“韩大哥没说。”
没有得到答案,赵寄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安。
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拔腿冲出了屋。
这举动来得突然,卫遥甚至来不及阻止追问便见赵寄一边穿衣服一边跑出了院子。
赵寄沿着巷子奔跑,然而他一直跑到大街也没见到半点韩昭的影子。
他知道,自己追不上韩昭了。
韩昭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赵寄觉得难以置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韩昭的不告而别与去向不明让赵寄慌了,他怕韩昭再也不回来,他怕自己被丢在这陌生的地方。
韩昭是有理由抛下他的,他做错了事,说错了话。
他说,韩昭不配做他的师父——
韩昭是母亲死后唯一一个给赵寄家般温暖的人,赵寄非常害怕再度失去这份温暖。
而韩昭在争执后不告而别,给了身处异乡、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赵寄一个“韩昭会丢下他”的信号。
经过方才激烈的奔跑,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开始往下淌血,但赵寄一点感觉不到疼。
他颓然地跪坐下来,茫然地看着大街上往来的人群,看着异乡的城郭,只觉自己是被风卷起的一粒的尘埃。
飘啊,飘啊,终究还是没有归宿。
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一时爽,求和火葬场(两个人都是)
韩昭:我一点都不在乎赵寄,对他好只是出于利益考量,真的。
第19章 挑拨
城外,前往南越的人已陆陆续续到来。
韩昭立在边缘,并不与那些人寒暄,闭目养神。
为了防止赵寄在他不在凉州的时间被那个宋世报复,或是再与那些世家子弟产生摩擦,来此之前他特地去了一趟郡守府,请求周源照拂赵寄。
虽然周源答应得爽快,但开口求人这件事依旧让韩昭很难受。
有求于人便是受制于人,便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看,这个道理韩昭从小就明白,但他不放心把赵寄一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凉州。
但愿赵寄不要浪费他的苦心,别再做蠢事。
不过韩昭对赵寄并没有多大信心,这小子脾气太倔,太刺头,一旦犯起浑来什么道理都不讲。
对于没有育人经验的韩昭来说,这比《九章算术》还难。
他甚至忍不住自暴自弃地想:若赵寄真的不堪造就,他就掐死他,一起同归于尽,也好过那天被气死。
……
等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人到齐了。
郡守府的人开始分发武器和干粮,韩昭自备了干粮和枪便不再领取物资。
令韩昭意外的是宇文循也在,这次是由他带队。
看到韩昭怀里抱的枪,宇文循神情微妙,他走到韩昭近前,开口便问:“你当过兵?”
韩昭的履历十分模糊,只能勉强算清白,但其人却有一身不凡的能为,这些因素注定了宇文循对他的关注会比对旁人多许多。
韩昭从容回道:“流亡的时候在荆州的军营里混过两年饭吃。”
“你的上官是谁?”
“齐过。”荆州的军官里是有这么一个人的,韩昭也不怕宇文循去查。
宇文循看了一眼韩昭上下,轻笑:“混饭吃也能混成这样?”
韩昭抬眼挑眉:“无法否认,有的人天生吃这碗饭的。”
从容中带着一股张狂的回答让宇文循侧目,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昭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队伍前端。
韩昭看得出来,宇文循认同他的话,因为他也是一个为自己的才能骄矜的人。
队伍启程出发,渐渐远离了玉门关。
一行人马行在戈壁上,和风吹低矮草,荒芜的土地绵延远去,终结在苍黑的山脚下,转而往上,与山相接的是湛碧的天,其间飘着团团的云。
因为才启程,天气又好,众人姿态悠然,队伍也稀稀拉拉的。
队中除了韩昭与宇文循之外还有五人。
一个是那个和韩昭同场考教的大汉,名为郑淼,为人看着颇为豪爽仗义;有两个是兄弟,姓李,一直自成一派,唯有郑淼与他们算相熟。
剩下两个,一个是脸比韩昭还冷的青年,叫原谢;一个则平平无奇,叫陆贾。
这些人在历史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所以相关资料也十分匮乏,系统读出的面板非常简单,唯有那个叫原谢的青年武功可堪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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