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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执笔忆流年(18)

    可推开门的那一刻,见到的场景,却足够令他终身难忘。
    血。
    好多的血。
    满地的鲜红。
    他的母亲,那位速来贤淑端庄的喻太太就坐在一片猩红之中,垂着头,了无生气。
    手腕上的伤口流不出新鲜血液了,地面上的也不在流动,不知道已经这样持续了多久。
    这一瞬间,喻礼觉得自己死掉了。
    那颗还鲜活的,十六岁的心,死掉了。
    变成了永生花,被生生埋葬在了那个雨夜里。
    外面是瓢泼大雨,又凶又急的惊雷响了一.夜,屋内是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甚至之后有那么几天,他都处于失语状态,没法发出哪怕一个音节。
    妈妈的尸体葬了,那群白眼狼们还是一副又被你占了便宜的施舍模样,可十六岁的孩子失去了监护人,显然没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然后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流浪,翻垃圾桶,跟野猫野狗抢食
    祁湛睡到半夜,突然被怀里人的动静惊醒,他本来就浅眠,更何况今天情况特殊,并没有睡得很熟。
    喻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神色极度不安地小幅度挣扎起来,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别走别死
    别不要我
    别留我一个人
    妈妈呜呜
    祁湛心头一窒,手上用力,捉着人的手塞回被子里,又将他更紧得抱进怀里,大手转拍为摸,顺着他的后颈,一路向下温柔抚摸。
    又轻轻吻了吻他近乎冰凉的额头,低声安抚道。
    别怕
    不走
    我在
    一声一声,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喻礼才算平静下来,无比信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又用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
    祁湛看着怀里小小的一团,目光柔软到不可思议。
    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少年,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就这么乖乖缩在他怀里,猫儿般乖巧。
    让人觉得无比满足。
    他也闭上眼,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天喻礼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晕得厉害。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层薄纱,5.2的视力似乎退化到了3.0,看什么都模模糊糊。
    但是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却格外清晰。
    令无数女生嫉妒不已的冷白皮,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唇,形状优美的下巴
    没一处不好看的。
    这小孩就像是上帝精心造出来的金贵瓷娃娃,就应该被摆在橱窗里被好生保存。
    这一瞬间,喻礼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自觉凑近,一根手指戳上他绵软细嫩的脸颊,手感还挺真实
    等等
    真实?
    喻礼瞬间惊醒,整个人弹起来,却又头晕目眩地砸回了枕头上。
    连带着身体也绵软无力,酸疼得厉害。
    祁湛被他的动静惊醒,眼睛还没彻底睁开,一只手就已经伸过来,温柔地摸了摸喻礼被撞到的地方,没事吧?你
    下一瞬,他猛地坐起身,一脸严肃地探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和颈侧。
    烫得厉害。
    你发烧了。祁湛皱眉道。
    语气好像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但喻礼好歹跟他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还是能辨出这句话里的担忧和自责。
    没事,小问题,我该回去了,打扰你一晚上,真不好意思他说着,就想用自己绵软无力的胳膊撑起身体,却被祁湛伸过来的大手摁住了肩膀。
    躺着,我去给你拿药,吃了睡一觉,今天不用去学校。祁湛冷声道。
    不了,怎么能那么麻烦你,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喻礼不住地挣扎,他感觉跟祁湛相贴的那块肌肤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我说,你留下。祁湛面色微冷,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显然小朋友那倔脾气上来了,什么都听不进了。
    祁湛起身换衣服,又给他塞好了被子,才出门去拿药。
    头确实晕,昨天闹成那样,又是跳湖又是淋雨,还做了一晚上噩梦出了一身虚汗,不感冒才怪。
    喻礼闭上眼,又开始迷糊起来,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人托起来,半抱在怀里,靠着小孩的胸膛,就着他的手吃了药又喝了一口水,才被放回去。
    安心睡,家里没人。迷迷糊糊间,喻礼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句,闷声应了几句,就再也扛不住,又睡了过去。
    等他迷迷瞪瞪听到什么细碎的声音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小朋友穿着校服,正弯腰把一个一个碗往床头柜上放。
    你怎么回来了?下午了吗?喻礼睡得有些懵,好歹还记得这是别人家。
    没有,才十二点。祁湛布置好碗筷,同样的手法把他抱起来靠在床头,又小心地在床上放了床桌,将东西一一搬上来,早饭没吃,又吃了药,先喝点粥垫一下,晚上我再给你做别的。
    喻礼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被人握着勺子,喂了一口粥,才稍微清醒了点。
    我我自己来喻礼涨红了脸,从祁湛手里接过碗,闷了两大口。
    普通的白粥,但是被熬得稀烂,几乎不用嚼,入口即化,面前雪白的粥上面又被夹了两根青菜,绿油油的,看起来就觉得有食欲。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用上课吗?喻礼小口喝着粥,眼神却不自觉往祁湛身上飘。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晚,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说不上拉近了还是疏远了,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但是喻礼却暂时找不出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不放心。祁湛坐在床边,极其自然地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吃完再休息会,明天就能好。
    嗯嗯嗯,退烧了,所以我还是回去休息吧,总不好一直打扰你喻礼连忙跟上。
    习惯了被依赖被索取,又受够了白眼和讽刺,他怕极了欠别人人情。
    喻礼。祁湛轻声道,这是他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喻礼喝粥的动作顿住了,小孩已经过了变声期,嗓音低沉好听,还颇有磁性。
    明明被人叫过很多次,什么样的语调都听过,可此刻却觉得耳廓一麻,一路酥到了心尖。
    听话。又是这样温柔的语调,但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喻礼差点没端稳手里的碗。
    吃完了饭,祁湛收走了东西,帮他拉上遮光帘,把整间屋子变成了适合睡觉的环境,又嘱咐了句,好好休息,又任何不舒服的,马上打我电话。
    这才走了。
    喻礼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二点五十。
    一点钟上课。
    小孩怕是要一路狂奔回去了。
    何必呢?
    喻礼闷闷地想,他本来就可以一觉睡到晚上,哪里还用刻意赶回来准备粥呢?
    一顿不吃饿不出什么毛病,又何必把自己的时间压得那么紧。
    干嘛对他那么好呢
    喻礼伸手摸了摸额头,肌肤上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体温,鼻尖隐隐还能嗅到柠檬草的香气,就好像
    还是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喻礼不自觉红了脸,甩甩头把这些诡异的念头甩出去,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要瞎想太多,重新陷入了深眠之中。
    他的生物钟似乎总是格外准时,下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祁湛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会了。
    喻礼慢慢扶着扶手下楼,站在厨房外看着小孩的背影。
    他脱下了宽大的校服,露出单薄的后背和宽阔的肩膀,这里他昨天曾经那般信赖得趴过的地方。
    不自觉的,喻礼的思绪又被拉回到了昨天,他隐隐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可怎么也没办法把视线从祁湛身上撕下来。
    醒了?稍微扶着墙动一动,不然躺了一天,晚上睡的时候会骨头疼。喻礼走了出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单手扶着墙,来回走了三四圈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这小孩的话了?
    喻礼瞪大眼,这可不像他!
    过来吃饭。听到祁湛的招呼,他才发现,这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一个炒青菜,一个拌黄瓜,一小盘白斩鸡,鸡肉细嫩,用筷子一戳就能戳破,想来是炖了很久,非常适合刚刚得过重感冒又发烧之后的人吃。
    喻礼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呐呐转移话题,你你还会烧饭啊,好厉害
    外公外婆经常出去做研究做演讲,就自己学着做了,祁湛淡淡道,似乎对那些孤寂早已习以为常,又挑了一块最嫩的里脊放到他碗里,知道你现在可能没胃口,但肉还是要吃一点的,好得快。
    喻礼乖乖地咽了,嚼了两下,没忍住称赞道,好嫩!好吃
    嗯祁湛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不过他的眼中却隐隐有了笑意。
    顾老师呢?他们不回来吗?喻礼吃到一半,才想起来好像少了人。
    外公去B市做演讲了,外婆最近在带研究生,比较忙,就住在教职工宿舍了。祁湛道。
    哇,原来他们都是老师,难怪你学习这么厉害。喻礼毫不吝啬夸奖道,又礼尚往来夹了一筷子青菜进祁湛碗里,你也吃,别光顾着我。
    看着终于活波了些,再也不是昨天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吃完饭,喻礼以为终于结束了,结果祁湛又端上来一碗澄黄的鸡汤。
    喝了。
    鸡汤上面只有零星几个油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喻礼喝完一碗,忍不住赞叹道,好香!这鸡是不是煮了很久,汤才会这么鲜?
    祁湛接过碗转进了厨房,算是吧,中午走的时候我就用炉子煨上了。
    为什么?喻礼有些惊讶。
    这未免太麻烦了吧?
    祁湛弯腰在水池里洗碗,头也不回道,你需要补充营养。
    喻礼:
    那种感觉又来了。
    大脑一片昏沉,脸颊止不住发烫,浑身的血液都开始躁动起来,甚至感觉出了几分头重脚轻,轻飘飘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喻大魔王终于被祁小阎王用温情攻势撬开了一点心门。
    俗称两个非人类的爱恨情仇。
    你们还是互相祸害去吧
    第23章 喜欢?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祁湛洗好碗, 发现喻礼还站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有点严肃,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人生哲理一样。
    他走过去想再探一下喻礼的额头, 被他下意识挡住。
    啊!不是, 药都吃了,肯定不会再烧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喻礼垂着头, 避开祁湛探寻的目光。
    不行,饭后药要吃。祁湛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喻礼:
    吃了药,祁湛又拉着喻礼在客厅里稍稍走了两圈消食, 然后才把人塞进沙发里, 挑了一部电影来看。
    片子是随便选的, 祁湛估摸着他的口味, 找了部还算热闹的动作间谍片。前半部分喻礼看得津津有味, 可渐渐的, 药效上来了, 他开始觉得昏昏欲睡,坐在沙发上的身子逐渐倾斜,被一旁的祁湛伸出手臂半揽住, 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困了就去睡吧, 再休息一晚上,明天就不会难受了。祁湛关了电影,半扶着人上了楼。
    可经过这么两步上楼的距离, 刚刚兴起的睡意又被驱散了不少,喻礼大睁着眼睛,看着面前距离极近的祁湛的脸,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昨天晚上是真的累到了,加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精神高度疲惫,完全没觉出什么不对来。
    可现在,离他鼻尖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有着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时不时还会被温热的鼻息扫过脸上细小的绒毛,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祁湛这床,是标准的双人床,并排躺两个大男人全完不会觉得挤。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这样面对面侧躺着,隔着一点点距离,对视良久了。
    这不对劲。
    哪哪都不对劲。
    他三岁以后,即使跟父母都没在一张床上躺过,后来哪怕跟江辰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现在却陡然生出一种被人入侵领地的错觉。
    但明明他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好像有什么事正在超出控制,但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喻礼只能大睁着眼,盯着祁湛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一眨不眨。
    不知不觉之间,心跳的速度已经快到一个他无法忽视的地步,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喻礼根本没办法控制。
    事实上,他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了,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浑身上下僵得不行。
    睡不着吗?祁湛被这样直勾勾盯着,没有半分不悦,目光依旧很平静。
    咳喻礼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迫切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
    你你不问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你说。祁湛看着他,半点不催促。
    昨天我本来在做题,做到头昏脑涨,就想提前回去,结果走到一半,就看咱们学校一小孩掉湖里去了然后我才知道他是想自杀,喻礼皱着眉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我就给他教育了一顿。现在的小孩,对生命没有半点敬畏之心,稍微有点不如意就闹着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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