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铎正色问道,钝器伤和锐器伤都有?怎么没接着查?
你又犯病了吧?!毕学军不以为然,
你看清楚了啊,尸检时腹腔内已经空虚了,腹部的切口有平整的也有不规则的,出血都不明显,分析是死后造成的动物啃咬,是被兽齿撕得还是刀割的根本判断不了,而且这人是被发现躺在公路边的山坡下,谁也不敢断定脑袋上的致命伤是自己撞的还是被人砸的,也没人来报案和认尸,怎么查下去?
而且!谁让你看尸检了啊?我让你看扣押啊扣押!你老人家倒是出个主意呗!
姜铎不语,暗暗记下基本案情和尸源位置,合上案卷还给毕学军,道。
存了就存了,不可能让银行给原样的翻回来,让凤山那小姑娘给他们领导汇报一下,再写个情况说明留给后勤备案,都几年前的案子了,一直没查着身份,估计以后也不会再翻出什么浪。
忙碌了一上午,转眼便到了午饭饭点,手机忽然响起一阵艾泽拉斯大陆的尖啸声,正埋头整理案卷的姜铎立马跳起来一拍脑壳低骂一句:完蛋,把这茬事给忘了!,赶紧接起电话。
姜铎!你个王八蛋在哪呐?
姜铎边:路上呢!堵车!边站起来拿上便服外套就往外跑。
对面的声音立马炮仗一样炸过来:从你们局过来就500多米一拐角你堵你个龟孙的车!
那就扶老太太过马路!不说了,马上到了啊!说着姜铎便掐了电话,一口气冲到电梯面前一阵按,等电梯门打开埋头便往里冲,却听见面前一声熟悉的:是小姜啊?,姜铎浑身一激灵,想在往外退时,电梯门已经合上了,只得挺直身板抬起头来,认真又郑重的打招呼:
刘支队,您好!
看着姜铎那副见了鬼又躲不掉的表情,刘牧嘴角抽了抽,只得无奈的笑着说:
呵呵,你爸他身体还好吗?恢复的怎么样?
姜铎立即答道,挺好,谢谢刘叔叔关心。
说完两边便都不吭气了,姜铎直愣愣的在心里数着秒,一等电梯打开门就边冲出去边说,刘支队我有急事先走了,回见。
一路狂奔到局机关附近的餐馆,远远的便瞅见陈振辉正站在门外皱着眉吧嗒吧嗒的抽烟,姜铎心下一愣,放缓了脚步,有些狐疑的走过去。
你怎么在外边?
等你呢。陈振辉只说了这么一句,掐了烟便拽上姜铎往餐馆里走,谁知上了二楼一推开包间的门,姜铎立马僵住,心下全明白了。
包厢里圆桌前,除了陈立彬两口子,还有一大妈带着四个女同志,正高高兴兴的吃菜谈笑闲聊,姜铎只得愣怔了一会又笑着看向陈立彬:
陈叔叔、陈阿姨好,这几位是?
陈阿姨立马笑的花枝乱颤的站起来,边招呼姜铎快坐下,边眼角一飞看向对面的妇女团队介绍到:
小姜,可算是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源州教育局的王主任,跟我是多年的好闺蜜了,这四位是教育局关工委和主管法律法规进校园活动的各校老师,这不上次老陈指示你们普法办和宣传科联合教育局搞了个青少年法治宣传知识竞赛活动么,得亏了王姐和各位老师的鼎力支持啊,才能办得这么有声有色,反响热烈,我和老陈就商量着一定得邀上王姐儿好好答谢一下啊呵呵呵。
听完姜铎也挂着笑只得跟着呵呵呵,心下却腹诽:那这答谢级别可够高的,该普法办和宣传出面张罗的事儿却让州局政委出面给办了,而且,普法办归路兴学管,关我什么事啊!?
紧接着陈阿姨又转向几位女同志:这位是源州公安局法制支队的民警姜铎,和我儿子陈振辉同岁,是州局新一批的业务骨干和重点培养人才,有什么法治宣传方面的问题,王主任和各位老师尽可以咨询他啊。来,小姜,给各位老师留个电话吧。
姜铎转头惊恐的看向陈阿姨,心底暗骂:拉皮条都没这么快进入状况的吧,陈阿姨你至不至于?在悄摸扫了旁边老僧入定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的陈叔叔一眼,看样子他也是拉下一张老脸豁出去了,只得把心里一横,把毕学军的号码留给她们。
一顿饭越吃越气闷越吃越上火,姜铎埋头吃饭不吭气,陈振辉埋头喝汤也不吭气,陈阿姨看着两小子进来后,原本热络的气氛反而往奔丧的方向发展,低头琢磨了一会便对王主任说,
王姐,咱俩提前约好那老中医几点看诊?我看时间快差不多了吧?
王主任立即会意,边拿包边站起来边说:是差不多了,你看我这记性,那老中医的号可难挂了,正好让你们家老陈也过去给他看看,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让小姜他们年轻人自己商量着办就行了。
说完三位媒婆便迅速撤退,留下六个小青年面面相觑。
爹妈一走,陈振辉轻舒了一口气,心底也觉得自己老妈真是年纪大了做事情越来越不靠谱,哪有这么让女孩子给男方挑拣的,2对4,是给他和姜铎一人分配俩的意思么?他老爹也是,一辈子耙耳朵,老妈出什么馊主意都无条件执行,他一老警察他不知道重婚犯法啊,这叫什么事!
姜铎就更直接了,陈叔叔三人转出去没多远,他立马抬起头斜歪在椅子上,在一拉衣领一叼烟,板板正正的警服也被他拉扯得一股咸湿味,然后还当着几位姑娘的面开始吞云吐雾,边吐着烟圈边直勾勾的盯着几个小姑娘,嘴角一歪满脸痞气的笑道。
几位姑娘好啊,我叫姜铎,刚出去那位是我陈叔,亲叔叔,也是源州公安局政委你们知道吧,所以就不用我自己多努力多有出息啊,只要他在局里一天,一般情况下我的前程还是挺值得期待的,哪位姑娘要对我感兴趣,咱别只要我电话啊,你们的电话也给我留一个呗,我们挨个聊聊天多沟通沟通。
几位教育工作者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涨红了脸,不明白眼前这位穿着警服的小流氓究竟是想干什么。
姜铎却嘴角一撇接着说:我没房没车没存款,也没打算买,但是听说你们教育系统待遇还挺不错,一年还两个带薪长假,简直羡慕死人了,不像我们,天天累得跟狗似见天加班还挣不来钱,买游戏装备和喝酒都不够,哎源鹤可多好玩的场子我都存着酒呢,要不改天我领你们去消费了它?对了,你们爱打麻将吗?待会儿吃完饭咱四个凑一桌,剩下一个钓钓鱼怎么样?
几位姑娘立即站起来,边推说有事边拿包走人。
陈振辉脸都快埋进碗里了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看着几个姑娘仿佛踩着狗屎一样跌跌撞撞的往外冲,他才头疼的揉着额角再一拍姜铎的肩。
什么仇什么怨啊姜铎!?我老爸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毁他!难怪现在执法环境这么差,人民群众对我们有那么多意见,敢情就因为警察队伍里有你这种特别热衷往自己身上倒屎的神经病!
姜铎却理都没理他,莫名其妙的人都走光了却给他剩了一桌子好饭菜,他不得敞开了吃,等他甩开臂膀一顿风卷残云过后,才满足的抹嘴剔牙开口道:
我那是一劳永逸!再不让陈叔和陈阿姨收敛一点,下次他俩能给我拉来一车皮的姑娘,再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火急火燎的约我出来我还以为是有消息了,结果居然是帮着你老子诓我,为虎作伥!
你!你何止神经病,你简直病大发了!陈振辉一拍桌立即骂道:要不是不忍心看着丽红阿姨成天抹眼泪,你以为我老爹一个在职在岗的公安领导能成天拉下脸陪着我妈给你保媒拉纤,咱姑且先不说性取向问题,按照法律三年前就可以申请宣告他死亡了吧!你是准备
话没说完,姜铎就把陈振辉一把按到墙面上,在掐着他的喉咙恶狠狠的说:你再多说一个字!咱俩兄弟也别做了!
看着姜铎通红了眼睛即刻就要吃人的嘴脸,陈振辉只得低下头扶额轻叹一声。真的是疯魔了!小时候他就觉得姜铎和林逆涛黏腻的恶心,没想到警校再见着姜铎,才知道这俩还真往变态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搞基搞的轰轰烈烈毫不遮掩。可他俩一个是老姜叔的独苗,一个三两叔的种,三两叔家又发生那么大的变故想到这,陈振辉只得咽咽唾沫把伤人的话憋回去,半晌,才说道:
暂时还没什么消息,边境那片我不常过去只能委托边防岗哨的兄弟帮着留意一下,而且你提供这个阿扎云河的相关信息也太少了,你怎么确定他一定知道小涛的下落,并且肯定在缅方边境那边呢?
闻言姜铎一松手,掐了烟静了一会,却没答他的话,而是说:马上临近奥运会了,边防关卡查的非常严,阿扎云河原先没有合法证件,出入边境肯定只能靠蛇头带人。如果他弄了假证走了正常的通关渠道,过关录像肯定也能拍到他,总之你先帮我留意着,还有阿都木也是。
闻言陈振辉心里一跳,面上却神色不显的说:一直在帮着你找呢,只是你查询权限的级别比我高,你干嘛不自己多调监控看看。
姜铎却说,我毕竟没在基层执法一线,他俩又不是涉案人员,查多了违规。
陈振辉看着他,满脸不相信,这理由牵强的还不如装傻充楞啥都别说呢,但他也懒得深究,毕竟不管他再怎么不理解姜铎和林逆涛那疯疯癫癫的感情,林逆涛的下落总是要继续找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枉死的三两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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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跑出去看了流浪地球,结果回来后满脑子的末世硬科幻,新章改了几遍都不满意,明天脑子清楚点再贴。.
第43章 林都
匆匆解决掉一顿相亲宴, 姜铎混了个肚儿圆便赶回办公室, 看着办公桌上摊开来的只归档了三分之二准备报捕的刑事案件卷宗,不多会下午上班了, 又得跑派出所完成案卷抽查工作。姜铎想了想, 在看看便签上的报捕时限,便干脆把审查报捕案卷先扔在一边,又打开专网查看源鹤市缉毒队的涉毒案件办理情况。
他用的是副支队长王国正的权限。
刚刚陈振辉突然提起查询权限的事,他没好意思告诉陈振辉,他俩一起参加工作三年多,自己的专网权限却被审批的非常低。
自从省厅统一筹建了公安专网并向全省公安系统铺开使用以来,立、破刑事案的各种侦查手续和呈请报告都必须在专案平台内流转, 所有相关纸质侦查材料在结案前必须100%的扫描上传。这对于与法制部门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审批案卷终于再也不用像以往一样,一卷卷铺开摞起来能有几尺高的文书做肉眼逐行扫描的苦差事,想检查哪一类程序的相关文书, 专网里调出来放大审阅即可, 所以法制民警的查阅审批权在整个局里面是仅次于局领导的。
但是身为法制民警的姜铎,他的权限却一直被卡在一个很微妙的层级里,流转案件审批权限很高, 也可以看到案卷细目, 却一直看不到相关文书。
为了这事,刚上岗没多久他就跑到警令处和技术处去反映了好几次, 结果两个部门都推说是上级只给批了这几个权限, 如果他有疑问就由支队出具个书面申请上来, 再由警令处逐级向上反映解决,结果一直拖到今天也没有解决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他只得趁队里没人的时候偷摸用王国正的权限浏览文书内容,王国正只警告了他一句不能拿着违法乱纪,便眼一闭随他去了。但他查文书,一为方便法制审批工作,二却是为查看全州的毒品案件侦办情况。而此时他所查阅的内容,就跟手头上的工作任务没多大关系。
最近他才发现,源鹤市这几年查破的四十多起贩卖毒品零包窝点案,其案件来源所使用的匿名信和匿名电话举报,总让他联想起几年前小涛干过的事情想到这,他皱眉琢磨着,得把案件情况梳理好了交给陈振辉,让他帮着追查一下举报人。
哎在看啥材料呢?
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耳边却突然飘过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姜铎吓得直起身子回头看向来人,低声骂道:
你能不贴着别人耳朵说话吗?
王国正却眉头一挑:偷用我证书还不让我知道?又再看涉毒案子啊?你要那么感兴趣你跟路支队说一声让他把你调去老刘他们队就好了嘛干嘛赖在法制?
姜铎却边关闭专网边说,老刘看不上我全局都知道,我上他哪儿去不是给他添堵么?咱啥时候出发?
听见这个,王国正却心下腹诽着:看不上?你个混账玩意上次都快把他办公桌给掀了还指望人家能看得上你?没给你发配到边县山区去定点扶贫就已经不错了。面上却答道:现在吧,下午两个所呢,而且去查案卷前,咱俩还得去一趟市拘留所?
市拘留所?姜铎疑道:那不在咱们的抽查范围内吧。
不是抽查看管场所案卷。提起这茬,王国正便皱起眉有些着恼的说,是纪委接到一封举报信,说市局拘留所的看管民警不作为,举报人在押期间被同监室的犯人殴打时,看管民警就站在一旁却不管不问,还看他笑话,他气不过就把举报信递到州局督察队和信访办来了。
闻言姜铎更莫名其妙了,干嘛送到我们这儿?他是反应过多次但市局没给说法吗?而且市拘留所哪儿轮得到我们出面管?我们去查了把市局督察队和法制室放哪儿?
王国正脸更黑了,闷声道:
举报人是州委一领导的混账儿子,因为寻衅滋事和打架斗殴进的拘留所,已经不是一两回了。而且这小兔崽子十分信奉官大一级压死人,举报信就没送到市局而是直接递到了州局督察队和纪委。要不是我们这山高水远,我看那个兔崽子能把举报信递到中央去。而且老路那脾气你也知道,谁都不想得罪,本就不该我们管的事他也非得让我们跑一趟,我已经跟市局法制室的打好招呼了,待会我们就去走个过场,出个查访记录给那举报人就行,具体回访工作由市局那边来做,我们不掺和。
听完后姜铎愤懑的低着头不吭气,他参加工作刚满三年,但对机关里一些乌七八糟的门道还是十分没法理解也看不惯。眼下,就为了这么个依仗家里惹是生非的玩意儿,自己还得被当枪使的帮他去审查追问同一战壕的兄弟,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但看不惯归看不惯,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姜铎把办公桌归置好便跟王国正一起走出办公室,谁知刚来到机关后院停车场,姜铎手机忽然又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意料之中的皱眉顿了顿,站在警车旁边背过身去,轻轻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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