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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沈孟庄张着嘴呼吸,抓着石桌的手指尖发白,不知何时脸上满是泪痕。他想起方才还恬不知耻地想要认识陆清远,想和他做朋友。方才的期待此刻全变成令人作呕的恶心卡在喉间,他只觉得舌尖发苦。
    他又想到那个眼神,原以为是真挚的、热烈的、深情的。
    可当他知道,陆清远曾经对他做过的事。他忽然觉得,那种眼神,那种炽热的背后,是看到了他的裸.体而燃烧的卑鄙。
    他居然还妄想与杀他师友的仇人做朋友?他居然还对凌. 辱自己的仇人产生了恻隐之心?他简直无可救药。
    空旷的后院内,晚风轻拂。落叶飘零,喜鹊无踪。
    想等的人迟迟未来。
    想诉说的情愫熄灭在风中。
    想迈出步伐的人被废去了双腿。
    想重新跳动的心掉进了一团灰烬里。
    宣衿言看着悲痛欲绝的沈孟庄,轻轻抚摸怀中白猫。
    他一五一十地告诉沈孟庄曾经的往事,只不过绘声绘色了些。
    陆清远对苍玄派、对暗境、对沈孟庄所作的卑鄙事,桩桩件件都是真的。
    他告诉沈孟庄,昔日的仇恨。他告诉沈孟庄,如今的敌对。他在所有真相中挑出最符合心意的一枝递给沈孟庄,唯独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只字未提。
    难得的好日光在山头彻底消失,落日余晖在水中消散,当最后一片叶子落在水面上时,沈孟庄抬头看着宣衿言。
    身前的人语气依旧平淡从容,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任何情绪。
    沈孟庄看着宣衿言张合的薄唇,双眼骤然睁大,呼吸都错乱了节奏。
    他静默了许久,耳边刮着聒噪的呼吸声,脑中反复咀嚼着方才的话,反复消化记起来的往事。
    当水面上最后一层涟漪消失时,沈孟庄哑着嗓子,哽咽地回应了两个字,愿意。
    夜来风雨,木窗猛烈地撞击窗槛。屋内的地上已经湿了一块,没有人关窗,没有人卧眠。
    陆清远处理完灭辉殿的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凤仪台。他进来后没有内力,也来不及带伞,无法躲避大雨。浑身已经湿透,墨发紧贴着后背和额头。
    他怕身上的寒气带给沈孟庄的病体,遂站在窗外没有推门进入,即便他已经思之如狂。
    而当他打开木窗时,却发现床榻上并没有人。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而眼花看错了,等到他认认真真地看了三四遍,却确定床上是真的没有人。
    呼吸都就此停止了,陆清远推开房门,空荡荡的卧房没有任何人影。他在屋内寻了好几遍,如街边的小孩丢失了心爱之物般,惊慌地走来走去,不知所措。
    被褥是凉的,人应当消失了很久。
    陆清远双眼发红,眼中的慌张变成了愤恨。转身夺门而出,径直冲向主殿。
    大门砰地被踹开,陆清远一手拍在案桌上,昏暗烛火中,却能清晰地看到他额前暴起的青筋和猩红的双眼。
    陆清远怒目圆睁,眉眼笼罩着阴翳,如一只面目狰狞等待进食的猛兽。声音低沉,阴冷如腊月冰雪,哑声道:还给我。
    冷山岚从案牍里抬头,仍是不动声色地看向眼前盛怒的人,对他的话不为所动。
    陆清远身子前倾,撑在案桌上的手指尖发白。浑身的寒气和迫人的邪气四面八方席卷屋内所有的人和物,若寒意有形,只怕地面已冰冻三尺。
    他压制着腹中怒火,从牙缝中掷地有声地吐出一句话。以魔界之主的尊贵身份,似警告,似威胁。却又如弄丢了心爱之人而慌张寻找的落魄凡人,在恳求,在卑微地请求,把他还给我。
    冷山岚迎上他凶狠的目光,神色冷淡,漠然道:别忘了,是你亲手交给我的。
    我后悔了。陆清远红瞳微阖,赤艳的血色目光透着浓重的杀意,我要带他回去。
    晚了。冷山岚继续低头批阅手中密件,他不在我这里。
    他在哪!
    有人请他作客,他自愿离去。我不是你,不会阻拦他的去向。你若是能找到他,他若自愿和你离开,我不会阻拦。
    陆清远再三逼问是何人带走沈孟庄,冷山岚却迟迟不说。两人剑拔弩张,只差一线火星,下一刻便要针锋相对。
    本凰可以与你在此消耗,但他若发生何事,本凰慨不负责。
    血色红瞳收起脱缰的杀意,陆清远最后看了冷山岚一眼,焦急地冲出大殿寻找沈孟庄。
    殿外狂风暴雨,嫩枝被折断倒在地上。绿叶铺满幽径,残花落红无一物,故人不知处。
    陆清远在雨中近乎崩溃地思索沈孟庄能去的地方,不在凤仪台还能在哪?何人请他作客?
    就在他狼狈地拖着身子漫无目的行走时,头顶的血蝙蝠急切地扑腾翅膀叽叽咕咕,暗傀在凤仪台外请见,事关赤元结界,章尾山有变。
    陆清远充耳不闻,拂袖挥开血蝙蝠。他的眼神如一口枯井,死水寂寥,仿佛再也不起波澜。
    血蝙蝠也急了,团团飞下来落在他眼前,不停地扇动翅膀,请他前往章尾山。陆清远愤然挥袖,吼道:滚!
    方才还担忧的血蝙蝠突然被主人呵斥,委屈地停在空中不敢再言,这还是它的主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它发火,叫它滚。
    大雨中的主仆一前一后,一个魂不守舍,一个惴惴不安。突然一个黑影从地面的缝隙中钻出来,渐渐汇聚,形成一个骷髅人骨。
    骷髅僵硬地走到陆清远身前,伸手递给他一封信。陆清远警惕地接过来,骷髅瞬间消失。
    匆匆扫了一眼信中内容,陆清远双手发抖,奋不顾身地冲出凤仪台,血蝙蝠满腹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巨浪滔天,红海的血光衬得天际的乌云变成了赤红。章尾山上,暗傀与三首岐婴率领魔军候在一旁,等待陆清远到来。
    山下的海浪中,长邪与骷髅大军严阵以待,大战一触即发。
    黑雾浓重,血蝙蝠从山峦掠过。一声骇人嘶叫,陆清远从黑雾中现身,落在暗傀与三首岐婴中间。
    山巅冷风瑟瑟,黑氅翻动。陆清远立于山巅,脸色阴冷,眉眼阴鸷,红瞳杀气暴戾。盯着远处山巅上的人影,沉声道:人呢?
    在陆清远对面,宣衿言半靠在软塌上。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轻笑,声音如如烟轻纱,淡淡道:陆师弟莫急,你这副样子,只怕会吓到沈师兄。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若赢了,沈师兄自然会出现与你见面。
    少故弄玄虚,本座再给你一刻钟。若见不到人,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陆清远双手紧紧握拳,没有平日里盛气凌人的从容与睥睨,只有心急如焚的烦躁与难以抑制的怒火。
    然而今日的宣衿言早已不是昔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师弟,他悠闲地迎上陆清远杀伐狠绝的目光,低头轻蹭怀中白猫,淡然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来吧,让我好好欣赏魔界至尊的神威。宣衿言轻轻抬起右手,海浪中蓄势待发的骷髅军手执长矛大步上前,铿锵声震天动地。
    陆清远不耐地嘁了一声,赤红的双眼充斥着嗜杀恣睢。黑雾在身后愈来愈浓,如眼中蒸腾的杀意。
    下一刻,双军交锋,血光滔天。
    大雨被染成了猩红,红海上泛着粘稠的血液。残肢碎尸随风浪起伏,魔军不死,骷髅不尽,春风吹又生。
    三首岐婴与暗傀所向披靡,陆清远拂袖间已是千帆过尽。妄想接近的骷髅军还未迈出三步,便化作一捧死灰。
    宣衿言一手抱着白猫,一手撑着下巴,倚在软塌上打量陆清远的杀伐之姿。不禁摇头赞叹,果然是魔界之主、永夜至尊,死在他手上的确不亏。
    但是,游戏,结束了。
    风回深谷,腥风血雨里,浑身的血液因寻找心爱之人而躁动,陆清远举手挥袖间,魔气千丈,震退敌军。
    夜幕沉沉,红光映天。陆清远身负灭幻之能,杀气磅礴。乍然,一道白色身影飘然降落,清丽出尘,瞬间吸走了陆清远全部目光。
    看着背光而来的人影,陆清远惊喜过望,眼中的杀气登时变成了欣喜,朝那人大喊道:师兄!
    陆清远惊喜欲狂,仿佛在最绝望黑暗的深渊里,瞥见了一抹最纯粹温暖的曦光,为他而来,向他而来。
    他雀跃,喜上眉梢,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比沈孟庄更重要,也再没有什么比沈孟庄更值得欢喜。
    他找到了,在悲痛交加的奔溃边缘,在以为再也看不到挚爱的绝望里,他又找到了他那颗纯净的心。
    如果说,他为了沈孟庄连命都可以不要。
    那是因为,沈孟庄就是他的命,是他的心。
    他欢天喜地地朝沈孟庄奔去,在一无所知的茫茫红尘中,他想紧紧抱着沈孟庄,抱起爱人幼稚地旋转欢呼。
    那是他全部的热爱与心花怒放。
    在无人问津的阴沟里,小心翼翼地盛放着最璀璨娇艳的春花。
    他视如珍宝地呵护着,疼爱着。
    却忘了最原始的荒芜。
    如今夜的暴雨,如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
    如当年被抛弃的绝望,如真心被狠狠扔在地上践踏的痛不欲生。
    如他低头看到贯穿胸膛的剑刃。
    师兄?
    陆清远怔怔地看着捅进心脏的利剑,鲜血染红了剑身和衣襟,在风中滴落。他难以置信地唤了一声沈孟庄,如当年那般。他张着嘴呼吸,不知因为疼痛还是茫然。
    沈孟庄握着宣衿言交给他的长剑,视死如归地用尽全部力气插.进陆清远心脏处,白刃进红刃出。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陆清远,愤然道:魔尊,你杀我师友,废我修为,祸害暗境,罪孽深重。今日沈某替天行道,即便力不从心,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魔尊?陆清远低头木讷地重复了一遍,眉头紧蹙,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从胸膛的伤口流干,他听着沈孟庄唤他魔尊,每一根神经都跟着疼。
    他木然地抬头,迎上熟悉的深爱的面容,却看到陌生的鄙夷的目光。
    他无力地说道:我是小九啊,师兄,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
    沈孟庄说这话时,眼神里是难以平复的恨意与愤懑。
    你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天下谁人不知魔尊。沈某既为苍玄弟子,便以性命诛魔卫道。
    你记得我?
    陆清远忽而扯动嘴角笑了笑,那抹笑容里,再也没有深渊里的天光,没有阴沟里的春花,没有惊天动地的欣喜若狂。
    只有晦暗无光的难以置信。
    你记得我,还帮他们杀我?你又骗我?又骗我
    贯穿胸膛的剑刃往更深处捅进了几分,不取他性命誓不罢休的狠绝。
    他想起了那个久远的往事,也是在山巅之上,也是在一片混战中。
    也是在他最需要沈孟庄的时候,在他最满怀欣喜的时候,给了他最绝望最毁灭性的致命一击。
    那时他忘记了疼痛,因为难以置信大过肉.体之痛。
    如今他还是不知疼痛,剑刃插.在心脏的位置,明明应当是撕心裂肺的疼。
    那时的伤口不至于有性命之危,而如今他没有自愈功体,沈孟庄是知道的,可他却偏偏往心脏处捅,昭然若揭地要他的命。
    他原本应当是疼得死去活来,痛得哭天抢地。然后跪在地上求饶,毫无尊严地在地上打滚,狼狈不堪地垂死挣扎,最后命尽于此,暗境从此再无魔尊祸世。
    理所应当是这样,他会疼,会死,会不甘心地喊出临死前的遗言。
    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包括沈孟庄。
    陆清远也是这么以为的,如果他还有心脏的话。
    哈哈哈哈哈
    陆清远低头苦笑,笑声愈发凄厉哀怨。沈孟庄满腹疑惑,手腕用力,剑刃已经全部没入陆清远的胸膛。
    你杀不了我的
    陆清远缓缓抬头,双眼布满血丝。死印从脖间爬上下巴,肆无忌惮地蔓延整张脸,如赤蛇的蛇信,占据每一寸领地,癫狂取代理智。
    黑雾将两人紧紧包裹,陆清远眉眼笼罩着暴戾阴翳,他伸手覆上沈孟庄握住剑柄的手,指尖的颤抖和寒意如银针扎在沈孟庄的手背上,令他下意识缩了一下。
    陆清远用尽全力抓着沈孟庄的手,几乎要将剑柄也捅进伤口。血肉被撕裂,鲜血如泉涌,在他身上汇聚成细流。
    他哑着嗓子,声音如深渊中吹刮的冷风,令人毛骨悚然。说给沈孟庄,也说给沈孟庄身后的某个人,某些人。说给当年,也说给此刻。
    如果你杀不了我那就加倍奉还吧!
    他沾满鲜血的手不断发力,在沈孟庄的手背上按住青紫的痕迹。最后骤然用力,剑柄连同贯穿胸膛的剑刃,整把剑惊爆分裂,七零八落。
    祸行剑应声而出,一展绝式。
    没有人能想象出那是何等的身无退路,包括宣衿言自己也没有想到。
    章尾山数座山头崩塌,骷髅大军伤亡惨重,他自己也浑身是伤。若不是留好了退路,只怕他会在陆清远的癫狂中命丧山头。
    为何会失败?宣衿言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显然伤势还未痊愈,他不是没有自愈功体吗?
    冷山岚坐在案桌前,神情高深莫测,似乎永远波澜不惊,摇头未语。
    这次杀他不死,来日更加艰难,更何况还弄丢了最好的武器。宣衿言心有不甘,手上一用力,怀中的白猫惊恐地叫了一声。
    他忽然又扬起嘴角,挤出一抹诡异的笑,不过也够他伤心好一阵了。
    殿外暴风骤雨,殿内不得安宁。
    陆清远将沈孟庄扔在床上,疯狂撕扯他的衣衫,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仿佛要将身下人一块一块拆开啃咬。
    布帛撕裂声在昏暗的殿内回荡,曾经屈辱的画面在脑中闪过。沈孟庄拼命抵抗,两个人在床上扭打交缠。
    陆清远胸前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被褥。滚烫的鲜血滴滴答答掉在沈孟庄赤.裸的肌肤上,流到泥泞的地方化作润滑。
    没有任何温存,没有任何甜言蜜语,没有任何温柔的爱抚。只有野兽般强硬地交.媾,只有粗暴的动作和用尽全力的驰骋。
    两个人都对彼此的伤口视而不见,他胸口流着血无人过问,他身下流着血无人心疼。鲜血在抵死纠缠中绽放出彼岸之花,明明是最亲密的距离,却仿若隔着最难以跨越的横沟。
    他们不许远离,却也不可靠近。仿佛只有疼痛,才能让这份爱意更加深刻,更加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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