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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方才噘嘴忿忿的陆清远,此刻被一声夫人就哄得七荤八素,想要努力憋住,五官愈发扭曲,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两人相视而笑。
    窗外白雪压枝头,佝偻的竹枝不堪重负愈来愈低,沉甸甸的雪团啪嗒掉在地上,砸出一道银白烟花。窗内青烟袅袅,炭火噼啪,两人在氤氲中亲吻。
    回忆如无情利刃,耳边亲昵的话语愈发清晰便愈发锥心。不过数月,恍然物是人非。
    心中苦涩似决堤的山洪,沈孟庄双腿发软整个人跪倒在地。昔日跟在他身后一声一声唤着师兄的人,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讨好的人,占据他整颗心的人,再也、再也
    屋内饮泣声许久才渐渐停止,沈孟庄坐在床边倚着墙,仰头盯着天花板出神。突然大门被推开,轩丘大步踏进房内,走到他身前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道:为师听闻你终于肯出门了过来看看你,去者不可追,你好好思量吧。那日你为众人所指,为师岂能坐视不管,虽然都是为师的弟子,但
    话到了嘴边顿了顿,轩丘摇头轻叹道:为师唯有弃他保你。
    两人静了片刻,沈孟庄突然仰头苦笑,眼中不断涌出热泪。
    弃他保我?沈孟庄重复轩丘的话,偏过头看着眼前的师尊,师尊,我情愿你都弃了。
    轩丘沉默未语,盯着沈孟庄看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道不尽也说不出,最终转过身悄声离开。临走前,站在门边思虑了许久才说出口,苦心宽慰身后人,忘了吧。
    忘了?
    沈孟庄不可思议地呢喃了一声。
    怎么忘?如何忘?他这辈子,只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如何能忘得了?
    滚烫的泪水模糊他的视线,此刻心头被割开一道口子,赤.裸.裸扔在地上放血。深深刻刻的凄楚与绞痛,令他喘不上气。
    目光忽而瞥见枕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沈孟庄愣了片刻,随后拿过木盒缓缓打开。
    木盒最上方,映入眼里的是一块素白干净的手帕,好像包着什么东西,手帕边缘有细小的毛球,似乎是经常被打开。
    小心地打开手帕,沈孟庄盯着手帕里的东西心头一紧,里面是他送给陆清远的鸳鸯玉佩。他说,那是他娘留给沈家媳妇的。
    眼角通红,泪水滴落在玉佩上。沈孟庄感觉喉咙里有无穷无尽灼烧的苦楚,往事如潮水尽涌上心头。
    拿出玉佩,在手帕的下面,安安稳稳地放着一支银钗。那日他一眼瞧见那件绿罗裙,满心欢喜地买下来,想让他的夫人穿上给他看。温香软玉,玲珑娇媚,昔日缱绻温存,恍如昨日。
    滴下来的眼泪早已将被子沾湿了一片,心头一阵抽搐,沈孟庄犹存的一丝隐忍紧绷着,双手颤抖着继续往里找。
    银钗下是一些他的发带,那日陆清远被人诬陷,这个木盒里的东西被堂而皇之地倒在地上。也是那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许多不翼而飞的贴身之物被人偷偷收藏。
    拿出木盒里叠好的发带和其他东西,里面空了一半。沈孟庄继续翻找,突然看见盒底的东西,双眼睁大,心头一紧,浑身都在颤抖,脑袋轰地一声,所有隐忍全部爆发,心如刀割的痛楚冲刷他全身,失神的双眼里是难言的哀恸。
    在一群饰品下面,在木盒最底下,是一枚飞镖,是那日沈孟庄无意中救下陆清远而负伤的飞镖。
    他竟然连这个都藏着?他竟然连这个都记在心上?不过是无心之举,不过是一时情急,他竟然都记着。所有与沈孟庄三字有关的东西,他竟然都妥善收好,放在枕边,如珍宝一般爱惜。他不在乎自己如何,却唯独看重沈孟庄的一衣一食。牢牢地记在心里,小心翼翼。
    悲痛欲绝愁肠断,沈孟庄紧紧攥着那枚飞镖,终于无法控制地掩面痛哭。如此真情,如此真心,是他负他,是他负他
    与此同时,无间深渊内。陆清远的手脚皆被乾坤锁束缚。铁链来自地底,无穷无尽拉不出尽头。陆清远只能在深渊中活动,而当他试图接近石壁时,铁链便会将他拽回来,好几次他都摔断了骨头,擦破了皮。
    无间深渊没有日光,陆清远体内的真气被乾坤锁压制,而另一股无穷的魔气趁机占据。血色红瞳如跳跃的焰火久久没有熄灭,脖间的死印在黑暗中愈发艳丽,仿佛永远是这幅模样了,这双眼眸,从此只剩赤红诡邪。没有那个人,黑瞳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百无聊赖地晃悠,陆清远拖着沉重的铁链枷锁,如孤魂野鬼一般晃荡至鬼鸣涧。甫一踏进涧中,耳边便有一阵邪笑声震耳欲聋,仿佛尖锐的指甲刮过玻璃,惊得他头皮发麻。
    愈深入耳边的声音愈乱愈嘈杂,周遭一片漆黑。突然间一道白色身影闪过,陆清远停下脚步,歪头半眯着眼看向身前。
    昏暗卧房内,沈孟庄正贴心地给负伤在床的陆清远喂粥,那时他自娘亲死后,第一次被别人如此细心照料,这个人还是可望不可即的大师兄。
    往事重现,陆清远忽而视线模糊,眼泪涌出眼眶。
    然而画面斗转,溯源望之。在进门前,沈孟庄掏出一张符文覆在碗上。转眼人事变幻,眼前的自己被巨石碾压,周身滚过利刃,浑身是血。
    当年的疼痛似乎在残留在每一个毛孔里,而更让陆清远觉得浑身发疼的是,当年他内力被封,竟是、竟是
    利刃天梯,每一刀都尝过,那种锥心刺骨的滋味,原来是他,原来是他竟然是他,怎么能是他,怎么能是他啊
    难以置信的哀痛如当年的利刃再次一刀刀割在身上,全身的血涌上脑袋,陆清远浑身颤抖你,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低着头呜咽抽泣,耳边撕心的鬼笑此起彼伏,嘈杂中,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愈来愈清晰。
    当日进入白塔身陷魔音阵的,可就只有我们,你以为操控凡人的魔音会凭空而出?切,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你可真是好骗啊。
    你师兄就是个伪君子,呸!
    你被他骗了!
    你被他骗了!
    你真是愚蠢!
    昔日惹人厌恶的话语句句涌上心头,眼前画面一幕幕,将所有的温情打碎。缱绻柔情背后,竟是夺人性命的毒蛇。
    眼泪控制不住的滴在地上,似乎快流尽了一般,只剩鲜血涌出眼眶,血泪滑过苍白的脸颊。陆清远低头啜泣,肩头不停地踌躇。
    他深爱的师兄,他仰慕的师兄,他向往的师兄呵,哈哈哈哈
    突然仰头大笑,血泪从眼角滴落,手脚上的铁链剧烈颤动。连鬼鸣涧的骇人鬼笑都忌惮这股邪笑,渐渐销声匿迹。空谷里,只有陆清远的笑声回荡。
    真是他的好师兄啊。
    第115章 争抢血条
    白日盛夏, 林间蝉鸣。后山竹叶簌簌,风吹枝头, 沙沙作响,沈孟庄已经站了许久。
    真的要走吗?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沈孟庄转过身, 看见孟青阳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嗯。
    不再想想?
    沈孟庄沉默未语。
    两人明明只有一步之遥, 孟青阳却觉得此刻的眼前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遥远。
    已将快忘了距离那日过了多久,沈孟庄自醒来以后,整日消沉,仿佛三魂七魄也跟着陆清远消失了。只剩一具躯壳每日在山上毫无目的的游走,从陆清远的卧房至后山竹林。
    那日他正坐在石头上, 也是这般望着竹林出神, 脑中突然响起聒噪的机械声
    【系统: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主角陆清远的黑化任务, 所有通关任务已全部解锁。宿主可以回去了,系统提醒您,请问宿主是否确定返回?】
    眼前浮现出系统的对话框, 一边是确定, 一边是取消。沈孟庄盯着那个确定的提示, 沉默了许久。当日他心心念念赶紧完成任务返回现实世界, 如今近在咫尺,却恍若桑田。
    【系统:请问宿主是否确定返回?】
    脑中的声音再次催促了一遍。
    【系统:系统再次提醒,请问宿主是否确定返回?宿主?宿主?】
    盯着红得刺眼的确定提示,沈孟庄眼眶发红,双手紧紧握拳, 在脑中的声音再三催促下,终于缓缓开口道:不回。
    【系统:啊?这系统提醒,请问宿主是否确定取消返回?】
    不回。沈孟庄气若游丝,仿佛这二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我要等他回来。
    【系统:系统提醒!系统提醒!由于宿主主动放弃返回,一切后果请宿主自己承担。从即刻起,中断宿主与系统的所有联系。即,今后宿主在《君临修真路》中所遇到的一切问题,系统将不再干涉。】
    一本正经地打了个官腔后,脑中的机械声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系统:宿主保重,今后您的命格就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了。也就是说,不再有系统补充血条,您所有的伤病,甚至生死,都将按照书中的因果律进行。对了,忘记告诉您,您的新年大礼包已经放进空间口袋中。即便以后您无法连接系统,但如果您要兑换礼包,或者使用道具,都会自动为您服务,直到道具全部被使用。今后,我将不再与您联系了,祝宿主天天开心,再见!】
    脑中的系统声戛然而止,似消失在水面上的泡沫。今后,他只存在于这个世界了,只作为沈孟庄活着。
    还能再见吗?
    思绪被眼前人打断,沈孟庄看着孟青阳良久,沉声道:不必见了。
    不去和他们道别吗?
    看着沈孟庄离去的身影,孟青阳即便心中牵挂万分,也只能站在他身后,徒劳地看着他渐行渐远。
    沈孟庄头也不回地离开,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淡淡地回道:不必了。
    三日前,他已向轩丘辞行。如今暗境异兽邪祟残害百姓,他不能坐视不管。与其在山上每日看着曾经与陆清远温存的地方,不如下山找点事做。
    安虚峰上所有人都来劝他不要走,孟青阳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但沈孟庄已下定决心,即便是轩丘挽留也无济于事。
    轩丘无可奈何,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他仍是苍玄弟子,安虚峰永远等他回来,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不会再回来了。
    为天下人之安乐,死而后已。昔日壮志凌云,今日如论如何也要尽力做到,尽力庇护用辜负所爱来保全的苍生。
    一年又一年,暗境不断流传着白衣泽世的传说。近年来邪祟肆虐,百姓叫苦不迭,身受其害。突然有一天,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御剑杀敌,解救苍生于水火。因此人白衣负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未待人看清他的模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人口口相传,说他是天神下凡来保佑人间的。所以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暗境多了一座白衣观,此后愈来愈多,白衣泽世的传说愈传愈广,世人开始信奉这位白衣天神。
    这日倾盆大雨,沈孟庄躲在屋檐下,耳边隐约听见屋内人在谈论白衣泽世,愈说愈离奇,愈说愈心向往之。不禁漠然一笑,忽而抬头看见天际一弯彩虹。从东边的山头驾到西边的山谷,在雨后碧空的映衬下格外光彩熠熠。
    许久未见到这么好看的彩虹,沈孟庄欣然一笑,心中雀跃,指着彩虹低头看向身边,笑道:小九你看,好大的彩虹!
    身侧空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屋檐,再也无人抓着他衣袖笑眼盈盈地回应。心中涌上一丝苦涩,沈孟庄悻悻地收回手,走出屋檐。
    单薄的身影融入拥挤的人群中,一袭白衣格外儒雅素净,也格外形单影只。
    没事,不过是恢复原状罢了,他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1]
    此时无间深渊内,气氛幽微,陆清远与一名鬼怪厮杀。堕落深渊的邪祟已存在千年,不死不灭,邪气深厚。而此刻的陆清远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方才那名鬼怪偷袭他一掌,他便生生折断手臂,将手指一根根扯下来塞进鬼怪嘴里。
    眼中红光一闪,眼神锐利,魔气横扫四周。周身的鬼怪皆被他震开数数百米,血溅长空,四肢俱断,躺在地上哀嚎叫唤。
    自陆清远坠入无间深渊以来,这些千年鬼怪便五中无人地想要教训他,仿佛是自己的领地被人进犯,要给来人一个下马威。然而目光短浅的他们却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丝毫没有察觉。
    一如此刻,耀武扬威围拥的鬼怪对身前之人一无所知,只当是一个被扔下深渊惩罚的毛小子。出言不逊地教训陆清远,命他钻过自己的□□,否则小命不保。
    被鬼怪包围的陆清远岿然不动,冷笑一声,只见红瞳中血光闪耀,站在最前方的鬼怪身首异处。其他跟过来的小鬼怪们登时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地消失。
    正当陆清远转身欲离开时,突然被人抱住大腿,低头一看,却是方才被鬼怪围攻的人。
    那人紧紧抱住陆清远的大腿,死皮赖脸地说道:祖宗做人做到底,带上我一起闯荡吧。
    眼神冷峻地低头瞥了他一眼,陆清远猛地抽回腿,嘁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人也不管,就跟在陆清远身后,自顾自地说道:我啊,是一名道医,十年前误入无间深渊就出不去了,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哦忘了说,我叫谷虚子,你叫啥名?
    对耳边的叽叽喳喳充耳不闻,陆清远冷哼一声,径直往前走。
    嘿你小子好歹理我一下,我看起来怎么也比你年长吧。你带上我不亏,你帮我打他们,我给你疗伤。
    陆清远冷眼瞥向他,一言不发。谷虚子就当他同意了,心安理得地跟在他身边。
    自那日被沈孟庄刺中心脏以来,陆清远的心头便时时作痛,有时疼起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这日他坐在洞里,身后靠着石壁,浑身大汗淋漓,额前青筋暴起,手指也因疼痛抓挠石壁磨出了血,指尖血肉模糊,指甲盖也翻出来。
    抓心挠肺的疼实在难以忍受,陆清远抓起一旁尖锐的石块,在胸口一笔一划刻上沈孟庄的名字。割开的伤口瞬间渗血,血丝相连,妄想以痛止痛。
    他要将他永远记在心上,所有好的不好的,所有的温情和虚假,他都要留下痕迹,属于他们之间的痕迹,谁也不能抹去。
    他要让自己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脉,都记住这种痛楚,只为那个人而发作的痛。
    他恨他,恨他抛弃自己,恨他对自己好,恨他对自己不好。恨他在千夫所指时没有带他离开,即便他曾苦苦哀求。恨他在自己全身心依赖上这份温暖时,毫不留情地抽身而退。他恨他,怨他,若有朝一日,他要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皆因他而痛。然而百转千回,心头撕裂如万蚁蚀身,在虚脱昏迷之际,他却真的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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