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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18)

    她大概是真的魔怔了,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也不知锦玉有没有听见。人总有累的时候,心里积累了很多事情,冷不丁遇上一些事情,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一个口子,再恨心的人也有心软的时候,索性趁着无人,将心里的话全都一股脑儿说给她听。
    说了很多,可没有人回答她。
    不知待了多久,大概已经天黑了,夜幕沉沉,月亮爬上窗户,锦玉还没有醒。她费力站起身,脚底有些麻,扶着床榻站起来,替她掩了掩被角,开了门要出去。
    门槛子坐着碧蓉,大约先前是睡着了,门一开整个人跌进来,碧蓉骇地跳进来,结舌道:掌印我,奴婢不是有意的。
    阮澜夜抬眼瞥了她一眼,没放在心上,淡淡道:进去守着罢。说完不看她,径直出了承乾门,顺着东长街一路向东,事情该来的总要来,是该说说清楚了。
    穿过燕喜堂,延禧宫殿外挂着两盏黄灯笼,有些昏暗,连匾额都照不清楚,她抬头望了望。这里,大概有个把月没来了,以前几乎隔三岔五都要来几趟,宠殿成冷宫,连门庭的枯枝败叶都无人打扫了,想想也真是悲哀。
    推门而入,有种终日不见阳光的阴潮霉味,她抬手轻挥了挥,落脚迈进去。
    你终于肯见我了?
    里头传来声音,妆奁镜前坐着一个人,不争不吵也不闹,和往日相比,她变了不止一些。
    楚锦玉的毒是你下的?
    她听了轻笑起来,掩着帕子捂嘴,回头看她道:我以为你只在意澜明,原来不是我不够好,是你从未相信过我。她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仰着头定定看她,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负我,是你负我!
    阮澜夜抬头,望见周贵妃那张脸,她还是恨她的,不管面上多平静,她心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从头算起,她是负了她,有些事情说不清楚,通透了反而更伤人。
    她拣干净的地方走,抬手摸了摸床架上的灰尘,淡淡道:娘娘火气还是这样大,这么些天,还没想明白么?
    贵妃仰了仰头轻笑,将眼泪憋回眼里,绝望道:六年的光景,哪里想得通。她缓了缓,良久才道,你不是想知道澜明在哪儿么?
    她见她果然怔了下,回首漾笑看她,你过来些,我告诉你。
    澜夜走过去,微仰起脸,晕黄的灯火照不清她的脸庞,青黄色的光晕映得有些骇人,瞳孔渐渐收缩,启唇轻声问:她在哪儿?
    她离得她很近,可以毫无顾忌的打量她,往常的那些日子总是小心翼翼地,如今什么都不怕了,抬手勾住她的脖颈,轻轻在她耳畔吐气如兰,勾唇笑道:我当你对楚锦玉有多情深呢,她不过只是我的替身罢了,没人比我更了解你,除了澜明,你谁都不信任,我一样,她也一样。
    这样的人,薄情寡义之至,她与她朝夕相处了六年,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打落至尘埃里,她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除了交易不就是交易么,她轻笑道:我要你帮我出宫。
    阮澜夜会意,挑眉冷声道:你若是出去了,我上哪儿找人。
    你放心,这天底下全都是厂卫的番子,我能逃到哪儿去,你若是困住我,就一辈子也别想知道澜明的下落。
    她淡淡道好,随即退后了两步,径直出了延禧宫,抬手扶住槅花门,轻微偏过头,外头月色洒在她半边脸庞上,像是地狱里的修罗,咬牙厉声道:你若是敢骗我,我会将牢狱里周国公的人头亲手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应该在晚上,这里大家也许觉得澜夜有点心狠,实际上她的设定就是如此,到了这个位子,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第27章
    锦玉中的毒不深,张志坚来扎了几回针,那些药方子还挺灵,连吃了几天的汤药,勉强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吃不下东西,像是犯冲似的,吃什么就吐什么。人虚得厉害,活动两下豆大的汗珠子就往下掉,碧蓉看着害怕,可张医正说无事,流汗也是在排毒,每日还是用生姜熬水喝。
    外头天放晴了,锦玉想出去晒晒太阳,碧蓉说不行,扯住她道: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外头日头毒辣,您出去准能晒褪一层皮,到时候要是被掌印知道了,我以后就不能留在这儿伺候您了。
    她知道这回闹了这么一出,自己受苦,碧蓉也没少受累,索性就作罢了。见她提起阮澜夜,才想起来自从上回中毒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已经过了四五日了,连一回也没来过。
    碧蓉见她朝着门外张望,知道她心里所想,抿嘴笑道:俗话说得好,酒是软口汤,喝了人家的酒,连心也糊涂了。又有句话说,酒醉心明白,喝醉了酒,头脑却是清醒的,我不知到底是糊涂还是清醒的,主子,你说呢?
    她绕三绕四,不说都明白她是什么心思,撅了下嘴角道:我说你旧疮疤又痒了,要不要我替你挠挠?说着伸手就要凑上来,碧蓉闪身逃过了。
    她跳到落地罩旁,扣着镂空的花纹嗫喏道:主子,我瞧着掌印对您挺好的,你是没瞧见,那日您白着脸被驮进来,咱们一伙都吓坏了,掌印发了好大的火呢!
    锦玉好奇坐起来,倾过身子问她:她说什么了?
    碧蓉学着那日阮澜夜进来的模样,拧着眉道:掌印那日就是这么朝着我的:你再敢说一句,立马拔了舌头扔进乱葬岗!她瞪着眼,学得有模有样,逗得锦玉笑得肚子都疼。
    她不是常那样么,我都见怪不怪了。
    碧蓉掐着腰,负气道:您是不奇怪,可要是每回都这么横眉怒眼地对着你,你怕不怕?她转过身端桌上的生姜水,反正我是被他吓得两腿走不动道儿,说来也奇怪,掌印对谁都这样,偏偏对您笑脸迎,您说这里头是什么猫腻?
    锦玉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嗔怪道:你瞧着我作甚?我怎么知道,八成是看我有眼缘。
    又不是叭儿狗,什么眼缘不眼缘的。她把手里的碗勺递给她,喏,把这生姜水喝了。
    她皱皱眉,接过碗道:我顶不喜欢这个味道,都喝了四五日了,怎么还要喝?
    人张医正吩咐的,说是喝的越多越好,您就忍忍,一捏鼻子就过去了。
    锦玉无奈,仰脖子几大口就咕噜咕噜灌下去了,将碗递给她,想起狗来又说要叭儿狗,碧蓉道:狗被嬷嬷抱去了,怕吵着您就没抱来,您要是要,我就去抱来。
    她拉住她,颓然道:算了,我如今病着,给它染上病气就不好了。她歪声倚在床边儿上,叹气道,下毒的人找出来了么?那日那个丫鬟,我与她无冤无仇的,做什么非要害我?
    碧蓉放下碗道:矬人肚里三把刀,在外头一丁点儿戒心都不能放下,您还是在掌印府里,要是搁在外边,指不定要受多大的罪。我觉着那丫鬟背后一定有主使,想想您才来郢都多长时间,能结什么仇,我瞧着八成是冲着掌印去的。
    她这么一分析似乎还挺有道理,阮澜夜是东厂提督,得罪的人不少,仇家也多,连府里也藏着人,想来也甚锥心,这毒若不是下在她身上,那就是阮澜夜身上,自己挨了一下,也许还是替她挡的。
    那人查出来没有?
    碧蓉摇摇头,说没有,那日掌印说事情交给他来办,这都过去了好几天,连人影都没见着。
    她窒了下,淡淡道:兴许是忙罢。
    碧蓉拿脚戳戳地,再忙也总还能抽出空来瞧瞧吧,再怎么说人是在他府里受的,连着几日人影都没,这算是怎么回事?
    对了,老爷要上郢都来了。
    锦玉刚要躺下去立马坐起来,惊问道:爹要来了?是不是我中毒的事,怎么连他也知道了?
    碧蓉哼唧了声,道:我倒觉得不是为了这事来的,总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您如今在宫里做太后,老爷能放着这么好的肥差眼瞧着?就算老爷肯,夫人未必肯。
    她黯淡了下,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嗫嚅道:你不要那么说他,好歹也是我爹,来看看我也是应该的。我离京前,他也送了我好几里地呢。
    那么三两地的,亏得您逢人就说,你当他是爹,我估摸着这趟来就是要官的,老爷能放着这么大派头的舅爷不当?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她心里有数,爹这趟来,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是傻是笨,被人颠来倒去的利用,当初她被殉葬,也没见一个人来看她,如今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就当她是摇钱树,天底下有这样薄情寡义的爹么!
    她咬牙恨了句:要官?他当我是青天老爷么,来来回回的,差点连命都没了,真当我是死人么!
    碧蓉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安慰她道:您也别气了,气坏了身子算谁的,如今就好好养着,旁的都不用管,老爷要是要官,就叫他跟大臣们提,您哪有那本事。
    正说着,门外有人进来,曹大伴跟在后面,定睛一看,是司马钰。
    母后身子好些了么?
    他穿着四团圆领袍,许久不见,锦玉觉得他长大了很多,仿佛比上回见他还高了不少,她抬手替他理了理直身,抿嘴笑道:好多了,陛下今儿不忙么?
    司马钰叹了口气,坐在杌子上道:太傅教的都不中用,我处理政务的时候根本用不上。对了母后,我什么时候可以纳皇后?
    锦玉一惊,才几岁就要纳后,若是没人唆使,他哪里知道这些事?因问曹大伴,沉声道:是谁和陛下说了纳后的事情?
    曹大伴惶惶恐恐,刚要跪下就被司马钰叫起来,推道:不关大伴的事,是我自己在书里看到的,父皇十二岁纳的皇后,皇爷爷十一岁就纳了妃子,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有自己的皇后和妃子?
    锦玉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他怎么突然想起要纳妃嫔了,七八岁的孩子,他懂什么?
    她拉过他到床榻边儿上,问他:那母后问你,你为什么要纳皇后妃子?
    司马钰想了想,他也不知道,可慕青是这么同他说的,只要她能当上皇后,就一辈子不离开他。可这些话不能同母后说,眼梢忽闪了下,道:因为我是皇帝,皇帝不应该有自己的皇后妃子么?
    锦玉没反驳,又听他道:母后是父皇的皇后,母妃是父皇的妃子,我也想有个自己的皇后和妃子。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同他说,虽说他管她叫母后,可她也没比他好多少,她连司马徽的面都没见着,说到底和在建瓯当大姑娘也没什么两样,司马钰对她来说,就像弟弟一样,这些事情本该是顺妃告诉他的,可他没有娘亲,她怕他被人利用。
    陛下只有长大了才能有自己的皇后,你父皇是如此,皇爷爷也是的,等你长到十五岁,就能有自己的皇后和妃子了。
    他有些不解,眨了眨眼睛,转头问她:为什么是十五岁?
    哪有为什么?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她没法同他解释,索性叫曹大伴,招呼他:你回头和陛下好好说说,知道么?
    曹大伴吞吞呜呜,哈腰跪在地上,苦哈哈道:娘娘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是太监,八岁就进宫了,奴才怕教坏了陛下。往常按规制,该是陛下生母教这些,如今娘娘是陛下的母后,老奴觉得还是娘娘教较为妥当。
    妥当个屁!
    锦玉着急起来,她也什么都不懂,要怎么教?掀了被子就要下榻,望见司马钰那张稚嫩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烦躁,算了,她教就她教,摆了摆手,吩咐众人都下去,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都下去,我来教!
    碧蓉惊地眼珠子瞪得葡萄似的,轻声叫道:主子
    你也下去,不许人进来。她豁出去了,想起进宫前,嬷嬷曾给她看过画册子,扮猪吃老虎么,实在不行就吓吓他。
    曹大伴和碧蓉退出去,将殿门关上,只留两个人在屋里。
    锦玉郑重其事叉腰,抬手指了指他道:你坐下。
    司马钰哦了一声,毕恭毕敬坐在杌子上,两手搭在膝上老实地坐着,小声问她:娘亲要教我什么?
    屋外碧蓉趴在槅花门上,她倒好奇主子会教陛下些什么,身后曹大伴咳嗽了声,拿拂尘戳了戳她,她没回头说了声别动,继续张着神听屋里的动静。
    咱家说话也听不见么?
    脑子里一轰,碧蓉讪讪回头,干笑道:原来是阮掌印,奴婢奴婢给您让地儿!说着朝后跳了一大步,脚下生风一溜烟就朝偏殿跑去。
    屋里传来声音:陛下听明白了么?
    阮澜夜一怔,偏头朝向曹大伴,淡淡道:你也下去。
    曹大伴道了声是,颤颤巍巍也赶忙退出殿外,朝着后偏殿去了。阮澜夜站在门槛上,听见里屋司马钰问:那我为什么不能纳皇后?
    锦玉犯难道:你怎么都说不通呢!她急得跺了跺脚,遂一狠心道,你要是纳皇后,就会长两个屁股,变成妖怪!
    屋外阮澜夜听了简直想笑,有这么吓唬人的么?
    司马钰立马变了脸色,颤道:真的么?可父皇和皇爷爷为什么没有?
    还会举一反三了,她眯眼笑道:那是因为你父皇和皇爷爷的皇后都是及笄了呀,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司马钰低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又道:那母后,我能不能纳你做我的皇后?
    锦玉笑容僵住了,这人怎么这样?她小时候也没这么刁钻,宫里的孩子都这么为难人的么?
    她顿时哑口无言,刚要说些什么忽然殿门开了,锦玉怔怔望着门槛上的人,呆呆道:厂厂臣。
    陛下折子看完了么?臣刚从乾清宫过来,张阁老说有事启奏,陛下赶紧过去瞧瞧罢。她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不大高兴,司马钰有些怕他,回身要去找锦玉,被他喝止了,殿下大了,以后就不必住在承乾宫了,按祖制,陛下应该住在乾清宫里,今晚就搬过去。
    说着就朝外叫曹大伴,曹大伴见着氛围不大对,拉着司马钰就退下了,留着阮澜夜和锦玉两人待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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