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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老天也不忍心她小小年纪再遭不幸,孙蕊第三次开始心肺按压没多会儿,雁晚秋忽地偏头咳出一大口水来,睫毛轻颤着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小姑娘醒了!
    周围人见状纷纷喝彩鼓掌,孙蕊精神一懈,整个人瘫在地上累得直喘气。
    我一把将雁晚秋抱进怀里,激动地声音都哽咽:没事了没事了,秋秋没事了
    在场有人叫了救护车,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床爬上山时,雁晚秋已经彻底醒了,只是身上衣服湿了,冷得直发抖。
    医护人员给落水的人都发了毯子,见我们几个精神尚可,就问我们要不要自己去医院。
    我怕雁晚秋再出状况,毕竟刚刚都没呼吸了,保险起见,还是麻烦他们送一趟。
    于是救护车载着我和雁晚秋前往医院,文应与孙蕊开车跟在后头。
    雁晚秋恢复体温后,到车上就开始犯困,我连同毯子一起将她抱在怀里,她很快就睡着了。
    救护车到了医院,医护人员让我把雁晚秋先抱到抢救室,由当班医生看过后再决定要不要进一步检查。
    孙蕊留下帮我一起照看雁晚秋,文应则回家拿干净衣服过来。
    缴费拍片,忙完一圈回到抢救室,紧张感削弱后,大病初愈的虚脱感紧随而来。要不是现在地方不对,时候也不对,真想倒头就睡
    我的人生不算长也不算短,整整十八个年头,只经历过一场死亡8岁那年,阿婆过世,我爸带着我和我妈一道回岛上奔丧。
    父母离婚后,我妈总拿这件事出来说。她认为从我爸能十几年不和自己的母亲来往这点上就能看出,他是个多冷血奇葩的人。
    他眼里只有工作,只有钱,看不起自己的父母,不想要自己的出身,娶我也不过是为了大城市的户口!在如何贬损前夫上,我妈可谓掌握了精髓,打通了任督二脉,无师自通。
    我不是为我爸说话,但我总觉得,这可能不是他单方面的耍倔。
    阿婆是癌症去世的,整整病了两年,只是离虹市两个小时的车程,一通电话的功夫,她愣是到死都没让阿公通知唯一的儿子。
    我还记得我爸扒着水晶棺嚎啕大哭的样子,像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他那样悲痛。
    所以我认为,我妈对他的评价是有失偏颇的。
    棉棉雁晚秋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轻声唤着我。
    我忙凑过去:怎么了?
    她的片子拍出来肺部有些积水,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孙蕊现在去办手续了,等会儿就要把她转去儿科病房。
    你以后会不会都不敢带我出来玩了?
    她抬起手伸向我,我让她握住自己的手指,心里因为这句话很不是滋味。
    我还怕你不肯呢。我晃了晃手指,道明自己的忧虑,就算你肯,阿山也不会肯吧。
    雁晚秋差点就死了,哪个家长会放心再把孩子交给我啊。
    不会的。雁晚秋手上力道重了一些,我和阿山都不会怪你的。我喜欢棉棉,你从来不会把我当做残疾小孩
    我打断她:我有把你当做残疾小孩啊,不然我为什么总抱着你?
    她静了一瞬,好像有些被我气到了,一下抽回手,眉心都皱了起来。
    你再这样我要不喜欢你了!她发起小脾气。
    我笑起来,主动牵回她的手,轻哄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啊,残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生病了,十岁那年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就病了。
    雁晚秋本来还有点气,闻言立时瞪大眼,小心翼翼问我:你也有病?你,你得了什么病啊?
    我一指额角,说:这里坏了。
    雁晚秋满是不可思议,消化了片刻才道:你脑子坏了?
    我点点头: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这也不算骗她,通感症这种东西,说得难听些就是大脑的感知系统出了错,简称脑子有病。
    雁晚秋无限同情地看着我:那还是你比较惨。我只是没有了腿,你可是没有了脑子啊。
    我:
    我刚想提醒她,我只是脑子坏了但我不是智障,抢救室大门在这时打开了,我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雁空山喘着粗气,谢过什么人后急急走了进来。
    心情值只有四十几,还那么蓝。他看上去一副随时随地要生气的样子。
    我忐忑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识相退到一边,让他查看雁晚秋的情况。
    他风一样地从我面前擦过,就像一只穿过雨脚的飞燕。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俯下身,轻柔地抚摸雁晚秋柔软的发顶。
    他高大的身躯将床上的小女孩完全罩了起来,和他一对比,床都好像没那么宽敞了。
    没有啦,我很好,阿山你不用担心。
    那我就在这里,你有任何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
    嗯,我知道的。
    雁空山压低身子,似乎是亲吻了下雁晚秋的额头。随后他直起身,转身看向了我。
    我霎时浑身紧绷起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是要,要找我算账了吗?
    我垂下眼,有些害怕与他对视:对不
    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雁空山展臂抱住了我,用力地环住我的腰和肩膀,将我完全揉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声招呼没打,以致我被抱住的姿势有些奇怪。双手攥在胸口,捏紧毯子的边角,因为这个紧致的拥抱,能清晰感受到两颗心脏的跳动。
    鼻端是淡淡烟草的气息,隔着薄薄几层布料,雁空山灼热到有些烫人的体温传递过来,迅速温暖了我有些僵冷的身躯。
    耳边传来极轻的叹息,似乎到这会儿他才真正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为什么只是一个拥抱,我都能像喝了酒一样整个脑袋都开始晕乎乎的?
    就算我脑子再不好,也能感觉出这个拥抱的古怪之处它超出了一个普通朋友应该给予的范围。
    可是现在气氛太好,这个拥抱又太让人上瘾,我实在不想打断啊。
    啊!
    奈何我不打断,别人也要来打断。
    孙蕊终于办好手续,走近了看到我和雁空山抱成一团,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雁空山随着这声惊呼松开了怀抱,我心里惋惜着,感到一只厚实地大掌抚过我的头顶。
    谢谢。
    我不解地抬头。
    雁空山视线扫过雁晚秋,又看回我:谢谢你救了她。
    我都愣住了。
    他不仅不怪我,竟然还谢谢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比他直接怪我没照看雁晚秋都让我感到心慌。
    应,应该的我结结巴巴道,其实主要功劳还是孙蕊,要不是她急救及时,秋秋秋秋就我一哽,说不下去了。
    好说好说,也是秋秋妹妹吉人天相,总能化险为夷。孙蕊及时接上,将手中单据塞到雁空山怀里,喏,我都办好手续了,等会儿就好转到儿科病房了。
    雁空山同样谢过孙蕊,掏出手机要把钱转给她。
    其实不急的孙蕊嘴上这样说着,拿出手机的速度一点不含糊。
    文应从家里拿了两套衣服,分别给我和孙蕊换上了。
    终于穿上干爽的衣物,恍惚间我都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雁空山要留下陪床,文应与孙蕊见没什么能帮忙的便打算要走了。我其实也想留下,但医院只能留一个大人陪护,而且如果我不回家,阿公那里怕是要瞒不住了。
    和雁晚秋说好了明天再来看她,我和孙蕊他们便离开了。
    雁空山将我们送到电梯口。电梯很快来了,我走进轿厢,回身一看他还站在原地。
    你回去吧。我说。
    他并没有动,只是看着电梯门一点点合拢。
    视线交织着,我的双眼黏在他脸上,一眨不舍得眨。
    他也注视着我,直到那藕丝一般粘稠的目光被冰冷的电梯门隔断。
    他的心情值仍然不高,对着我时也没有变粉。
    我不确定他是否意识到了我们间的这种暧昧。
    遇到他开始,我就什么都不确定了。
    第27章 家务事
    姑婆许久不来,这天也不知什么风把她吹来了,一进门就喊口渴。
    阿公忙拿出自己珍藏的青梅酒招呼她,又让我去厨房柜子里倒了点花生。
    自从上次喝醉后,我对青梅酒就有了心理阴影,看到它就头疼。
    你们少喝点。我把花生放到桌上,特地叮嘱俩人。
    姑婆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嘴上说道:放心,我和你阿公心里有数。
    她的马尔济斯就趴在桌下,虽然年纪大了,但毛色依旧顺滑亮白,看得出被照顾得很好。
    我蹲下身拨了拨马尔济斯头顶的小辫子,它懒懒拿眼瞟我,连头都没抬一下。
    阿显啊,你有没有听说昨天鸳鸯山的事啊?
    我动作一顿,竖起耳朵静静聆听。
    鸳鸯山?什么事啊?阿公有些茫然。
    就是那座吊桥啊,断了!
    什么断了?
    吊桥,去姻缘庙的那座桥。
    姻缘庙断了?被雷劈了吗?
    姑婆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骂道:我看你脑子被雷劈了。
    我摸着安安的狗头暗自偷笑,没成想下一秒就被姑婆点名。
    棉棉,你有没有听说鸳鸯山的事啊?
    不仅听说了,还亲历了呢。
    哦,有听说一点,我昨天正好和孙蕊他们在山上呢。不过桥断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站起身,话里真假参半。
    阿公和姑婆这么大年纪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大家都好好的,我也不想让他们跟着后怕担心。
    真的啊?姑婆惊道,那还好你们走得早,不然太吓人了。好像是因为前几天的台风把吊桥固定桩给吹松了,加上最近暑假走得人又多才会这样。这回出了事,听说总算是要修一座结实的桥了。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不过和青梅酒一样,心里阴影太重,我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爬那座山了。
    阿公,我出去一下,你不用等我,自己早点睡。我取下墙上小龟王的车钥匙,又和姑婆打了声招呼,姑婆您慢点喝,我就不陪你们了。
    天都快黑了你去哪里呀?阿公问。
    去找孙蕊玩。我道。
    又去找小蕊啊。阿公嘀咕,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在谈恋爱?
    我差点平地一个趔趄,回身受不了地冲他喊:没有啦,阿公你别乱说。
    而且谈恋爱为什么不能背着你啊!哪有人天天在别人面前谈恋爱的?
    阿姐,喝酒喝酒!他这时又装听不到了,给姑婆倒满酒,开始说自己这酒多么珍贵,多么得来不易,就是不理我。
    我哭笑不得地关上门,推着小龟王出了院子。
    这时候我当然不是去找孙蕊的,但实话实说,阿公他们未免起疑。
    雁晚秋所在的医院离家不算远,骑小龟王也就半小时的车程。我昨天答应要去看她的,不好说话不算话。
    今天一天都没看到雁空山的人影,隔壁院子也是静悄悄的,不见那辆熟悉的SUV。他昨天半夜应该是回来过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有听到底下的动静,可能是回来拿了些换洗衣物之类就又走了。
    小龟王一路畅行,快到医院时,道路两旁行道树格外高大。
    天边是一线金芒,头顶是郁郁深蓝,树影在路灯照影下婆娑摇曳,发出簌簌声响。
    这样的风景,我本该注意不到路边的行人。偏偏我眼尖,对见过的人不说过目不忘,但总也有个大体的印象。是以当我转过一个弯,丁白舟正好与我擦身而过,往我来时方向离去,消失在转角时,我很快认出他,并下意识回头去找他的身影。
    事实证明,这种行为是非常危险的。
    视线偏移了后,小龟王的方向也开始偏移。等我再转回头,电动摩托已经要撞到旁边的隔离护栏,我只能急急猛打方向,结果又因为太急失去了平衡,最终摔得人仰马翻。
    还好我速度一直不快,也没有摔得很严重,就是手肘撑了下地,磨破了层皮。
    一边抽着气一边扶起小龟王,车上有轻微的刮擦,不过好在也不明显,阿公应该看不出来。
    我回头又看了眼转角方向,丁白舟已经不见踪影。
    昨天雁晚秋住院,他今天就出现在医院附近,这也太巧了。难道他还不死心,想方设法要见自己女儿?
    离医院大门也不远了,我干脆直接将车推了过去,停在了大门外的停车点。
    胳膊上火辣辣的,我找了间厕所用冷水随便冲了两下,将血迹冲干净了也就没再管。
    雁晚秋住的病房一共三张床位,她睡靠门那张,剩下两张分别属于一个七岁的男孩和一个九岁的女孩。
    我进到病房时,雁晚秋正坐在床边教那个七岁的男孩玩魔方,另一个女孩就静静在旁边看着,眼神既赞叹又惊异。
    棉棉,你终于来啦!雁晚秋发现了我,立时将魔方丢给男孩,让他自己先玩着,下床往我这边扑来。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穿鞋子。
    我一把抱起她,将她又放回了床上:当心着凉。我扫视一圈病房,没见到雁空山,阿山呢?
    去吃饭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她看一眼小男孩的进度,似乎不是很满意,拧着眉上前指正。
    错了,你看你要这么转才对嘛!
    小男孩不住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哦。
    一旁坐着的可能是小男孩的家长,瞧着几个孩子玩闹的模样,发出由衷感慨:这小姑娘真是聪明啊。随后她用一种近似呢喃的语气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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