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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计划[穿书]——阿辞姑娘(116)

    他都不讲了,那我也回宫吧。萧霁宁微微蹙着眉,还沉浸在冯雨生方才所说那些往事之中,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捋顺思绪。
    京渊闻言,朝萧霁宁靠了靠,将头压低和萧霁宁持平,轻声问他: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不送你回宫了,好吗?
    好啊。萧霁宁朝席书招手道,席书,我们回宫去吧。
    不过临走前,萧霁宁也没忘记问京渊: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京渊告诉他:当然回来。
    嗯。萧霁宁点点头,没再继续在一品楼中逗留,在席书的护送下先行回宫。
    回宫的路上,萧霁宁望着满目银白的雪,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觉得在雪天漫步行走还是别有一种滋味,恰好他也需要时间思忖,于是萧霁宁便没有乘帝辇,而是缓缓走在宫人们已经清扫过雪的青石砖地上。
    席书,你觉得那日在郦行宫和你对峙的那名刺客,会是东平郡的后人吗?萧霁宁垂着眼睫,望着落在自己足尖前的雪花,那些雪落到地上便顷刻融化,痕迹难寻。
    回禀皇上,这奴婢不知道呀。席书跟在萧霁宁身后,为难道,不过奴婢倒觉得
    萧霁宁问他:觉得什么?
    席书有些犹豫,似乎是他没说出口的那些话很是难以启齿,但踌躇再三,席书还是和萧霁宁说:皇上,在一品楼和您相谈甚欢的那位李忆回,李公子,看身形反而更像那个刺客一些。
    这、这不可能。萧霁宁怔愣在原地,而后猛地停下脚步朝后回头,盯着席书的双眸道。
    皇上,确实如此。席书拧眉道,在郦行宫袭击您的那名刺客,身量与您相近,而李公子的身形也是如此,他还知道那么多关于东平郡和东月刀的事,这样密辛的事,哪里是您在酒楼里随便找个人便能问出来的?
    那京渊他
    萧霁宁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想起京渊没和他一起回宫,是因为他说还有些事要处理现在听席书这么说,京渊极有可能是去抓捕李忆回。
    萧霁宁立即转身朝宫门跑去:我要去找京渊!
    只是萧霁宁跑得太急,在拐过一个弯时不小心撞上了一名宫女。
    那名宫女和萧霁宁共同倒地,萧霁宁用手掌撑着地面,加之他摔倒的地方有些雪堆,所以便没有受伤。而被他撞到的那名宫女就没那么好运的,她摔倒的地方是坚硬的石砖地,就算她也如萧霁宁一般用手撑住了地面,可是却擦破了手掌。
    一枚银蓝色的小簪子也随着她摔倒而从袖间落出,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萧霁宁的面前。
    因着簪子里距离他很近,所以萧霁宁从地上站起时,也顺手将那枚缀有蓝色玛瑙银簪捡了起来那枚银簪簪花被做成蝴蝶的模样,簪下有坠两丸颜色浓郁的蓝玛瑙。
    但不知是因为摔到了,还是簪子的年岁有些久远,簪下坠着蓝玛瑙身上已经带着隐隐地裂痕。
    萧霁宁在宫中生存多年,他虽不是女子,但他身边的女子却不少,见过的珠钗宝簪也数不胜数,这枚银蓝色的簪子和他曾见过的那些饰品比起来可以说是朴素至极。唯一精巧的地方,当属簪身的两片蝶翼,那蝶翼轻薄如纸,倘若有风袭来,必定会随风而动,就如真的蝴蝶一般轻颤,震翅欲飞,然而现在簪身的蝶翼已然沾上了雪水,故而显得有些沉重和笨拙。
    这是你的簪子吧?萧霁宁捏着簪柄,将簪子递向被他撞到的宫女。
    小宫女低着头,没有出声,也没有伸手去接簪子。
    她不肯抬头,萧霁宁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谁,而皇帝的身份极其尊贵,萧霁宁就算撞到了人也大可不必道歉,只是他一贯的脾性不会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所以萧霁宁还是道:朕有些急事,抱歉。
    再说萧霁宁还急着出宫去找京渊,萧霁宁也顾不得再和这个小宫女说些什么了,不由分说地将簪子塞到她的手上,而后招手让另一个太监过来:雪天路滑,朕不是有意的,你是哪个宫的人和听书说说,他会让医女给你治伤的。
    说完,萧霁宁便领着席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殊不知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宫女攥紧了簪子,指节都攥出了白,用力大的几乎能将簪子捏成齑粉,可是就在那簪身就要折断的瞬间,她还是松开了手,摊开手心,望着自己掌中央的发簪。
    那发簪在雪中,和她掌心的血对比鲜明,红是红,蓝是蓝,哪怕就是颜色相近的银色和雪色,都无法融为一体。
    萧霁宁刚回皇宫没多久,便又立刻出了宫,直接给了席书一个地址,让席书御车带他去那。
    那个地址便是李忆回给萧霁宁的,说是他家宅的住址。
    萧霁宁刚出宫时还有些急,可是马车走到半路时却渐渐冷静下来了些他觉得李忆回给他这个地址不是偶然,恐怕是李忆回早就发现了些什么,才告诉他,以方便他去寻他的。
    而等萧霁宁到那时,也果然瞧见数百名玄衣铁胄的士兵将一座两层高的小宅院层层围住。
    萧霁宁从马车上下来,要进屋时守在门口的士兵也没有任何阻拦,只是对萧霁宁低头行了礼,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动作。只是待萧霁宁踏进李忆回家中的院子后,看见院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有打斗的痕迹,进正屋的石台阶还被直接被人从中劈成了两半,有着深深剑痕时刚放下的心又高悬了起来。
    结果萧霁宁往里一看,却发现李忆回和京渊在里头面对面坐着喝茶,气氛竟有些其乐融融。
    萧霁宁站在门口,疑声道:你们
    宁宁来啦。京渊放下茶杯,直接走到萧霁宁身边接他进去。
    李忆回见状也站起身,跪到萧霁宁面前行了个大礼:参加皇上。
    这便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萧霁宁抬眸朝京渊望去,以眼神询问京渊是不是他将此事告诉李忆回的。
    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猜到的。京渊却道,确切些来说,是你自己将身份告知于他的。
    萧霁宁神情更加疑惑,矢口否认道:我没说过呀。
    皇上。确实是您告诉我的,因为自东平郡灭后,东月刀,便只为杀大萧皇室中人而出鞘。李忆回则在这时开口了,他苦笑道,在一品楼时,我曾问您是不是有人要用这种武器杀您,您说是的。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一定是皇上。
    李忆回自嘲道:况且也只有皇上,才值得让京将军在雅间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的动静。
    京渊所练功法气息霸道,他虽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但京渊从不屑于这般做,所以就算他没和萧霁宁待在一起,他在雅间盯着萧霁宁的目光,也会被李忆回这样的高手所察觉。
    能在一品楼近百人之中认出我的气息。京渊闻言也道,我竟不知,大萧境内何时多了这样一位高手。
    萧霁宁看着正屋内和院里差不多的狼藉模样,觉得他们一定是在他来之前便已经打过一架了,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第167章
    至于他们现在怎么为何停下不打了, 萧霁宁就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他们这架打得致使这整间屋子里只剩两把完好的椅子能坐。
    方才李忆回和京渊一人一张分了, 现在他来, 京渊和李忆回便一同起身空出了两个位置。
    萧霁宁挑着能落脚的地方,越过地上的碎瓷和家具杂物,走到京渊方才让出的椅子上坐下, 屈指在扶手上敲了两几下,开口道:你们知道我要过来吧。
    这话虽是问句,却没带一丝疑问的语气说出。
    李忆回故意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他,就是方便他寻过来;甚至连京渊一开始都在直白地暗示他有事要忙,只是萧霁宁都回到了皇宫才堪堪反应过来。
    因着身份的缘故, 萧霁宁的朋友历来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扳指算来, 也就阮佳人、谭清萱席书穆奎和温榆等人能算罢了。李忆回算是他在宫外遇到的为数不多可以聊上几句的友人,只是现在情形却在告诉他,这位友人,很可能与刺杀他的刺客有关。
    萧霁宁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何种滋味, 失落伤心远远算不上,但怅然愁绪却是分毫不少。
    而李忆回则迎着萧霁宁的目光, 对他道:皇上, 在今日之前,草民并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萧霁宁不置可否:是吗?
    他的确不是杀你的刺客。京渊却难得为人说了句辩解的话,他门身法身形虽然都极为相近, 但李忆回的招数过于刚硬,不似那刺客阴柔。
    不过京渊话锋一转,虽不是主谋刺客,可是不是其他刺客,就不好说了。
    毕竟在玉桂岛上随主谋刺客一同冲出的人还不少。
    也不是。李忆回苦笑着,摇头道叹道,我年纪大了,已经没法再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李忆回端看面相,不过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可他却告诉萧霁宁和京渊他其实已经年过四十了。世上就是有的人面容不显老,萧霁宁虽有些讶然,倒也并没觉得震惊。
    我和京将军比试时,所使用的招数,皆是是东平的武功,不只是我,所有流落在西域的东平郡后人,不论男女几乎人人都会。李忆回继续道。
    京渊听至这里,问了李忆回一句:你们就这么恨大萧?
    男女皆习武,那便是所有人都做好了为东平郡复国的准备所有人都带着恨,投身于这条几乎看不到尽头,看不到结局,但却能看到途中堆满尸骨的路,真的值得吗?
    只是最后那一问,京渊没有问出来,因为答案只有一个。
    就算答案是不值得,还是有很多人义无反顾,比如他;如果没有萧霁宁,他也会是行走在这样一条路上的人。
    所以李忆回给京渊的回答是:恨啊,灭国之仇,焉能不恨?
    只是不管再做多少事,再杀多少人,东平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李忆回直视着前方,目光却没有凝在一点上,他只是虚虚地望着某个地方,徐声缓缓说着:离开西域后,我曾去过一次梁都。
    当年东平郡并非所有人都迁徙去了西域,也有一些人留了下来,生活在现今的梁都。那里的人,有些老一辈的还记得东平郡,再后面些的,便以为自己生来就是大萧人,是梁都人。
    传言东平郡被灭后,大萧军队放火烧光了东平郡的一切。
    再后来,有关东平郡的史书被毁,关于东平郡的记载,逃亡东平郡的后人便只能从他们仅存的史书中,透过文字看到两百年前东平郡的模样。
    所有人都以为被大萧铁骑踏过东平郡,会成为一个没落荒芜的地方。
    可我到梁都时,却发现那里和绘卷里的情景差不多,那里绿叶萋萋,朱实离离,从未有过任何变化。李忆回笑了笑,眼眶却有些湿润,只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不一样了而已。
    东平这两个字在东平语中,是葳蕤之林的意思,而整个东平郡,原本也只是在西南边山里的一个小郡国。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朝代的更迭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怕强盛如大萧,终有一日或许也会被别的王朝所取代在原著中是京渊,于现在,可能是百年后的另一个国家。
    看过梁都的李忆回,便不明白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什么。
    大萧两百年来,没有出过一个昏君暴君,云鸿帝统治下的大萧强盛而繁荣,与大辽东瀛结盟,突厥和吐蕃等边境势力又不敢来犯,就算他死后几个儿子为了皇权争夺,致使大萧现今的局势有些不稳,可最后在位的新帝云楚帝也依旧将大萧治理的很好。
    李忆回对云楚帝一直抱有欣赏之心,尤其在郦行宫一乱过后七王爷和珍太妃所犯下的罪,换成任何一位皇帝都很难予以他们善终。
    但是云楚帝待他们却格外宽仁。
    不仅是七王爷,哪怕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四、五王爷等人,云楚帝都格外宽宥。
    不是容忍,而是宽宥。
    两者所代表的态度是不同的。
    云楚帝登基后,任何典礼都从简,不广纳后宫,不铺张浪费,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变革动作,可是却让七王爷、八王爷代之巡视各州府,处理贪官污吏也决不心慈手软多做犹豫。
    李忆回觉得,有这样的一位皇帝当政,不仅那些生活在梁都,身上带着东平郡血脉的人能生活得更好,整个大萧的子民也都拥有着稳定的生活,不必像他们一样带着恨而活毕竟他们就算能灭尽大萧皇室众人又能怎样呢?届时大萧无主,陷入乱世,西域吐蕃借机来袭,东平郡也不能回来。
    乱世揭竿,可谓之起义;盛世而乱,只是凭添杀戮而已。李忆回将目光重新凝到萧霁宁身上,直直地望着他,坚声道,所以没必要再生灵涂炭了。
    听完李忆回的话,萧霁宁许久没有应声。
    京渊垂眸看着萧霁宁,最后启唇道:你这些话说的不错,不过事情是否真如你所言,那得等我细查过后再说。现在,只能请李先生到我府中做客,待上一些日子。
    好。李忆回笑了笑,我这宅院如今这样,也无法住人了,只能到京将军府上叨扰几日。
    京渊微微侧身,为李忆回让出门口的路:那李先生便请吧
    李忆回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向门口,由玄甲军带走了。
    待人离开后,京渊才唤萧霁宁道:陛下,该回宫了。
    京将军,梁都是什么地方?萧霁宁回过神来,只是神色还有些怅然,你去过吗?
    没有去过。京渊道,冯雨生说两百年前那的兵器很出名,可我只知道现在那的紫萝饼很好吃,等开春了,我带你去吃。
    好。萧霁宁闻言也笑了起来,他把手递给京渊,示意京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
    京渊见状挑了挑眉,却也依着萧霁宁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轻轻拉动,结果少年却借势整个人扑进他怀中,最后靠着他的胸膛瓮声瓮气道:李忆回好歹算是我朋友,你要好好招待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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