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宁忍不住叹气:唉,还是昏君好。
小蛋听见了萧霁宁的感叹,奇怪道:以前你都是走仁帝路子的,怎么一晚上不见,你就要走昏君路子了?
萧霁宁苦着脸道:因为昏君可以不用上早朝。
小蛋还安慰萧霁宁:坚持一下,等到你培养好了下一代就可以退休了。
没下一代了。萧霁宁说,我和京渊在一起,怎么可能有下一代?
小蛋问他:你真打算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啦?
萧霁宁反问道:不然还能有假?
那要是京渊以后登基了,也要娶妃子怎么办?小蛋说,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萧霁宁如实回答:没有。
小蛋又说:那你快想想啊。
萧霁宁摇头:不想,想了就生气,反正现在我还是皇帝呢,这事等他篡位了再说吧。
小蛋:
小蛋就搞不懂了,萧霁宁现在是皇帝,京渊以后是要篡位的人,那他们两个应该是死敌,是仇人对吧?一般来说就算是宿敌在一起的话,也该有相爱相杀的情节啊,为什么萧霁宁这里却甜蜜蜜的就好像京渊是他的小宝贝似的?
而萧霁宁说不想就是真的不想,现在上朝唯一能令他快乐的事就是可以看到他的情夫京渊。
好在这几日上朝也没什么事,因为是皇帝的生辰宴,除非是什么极其重大的事,否则没有大臣会在这时给皇帝找不痛快。
因此萧霁宁在朝上日常处理几个需要他定夺的奏折后就下朝了。
生辰宴这几日他是不需要去给太后请安的,因为早朝结束用过午膳后,今日下午他们就要去春晖堂赏花听戏这是生辰宴第二日的活动。
毕竟古代的娱乐项目就那么几样,萧霁宁的生辰宴还要持续七日,七日里每天都得换着花样来玩。
京渊作为禁军统领,在这几日都得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萧霁宁。
但满皇宫的宫人们都知道,就算云楚帝不过生辰宴,皇上和京将军也常常是待在一块的,所以对于一下朝京渊就走到萧霁宁身后跟着的事,宫人们都已经习惯了。
萧霁宁也没坐帝辇,和京渊一起朝春晖堂走着。
但没走几步,京渊就忽地停下脚步,转身对穆奎道:宣政殿离春晖堂有些远,还是让陛下乘帝辇去吧。
诶,不用的萧霁宁闻言刚要拒绝,他就被京渊淡淡地扫了一眼。
京渊眼里没什么情绪,但萧霁宁就是莫名地觉得他好凶,就像他昨晚按着他的腿根发觉自己的思绪正朝一个带颜色的方向飘去,萧霁宁缩了缩脖颈赶紧闭嘴,抿了抿挪开视线。
结果京渊看见他这样,唇角立刻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萧霁宁假装感觉不到京渊的注视,强装镇定的上了帝辇。
等到了春晖堂之后,趁着穆奎去吩咐宫人将今日的午膳端到春晖堂来,说是皇上要在这边用膳的空档,萧霁宁偷偷觑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京渊,小声嘀咕着他不想坐帝辇的原因:坐帝辇一路都不能和你讲话。
京渊实在没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而他很少这样肆意地笑,以至于席书和其他宫人都有些好奇地朝他们这边望来。
萧霁宁赶紧端正了神色,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我在等着吃饭的乖巧模样。
京渊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丝毫不避讳:陛下有什么话可以留着晚上对微臣说啊。
京渊还好意思提这件事呢!
昨晚萧霁宁根本就没把话说顺的机会,等到宫人们都低下头不再望朝这边,萧霁宁才又蹙着眉反问京渊:到了晚上朕还有嘴说吗?
有的。京渊神色不变,面无表情地说着下流的话,没嘴说话的不该是微臣吗?昨晚陛下没嘴出声不是因为您咬住了被
萧霁宁大赧,涨红了脸立刻咳了两声:咳咳!
穆奎听见萧霁宁咳嗽连忙走过来问:皇上您怎么了?喉咙不舒服吗?
结果萧霁宁还没来得及开口,京渊就道:没听出陛下嗓音有些哑吗?穆公公,去给陛下沏壶润喉的梨汁吧。
穆奎睁大眼睛,终于想起今日萧霁宁还有哪里不对劲了萧霁宁的嗓音有些哑。
只不过萧霁宁平日说话语气轻缓柔和,若不是大声讲话,旁人很难听说他嗓音带着些哑,穆奎伺候他多年都没能第一时间听出,所以他立马躬身道歉: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都没发现陛下今日早起嗓音就有些哑,奴婢这就去给陛下沏梨汁!
眼看京渊三言两语就穆奎支开了,萧霁宁就低声骂他:京渊!
京渊勾唇依旧笑着,还问萧霁宁道:陛下,今日早朝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萧霁宁囔囔道:什么事?
京渊俯下身,用唇碰了下萧霁宁的耳廓,随后又立马站直身体,快得就好像他根本就借机非礼了萧霁宁一样:你昨晚答应给微臣的位分啊,您可是许诺了微臣贵妃之位啊。
萧霁宁耍赖道:你伺候的不好,贵妃的位置没有了。
他醒来的时候京渊也没在他床边,这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就是那种拎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了。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拎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好像是萧霁宁。
京渊闻言挑高了眉梢:那陛下倒是说说,微臣哪里没伺候好陛下?下次微臣一定伺候好。
呵。萧霁宁仰起细白的下巴哼了声,等下次朕翻你牌子再说吧。
第95章
身为皇帝, 后宫佳丽三千人。
虽然萧霁宁现在后宫里满打满算加上京渊也只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人是演员, 但是这并不妨碍萧霁宁翻牌子玩。
陛下除了我的牌子, 还有别人的牌子可以翻吗?
哪怕听到萧霁宁这话的京渊都乐了,萧霁宁还是道:那朕也可以不翻牌子。
京渊点点头,问他:那陛下不翻牌子了, 微臣今晚是不是就不能跟皇上一起睡了?
萧霁宁斜瞟了他一眼,说:你不是会爬龙床吗?
今晚微臣夜值。结果京渊却勾了勾唇,恐怕爬不了皇上的龙床了。
啊?萧霁宁闻言立刻蹙起眉头,回过身眼巴巴地望着京渊,你今晚夜值啊?
是啊。京渊笑了一声, 今晚见不着陛下了。
喔。萧霁宁闷闷不乐地应声道,连御厨们精心为他准备的午膳吃着都不香了。
下午时分, 群臣和外邦使者都来到了春晖堂一起听戏赏舞。
萧霁宁原来对看美人跳舞这种事还是挺有兴趣的, 只是经历过昨晚的圣女事件后,萧霁宁就不敢看的太入迷了。
不过也因着如此,萧霁宁发现那圣女今日也在,她坐在吐蕃使者桑耶的身边, 依旧穿的是蓝色,不过今日的蓝却不如昨晚的那样深, 而是有些近乎于晴空的淡蓝色, 只不过她的脸上依旧戴着缀金镶珠面纱,叫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模样。
萧霁宁本来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她,却不想他的目光转向她时, 吐蕃圣女也恰好朝他这边望来,视线直直地对上他的双目。
与此同时,京渊的声音也从他身后传来:好看吗?陛下。
萧霁宁:
京渊是站在他身后的对吧,为什么他可以知道他在看哪里?而且怎么他才看了一眼就被抓包了呢?
萧霁宁思索再三,最后说出了一句他觉得京渊根本不可能反驳的话:没有我好看。
说不好看不行这句话明显是假话;说好看也不行,京渊肯定会生气的;于是萧霁宁考虑了片刻,才说出这句话:他拿自己做比较,京渊总没话能再说了吧?
结果京渊还真能挑出刺来:陛下都没有看到她的脸,怎么就知道她没有您好看呢?
萧霁宁闻言朕很想问京渊一句:您都知道我什么都看不到了,还来问我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要欺负我嘛。但是萧霁宁还得哄他道:好好好,那朕不看了。
京渊这下终于没再吭声了,萧霁宁也不敢去看那吐蕃圣女了。
不过京渊也让萧霁宁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京渊是如何从七个箱子里一下子就辨认出吐蕃圣物被放在哪个箱子里的。
而随后萧霁宁也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京渊闻言立刻垂眸望了一眼萧霁宁,因为他需要确认少年到底是因着什么原因才问出这个问题的毕竟昨日吐蕃使者桑耶说,只有真正的王能够选对装有圣物的箱子。
对于这种说法,京渊是嗤之以鼻的,毕竟这摆明了就是吐蕃拿来刁难萧霁宁的手段。
但是他也明白若是放任萧霁宁盲目选个箱子的话,他选对箱子的几率太小了,京渊只能直接告诉萧霁宁答案。
然而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萧霁宁会不会将桑耶说的话当真,以为选对箱子的他是那什么所谓真正的王。
不过就算萧霁宁当真了也没关系,他可以为萧霁宁做任何事,萧霁宁可以不信任他,怀疑他,甚至不喜欢他,只要萧霁宁永远都不能逃离他的身边就够了。
但京渊低头朝身前的少年望去时,却只见皇座上的少年正百无聊赖地盯着戏台上卖力演出的戏子,可以看出,萧霁宁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他现在想听的是和吐蕃有关的事,可是他刚刚金口玉言承认了他不看吐蕃圣女,现在就真的一眼也不看。
京渊喉结上下滚了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自己此刻陡然充满他胸腔的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绪,他只知道如果周围没有人,那他一定会紧紧地抱住身前的少年或者只要萧霁宁现在回头看他一眼,他就能失了所有理智,只想要将他拥入怀里。
第一次,京渊无比庆幸萧霁宁不会回头看他。
昨日微臣进殿之后,就看到桑耶在摆弄那几个箱子,进殿之后,他的目光也时不时就瞥向装有圣物的那个箱子,别的箱子他却看都不看一眼。京渊开口低低地说着话,声音却有些哑,微臣就想,或许那个箱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萧霁宁这才恍然:原来如此。
不过京渊怎么也没想到,萧霁宁说完这句话后就回过了头,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后又转身,傻傻地笑着说:昨天我进去的时候都忙着看京将军你啦,都不知道那个桑耶在搞什么小名堂
后面萧霁宁又说了些什么,京渊其实都没太听得清了。
他只是凝望着萧霁宁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举起想要碰碰萧霁宁,却又在快要接触到他时怔怔地放下。明明他们昨晚其实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了,京渊却还是觉得不够,似乎只有无时不刻地触碰着萧霁宁,他心里的那永不知足的饕餮才会安静片刻,但不会餍足。
只是凝神注视着萧霁宁的京渊并没发觉,他和萧霁宁的一举一动还落入了另外一个人的眼中。
生辰宴第二日无惊无险地结束,被萧霁宁最为关注的突厥和四、五皇子看上去也很乖巧,没有任何人作妖。
但萧霁宁却觉得肯定还有很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他。
今夜萧霁宁更关注的是京渊夜值,不能来爬他的床了这件事。
萧霁宁其实是想去御花园偶遇京渊,和他说两句话的,但是这一回京渊却是不肯了,京渊甚至直接和萧霁宁说晚上别去御花园,因为他不会巡视到那里,让萧霁宁早点上床休息。
萧霁宁明白京渊这是怕他昨天干完回事后身子不适才会这样说的。
可说实话,昨夜京渊很克制也很温柔,只弄了一次,事后还给他上了药,但偏偏就是这样,萧霁宁反而有一点点不满足。
萧霁宁觉得他都单身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的人,身体身材还又好又棒,两个人又都还年轻,这么大好的时光不就应该浪费在床上吗?
为什么京渊不肯和他一起浪费时光呢?
临睡前萧霁宁还想着把小蛋叫出来问问呢,不过他也就是精神上亢奋一下罢了,身体上萧霁宁的确是有些熬不住,一沾床就睡着了,连被子都没盖好,一只腿蹬出被窝耷拉在床边,锦被也只堪堪遮住了肚皮。
这个傻东西为了和他偷情,这几日还嘱咐了穆奎和席书若无传召,晚上不许进他的寝殿,要不是京渊晚上有些不放心,潜到养心殿看了萧霁宁一眼,恐怕萧霁宁按照这个姿势睡到第二日就会着凉。
而京渊拎着他的脚踝放进被子里,又给人掖好了被角准备离开,结果萧霁宁一个翻身就拽住了他的袖管,劲儿还挺大,要是他要强行扯开萧霁宁的手腕,恐怕会把人弄醒。
因此京渊垂下望着萧霁宁不肯松开两根细白手指,忽地一挑眉将自己的袖管割断,旋即转身离开了寝殿。
皇上,您该起了
唔第二日萧霁宁模模糊糊地睡醒,听见穆奎喊自己起床刚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结果一抬手却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一截赭红色的布料。
萧霁宁将它拎到自己面前看了看,觉着这布料的颜色和材质都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哪见过呢
端着衣服走到床边要服侍萧霁宁更衣的穆奎见状,不经意地问了句:皇上,您拿着什么?
这时的萧霁宁已经想起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了!
他嗖地缩手把布料藏到自己身后,否认道:没什么!
既然萧霁宁不答,穆奎也不可能非逼着他开口,笑了笑说:对了皇上,七王爷和八王爷回到京城了。
萧霁宁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来了精神:真的吗?
他都好久没见过他七皇兄和八皇兄了,说起来要不是他们离开了京城,他也不至于没人说话而去天天偶遇京渊,偶遇到后来,似乎就变成了艳遇?
萧霁宁将那截赭红的布料藏进袖袋里,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去上了早朝。
七皇子和八皇子本来是不能上朝的,因为大萧若无帝令,皇子和王爷一律不可参政,不过他们俩现在是萧霁宁亲封的钦差大臣,自然可以出现在宣政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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