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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青端(37)

    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幻,却杂乱得令人眼花。
    冰冷潮湿的黑暗之地,一眼望不到头的冰原,哀鸿遍野的战场,抱着孩子哭泣的妇人,熙熙攘攘的人世,饥饿,贪欲,嗔怒,痴妄种种沉浮。
    孟鸣朝穿梭在这些之间,没有尽头。
    直到一双手伸进来,变幻的一切倏地停住。
    孟鸣朝在混乱中抬起眼,对上了一张带着笑意的温柔面容。
    好似一束光投射了进来。
    似是初见,又似在许多年前见过。
    孟鸣朝微微眯起眼:师兄?
    周遭都是藤蔓,他皱了皱眉,直接挣断,疾步走过去:师兄,你没事吧?
    方拾遗摇了摇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孟鸣朝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师兄好像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迟疑了一下:自然是来救你。
    鸣朝,我中毒了。
    孟鸣朝猝然一惊,方拾遗却已经凑过来抱住了他,说话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甜腻香气,帮帮师兄好不好?
    热血一时有些控制不住地激荡,孟鸣朝整个人僵了一下,不受控制地扶住那道劲瘦的腰:师兄中了什么毒?
    你说呢?方拾遗偏头看他,俊美的眉目间浮着平日不会有的桃色春情。
    孟鸣朝觉得有些晕眩,呼吸急促:不是你不是师兄
    尾音却被凑上来的温软嘴唇封住了。
    孟鸣朝脑中一白,在大脑还未转过来时,身体已经随着欲望,将面前的人压在了身下。
    周围的场景无声无息在变化,最后定格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
    揽月居的那间屋。
    窗户半开着,院中的花树白色细碎的花瓣携着股冷香飘进。
    桌上的蜡油半干,镇纸下压着卷还未画完的图。
    院中隐隐有人声在交谈,是萧明河和祁楚,还有温修越。
    屋中床幔低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孟鸣朝的眼眶都红了,死死抱着身下的人,嗓音微微颤抖:师兄
    身下的人眸中含笑,温柔回应他。
    孟鸣朝的发髻已经被扯散了,长发低垂下来,白的肤色与黑的头发,对比显得惊人,与方拾遗的纠缠在一处,他半撑起身,嗅了嗅熟悉的气息,许久,才轻声说:我无数次,无数次想过这样
    他的指尖点在方拾遗的柔软的嘴唇上,千言万语萦绕在唇齿间:拾遗。
    一丈之隔外,方拾遗白着脸扭过头。
    黑袍人似乎觉得很有趣,强硬地掰着他的下颔扭向那处:看呀,这就是你心爱的小师弟想对你做的你不介意?还是方少侠胸怀宽广,连身子都愿意奉献出去?
    方拾遗冷下脸:闭嘴。
    黑袍人心情甚好,挑起他的一缕头发,轻轻捻了捻。
    方拾遗心火烧得厉害,只想赶紧摆脱黑衣人,先揍那白眼狼一顿,给他打清醒了,再搞清楚这个黑袍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抿着唇闷哼一声,强硬地调动灵力去冲破阻隔。
    一缕血顺着嘴唇蜿蜒而下,黑袍人注意到了,皱着眉伸手,想给他擦去。
    方拾遗的眼皮止不住地跳:你到底
    不远处的孟鸣朝忽然叹了口气。
    那把他从小一直带在身上的短刀不知何时出了鞘,贴在身下的人脖子上。
    你不是师兄。他语调平平,只是一缕妄念罢了。
    顿了顿,他宛然一笑:你也配披着我师兄的皮?
    周遭的一切忽然颤抖起来。
    方拾遗头顶当头罩来一片黑袖,随即轰一声巨响,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那团藤蔓炸得遍地都是,孟鸣朝提着剑落地地上。
    黑袍人冷哼了声。
    方拾遗冲破最后一点阻碍,招来望舒,毫不迟疑地朝着身后的人刺去。黑袍人连忙闪退,方拾遗叫:鸣朝!
    孟鸣朝截断黑袍人的退路,两人缠斗在一处,三两下就将这破庙拆了。
    方拾遗这才发现,他们被困在一片藤蔓之中,外面都是张牙舞爪的藤条。
    孟鸣朝与黑袍人的缠斗几乎叫人插不进手,两人似乎很清楚对方会做出哪些攻击与回应,一时难分高低。周遭那些致命的藤蔓被剑气与暴烈的席卷而过,尖叫着飞溅了一地。
    方拾遗揪准机会,并起两指,望舒应召而去,在孟鸣朝与黑袍人交错的瞬间,狠狠钉进那人的右胸。
    黑袍人一震,脸上那层雾气近乎溃散,隐约可以看到他唇角的血。他似乎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了看方拾遗,即使下一瞬被孟鸣朝踹倒在地也没反应。
    方拾遗没什么表情:这一剑是代家师给的。
    黑袍人眯了眯眼,不为所动地转过头,面对着孟鸣朝,似乎说了句什么。
    方拾遗没听见,孟鸣朝却忽然呆住了,黑袍人抓住机会,生生抽出钉在胸口的剑,化为一团雾气,眨眼消失。
    望舒剑抖去剑身上的血,飞回方拾遗身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师兄弟俩沉默了下,方拾遗将剑归鞘,垂下眸子:走吧,耽搁看这么久,该去找知微他们
    话没说完,腰间忽然一紧。
    孟鸣朝从后面抱住了他。
    师兄,你都看见了吧。
    方拾遗的睫毛颤了颤:看见什么?
    孟鸣朝的呼吸细碎冰凉,拾遗,求你,看看我吧。
    方拾遗紧紧握了会儿望舒,倏地转身一把挥开身后的人,冷冷道:那你要我如何看你?
    孟鸣朝不知何时,竟然与他一样高了,似乎从一个少年抽条成为了青年,脸颊苍白,淡色的眸子里却燃着幽幽的焰光。
    那么直白又炽烈的欲望与情感。
    方拾遗活像被火燎了,倒嘶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今日的事,我可以当没见过,从今往后也莫要再提起是我的过错,忘记你长大了,该注意注意距离
    他脑子里其实很乱,乱七八糟地给孟鸣朝这大逆不道的妄念寻找缘由,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鸣朝沉默地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那师兄觉得往后该怎样?
    方拾遗头疼得厉害: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剔除出去,你还小,想岔了也正常,左右不过是依赖,等回了山海门,我会搬去浮云殿,你唔!
    孟鸣朝忽然捏起他的下颔,狠狠地吻了下来。
    眼前一暗,连呼吸也被掠夺,清苦的药香与淡淡的血腥气纠缠不清,方拾遗差点喘不上气,脑中嗡嗡响成一片,想起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师弟,又想起方才的孟鸣朝,脑中一根筋抽抽地疼。
    他抬脚想把这兔崽子踹开,没料到立刻遭到镇压他是真的拧不过孟鸣朝了。
    被按着结结实实亲了一顿,方拾遗简直要爆发了。
    热气腾腾升上脸颊,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如何,那点怜惜在这个有些禁忌的吻里灰飞烟灭,他黑着脸暗暗掐诀,招来望舒,反手一杵,用剑柄把人杵开了些。一得到自由,方拾遗毫不迟疑地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的清脆一声,方拾遗的掌心都微微震痛,何况孟鸣朝的脸。
    他强忍着不去在意,抹去唇上的水光,面无表情道:下次再敢这么做,我拔了你的舌头。
    孟鸣朝白皙的脸上浮出掌印,也不在意,反而舔了舔唇角,笑了:师兄的意思是,我还有下次吗?
    方拾遗给他气得胸闷,几乎想再给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掐掐眉心强行冷静了下,他囫囵收拾了乱了一地的心情,咬着牙麻木地想:
    先拿到解药,解决了师父身上的毒,再教训这兔崽子也不晚。
    反复洗脑了两遍,方拾遗努力忘却方才脸红心跳的感觉,看也不看身边的人,随便寻了个方向就抬脚走去。
    孟鸣朝抿抿唇,委屈得像个什么似的,紧跟在后。
    方拾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条件反射地想踹人:离我远点!
    师兄
    方拾遗不为所动:还知道叫师兄?那就好。从现在起离我三尺远,反正连我也打不过你了,也省了保护你的一份力。
    孟鸣朝无奈笑笑,听话地离他三尺远:拾遗,你现在很讨厌我吗?
    不,方拾遗打死也没想到当儿子养的小孩儿会对自己有这种心思,极快地掠了他一眼,沉着脸道,长兄如父,我现在想教你重新做人。
    孟鸣朝:
    第50章
    方拾遗没想过会和孟鸣朝闹成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越过藤蔓纠结的地儿后,找到条通向地面的通道。
    一路上安生得简直异常。
    方拾遗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孟鸣朝。后者听话地离他三尺远,无辜地仰头微微笑着看他背在背后的双手金玉铁石般,毫不留情地咔一下,将钻出来意图作乱的东西捏死了。
    鸣鸣蹲在方拾遗头顶,看得分明,瑟瑟发着抖用翅膀把小脑袋裹起来。
    方拾遗疑惑地扫了眼四周,钻出了地面。
    不知他们被拖到了哪儿,附近又是幅陌生荒凉的景象。
    天完全黑了,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覆着一层令人不适的黑雾,凑近了看,才发觉散发出黑雾的竟然是一副副白骨,那些几乎腐朽碎裂的骨架奇形怪状,有的巨大如小山,有的矮小如幼儿,重重泥沙之下,还掩埋着数不清的人骨。
    方拾遗倒嘶了口气。
    不出意外,这儿应当就是真正的古战场当年云谷大战的主战场了。
    云谷大战的主战场即是当初方家的驻扎之地。
    举目望去,黑雾之后的高山上,隐隐绰绰露出了憧憧鬼影与破败的房屋形状。他心里有种预感,这儿离宝库应该不远了。
    孟鸣朝跟着钻出地面,皱着眉扫了眼附近,不知为何,轻轻打了个颤,有些不适。
    他莫名觉得这幕景象熟悉得很。
    好像他曾经立于云端,冷漠地俯视着这一切。
    方拾遗余光注意着他,没忍住问:怎么了?
    说完觉得自己语气有点软,又板起脸来。
    孟鸣朝微微一笑:有些冷。师兄冷吗?
    方拾遗不理他的鬼话,伸手抓了把面前的空气,才察觉确实有些冷。他从百宝囊里找出件狐裘,看也不看扔过去,迈步走向那边:先过去看看。
    孟鸣朝抓着狐裘,眼底涌出笑意,漫不经心地扫视着附近。
    白骨之上的黑雾形状有些微妙的不同,似乎过了这么几千年,还纠缠在一起互相撕咬着。
    黑雾后仿佛有许多双眼睛注视着他们,有的叹息,有的怨毒,有的想扑过来,却又被另外几团模糊显出人形的雾气给压了回去。
    方拾遗想到这里面可能有祖上的亲人,心底忽然止不住地生出股悲凉之意。
    他的祖辈驻守在妖族与人族的交界之地,守护着微妙的平衡,却因势大被羡嫉,因财宝被觊觎,在云谷大战贡献出全族之力后,没有被妖族杀伤殆尽,反而被曾经的同伴追杀得七零八落,在青史上抹去姓名,只留下只言片语,余下的冤魂在古战场上徘徊,永世不得超生。
    何苦来哉。
    沉默着走过这片战场,两人逐渐接近了方家曾经的祖宅靠近了,方拾遗才发现,原来那憧憧鬼影居然是人。
    数百修士或坐或立,或走动或飞在半空,凑在一处窃窃私语着。
    方家的祖宅绵延几里,高低错落,几乎可自成一城。千年前粗犷的风格隐约还可见,只是早已破败不堪,覆着层死气沉沉的白灰。
    无人能再想起,这儿曾是中洲最强大的一族聚居之地,几千年前也鼎沸热闹,无人敢闯。
    此前见过的那些散修也都在这儿,虞星右几人和一群门派弟子一起,在一处广场那儿打着坐,见他们来了,虞星右直接蹦起来:方师兄!孟师弟!太好了,你们没事!
    方拾遗抬眸一看,陆汀迟也在。
    三师叔与另一名老者一左一右,隐隐有对峙之意,却都以守护者的姿态守着这群小孩儿。
    方拾遗又惊又喜,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拍拍虞星右的肩,走到陆汀迟身边,迟疑了一下:师叔,这位是
    陆汀迟见他没受伤,嗯了声:北天宫的杜大长老。
    方拾遗了悟。
    北天宫历来被山海门压一头,不服气得很,两大门派结怨已久。
    他朝那位大长老行了一礼,转头密语:师叔,白城主呢?
    那边,陆汀迟指了指散修休憩的地方,散修立场大多与世家门派不同,他也不好过来和我们待在一起。
    白城主眸底带着隐忧,冲方拾遗点了点头。
    杜长老睁开条眼缝,不冷不热: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方少侠?远闻不如一见啊。
    方拾遗不轻不重地打太极:好说,杜长老,久仰。
    药谷的几个弟子齐齐咳咳。
    你刚还问你师叔这是谁呢!
    方拾遗扫了眼四处的修士,蹙了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方师兄,你不知道,你和孟师弟被拽进地底后,地面那些藤条生出了种吃人的花,追着我们咬,怎么也除不掉,虞星右赶紧吐苦水,幸好孟师弟给我的法宝有用,那些东西忌惮着不敢太放肆,我们一路逃了几百里地,然后遇到了陆师叔和杜长老,不然肯定撑不了太久!
    法宝?方拾遗疑惑。他记得那个黑袍人也说到孟鸣朝给了这些弟子一样东西保命。
    虞星右从怀里掏出那片黑鳞,递还给孟鸣朝,嘻嘻笑道:小翎儿说这是你在百宝阁给孟师弟买下的,没想到还有这用处,往后我也要买些看着不起眼的玩意儿,说不准有奇效。
    方拾遗挑了挑眉:那可当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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