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仅仅是挪开了与男子的距离。
王金琢磨着开口:你认错人了吧?
那哥儿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疏离,没有半丝黏糊,跟之前与他说话完全不一样,跟方才梦呓出的恒哥哥更是天壤之别。
这样的语气就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在男子打量王金的同时,王金也在打量面前的人。
那人用看熟人的眼神看着他,银瞳中夹着丝丝的不耐
这样的目光不像是对待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可
王金细细的打量这男子。
他穿着上好的丝绸宽袖长袍,虽然是白色,但上面绣着暗纹,即便是在王金那个世界,这样的衣服也价值不菲,何况是这样一个落后原始的世界。
除了丝绸长袍,他腰间挂着云纹玉佩,黑色柔顺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子别着,简单又显得贵气
那人大拇指上还带着一个扳指,硕大的扳指上面雕栩栩如生的兽纹,做工极为精致
这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气。
王金很确定,他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在那丹睦部落里窝着,那部落里没有这样有贵气的人。
那莫非是跟原主有关系?
原主流落到丹睦部落来的时候,带的东西精致程度确实跟男子身上穿的一样。
那这人是原主的熟人?
王金面色微动,试探般的问:你是认识我吗?
男子那双像极了狐狸的眼微微的眯起,审视一般瞧着王金,只瞧的王金心里发虚。
毕竟原主已经
他咽了口口水,主动招道:我不记得了,我是被丹睦部落的人救起的,救起之前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面前的哥儿虽然面色苍白,但精致的五官仿若上天恩赐之物,无论何种时候,都能美得令人印象深刻。
这样的样貌很少有一模一样的,这人明明就是他一直找的哥儿。
可他面上却一片茫然,尤其是对待自己,那陌生的视线好似真的在接触一个第一次见到的人
但之前这人明明对自己
不记得了么男子没有说话,定定的瞧着王金。
那娇气包轻声说着不记得了的话的时候,眼睑微微下垂,纤长的睫羽遮住了他眼里的思绪,在他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他淡色的唇微微的张着,在那空中轻轻颤着
仿佛方才说得是他心里难以启齿的话题,又仿佛是他心里的痛楚。
男子心头微微一动,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婚约?
!婚约?!
王金诧异的抬眼,急忙的摇头,仿佛只要否认这样的事件就不存在了一样。
男子眨了一下眼睛。
他方才仿佛在这娇气包面上看见了一丝慌乱
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婚约了吗?
男子垂眸,微微思忖,片刻,他抬头试探般开口唤道:小哥夫
!王金惊得身子都弹跳了一下,扭到了伤口,痛得面色都扭曲了起来,他盯着面前的男子,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道:你别乱叫。
这要是让恒哥哥听到了还得了。
原主不会真的有个什么未婚夫吧
那这事岂不是还要他解决?
那娇气包瞪着他,清澈的眼中满是灵气,许是被痛到了那眼里还氤氲出了水汽,水汪汪的眼睛往他这边这样一瞧,半丝震慑力都无,反而像娇嗔一样。
再加上他几乎是挤出来的那句话,明明是想像野兽一样低吼着震慑他的,他却不知道那软糯的声线让他像只小兽一样,咕哝着朝人撒着娇
男子心头微微一动。
平日里这人特意向他撒娇的时候,他只觉黏腻恶心的紧,可今日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反而恰到好处的让他心头一酥。
男子心情大好,脱口而出的戏谑道:我又没叫错,你就是我的小哥夫,我哥的小夫郎。
男子说着,声音渐小
说完后,他微微低头,摸了摸鼻子,心里突兀的生出一股心虚来。
这哪里是他哥的小夫郎,明明是他自己的小夫郎。
这是娇气包的哥和自己的兄长给他俩定下的亲事。
这娇气包知道亲事的时候,不知怎么生出了误会,以为他的哥哥要把他嫁给自己的兄长。
他一直黏着自己,不想嫁给兄长,人又胆小怯懦,不敢拒绝婚事,就跑来找自己解决。
而他刚好不想娶这人,得知这人生了误会以后,担忧这人得知嫁的人是自己就不去想着拒绝婚事了,便没有揭穿此事,而且,一直以这人是自己哥夫的理由拒绝着这人的亲近,暗中也在撮合这人和自己的兄长,哪知撮合没成,这人突然离奇失踪了
而后,顶着这人未婚夫的名头,他辗转数月,满世界的寻找这人的下落。
找到的人竟然什么都忘了。
那是不是他们两的婚事还有解除的机会?!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就听得那哥儿的声音传来:你哥是不是在附近?
男子回神,摇了摇头道:不在。
王金奇怪道:我既是你哥的王金顿了顿,轻咳了一声道:你哥的未婚夫那为什么你在这里,他不在,救我的是你,找我的也是你。
兽人世界,自己的哥儿不都是自己的兽人负责的吗?!
男子被问的一怔,眼角抽了抽。
这哥儿失去了记忆,怎么脑子反而聪明了
男子含糊道:兄长远在其他地方找你,你消失好久了,你哥都急坏了,把城里所有兽人都赶出去找人了。
我哥?王金眉头微蹙,原主竟然还有个哥
男子一愣,看向王金。
那哥儿的黑色眼瞳好像黑色的水晶一眼,澄澈有透亮,茫然中呈现出一股憨态令男子的心微微一动。
男子接触到这样的视线后,心中的焦躁莫名的被压了下去,眼中不耐的目光也渐渐消散不见。
他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王金耐心的开口道:你是宁安城城主息宁的弟弟息谣
首领的院子内。
首领一直守在那玥哥儿的身边,其他人早已经散了。
中年的哥儿在痛骂首领责令首领扔掉玥哥儿,而首领无动于衷后,也失望的进屋了。
屋里木哥儿还躺在床上未醒,熙哥儿一直在旁边照顾。
籁远和阿华互相替对方上着自己上不到药的伤口。
首领呆呆的坐在院中的地面上,他没有碰玥哥儿,也不许别人碰他。
就那样静静的守着玥哥儿,面色惨白又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玥哥儿眼睫微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眼中闪过痛处,虚弱的痛呼一声急促过一声。
首领在玥哥儿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看着玥哥儿吃痛,心中揪痛,手指的指节伸了缩缩了伸,好几次想去搀扶他,最后硬生生的忍住。
玥哥儿睁开眼,似是刚看清所处的地方,看见首领他微微一笑,想要动作。
才兀然发现自己的腿没了,自己的手指要掉不掉的,他凄厉的喊了一声,首领指节紧缩,拽紧了自己的衣服。
我我怎么了?玥哥儿吓得挣扎:我我
怪不得这样痛,他的腿他的手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的声音虚弱的要凑近听才听得清楚,首领凑近了他些许,没有答话。
他却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缩紧了仅余的几根手指,紧紧的拽住了首领仿的衣料,哪怕痛得面色扭曲,哪怕因为动作鲜血重新流了出来他都不管不顾
王金王金是不是死了?
他睁着圆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首领,眼里的怨恨与执念就像从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怨魂,可怕得让人心惊。
首领心头一凉,抿成了一条线的唇终是放开了,上下唇摩擦,轻轻的擦出了一个字。
是。
玥哥儿眼里的怨念在那刹那间消散,欣喜占满了他的眼眶,他高兴的咧嘴笑。
动作且牵引着他面上的伤痕,痛得他直抽眼泪。
又是眼泪又是笑声,又笑又哭的模样疯癫得像个可怖的疯子
首领眼瞧着这人的玥哥儿,心渐渐沉了下去,仿佛沉入了地狱深处。
这人难道在乎的就这样一件事吗?他没有其他什么说的?
首领拽紧了指节,指尖细微的摩擦着身上的衣料,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都知道了。
玥哥儿的笑声戛然而止,说是笑声,其实细小的就像快要断气人的悲鸣。
他顿了顿,眼睛转动着,看向首领,面上尽是疑惑:什么?
所有首领定定的看着他开口:我知道了所有,包括你用生肉杀害王金的事实,包括你用毒药杀害小裕的事,还有自服毒药装病的事,还有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压住了酸涩的眼眶:还有送酒算计之事。
玥哥儿的指节松开了首领,首领衣服上印出了几道指痕,那指痕就似印在了他心上,深深的刻出了血印子。
玥哥儿没有说话,目光放空,仿佛已然不在意首领知不知道一样。
这样的沉默更让首领难受,他站起了身,正要开口,门突然被踢开了
一人冷着脸走了进来。
二人同时看了过去,那人面色冷峻,满身的血腥味,身上却没有一道伤痕,他负手走近,就像一个王者归来一般。
玥哥儿看见来人,高兴的喊道:恒哥哥
那人眼睛却未曾放到他身上,他眼神凌厉,进门冷冽的视线直接扫到了首领的面上,开口问道:阿金呢?
那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掉在首领的心头,令他浑身发冷。
首领心头一震,不答。
袁恒唇色发白,指节都颤了起来,他再次开口凌厉的问道:我的哥儿呢?我家为何被凶兽占据了?
首领咽了口口水,明明还没有到冰雪的天气,他却宛如已经站在了冰雪之下,被猛烈的风雪袭击着袭得浑身冻得发僵。
恒哥!屋里跑出了一人,看见袁恒,面露喜色,跑了上来。
那人是籁远。
袁恒面色急切的问向籁远道:阿远,阿金呢?
籁远的笑僵在了面上,袁恒神色一变,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成拳。
籁远从衣袖里掏出了一物,双手呈给了袁恒,袁恒低头一看,那是一根末端雕着镂空的花纹的簪子,素净的簪子原本是白玉发亮的色泽,此刻上面沾着斑斑血迹,血迹已经干涸了,红黑的粘在那簪子上,让簪子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袁恒心头仿佛被人拿着一根极重的铁锤狠狠的锤了一下,锤得他耳朵发鸣,脑子里只剩下眼前簪子的模样。
他抿紧了唇,面色青白,眼神凌厉的就像是从战场归来的战神,带着死亡的气息。
那人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可那身强大的气场带着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压得籁远膝下一软,跪在袁恒的面前。
首领膝盖发软,也有些撑不住。
突而,他抬手了,缓慢的从籁远手里接过了簪子。
一个普通的伸手动作,张开手伸过来的瞬间,籁远以为他的手要放到自己的头顶,然后将自己压成肉泥
那般重的气场与威压,籁远还是第一次在袁恒身上感受到。
往日即便是跟首领有摩擦,男人也从未有过这样失控放任自己气场的时候。
恒恒哥我我和小若尽尽力了籁远面色发白道。
袁恒仿若未闻,他定定的盯着簪子,开口问道:都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压根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却像带着重量一般,压在了首领和籁远的心头,在他们心上压出了一个血红的印子。
籁远咬牙道:是首领我和小若引开兽群,首领进去救人,可却救回了玥哥儿
袁恒的目光放在了首领的面上,首领面色发白,在袁恒那仿佛盯着死人的目光下,整个身子都不听指挥的颤抖了起来。
好像在本能的屈服与这人的强威。
不还有玥哥儿屋里再次走出一人,那人被人搀扶着,颤巍巍的走了过来,面色惨白。
那是木哥儿阿金最好的朋友。
是玥哥儿将生肉挂在了阿金的屋子墙壁上,引来了巨蜥,巨蜥袭击了阿金的屋子把我和阿金还有阿远和小若都包围了
!生肉
袁恒暗沉着目光,低头看了躺在地上一直瞅着他的玥哥儿,面色阴沉得好似地狱里的阴差,好像随时准备索人性命。
木哥儿哽咽道:恒哥,对不起,是我们没保护好阿金最后是阿金揪着要逃走的玥哥儿一起做饵引开了巨蜥,救了我们
那小哥儿竟自己做饵。
袁恒指节颤抖,指尖紧紧的镶入到了掌心当中。
恒哥,这些人趁你不在,都欺负阿金,他们冤枉阿金,说阿金杀了裕哥儿,要赶阿金出部落,兽潮来时,玥哥儿又拿生肉引来凶兽,想要陷害阿金,阿金掉入兽潮后,阿远和小若拼死引开兽潮,只等首领去救阿金,他明明找到了阿金,却舍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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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疯哥儿——水金木/毛鸟(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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